沙漠沮喪了一陣子，理智慢慢地變得清醒。

他心想：和冷文山強什麽氣，朋友和他分手都想不開要跳樓自殺的人，足見他在困難和險境麵前是多麽弱弱的一個人。

沙漠真想大罵冷文山“孬種”“窩囊廢”，但是想到平時冷文山可是兢兢業業地為大家打漁，謀福利等，沙漠罵到邊的詞語最終沒有吐出來。

算是給冷文山一點麵子。

何況冷文山平時什麽都好，人也講義氣，就憑這一點也不枉費沙漠冒死來救他一趟了。

既然不和冷文山一般見識，那就得幫幫他，鼓勵他，讓他在困難麵前表現出自信和勇敢的一麵。

“冷文山，剛才你是一個人，你可以絕，現在是兩個人，你要看到希。”

冷文山還是沮喪道：“希在哪裏哦，就算宋寒他們全部下來了，我們同樣出不去。我一個人掉下來死一個，你們都下來那就死一窩。”

沙漠聽了真想上去狠狠地他兩個耳，心想下來救這麽個孬種真不值。

但是氣歸氣，人還是要理智一點，尤其是現在的境更不能了方寸。

“冷文山，你看過電影‘深淵’嗎？”

冷文山答：“看過。”

沙漠道：“那就好，我們現在就學學電影‘深淵’裏的那個主角，學習他在水下求生的技能和無畏不言棄的神，好嗎？”

冷文山似乎到了某種啟發和鼓勵，對沙漠言道：“好，我聽你的，我冷文山是死過幾回的人了，早把生死置之度外了。”

沙漠向冷文山豎起來大拇指。

“走，我們再去水流的上遊看看。”

兩人借著螢火蟲微弱的索著到上遊查看，是否能以他們的力量從上遊找到出口。

果然正如冷文山所說的那樣，他們往上遊走不遠就沒路了。隻見巨大的水柱從天而降，他們本無法上去。

沙漠和冷文山又隻好原路返回，索著往下遊而去。

坎坎坷坷沿著壁，順著河水而下，走了很長一段路，但是他們越走越黑暗，寄生在壁上的那些酷似螢火蟲的蟲子越來越了。

可能那些“螢火蟲”也隻能在黑暗與明之間生存，太深的地方已經不適宜它們的生存環境。

“沙漠，我覺不對啊。”冷文山遲疑了。

冷文山說的對，出口在上麵而非往下，下麵會通往哪裏？

沙漠從來沒有這方麵的經曆和經驗，他心裏也直打鼓。

“太黑了，我們是不是回去？”冷文山問。

沙漠沒有作聲，其實他已經猶豫不決，假如現在冷文山堅持要往回走，那他肯定也就隨他回到原來的地方了。

哪裏至離口要近一些，那裏至還有螢火蟲給他們帶來一明。

有明的地方就代表生的希。

黑暗隻能代表死亡。

沙漠真想放聲吶喊來宣泄他絕的緒，可是他知道回到原來的地方，一點用都沒有，充其量就是守著一點明等候死亡的到來。

不，絕對不能回去。

現在還不是放棄的時候。

他們掉下來才兩三個小時，在沒有食的況下，他們也能堅持幾天，他們的神還沒有。

“冷文山，聽我的，我們不能回去。”

“可是，我們這樣下去能去哪兒，南轅北轍啊。”

“冷文山，你知道這地下河流會流到哪裏嗎？”

冷文山想都沒想就答道：“當然流大海。”

“對，你的回答非常棒，給你加十分。”

冷文山笑了：“你還有心思開玩笑？”

沙漠答道：“難道要哭嗎？大哭一場我們就能出去了？顯然不能，所以我們現在要保持樂觀的心態，自己拯救自己。”

“好，我聽你的。”

他們又索往前走了一段，這裏已經沒有什麽螢火蟲發給他們照明了，他們的眼前是一片黑暗。

耳朵裏聽到水流更急了，並傳來“滋滋”的響聲。

沙漠知道這是地下漩渦，暗河裏的水都流這個漩渦裏。

沒路了……

沙漠無奈地長歎一口氣，他現在真的是六神無主了。

“沙漠，怎麽辦？”

沙漠長久的沉默，前後都沒路，難道他們真的將死在這裏嗎？沙漠的腦海中浮現電影“深淵”裏的場景，一幕幕……

沙漠堅信這地下暗河一定是流大海，他幻想著學電影“深淵”裏的主角，冒一次險順著這暗河而下，一起流大海，然後他們從海底冒出來。

可是想著容易，事實上他們能做到嗎？

電影裏的那個主角可是過專業水下求生訓練的，他和冷文山行嗎？

再說他們現在的境以及水下環境與電影裏不同，電影裏至沒有漩渦，水流沒有這樣急。

人要是被吸進漩渦中，他們還想出來嗎？這等於自殺。

“沙漠，說話呀，我們怎麽辦？”

“冷文山，你說這漩渦下麵是什麽？”

“是地獄。”

“說正經的，你猜想這漩渦下麵到底是什麽？”

冷文山認真地想了很久，說道：“漩渦下麵肯定還不是海底，假如海水在我們上麵，那海水一定倒灌進來，而不是將這暗河的水吸進去。”

“對！說的非常棒，加十分。”

沙漠接著道：“這裏形漩渦有兩種可能，一種是這裏遇到斷層，形了像上遊那樣的瀑布；另外一種可能是這裏口小，水流形漩渦……”

冷文山道：“你的意思是這裏下去不是瀑布就是另外一個天？”

“對……”

“你想幹什麽？”冷文山好像猜到了沙漠的冒險計劃。

“反正都是死，我們不妨冒一次險如何？”

冷文山連連道：“不，不，不，我們隻要跳進漩渦裏就會死的。”

“不一定，假如這裏是斷層，我們跳下去被漩渦一吸，會順著瀑布掉下去，至於掉下去死不死就看我們的造化了。還有一種可能是我們深呼吸被漩渦吸進去，隻要出了這個窄口就可以從河裏出來了。”

冷文山道：“你這也太冒險了吧，簡直不要命的玩法，隻要這個漩渦長度超過幾十米我們就會溺水而亡的。”

沙漠其實心裏也清楚，他們被強大的水流一吸，弄不好他們在水下馬上就失去知覺。還有如是順著瀑布掉下去的生還希也相當渺茫。

真的是在玩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