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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撐腰》 第68頁

謝瀟言一隻手擺弄著棋盤,另一隻手撐著額角。

他恍恍惚惚有點想起來這個樊嘉玉是誰了。

某一年運會,他拿了幾個金牌上臺領獎,下來後被人一下肩,謝瀟言不明就裡地看過去,對上對方曖昧不清的眼神。閃躲著、遲疑著。

孩子前掛著一隻微單,靦腆地著兩張照片遞過來給他,說送給他。

謝瀟言接過照片看了看,是他站在領獎臺時被抓拍的瞬間。

再翻到背面,手寫的日期底下是幾個字:樊嘉玉/攝。

沒再說別的話,完照片扭頭就走了,不知道是像趕場子似的倉促,抑或是赧地在規避一些什麼。

謝瀟言連謝謝都沒來得及認真說。

沒記錯,的確是這位校友。

怪不得印象不深,他連長相都沒記牢過,只有這麼一個模糊的人名被留下。

“嗬,原來明天是小年,怪不得你說要回去。我媽剛也連打了好幾通電話催我。”

謝瀟言的思緒被他勾回,他不鹹不淡應一聲:“是嗎?”

可能在外邊待太久,對已經臨近的佳節,他沒太大參與

陳柏叢哪壺不開提哪壺問:“你在國外怎麼過年的?”

謝瀟言想了想,避重就輕說:“我有一隻小烏,我跟它一起過。”

“哦……”

陳柏叢著他。

在他眼裡,謝瀟言是玩得開的那種人,畢竟是個爺,長了一張難伺候的臉,著紈絝混世的祖宗架勢。臉又俊俏,人又大方,邊應該鶯燕不缺。譬如那些逮著機會就要湊上來指著他走捷徑的明星,陳柏叢可見識得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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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打心底裡覺得謝瀟言該是位花名在外的風流客。

但他說跟烏過年。

陳柏叢接下來的話就被堵死,他茫然地著棋子,一時半晌沒做聲。

見謝瀟言興致缺缺,這棋也沒下幾個回合就結束了。

每個人心裡都有一條湧的暗河,謝瀟言也不例外。

劇本看到一半被他擱置了,他對文字的表現形式不太敏銳。

喝了點酒,把腦子喝得糊塗又清醒。

他打開手機,找到蘇彌的頭像,點進的朋友圈界面。

謝瀟言在手機屏幕上下幾下,看著那條三天可見的線發呆。一氣呵作,到機械又遲鈍的審視,一切似乎變某種刻在DNA裡的習慣。

看再多遍也無法改變的事實,這不過是無所收獲的徒勞。

但是每天都要看,每一天,企圖用這樣生的注視去留住的溫度。

可是隔著重洋,杳無音信。想念的每一天,他連呼吸都疼。

過很久,他才反應過來。

現在已經不用這麼小心謹慎,他完全可以大方地問一句:睡了嗎?

然而字母挨個敲下去,指尖沉重得像灌了鉛。

——睡了嗎?

很快,換來一通電話。

“謝瀟言,你喝酒了?”

被喊全名不是好預兆。蘇彌聲音裡帶著怒氣,質問他。

“嗯?”謝瀟言仰臥在沙發,扶著額,懶洋洋應聲:“沒啊。”

“我都聽出來了,還說沒有喝。喝就喝了,還騙人。”的語氣儼然變賭氣口吻,又不乏關心,著聲說,“你在外面發酒瘋,誰給你兜著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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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可思議地笑起來:“發酒瘋?我酒品好得很。”

蘇彌默了默,聽著謝瀟言這一頭安靜,估計預料到他已經安然無恙待在家裡,於是沒跟他掰扯下去,說了聲:“算了,你早點睡覺。”

謝瀟言斂了笑意,沒掛電話,聲線平靜地:“蘇彌。”

“嗯?”

他略一沉,說:“我很想你。”

聲音微啞,是很嚴肅、正經的一句告白。

蘇彌已然有幾分無奈,明知他喝酒變作,又不得不哄著:“明天就回來了呀,不要跟小孩子一樣。好好睡覺,好好休息,別說奇奇怪怪的話。”

良久,他有氣無力地“嗯”了一聲,沒有反駁。

“那晚安。”

“晚安。”

通話結束,謝瀟言手心一,手機落在上。

他瞥了眼,屏幕又短暫地停留在的朋友圈,隨後黯淡下來,很快陷一片黢黑。

-

小年這一天,蘇彌在家裡閑著。

沒有料想到,迎來一位不速之客。葉欣藍在樓下撳門鈴的時候,蘇彌正在搗鼓那不型的餃子。頭一抬,葉士已經抬著胳膊站在門口衝打招呼了。

蘇彌健步如飛衝過去,看著葉欣藍手裡提著的行李箱,頓覺大事不妙,腦海裡警鈴大作。

“媽媽,你這是幹什麼呀?”

蘇彌給開了門,葉欣藍提著小箱子便往裡面邁,“媽媽放年假了,這段時間閑的沒事,想來陪你們住幾天。這也是你頭一回不在家裡過年,我跟你爸還有點不習慣呢。”

蘇彌搐:“什麼啊?你的意思是,爸爸也來?”

“他不來,他哪裡好意思?”葉欣藍第一次臨落羽公館,婿的地盤,全然不拘束,就當自己家似的隨意,左瞧瞧右看看,指著後院評價說,“這花園不錯,就是禿禿的。”

蘇彌還沒緩過來,追過去問:“不是,你怎麼不提前說一聲呢?這也太突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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