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嘉鈺忍不住想,因爲王家小姐的份,在尹家大家一直對都太過疏遠,也知道這一點,所以努力將日子過的節儉一點,不僅不把尹家的事告訴孃家,更是配合著王嶽華,想要做的好一點,更好一點。
想到這,王嘉鈺忍不住轉一下子抱住尹婉萱:“萱兒,還好今日見到了你,否則母親怕是就犯了大錯了。”
尹婉萱知道王嘉鈺想通了,心中爲高興,面上裝作什麼都不知道似得,疑地看著王嘉鈺:“母親這是怎麼了,突然說這番話,萱兒纔剛回來,雖然心裡很想幫母親,但其實什麼都沒做啊。”
“孃的傻孩子,你看似什麼都沒說,但實際上,卻是開導了孃親。”王嘉鈺對尹婉萱笑道。
用了“孃親”二字,顯然無形之中,對待尹婉萱比之前要近親了一些。
王嘉鈺繼續道:“你知道孃親的孃家是怎樣的家族嗎?”
尹婉萱點了點頭:“回來的時候聽下人說了一些……”
王嘉鈺毫沒有意識到尹婉萱在下人那兒聽到的都是怎樣不敬的話,還以爲下人告訴了王家的尊榮,對尹婉萱笑道:“我個婦道人家本不應該說這些,但你是尹家和王家的兒,你應當知道這些。當年我們王家和尹家乃是世,可惜兩家理念不同,皇子爭位的時候,各自站在了不同的陣營……王家支持的皇子爲了新帝,從此滿門富貴,尹家卻因爲在新帝當皇子時,落魄期間曾落井下石,後被新帝所不喜,因此新帝登機後,便想要找個機會將尹家抹了去……我們王家人爲了救尹家一命,在新帝面前爲王家說話,因此丟失了幾分帝寵,不過好在尹家一門就此保住。只不過死罪可免,活命難逃,在新帝的打下,尹家就此落魄淪爲商賈,經過多年沉澱,尹家年青一輩崛起,就是你的父親,嶽華考取了功名,爲了秀才,這纔將尹家的榮耀恢復了一些……我與你父親相在先,後又發現兩家早有姻親,因此孃親便順理章嫁給了你父親。”
王嘉鈺說到這,臉上浮現出了幸福的微笑:“嫁尹家後,我知道王家與尹家如今的差距,不人看著我這個王家小姐,會覺得有距離,所以我向來行事謹慎沉穩……當年你年生病,要送農家休養,母親不是沒有阻攔過,但最終卻礙於一些理由,不得不贊同了……也許由於抑太多年,前些日子夏姨娘將那服贈予我,孃親好多年沒看到好看的服,這件服有多好,孃親自然一眼就看出,剎那就心生喜,夏姨娘直誇這件服好看,我便忍不住收下帶了回來,現在一看,卻是極爲不妥的……
這件服若是在老夫人壽宴上穿了,孃親這麼多年的忍讓前功盡棄,特別是現在你回來了,孃親應當更加爲了你著想纔對。萱兒,你真是孃親的寶貝,在孃親迷茫的時候,出現在孃親的邊。”
尹婉萱笑道:“孃親別這麼客氣,我們可是母子啊。”
王嘉鈺這麼多年的忍讓,已經令的格有些定型了,比如此刻想通了之後,不是想著去報復夏姨娘,不是想著去反擊,而是應當繼續忍讓。
而催眠自己忍讓的理由也很現,以前說是爲了尹家,爲了尹嶽華,現在爲了尹婉萱……
可是不知道,正是這樣的忍讓,縱容了夏姨娘,縱容了尹仙曼,害死了自己,害死了這個兒!
不過,王嘉鈺這個子已經定型,短時間很難改正,反正尹婉萱已經回來了,以後慢慢將母親掰正就是了。
現在,們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讓夏姨娘好看!
尹婉萱對王嘉鈺道:“母親,這件服您是打算不穿了?”
“是啊,這件服並不適合那樣的場合穿。”
“這可是夏姨娘的一片心意,就這樣放著豈不是浪費了,孃親,您說,這服適合給老夫人嗎?”
王嘉鈺嚇了一跳:“我不穿的服,給了老夫人,那是越了規矩!”
“母親,這服您還沒穿過,何來不穿啊。”尹婉萱道,“更何況,這麼喜慶的正紅,還有這袖口的簡鶴,意喻著長紅吉祥,長壽綿延,都是最適合老夫人的……就是不知,老夫人現在是否已經準備好了壽宴要穿的服了沒?”
“這……”王嘉鈺有些遲疑,但看著這套服,確實越看越適合老夫人……主要是老夫人雖然老了,但是還一直覺得自己可以年輕一些,這樣子正紅的,老夫人最是喜歡,平日因爲份的緣故舍不得穿,到了大壽的時候就不同了,這服不論是做種還是寓意,都非常適合那樣的場合,於是王嘉鈺道:“老夫人爲自己準備了五套服,據說有一套服因爲意外還沒做完,老夫人爲此大鬧了一次脾氣,四可不是個好詞兒,老夫人正爲此事發愁……但壽宴之日所穿的服又不能隨隨便便,所以一直在愁著呢……”
“那正是恰好不過了,母親,把這件服送給老夫人吧。”尹婉萱道。
這便是夏姨娘的第二計了,讓王嘉鈺穿上這件服,這麼好看,這麼緻,這麼莊重,搶走了老夫人的風頭,老夫人本就不喜,等紅變了白,老夫人更是然大怒,可惜,這次有尹婉萱手,誰算計誰還不知道呢。
想到這,尹婉萱繼續勸道:“若母親覺得此事由你出面不好,那你便拐個彎兒,藉著夏姨娘的名義,將這服送給老夫人。反正這服是夏姨娘吩咐人制作的,你以夏姨娘的名義悄悄給老夫人,老夫人也不會懷疑到您頭上的。”
“可是這服畢竟由夏姨娘送給我的,當時也是有一兩個丫鬟在場的。”王嘉鈺仍然有些顧慮。
尹婉萱在心中暗笑,夏姨娘爲了陷害王嘉鈺,避免時候被人穿,那兩個丫鬟早就給了封口費打發出府去了,爲的就是時候王嘉鈺百口莫辯死無對證。
而如今,夏姨娘這做法,正好給自己挖了個坑,什麼聰明反被聰明誤?這就是!
尹婉萱道:“我的傻孃親呦,老夫人現在正愁著沒服,夏姨娘是絕對不敢聲張,曾將這麼獨特的布料製作服送給你,否則老夫人早就沉不住氣,找你們兩個人談話啦!”
王嘉鈺眼睛一亮:“說的對,萱兒,你真是太聰明瞭!”
「砰……」少女的身體猛地墜落,絲狀的黏滑物體纏在腳腕上,一點一點收縮。她踹了一腳,張開嘴巴想說話,立刻嗆了一口水。嗯?阮清歌睜開眼睛,一連串氣泡從視線裡咕嚕嚕竄上去,才意識到自己不是在做夢!怎麼搞的,別人穿越躺床上,她一穿越掉水裡?還成了北靖侯府……郡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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