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人?”孤濯問道。
“有幾個婢的家人。”容綰將自己要找的人說了一遍。
楊孜墨沉了一刻。
孤濯卻是轉頭瞧了瞧鄭冬靈,“和有關?”
沒想到只兩句話,這孤濯就能聯想到鄭冬靈的上,確實是想快些將鄭宅的事解決完,好離開,不是爲了鄭冬靈,只是不想阿碧那幾個婢的家人到威脅,當然找不找得到也不一定了,但是以楊孜墨和孤濯兩人能力,拜託他們這件事,是上上之策,
容綰聞言,脣角微微上揚,淺淺笑道,“還是孤將軍瞭解我。”
這一笑,原本清麗的臉上,如沐春風,如迎春花開了一般明豔,不嫵卻讓人沒由來的歡喜。
楊孜墨眉頭略皺,不由審視起了眼前兩人,心裡不知怎麼的有些不爽快。
孤濯回看了一眼楊孜墨,隨後笑道,“我答應你,我幫你去找,但是診金還是要吧,我看你之後若是離開了鄭宅,要用銀子的地方就多了,有備無患。”
容綰頓了頓,拜託了他們幫忙,又不給報酬,“這不太好吧。”
“沒事。”孤濯答應了的要求,手肘捅了捅楊孜墨,“孜墨你說句話。”
楊孜墨半晌才淡淡應了一聲,“嗯。”
既然兩個人都答應了,那繼續矯也不好,何況這銀子不要白不要,孤濯說的對,之後要用銀子的地方多了,得了好,又有銀子拿,自然心好了,
容綰笑的更開,施禮道,“那多謝兩位將軍了,小子就不客氣了。”
孤濯還是第一次見容綰笑的這麼開心,沒想到答應這麼簡單的事,就跟個孩子得了糖果一樣,
“客氣了,我們不是好朋友嗎?”他說著也笑了起來。
“那我一定給大夫人好好瞧病。”容綰說道,“我現在就去找藥,那些藥我都不知道名字的,非要看實際的模樣。”
“我讓人跟你一起去。”楊孜墨說著便招了招手,兩個小廝和兩名婢便過來了,“跟容綰姑娘一起去抓藥。”
幾個下人應聲,然後跟隨容綰離開。
楊孜墨這才皺起了眉頭,“從什麼時候開始的?”
孤濯不明白,“什麼從什麼時候開始的?”
“就是……”楊孜墨言又止,見他不明白便換了個方法問,“阿濯,你爲何對容綰這麼好?”
孤濯挑眉,意識到楊孜墨說的是他和容綰,但看向他的眼神卻有些訝異,“孜墨你好奇怪,我什麼子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對誰不都是這樣嗎?”
纔不是,他私底下放在孤濯邊的人,回來稟告的加上此刻他親眼看見的他都覺得孤濯和容綰之間一定有什麼,
雖然孤濯這個人外冷熱,表面上看起來冷冰冰,可是行上卻比誰都要好,可這種男人之間,兄弟之間的覺是不會錯的,
“你別騙我了。”他說道。
孤濯被他說的一愣,隨後是呵呵笑了起來,“孜墨,該不會是你對……卻說是我和有什麼吧?”
楊孜墨表仍舊嚴肅,很顯然不相信,“你要是說實話,我也不會說什麼,也不會有什麼意見,且可以替你做主。”
孤濯也收起笑容,“真的沒什麼,不過……”
“不過什麼?”楊孜墨條件反的反問道。
孤濯遲疑了一刻,終究是沒有說出來,瞧了一眼他,“沒什麼。”
說完,他就當先走開了。
楊孜墨心頓時更加不爽快了,這樣說話說一半,真的讓人煩躁,不過他一向是喜怒不形於,自然不會表現出來,但是,孤濯這樣一搞,他原本只是猜測,這會兒是深信不疑。
容綰帶著幾個僕從,到潼關的各大藥鋪去找藥,大部分的藥都找到了,只有幾種藥這邊是沒有的,是之前在燼地附近纔有的,因爲從前在燼地的位置,是在東魏的邊境,那邊是西域到中原來的必經之地,所以有很多草藥是中原沒有的。
“這些草藥和西域的香料,我畫下來,你們去找。”容綰說著便拿了紙筆將草藥畫好。
常太醫馬上湊過來看,這幾日容綰醫治大夫人的手法奇特,是令他刮目相看,竟然是結合了,北方,南方,還有中原以外的,除了鍼灸,草藥,蒸薰以外,竟然還用上了推拿,據此所說是活祛瘀,與中醫的推拿不一樣,但是讓他形容他也不知道,因過程中還用上了許多特意調出來的草藥,
“你這又是什麼名堂?!”他忍不住問道,但對此講話的時候,語氣不自覺的就不好了。
“什麼名堂?”容綰一聽險些沒氣到,大眼一瞪,故意不告訴他,“我不告訴你。”
看看,都已經不介意他全程觀了,還不告訴他,解釋一下會死啊?非他這樣抓心撓肺一樣的難,
“你快告訴我!”他不耐的說道。
要容綰解釋,即便想也說不出來,只會做,這些藥草有很多都是去抓藥的時候,問了人才知道的,所以並不是有意不告訴這個常太醫,不過他說話的語氣,讓也不爽快,所以才故意這樣裝作明知卻不告訴他的樣子,
容綰讓人去找那些草藥,這段時間也讓見識到了楊孜墨的能力,不管要什麼藥,不管那藥多麼難找,只要畫出來,他就能給弄來。
將這些東西都弄好以後,容綰也不再理會常太醫,直接從茗香院裡出來。
孤濯已經在這邊等了,“我已經將你拜託我的事都辦好了,這會兒可以去造你說的那枚玉佩了。”
容綰點頭,跟隨孤濯一起出了楊府的門,纔敢開口說話,“我覺得你變了。”
孤濯角勾了勾,“我也覺得你變了。”
“我哪裡變了?”
兩人忽的同時說道。
孤濯揚眉,“你先說。”
“你先。”容綰不願。
“你變好了,除了格以外,做事的方式完全和以前不一樣。”孤濯還記得最開始的時候,這姑娘可是沒有利益的事不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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