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知是不是練了。”薄慕傾淡漠地問,“你怎麼了?”
“與你無關!”鬼娘惱怒地喝道,“練給我看!”
薄慕傾站定,運轉玄氣逆行,黑瞳驟然亮起紅芒。
一波波的紅流向鬼娘飛襲而去,鬼娘眉頭一簇,沒有表的瘦削臉龐變得呆滯。
薄慕傾問道:“你被囚在地牢五十年,不吃不喝嗎?”
鬼娘木然地回道:“那老妖婆每七日派人送來飯菜,讓我不至於死,卻日夜忍飢的折磨。”
“那老妖婆是誰?”
“老妖婆就是老妖婆。”
“你的仇人是誰?”
“大膽!”
鬼娘陡然怒喝,疾言厲,“你竟敢對我施展攝魂!”
薄慕傾莞爾一笑,“這裡又沒第三人,我只能對鬼娘你施展。”
鬼孃的修爲太厲害,也練了攝魂,否則,控制鬼孃的思想與靈識不可能這麼短暫。
“你記住,倘若對方的修爲比你強太多,你不但會被發現,而且會被自己的攝魂反噬。”鬼娘厲聲道。
“我記住了。”
“你已練攝魂第一重,可控制人與,不過你的基還淺,不到萬不得已不可施展。”
“我明白。”
薄慕傾從籠袖裡拿出一個包子、一個饅頭,放在石案上,接著離開。
直至離開很久,鬼孃的目才落在食上。
右手五指忽然微張,一道白煙勁般襲去,那個包子筆直地飛過來,被一口咬住。
普通人修習攝魂,需要三年時間才能練第一重,天才需要半年。而這個小丫頭,竟然短短幾日就練第一重,如此逆天的天賦,太可怕。
倘若各國、各方勢力知曉這樣的驚世之才存在大陸,只怕是禍事不斷、命攸關。
薄慕傾躺在牀上,睡意朦朧。
夜殺趴在的枕頭邊,問道:“你明明可以突破二階,爲什麼不突破?”
沒有回答,脣角微彎,沉沉睡去。
次日,楊氏從孃家帶來的葉嬤嬤,將打聽來的消息告訴主子:老夫人決定在四月十五去媧皇殿還願。
薄慕傾問:“還什麼願?”
葉嬤嬤回道:“去年,老夫人在媧皇殿許願,求媧娘娘賜給薄家一個聰明伶俐的兒孫。這不,過了半年,老夫人聽聞咱們元寶,還把元寶帶回府,這不是媧娘娘顯靈嗎?老夫人最信媧娘娘,要去還願。”
薄慕傾點點頭,反正這事跟無關。
這日,再度喬裝出府。
對那些胭脂水綾羅綢緞沒有任何興致,倒是想去逍遙閣買賣奴隸、魔、玄的地方看看。
向路人打聽了一下,來到桃花街。
桃花街是小街,從街口進去,這條小街跟其他的街道沒什麼區別,只是空氣中瀰漫著濃郁的腥氣。
踩在青石地面上,好似可以聽見小街盡頭那扇石門裡面傳出來的野嚎聲與興的歡呼聲。
厚重的石門上方是一個黑底牌匾,寫著龍飛舞、氣勢磅礴的三個大字:生死門。
輕釦門鎖,裡頭傳出一道聲音:“來者何人?”
“新客人。”
“想進逍遙閣,必須先答題。答對三題者,方能進逍遙閣。”裡頭的男聲打著腔。
薄慕傾無語,答題這麼稚的把戲虧逍遙閣想得出來。
不過這人的聲音能過厚厚的石門,可見修爲不一般。
“五個人打一把傘,爲何他們都沒有淋溼?”石門後面傳出聲音。
“因爲沒有下雨。”
“什麼布剪不開?”
“瀑布。”
“什麼瓜會行會走?”
“傻瓜。”
薄慕傾無力吐槽,能不能問一些可以展現智商的問題?
轟的一聲悶響,石門緩緩開啓。
踏進去,看見一個侍從打扮的青年男子,彬彬有禮地請。
喧囂聲從大殿裡頭傳來,衝擊著人的耳。
邊走邊看,世人絕不會想到,窄小的小街盡頭竟然有一個如此寬敞、腥、暗的暴力世界。
大殿中間是一個圓形高臺,高臺周邊有低矮的護欄,兩個青男子正洗著高臺上的跡。
圓心高臺的外側一圈,是一間間的雅室,供貴賓飲茶、休憩、欣賞臺上的彩鬥戲。
薄慕傾走上旁側的木梯,而此時,正對面的一間雅室裡,紀曉嵐正站在窗前隨意地觀看。忽然,他含著淡淡笑意的俊眸灼亮起來,是!
當即,他一陣風似的旋刮出去。
“紀曉嵐,你做什麼?”
賀蘭清坐在鋪著虎皮的雕椅上,了一聲。
坐在對面的賀蘭玨搖頭失笑,“這個紀曉嵐,行事總是出人意表。”
謝西辭也笑,“說不定稍後他回來,會讓我們大吃一驚。”
薄慕傾剛登上二樓,便有一陣狂風撲面襲來。職業本能讓側一避,一掌即將拍出去,卻見是紀曉嵐,便撤回手。
“我早就料到你會來這裡。”
紀曉嵐滿面微笑,卻總給人一種放浪形骸的覺,“小姑娘,你是來找我的吧。”
修長的手指還沒到的下頜,手腕就被扣住。
狠狠地一扭,將他的右臂反剪在後,冷酷道:“若是旁人,你這隻手臂已經斷了。”
“好疼!放開!”
紀曉嵐炸了地嚷嚷,所幸那三人都不在這兒,不然他的一世英明就毀了。
他甩甩手,皺眉嘟囔道:“你一個小姑娘,怎麼力氣這麼大?”
薄慕傾不理他,徑自前行。
“我的雅室在那邊,反正你也是一個人,不如跟我一起吧。”紀曉嵐立即跟上去。
“也好。”
沒有忸怩,跟他走,還能得到一些有用的信息。
只是,一時之間忘了,蒼國四大公子總是在一塊兒的。
看見賀蘭玨的剎那,的眸沉了兩分。
既來之則安之,薄慕傾坐下來,本不向他們行禮。
賀蘭玨也不介意,一些能人異士就是有些傲氣的。
“姑娘,你是第一次來這兒吧。”
紀曉嵐給斟了一杯酒,銳的目在上掃了兩遍,今日沒帶那條黑鞭出來?
點點頭,想著他們應該是這兒的常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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