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大驚,是那個廢把謝明珠和紀曉芙推下碧湖的?
怎麼可能?
雖然那廢修習了非凡的武技,可是謝明珠和紀曉芙實力不弱,即使被人推,也有本事自保。說廢推們下水,太不靠譜了。
謝明珠狼狽不堪,抹去臉上的湖水,咬牙道:“我和曉芙好心好意地拿東西給吃,不領就算了,還推我們下湖。緋,凌雪,你們必須爲我們主持公道,嚴懲作惡之人!”
賀蘭清嗤笑,“你們可都是四階玄師,怎麼可能有人害得了你們?這麼誣陷一個沒有玄力的人真的好嗎?”
“我沒有誣陷!就是推我們的!”謝明珠怒氣沖天地站起,恨不得上前撕了那廢,“修習了非凡的武技,說不定還藏了實力!”
“謝明珠,夠了!”謝西辭板著臉道。
“哥,我可是你親妹妹,我被人欺負了,你還兇我?”謝明珠委屈地嚷嚷,“你不幫我就算了,爲什麼要幫那廢?”
“方纔我親眼看見,你與曉芙暗中運起玄氣,試圖加害慕傾。”紀曉嵐俊朗的臉龐難得嚴肅一回,語聲也是冷厲,“慕傾運氣好,你們害人不,反其害。”
“這什麼?這就做多行不義必自斃!”賀蘭清調笑道。
被人當場揭穿,謝明珠無言以對,小臉一陣青一陣白,囁喏道:“雖然我和曉芙有加害之心,但最終不是沒害嗎?也不該推我們……”
薄慕傾站在一旁,雲淡風輕。
紀曉嵐嘲諷道:“那隻許你們害人,不許別人害你們?要不要我爲你向陛下討要一個特別的令牌,讓你們今後可以任意地欺負、凌辱別人,而別人都不能欺負你們。”
謝明珠說不出反駁的話,幽恨地瞪著薄慕傾。
薄緋與薄凌雪對視一眼,這賤骨頭只需站在一旁看戲,就有人幫撇清干係。這賤骨頭究竟有什麼地方值得他們這般維護?
而賤骨頭又是如何令謝明珠、紀曉芙掉碧湖的?
雖然們在二樓朱欄前應到充沛的玄氣殘留,不過應該是謝明珠和紀曉芙二人的。賤骨頭沒有玄力,用什麼對付們?
……
謝明珠、紀曉芙落水一事不了了之,接風洗塵宴散了,薄慕傾回碧水閣。
從玲瓏閣回碧水閣,必須經過一條僻靜的青石小徑,一旁是小片竹林,一旁是花苑草地。此時夜深人靜,連巡守的府衛一個時辰才巡視一次。
提著燈籠,夜風將昏黃的影吹得散。
耳珠微,眉頭微掀,的明眸頓時森寒了幾分。
下一瞬,水般的玄氣自後狂涌而來。
這實力,不僅僅是四階,不過只使出四階實力的玄氣。
電火石之間,薄慕傾忽然蹲下來,嘀咕著:“腳趾怎麼這麼?”
一大波玄氣從頭頂涌過。
寂靜中,陡然轉,厲聲道:“誰?”
其實,知道是誰,薄凌雪。
薄凌雪第二掌已經發出,見換轉,心裡一驚,倘若撤回玄氣,便會傷及自。瞬息之間,薄凌雪只好將這波玄氣拍出去,擊向的口。
薄慕傾花容失,失聲驚:“二姐,你做什麼?”
深厚的力調起來,圍繞在臟腑,對方的玄氣迎面襲來,打了個照面。
薄凌雪驚詫莫名,只覺得自己的玄氣打在一團棉花上,或是打在一汪死水裡,濺起小小的水花,沒太大反應。
而薄慕傾倒飛出去,重重地摔在地上,痛得五揪在一起。
其實,渾厚力卸去一大半對方的玄氣,所的傷很輕。
“四妹,你的武技與衆不同,我只是想試試你的實力。”薄凌雪冠冕堂皇道,心裡總算打消了疑慮,“沒想到你當真沒有半分玄力。”
“二姐,我心口好疼。”薄慕傾緩緩站起,眉心蹙,好像真的很疼。
“四妹,二姐對不住你。我送你回去吧。”
“不用了,我不是那麼貴。”
薄凌雪看著慢慢走遠,暗暗思忖,不知賤骨頭的武技有多大威力。
薄慕傾回到碧水閣,筋脈運轉一週天,臟腑便不疼了。
接著,開始修煉,吸收附近的玄氣,打磨已有的玄氣,直至頭頂冒起白的煙霧。
最後,施展攝魂,馴服狼人。
馴服狼人已有一些時日,與之前相比,狼人不再那麼桀驁不馴。
吹響幻影簫,狼人聽見悉的簫聲,看見那些匝匝的符文咒語朝自己飛來,立刻不再躁,蹲在角落裡,擡頭看著那些符文咒語,好似在研究。
過程雖然辛苦,但很有就。
夜殺坐在青銅王座,半瞇著眼,欣地眨眸。
再過幾日,這隻狼人便可完全聽命於。
……
太子賀蘭敏帶回的九頭麒麟和桀魔睚眥是高階,太過桀驁不馴,無人馴服得了,蒼皇頗爲頭疼。
三日後,蒼皇下旨,在北郊行宮舉辦馴大會,誰能馴服這兩頭高階,便重重有賞。
這日,文武大臣攜帶家眷前往北郊行宮,尤其是五大世家,所有人都要去。
那兩頭高階關在園,用鋼玄鐵所制的籠關著,饒是這樣,蒼皇還整日不放心,擔心這兩頭高階忽然掙籠。
因爲籠很大,不好搬移,馴大會便在園舉行。
好在園寬敞,能夠容下不人。
華蓋如翠,羽扇鮮豔,蒼皇坐在雕椅上,謝皇后、紀貴妃坐在兩側,其餘人皆是站著。太子賀蘭敏正在指揮侍衛和掌管園的宮人將籠打開,玉王賀蘭玨則站在一旁觀看。
薄緋悄然走過去,癡癡地看他,道:“王爺。”
這幾日,每日都到玉王府求見,可是管家以各種理由不讓進府,費盡脣舌也無濟於事。
玉王嫌棄,可以理解。然而,一定會得到玉王的心!
賀蘭玨又驚疑又不解,明明毀了容,爲什麼現在完好無損?
雖然姿容與以前有一點不一樣,不過仍然明豔不可方,仍然是蒼都四之首,仍然風華無雙風姿特秀。
然而,只要一想起百花宴那日那張可怖、醜陋、噁心的臉,他就渾一陣惡寒,好像隨時隨地的臉會變之前的那樣,令人倒盡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