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的荒島上。
舒安雅嘲諷的看向正站在海灘上不斷呼救的慕家幾口人。
剛來到這座島上的時候,也曾試圖呼救過。
但發現,無論是過往的船隻、還是從上空飛過的飛機,都不會理會的呼救。
甚至於因為語言不通的緣故,當地的土著人也本不會理會。
經過一段時間的天天不應、地地不靈之後,舒安雅整個人都已經麻木了。
衫襤褸、蓬頭垢面,消瘦的雙眼凹陷,彷彿一行走一般。
事實證明,人類在極端條件下,也是能生活下去的。
更何況,熱帶氣候的海島上,能吃的東西有很多,並不算極端環境。
就在這時,一塊石頭朝猛地砸了過來。
舒安雅反應不及時,沒有閃開,頓時被砸得頭破流。
還不等反應過來,一道尖利的聲音便響起。
「小賤人!你不找吃的,準備讓我伺候你嗎?」
來人是唐以嫻。
唐以嫻不顧舒安雅滿頭滿臉都是的模樣,拽著就是一通廝打。
而舒安雅似乎也是忍無可忍。
直接扯住了唐以嫻的頭髮,一邊與其互毆一邊說道:「有病吧?把你們扔到這裡來的人是舒瀾!是你們自己生的好兒!你們找不到,就拿我出氣?」
「閉!」唐以嫻歇斯底里的喊道:「你就是個白眼狼!」
或許在唐以嫻心裡,疼的兒一直都是舒安雅。
所以在當初舒安雅卷錢跑路之後,才覺得那麼心寒。
哪怕是到了今天,或許也恨舒瀾,但對舒安雅的恨意卻更加強烈。
「這些年,即使你不是我親生的,我也把你當親生兒,你是怎麼對我的?」
「我白眼狼?」
舒安雅像是聽到了什麼笑話一樣。
「笑話!你說你把我當親生兒,那舒瀾打我的時候你怎麼不管?」
在舒安雅眼裡,從那年舒瀾第一次回來之後,就已經不是舒家人了。
沒人把當一家人。
唐以嫻沒想到這麼不識好歹。
「我沒管嗎?你以為我不知道你那點小心思?你跟舒瀾之間那點事,我哪回不是向著你?」
以前很多時候,唐以嫻都知道舒安雅才是主挑事的那個。
只是人心是偏的,態度自然也是偏的。
唐以嫻以為自己已經為舒安雅付出了所有,但舒安雅卻覺得自己不是這家的親生兒,這對所謂的父母,也本沒把當親生兒來對待。
兩個人就這樣廝打在一起。
而舒培建坐在一邊,臉頰消瘦,神木訥,對這種形早就習以為常。
比起唐以嫻和舒安雅,舒培建更加逐利。
他開始有些後悔。
後悔當初舒瀾回來的時候,他沒好好對待舒瀾。
如果當初他跟舒瀾的關係沒有鬧得這麼僵,如今的一切是不是會不一樣?
只可惜,一切都已經晚了。
舒瀾沒有再來見過他,他也沒有機會再見到舒瀾了。
舒培建僵木然的坐在石頭上,看了一會兒唐以嫻和舒安雅打架,又看了一會兒沙灘上求救的那一大家子人。
不重要了……
一切都不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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