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翹上下打量著兩人,沒忍住笑出聲。
真有意思的,宋寒聲頭朝下,和蘇濁一起被吊了起來,兩個難兄難弟的模樣委實好玩極了。
明玄也忍不住嘚瑟的用手了宋寒聲,發出嘲笑:“哈哈哈哈,你也有今天啊宋寒聲。”
月清宗是最瞧不起其他符師的一個宗門了,明玄以前沒被人攻擊。
這會兒他得意極了,葉翹也跟著湊熱鬧,于是兩人就好像那個變態反派紛紛朝著宋寒聲幾人發出猖狂的笑。
別說宋寒聲了,就連段橫刀聽得都心慌。
“份牌呢?”沈紫微是來干正事的,他第一時間翻了兩人芥子袋,結果找半天都沒找到。
顯然,宋寒聲有了第一場被淘汰的教訓后,變聰明了不他提前將份牌藏了起來。
“既然沒有份牌,那就把他芥子袋搶了吧。”葉翹出手毫不客氣扯下來了兩人的芥子袋,里面裝了不符箓和靈石。
在眾目睽睽之下對兩人進行了搶劫。
提到錢,葉翹永遠都格外熱,充滿了力。
“這是親傳?這分明是群土匪!”
“忍不住去看了看明玄份介紹,明家嫡系一脈的二爺,靠!哪家嫡系是這種格。”
“這玩意兒不可信啊,上面還都說葉翹是個格沉默寡言的老實人呢哈哈哈哈。”
“好了我懂了,份介紹的其離譜程度不亞于葉翹是個老實人是吧?”
明玄抹掉他們芥子袋上的烙印,還從里面找到了宋寒聲的兩條,他頗為嫌棄地蹙了蹙眉。
宋寒聲這人,多沾點變態吧?
竟然將往芥子袋里裝。
“小師妹。”他嫌棄開口:“我們不要他們符箓了。”
“這群男人太骯臟了!”
葉翹看到兩個紅艷艷的沉默了下,忍不住了:“……大哥,今年是你本命年嗎?”
不說話還好,一說話宋寒聲臉瞬間紅的跟只大蝦一樣,怒吼:“你看什麼看!你們倆給我等著!”
都是來比賽的,誰會想到有人沒事去打劫芥子袋啊。他裝點私人品怎麼了?!礙著這他們長明宗什麼事了。
有觀眾沉默良久,憋出一句:
“這群親傳,都玩的變態啊。”
在所有人眼里,能擔得上親傳的都是些高端大氣上檔次,清清冷冷不世的天之驕子們。
直到現在,格什麼的啥也不剩下了。
他們嚴重產生了懷疑,這群不靠譜的親傳,真的是他們修真界的未來?
“……”
段橫刀看著兩個被吊著的月清宗弟子,不知所措地抿了抿:“我們現在該怎麼理他們?”
葉翹頭也不回:“先捆著吧。”
“不行的話找個人守著?我看大師兄適合的。”
周行云閑得慌啊,找他守著,誰來救人,砍誰。多輕松的工作。
當然,這一切的前提是他們能找到周行云。
段橫刀猶豫了一秒,果斷也跟著溜了。
兩隊人一拍兩散,徒留被吊著的宋寒聲和蘇濁一起境中的凄風苦雨。
*
被宋寒聲一陣敲打過后,云鵲在境里老實了不,修為不弱,天賦也高,再加上符修的份,才剛進境沒一會兒就有宗門拋出橄欖枝,要與合作。
思妙言是第一個遇到云鵲的。
兩人都是孩子,再加上云鵲一副智商不高的樣子,思妙言很快和對方達了協議,進行合作。
都吃了上一場宋寒聲的教訓,所有人都將份牌提前藏好,不給葉翹半天襲的機會。
思妙言道:“你們月清宗要拿第一,這一場我們要求也不高,第三就行。”
云鵲聲音:“那你想要怎麼做?”
“問劍宗一群莽夫不足為據。問劍宗大概率會找長明宗的符修合作。”思妙言微微一笑:“我們先淘汰長明宗的明玄。”
五個宗門里面長明宗最弱,對第一也構不任何威脅,葉清寒不可能會找月清宗合作,那唯一的符修只剩下明玄了。
只要把明玄淘汰掉,看問劍宗還能找誰合作。
聽到要先解決長明宗的,云鵲當即答應了。
在月清宗時一直不太瞧得起葉翹,可自打境之后,所有人都對自己見很大,明明才是那個天才,可最后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葉翹上。
云鵲迫切的想證明自己,對于思妙言的建議毫不猶豫同意了。
抱有這個想法的,不止思妙言,秦淮他們也是這樣想的。
只要能淘汰明玄,那這局他們就穩了。
觀眾都忍不住默哀。
“可憐的明玄。”
“……除了問劍宗,現在其他宗都想讓他死。”
“別死不死的,只是淘汰而已啦~”
“明玄不死,問劍宗不就起飛了嗎?他死才是最好的選擇。”
境第一天較為風平浪靜,葉翹和明玄兩人配合一直路上很數量的絞殺不的妖。
速度上面也比其他的隊伍要快。
這很快引起了長老們的注意力。
“誒。”風宗長老眼睛睜大,“這兩個孩子,速度比其他人快哦。”
明顯不對勁啊。
明玄是怎麼做到避開所有留陣法的?一個陣法都不踩,連宋寒聲都做不到。
但如果是兩個符修,就另說了。
風宗長老一直都懷疑,秦飯飯這個老匹夫暗地里藏了一手。
而讓秦飯飯欣的是,這幾個親傳弟子難得沒有擺爛,而是還真開始尋找起來了妖巢,上面排名一直在升,最后竟然穩在了第三上面。
“這個位置,碧水宗的和云鵲也在往這邊趕。”
要撞上咯。
……
思妙言看著迎面的兩人,角勾了勾,沒想到自己運氣這麼好。
如果明玄是和沐重晞在一起的,還要掂量掂量自己打不打得過。
可葉翹就沒這個顧慮了,一個筑基,還能翻了天不?
不給兩人半點反應機會,看到人的前一刻,思妙言輕輕垂眸,吹出悠長的笛聲,調子輕快伴隨著起伏有些詭譎。
葉翹忽地腦海中的神識仿佛被人扯住般,拉出一條線,疼的神都出現了片刻空白。
明玄燃起張隔音符,但沒什麼效果,他臉也白了瞬。
“是音攻。”
修真界有的會長弓,有的會用笛子,有的則只會用劍,能將多種法融會貫通的修士,都是極數天才。
明玄語速飛快:“碧水宗能靠著幾個丹修平安走到這里,顯然都會別的法。”
“隔音符擋不住。”
承著神識傳來的刺疼,兩人臉一個比一個差,沒當場暈過去都得益于神識的強大。
“不好意思。”思妙言聲音微冷,話是沖著明玄說的:“你威脅太大了。”
不給兩人配合的機會與云鵲合作,用陣法分割開了戰場。
笛聲再次響起,配合著層出不窮的殺陣,以兩人這種狀態本撐不住幾回合。
“嘖嘖嘖。這群娃娃,打的還激烈。”
“葉翹能找風宗合作,云鵲當然也能找丹修合作,就是沒想到思妙言竟然會音攻。”
所以,都藏著兩手呢啊。
“今年的弟子,天賦都高。”
“那個云鵲也不錯。”
秦飯飯喝了好幾口水,拍桌而怒:“不要臉的老匹夫,竟然還藏了個會音攻的丹修。”
碧水宗宗主老神在在看了他一眼,不屑:“這戰,兵不厭詐而已。”
秦飯飯氣自閉了。
他實在不敢看接下來的畫面,找了個理由準備眼不見為凈,跑了。
碧水宗宗主微笑著心愉悅極了:“哎,心理怎麼這麼脆弱呢。”
“先解決明玄。”思妙言目標明確極了,葉翹在眼里尚且不足為懼。
云鵲當即加快陣法的運轉。
寒凜冽,無數劍影在這一刻全部朝刺了過來,葉翹本來就疼的臉蒼白,還要應付陣法里煩人玩意兒,心在這一刻,煩躁極了。
葉翹冷笑一聲,“好啊,這是你們我們的。”
就地一滾躲開扎過來的劍,面無表從芥子袋掏出來了一把嗩吶。
要債那天準備太齊全了,但考慮到多給月清宗點面子沒吹上嗩吶,現在沒關系,用得到了。
了耳邊的跡,朝著明玄的方向喊了一聲,“二師兄,你的鑼鼓呢?”
“拿出來,就對著敲!”
正在躲避陣法中殺招的明玄見狀連忙從芥子袋翻出來了鑼鼓。
倒也不是他摳門,連個鑼鼓都要帶進境。
而是那天跟著大部隊們一起敲鑼打鼓完回來后,太困了,往芥子袋一塞,忘拿出來了。
明玄也忍思妙言很久了,神識幾乎是最脆弱的部位,用力過猛能變傻子,那時不時傳來的刺疼耳邊淌下了跡,讓他人都有些變態了。
一聽到葉翹的話,明玄那張漂亮的臉上逐漸出抹猙獰地笑容,對準思妙言方向,快狠準敲下一錘。
來啊,互相傷害啊。
他就說嘛,自己之前過這麼慘是因為沒跟對人。
以前他跟著三師弟他們下境,天天被追的跟狗一樣。
如今跟著葉翹果然舒服多了。
外面的思妙言聽到葉翹的那一嗓子‘這是你們我們的’時,手指微頓,不知為何有種不妙的預。
下一秒。
“嘭”
鑼鼓撞聲,與嗩吶的合奏的響曲頃刻間從境接連不斷響起。
鑼鼓一聲,嗩吶跟著響一次,一前一后還有規律。
兩者的聲音大到離得不遠的親傳隊都聽到了。
“……好熱鬧噢。”
沐重晞雙手疊,咬著狗尾草,奇怪眨了眨眼:“這境里有誰在親嗎?”
又是鑼鼓喧天又是嗩吶聲的。
薛玙蹙了蹙眉:“我們還是早點找到師妹他們兩個吧。”
兩人一個筑基一個筑基巔峰,真到葉清寒他們,只有被淘汰的份兒。
他們不追求第一,被困在陣法里便優哉游哉慢慢嘗試各個位置,最終找出突破口。
不卷這就很舒服啊。
沐重晞胡點了點頭,“知道知道。有葉翹你還不放心嗎?有在,沒意外。”
薛玙角了。
可他就是怕葉翹再搞點什麼事啊。
……
兩種響聲縈繞在周圍不絕于耳,直擊靈魂的沖擊大到讓思妙言瞳仁微,吹笛子的作都出現了一秒的滯停,節奏和音調剎那間都變了。
葉翹找準機會清風訣灌滿玄劍朝著陣法最薄弱的位置砍了過去,陣法頃刻間在腳下寸寸斷裂,化為灰燼。
風宗長老蹙了蹙眉:“這麼快的速度,懂陣法?”
葉翹和明玄幾乎是同時破陣而出的,明玄也就算了,畢竟是符修。
可一個劍修,竟然會懂陣法?
有長老解釋:“應該是湊巧了。”
剛才他們也沒見葉翹觀察陣法之間的布局,就是輕輕巧巧一劍揮出去,陣法就破了,純屬瞎貓上死耗子了。
“你可別瓷我們。”趙長老吹胡子瞪眼:“說不定是月清宗那破陣法太脆了呢。”
“過分了吧?”月清宗長老咬牙,什麼破陣法太脆了?
風宗長老神復雜,他其實一直都在懷疑,長明宗或許藏了點什麼。
好歹也是五大宗,秦飯飯真的會無緣無故讓一個才筑基,中品平平的弟子為親傳嗎?
老實說,剛才那兩人掏出來的玩意,差點把他們給送走。
又是鑼鼓,又是嗩吶的,誰境里面不帶法丹藥,帶這種沒用的玩意兒。
你們長明宗真的還有正常人嗎?
如果沒有這作,在思妙言的出其不意,和云鵲的連番配合下,別說是一個筑基巔峰的明玄,和一個筑基前期的葉翹,就是葉清寒來了都要歇菜。
結果,誰能想到,這誰能想到啊?!
打死他們都想不到還有這一出。
“哎,這兩個兔崽子竟然都活下來了?”
秦飯飯剛才太害怕了,去上了個廁所,正好以此逃避一下自家兩個弟子被淘汰的命運。
結果剛忐忑的回來就看到兩個弟子齊齊破陣的場面。
原本張到站起來的段譽看到兩人出來后,緩緩坐了回去,順道白了秦飯飯一眼:“注意用詞。”
什麼活下來了,這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五宗大比是什麼殺人現場呢。
秦飯飯充耳不聞,一個勁兒追問:“怎麼活下來的?”
能在音攻的連番轟炸下活下來,是怎麼做到的?
他猜測:“難不是周行云那孩子趕到,出來救場了?”
額…
該怎麼說呢?
“你……”段譽神更微妙了,用一種無法形容的語氣猶豫片刻:“…老飯,哎。你可聽聞過,嗩吶與鑼鼓的結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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