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影奔出船艙外,可是,外面是風平浪靜的江面,只在幾丈遠的地方緩緩地行駛著那艘載滿了平民百姓的船。除此之外,看不到任何人、任何船隻的影子。
風影在那些刺客的上仔細地搜查了一番,卻並沒有發現什麼可疑的地方。
林藍默的傷已經包紮完畢,雖然司徒蘭心包紮的手法確實不能恭維,不過確實有效。他查看了一下那些刺客,眉頭皺,臉上涌上一抹淒涼的神。這樣的表和他的年齡很不相符。
“你看出了些什麼?”蕭若離問,其實他已經地猜到了答案,這些刺客雖然上沒有什麼標誌的東西,可是,他們的穿著打扮無疑是凌霄國的人,想來應該是有心人想要取林藍默的命。
“如果我猜測沒錯的話,在我不在的這段時間裡,皇宮裡一定發生了些變故。”林藍默說,他最擔心的事還是發生了,而他也不可能再回到無憂無慮的過去,有些事,他也該學著承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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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船沉了下去,小船上滴落的跡也被裡裡外外地清洗了一遍,腥味才淡去了一些,只是,林藍默著凌霄國的方向,卻彷彿看到了在不遠,有另一場雨腥風在等著他。
因爲是小船,加上人多,所以他們一路行來速度並不快,好在後來再沒有刺客,是以他們也算順利地到了江邊。
過了江,便是凌霄國的地界,到了這裡,早已有林藍默的人候在那裡等著林藍默。爲首的一個人在林藍默的耳邊低語了幾句,林藍默的臉上有片刻的失神,隨即恢復了平靜,他對那個人點點頭,然後徑直走到蕭若離的面前。
“我知道你要說什麼,既然來了,我們斷沒有再回去的道理!”不等林藍默說什麼,蕭若離堅定地說,他和林藍默多年相,自然知道他在想什麼。
“可是,這一路走來,我都不知道會發生什麼,我不確定皇宮裡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我不想置你們於危險之中!”
林藍默搖搖頭,他原本以爲只要帶傾城來救好林子楓,就會沒事了,他還可以跟著傾城和蕭若離,過他想要的生活,可是現在看來,形勢要比他想象的還要嚴重。
“我們是朋友,不是嗎?”蕭若離淡淡地說,聲音裡卻是不容置喙的堅定。
林藍默的心裡一暖,他對蕭若離點點頭,看了傾城一眼,傾城給了他一個放心和鼓勵的眼神,林藍默收回自己的視線,隨即臉上涌上一抹純淨的笑容,彷彿只要有傾城在,他永遠都可以是那一個純真無憂的年。
林藍默又了司徒蘭心,“司徒公主,你本來可以來這裡玩幾天的,可是,現在,本王怕是不能招待你了,如果你願意,我會派人送你回凌日國……”
“林藍默,你把我司徒蘭心當什麼人了?我雖然看不慣你的蠢樣兒,卻也不會眼睜睜地看著你置於危險中而不顧!”司徒蘭心氣呼呼地說,同時用力在林藍默的腳面上狠狠地跺了一腳,討厭這個樣子的林藍默。
吃痛的林藍默搬過腳呲牙咧地瞪了司徒蘭心一眼,心裡卻彷彿有什麼東西淡淡地瀰漫開來,那種覺,很暖,很溫馨,讓他幾乎忘記了現實的殘酷。
司徒蘭心的舉沖淡了這份濃濃的哀愁,林藍默對那個侍衛低語了幾句,那個侍衛帶著他們七拐八拐地來到了一個小巷的庭院裡,他們經過了喬裝打扮這才離開庭院坐到外面停著的馬車上。
巷子裡停著兩輛馬車,他們上了其中一輛馬車,徑直向京城的方向疾馳而去。
在傾城的巧手之下,蕭若離和傾城打扮一對平凡的中年夫婦的樣子,雪影則裝扮他們的丫鬟,而林藍默和司徒蘭心則裝扮了他們的兒,他們都掩蓋了原本俊靚麗的容貌,變了再平凡不過的普通百姓的樣子。
沒辦法,爲了達到目的,些委屈也是應該的,別人倒沒什麼,只是司徒蘭心是那樣一個惜自己容貌的人,說什麼也不肯委屈自己,最後還是傾城將按在鏡子前強迫給化了妝纔算了事。
一路上,林藍默給他們講起了他的事。
林子楓只娶了一個人,卻沒有封爲皇后,而是封爲皇貴妃,他們也只有林藍默這一個兒子,因此從小對林藍默很是寵,林藍默在三歲那年便被封爲太子。
林子楓專門請了一個太傅來教林藍默治國平天下的學問,請了習武的師父給他武功。
林子楓有一個兄弟林子坤,是凌霄國堂堂的豫親王,林子坤有兩個兒子林書和林劍,他們的年紀和林藍默相仿,從小跟著林藍默一起習文習武。
因爲林子楓只有這一個兄弟,所以對這個弟弟很親,對於林書和林劍更是屋及烏,在他們很小的時候便將他們封爲親王,賜給每人一座府邸。
林藍默和他們兩個人相的也很好,在他們面前他也從來不擺太子的架子。而那兩個人對林藍默也很好,有什麼好玩的事總會上他。
林藍默也一直以爲他們會這樣相親相下去,誰知道有一次林子楓帶著他和林書、林劍去狩獵的時候,在半路上遇到了刺客,那幫刺客和今日的刺客一樣,一出手都是殺招,好在在暗的暗衛及時現,打退了那幫刺客。
後來林子楓暗中追查,意外得知那幫刺客竟然和林子坤有著莫大的關聯,而且,林子坤竟然還在暗中招兵買馬。
這個驚天的消息使得林子楓大震,他從來沒有想過他最親近的兄弟竟然想要謀反,會爲了皇位而不擇手段。
不過爲皇帝,林子楓自然不能打草驚蛇,於是他忍了下來,當做什麼也不知道一樣,只是在暗中讓林藍默籠絡自己的勢力與之抗衡,並不著痕跡地削去了林子坤的一些實權。
就在林藍默上次去參加蕭運恆的生辰宴會那會,同樣在路上遭到了暗殺,那次如果不是傾城及時將他救下,他大概難逃那些殺手的毒手,而那些殺手也是林子坤派去的。
這次林子楓意外生病,林藍默又在凌月國,林子楓生怕林子坤會藉機兵變,所以連忙傳書給林藍默,讓他早日回京,而林子楓對外宣稱自己得了風寒,需要休養幾日,將奏摺悉數搬到自己的宮殿由皇貴妃代爲批閱。
接到消息之後林藍默很是著急,可是林子楓的病那些醫們都束手無策,林藍默這才風風火火地去找傾城,想讓傾城救治林子楓。
誰知道,林子坤對於林子楓的生病起了疑心,所以每日去皇宮裡探病,卻都被林子楓以靜養爲由擋了回去。
林子坤狼子野心,趁機煽朝中大臣,著要林子楓把監國的權力給他,整個的京城彌散著濃濃的火藥氣息。
他們下了船的時候,接應林藍默的那個人將京城裡最新的消息給了林藍默,就在今天早上,林子坤已經控制了整個皇宮。
這次出現在江心的刺客,如果林藍默沒有猜錯的話,也是林子坤派來的。
“這麼說,你父皇現在很危險了?”司徒蘭心大驚,的腦海裡不由地想起當初在凌日國發生的政變,心有餘悸,同時對林藍默也涌上了一份同病相憐的覺。
“皇宮裡面的況是什麼樣子我們都不清楚,不過,我想林子坤想要當皇上,自然要想辦法迫父皇將皇位傳給他,所以一時之間父皇應該不會有事,我只怕父皇的病會因爲林子坤的這件事到刺激!”林藍默說。
“這一路上我們都要保持高度警惕,林子坤想要奪權,第一個容不下的自然是你,他會想方設法地取你命!”
蕭若離說,如果他能早一點見林藍默,或許況就不會這麼複雜,現在,他唯一能做的自然是幫助林藍默剷除佞,救活林子楓。
接下來的時間馬車陷一片沉默中,他們都知道,此去月都充滿了險阻,誰都無法預料會出現什麼危險。就連一向聒噪的司徒蘭心也不再言語,的臉上也是滿臉的沉思。
走了沒多久,在他們的面前出現了一輛被擊的碎的馬車,馬車的旁邊橫七豎八地躺了幾個人,看樣子早已死去多時,死狀慘烈。
那輛馬車正是爲了引開敵人而率先離開巷子的那輛馬車,而死去的幾個人正是林藍默手下的侍衛,其中一個侍衛的上還穿著林藍默的服。
看到那些死去的侍衛,林藍默的眸子裡涌上一團火,那都是他手下的人,就這樣替他死了。他腦子一熱就想衝下去,卻還是忍住了,他是太子,拯救國家的重擔在此刻在了他一個人的肩上,他不能莽撞行事。
從窗戶裡看著那輛破碎的馬車離他越來越遠,林藍默的拳頭握,指甲幾乎要嵌進裡,而他卻渾然不覺得疼痛。
林藍默的掙扎和痛苦蕭若離自然看在眼裡,他拍了拍林藍默的肩,沉聲說,“你放心!那些人不會白白犧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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