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悅現在也算是個雷厲風行的人,跟韓德讓通完了之后,馬上就去找了王繼恩,表示愿意接遼國投降,讓他管朝廷要授權,他要全權負責談判工作。
王繼恩一臉激的當場就端不住了,這特麼還有什麼可請示的,當場就同意了,并表示只要能停戰,你咋談咋談。在他和朝廷的某些目短淺的人眼里,現在這戰場上真正的敵人已經不是蕭燕燕了,反而是他孫悅。這仗只要多打一天,他們就多提心吊膽一天。
這又是普遍的經驗主義錯誤了,他們都以為,讓孫悅統兵的時間越長,軍中的威越高,這些兵上孫悅的烙印就越重,若是讓他們知道,這仗越打將士們就對他越不滿,也不知還會不會這麼支持停戰了。
這麼一想,孫悅就覺得,自己為了大宋百年之基一直可都是不計個人榮辱得失的,甚至還頂著來自后方的懷疑和力,自己真是太高尚了。
信傳出去,蕭燕燕真是頂不住了,二話沒說,連信使都沒派,直接就親自坐著小車帶著大軍來到了幽州城下,孫悅也不墨跡,領著王繼恩和韓德讓同樣在護衛下出了城。
孫悅還特意看了下韓德讓的表,發現人家正襟危坐沒有任何不自然的反應,更加確定了這貨與太后此前不認識,至是不,一想到原本歷史上韓德讓愣是葬在皇陵,讓耶律賢的墓都綠了,他就忍不住想笑。
笑的韓德讓一頭霧水的,完全不知道這貨又在發什麼神經。
好一會,還是老人耶律休哥率先騎著馬向前走了過來,孫悅他們投桃報李,也開始慢慢離大部隊,最終只帶著十幾騎與耶律休哥隔著十幾步的距離停下。
一見面,耶律休哥卻先嘆了口氣,不無豁達地道:“孫悅,咱們這已經是第三次和談了吧,還真是我都老了,你卻還是那麼神。之前我家眷的事兒,我私人謝謝你,如有機會真想跟你痛飲一場,一醉方休。”說著還給孫悅拱了拱手。
孫悅卻張就笑罵道:“滾犢子,誰愿意跟你喝酒,你老婆都落我手里了我都沒半毫,你之前逢人就夸我老婆的事兒怎麼算跟你喝酒,你再惦記我老婆怎麼辦”
耶律休哥面紅耳赤,一時竟然被孫悅罵的很是尷尬,畢竟人家孫悅這事兒干的確實講究,而他如今跟蕭太后之間某些不道德的男關系又是宋遼兩國都知道的事,關鍵是倆人好像還有點了真,那老娘們醋賊特麼大。
只得道:“之前我說起弟妹,也是出于欣賞,便是說了些胡話也不過是吹牛的醉話而已,便是易地而,換了我抓了弟妹,難道我就真的會占為己有麼我是那種人麼”
“怎麼不是你連你們太后都睡了,對,還是你遠房的侄媳婦吧。”
“”
這特麼要
不是因為契丹主求和,耶律休哥現在早就大拳頭掄過去了,這孫子哪壺不開提哪壺。
正有點尷尬的不知如何是好呢,突然就聽后面慢悠悠的傳來一陣馬蹄聲,回頭一看,居然是蕭燕燕已經不知何時從車上下來了,騎著一匹棗紅的胭脂馬,穿五彩袍,明眸皓齒,朱輕笑,竟霎時間驚艷的兩軍陣前雀無聲,就連孫悅也驚住了。
耶律休哥呆了一呆,整個人一時間有點木了,卻見蕭燕燕騎著馬經過他的側停下,居然整個人直立而起,又從馬背上朝他跳了過來,急之下來不及思考,條件反一般的就將人接住,蕭燕燕笑一聲,摟著耶律休哥的脖子,出一張似似喜又似怨的側臉,倆一分,穩穩地坐在了耶律休哥前,二人同乘一馬,往他上一靠,靠的他都有點把持不住了。
“孫帥一張巧好不饒人,不就是男之間那點事麼,居然也拿到這樣的場合來給我家哥哥難堪,卻是好沒風度,見面不如聞名。”
耶律休哥驚道:“你怎麼”
蕭燕燕出手指在紅上一放,做了個不要說話的手勢,又用又圓又大的眼睛巧兮兮眨了兩下,小聲道:“好哥哥,我來。”
然后轉回抬起頭,英姿發地瞅著孫悅道:“我們倆的事兒是孤主的,孫帥有什麼非議沖我來就是,孤就是看上我家哥哥英雄無雙了,又沒有地,怎麼,我男人死了還不能再嫁了麼我一個弱子,孤兒寡母的找個男人依靠有什麼不可難道孫帥一個外朝之臣,要管我們大遼的家事不”
孫悅被噎了半天,愣是無話可說,干脆利落地抬了抬手道:“太后風姿,令人心折,真是古往今來第一奇子,孫某佩服,耶律兄好福氣。”
他能說什麼沒啥可說的了,這樣的人哪個男人會不呢雖然這人今年也有三十出頭了,比慕容嫣好像還稍微大點,但怎麼看在眼里就那麼芒四呢,反正孫悅自問他與耶律休哥易地而的話,估著也得淪陷,好想把抓回去咳咳,那當然是白日做夢的了。
突然間,他好像有點理解為啥這耶律休哥當初在戰場上會對慕容嫣心思了,這特麼的,現在到他羨慕了。
反倒是作為隨從的王繼恩,見這夫居然堂而皇之如此的臭不要臉,簡直沖擊他的三觀,這特麼把皇權置于何地了恨恨地往地上吐了口吐沫,用不大也不小的聲音道:“呸蠻夷,好生不知廉恥。”
耶律休哥這下也不矯了,蕭燕燕都能敢作敢當,他還有啥好怕的干脆一把摟住蕭燕燕的腰,堂而皇之的就在兩軍陣前,親了一下,那溫的眼神,含脈脈的表,愣是糊了孫悅一臉的狗。
“孫悅,今日我夫婦二人過來是談正事兒的,你有什麼要求就當場說吧,能做到的我們當場答應,做不到的咱們再戰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