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臨燁語中的迫之意,老醫的頭埋得更低了,話盡往好裡說:“皇上不必憂心,皇太后這次的病雖來得快,但並無命之憂。”
臨燁輕哼一聲,站起來,居高臨下的看著他,說道:“無命之憂朕就不用擔心了?母后的這個病已經兩年已久了,每次診治都不得本只知道說在盡力診治,可到現在也沒有想出可以醫治的辦法來,連過壽都過不安寧,你說朕養你們這些人有何用?”
他話冰冷無度,字字,老醫頓時嚇得整個人匍匐在了地上,“請皇上息怒,老臣沒能治好皇太后的確是微臣的無能,但是皇太后的病也卻是有些奇特,從病癥上來看的確是胃上的問題,但用了藥卻不見效。”
“這兩年來老臣跟其他醫也翻了不醫書和病例,進行再三確診,但都無濟於事,始終是隻治標不治本。這次更是來勢洶洶,老臣實在有些招架不住。所以……”
說到這裡,老醫停了下來,他微擡起頭看著臨燁沉的臉,說道:“皇上,不如去請宮外的高僧進宮來瞧瞧。”
“請高僧進宮?”臨燁雙眸薇瞇,眼底,浮出危險:“你莫不是說朕的母后中邪了?!”
不等老醫點頭,臨燁便豁然起,一聲歷喝道:“愚昧!你是不是真的老糊塗了?連生病還是中邪都分不清了?!啊!”
老醫瞬時低下了頭,誠惶誠恐的回答道:“皇上,現在太醫院對皇太后的病已經無計可施了,微臣實在找不到醫治的方法,想著那宮外的高僧或許有良策,並非就說皇太后是中了邪。”
臨燁向前近一步,冷凝著地上的人,說道:“如此說來,你對皇太后的病因依舊心存懷疑?”
“是。老臣確實心有懷疑。”老醫趴跪在地上,好一會兒才發抖點點頭說道:“老臣知道這樣的話皇上並不聽,但老臣懇請皇上,爲了皇太后的病還請三思。”
“不用三思了。爲醫不僅不能治病,還滿腔的愚昧,該當罰!”臨燁渾怒氣,說出的話更是咬牙切齒,隨即,一揚手,冷聲道:“來人!將他拖出去重打三十大板!”
老醫豁然擡起頭來,瞠目結舌,三十大板?一個年輕力壯的男子了尚且會被打得皮開綻,更何況他這年邁的人了!三十大板下去,怕是要搭進去大半條老命了。
看著臨燁面上那決絕的神,老醫吞下那已到邊求饒的話,然後認命的低下頭。
侍衛健步上前,蠻橫的夾起他就要往外走,但剛走到門邊就被沈云溪一橫手攔了下來,看了眼老醫,然後對兩旁的侍衛說道:“先放開崔醫。”
雖然剛纔屋的況並不清楚,但就眼前的景來看,皇上定是生氣了,否則,這醫也不會面如死灰了。
“瑞王妃,還請不要爲難我們,皇上現在正在氣頭上誓要懲罰崔醫。”這兩侍衛雖然並不認識沈云溪,但卻是識得這一裝束的,是以,對倒也客氣。
沈云溪淺淺一笑,說道:“放心,我不爲難你們。我只是想救皇太后,剛纔從宮的口中我知道皇太后的病一直是崔醫在照料,若是他現在去了罰,怕是我想救皇太后也會力不從心了。”
之所以會這樣說,是因爲剛纔出了正殿並沒有直接來這後殿,而是先去向宮中的其他宮太監探聽皇太后的病了。
既然想借助醫治皇太后的病向臨燁提要求,那在開口說可以救治皇太后之前對的病有一番瞭解,否則貿貿然說出來,待之後號脈後又無能無力豈不讓人笑話。
老醫突聽沈云溪這番話頓覺欣喜不已,但卻又不免心生疑慮,畢竟他在朝爲醫幾十年,他都沒法醫治皇太后,想一小小姑娘又怎麼能將皇太后醫治好呢?想著或許這麼說,不過是心好想救他這老頭子罷了。
他的疑慮沈云溪自是看在眼裡,然後說道:“崔醫,我既然會這樣說,我便有辦法治好皇太后,只是,還請崔醫能在一旁協助於我。”
說著,竟還向崔醫微微一彎。崔醫頓覺惶恐,連忙扶起說:“瑞王妃,快快請起,你如此大禮下臣怎麼敢當!下臣與你一起進去見皇上就是。”
對皇太后的病,他已是無藥可醫,既然現在說能治,想來也並非胡說。再者,爲瑞王妃,就算皇上有心怪罪也會手下留的。
見此,那兩名侍衛也不再堅持,便將崔醫放了開來。
“沈云溪?”沈云溪走進屋,最先看見的是眼尖的蘇憐蓉,皺了眉頭,迎上前去,語氣不善的說道:“你進來幹什麼?”
轉眸看了一眼後的毫髮無損的崔醫,又輕蔑的哼了一聲,“你膽子倒不小,竟敢攔截聖意!”
蘇憐蓉這副的刻薄臉,沈云溪不屑一看,只抿了抿脣,便從邊繞了過去,但,剛走出兩三步,便聽蘇憐蓉一聲冷喝,“你給我站住!”
這突如其來的一聲引來屋中其他人的注視,臨燁更是面肅寒的向們這邊看過來,蘇憐蓉心下一驚,立即斂去臉上的怒氣,快步走到臨燁前,指著沈云溪控訴著說道:“皇上,臣妾懷疑皇太后今天會發病,完全是瑞王妃所導致的。”
臨燁眉頭微蹙,淡聲道:“這是何意?”
見此,蘇憐蓉似說來:“皇上,你仔細想想,皇太后這段時間一直都好好的,直到晚宴的時候皇太后也依舊容煥發,但就剛剛看了瑞王妃那一曲《驚鴻鼓舞》,沒過多會兒就病發了。
雖然瑞王妃是爲博皇太后開心,不過引得皇太后抱恙,實在難逃責任。而且還攔下懲治崔醫的侍衛,可見眼中本就沒有皇上。綜合以上兩宗罪狀,瑞王妃理應罰,還請皇上定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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