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曦聞言,輕點了下頭,其實對於見廚娘這個事沒什麼興趣,不過現在人在屋檐下,為此去得罪一個小人,那就很沒有必要了。
見廚娘不同於見鍾嬤嬤,這些人慣會見風使舵,與其給個好臉,不如全程高冷以對,讓們心生敬畏,這樣估計才不會再生事。
那廚娘本以為常曦是鄉下泥子出,隨便應付幾句當賠罪就行了,這也是大著膽子在外面張的原因所在。
哪曾想,這剛一打照面,那不以為然的態度當即收了起來,整個人都規矩了許多,這常娘子比見過的府里的主子還有派頭,真是奇了怪了。
心裡想不明白,那就不去多想了,反正此行是來賠罪的,目的達到即可。
小桃見這廚娘不敢造次,這才把帶來的燉品舀到碗里,然後奉到常曦的面前。
那廚娘這才趕跪下,討好地笑道,「還常娘子大人有大量,不要跟小的計較,這火冬瓜盅燉了好些時辰,還請常娘子賞臉嘗嘗。」
常曦淡淡一笑,並沒有阻止這廚娘下跪,到哪個山頭唱哪個歌,這是放之四海而皆準的道理。
還不會自大地以為自己能挑戰古人的價值觀,人家早已是深固,不是三言兩語就能顛覆的。
「好說。」
聽到這話,那廚娘這才放鬆了,心裡想的卻是這常娘子不是難相的人嘛,看來還是干閨在造謠,這會兒更惱那誤導的干閨,差點害得也要丟差事。
常曦優雅地拿起勺子舀起來嘗了嘗,一會兒工夫,把勺子放下,直視那廚娘,「你這湯還差些火侯。」
一句話,讓廚娘的神經又繃了起來。
「常娘子這話是什麼意思?」
常曦神淡淡地道,「做人如做湯,火候要恰到好才行。」
那廚娘把這話放在心裡咀嚼了好一會兒,似乎有些明白常曦話里的意思,但又覺得自己還是沒聽明白,可看常曦那樣子,又不敢多問,生怕惹不快,那此行的目的就要搞砸了。
於是,悄悄看向小桃,希小桃給點提示。
小桃眼觀鼻,鼻觀心,愣是半點反應也沒有給那廚娘,又不傻,怎麼會去拆常娘子的臺?
正在這時候,鍾嬤嬤帶著人來了。
常曦笑著請對方座,然後吩咐小桃去沏茶。
那廚娘沒想到會在這裡見到鍾嬤嬤,頓時有些手足無措,暗暗地往旁邊挪了挪,希冀鍾嬤嬤不要注意到。
可廚娘矮胖的形還真讓人不能忽略。
鍾嬤嬤皺眉看了看這廚娘,人略有些眼,看裳應該是在後廚當差的,「這又是怎麼一回事?莫非后廚也有人在生事?」最後竟是一臉嚴厲。
那廚娘這會兒嚇得冷汗直流,這會兒大氣都不敢,哪裡還敢先出聲回應鐘嬤嬤,真得罪了夫人親信,就全完了。
常曦看了眼廚娘冷汗直流的臉,輕聲道,「沒有什麼大事,不過是這湯燉得差了些火候,我讓下回注意些罷了,哪知道會嚇這樣?」
鍾嬤嬤一聽,就知道這是廚娘在慢待常曦,頓時冷厲道,「若是不想做這差事,那就趁早回去,換能當差的人來做。」
「沒,沒有,」那廚娘趕出聲,「鍾嬤嬤,是小的燉湯時看差了時辰,下回肯定不會,還請嬤嬤再給小的改過的機會。」
「我曾聽過這麼一句話,知錯能改善莫大焉,」常曦笑道,「既然已知錯,無妨就多給一次機會。」
鍾嬤嬤詫異地看了眼常曦,之前帶走春葉等三人時,常曦是一言不發,如今倒是太打從西邊升起,竟然給一廚娘求起來,真是怪哉。
不過這於不過是舉手之勞的事,犯不著與常曦做對,給點面,日後也好相些。
「罷了,既然常娘子如此說,那我這次就不追究了。」
「小的謝過鍾嬤嬤,謝過常娘子。」
那廚娘這次逃出生天,心裡對常曦是真生出了激之心,這回回去后,一定要跟那勞什子的干閨劃清界限,這樣好的人,還要到詆毀,真是枉做人。
常曦一眼就看穿了這廚娘的想法,這樣也好,畢竟口的東西還是要經過們的手,犯不著去與一個廚娘惡。
鍾嬤嬤擺了擺手,那廚娘立即識趣地退了出去。
等到了屋外,初夏的冷風吹來,這才覺到背部一涼,原來早已汗浹背了,輕舒一口濁氣,不敢在這裡多逗留,拔就先行溜了。
當然回去之後不得要吹噓一下這次的所見所聞,既然常娘子嫌燉的湯差了些火候,這回就給燉足時辰。
屋裡的鐘嬤嬤讓自己帶來的三人上前,指著前面一個與常曦道,「這原是侍候四夫人的,名東籬,如今夫人將賞了給你。」隨後又說起剩下倆年紀小點的,「這倆人是守門的二等丫鬟。」
「見過常娘子。」三人趕行禮。
常曦看了下那規矩向行禮的東籬,長相不太突出,但看起來頗為沉穩。
這可是把雙刃劍,用得好那能殺敵一千,用得不好那就得自殺八百。
不過這人一向喜歡迎難而上,比起原來不起眼又碎的春葉和紅葉,這東籬顯然會靠譜得多,但也將不能從的裡再聽到這府里的八卦。
嗯,有點可惜了。
不過好在還有小桃,這小姑娘現在算是的人了。
果然,接下來鍾嬤嬤就點到小桃,「既然常娘子覺得小桃這丫頭得用,那這次就升為一等丫鬟。」看到小桃難掩喜的臉龐,還是例行敲打幾句,「以後好好當差,莫學了春葉和紅葉。」
「是,鍾嬤嬤。」小桃沒太能聽出話里之音,此時高興地給鍾嬤嬤行禮道謝。
的大丫鬟之位總算落實了,心裡那塊大石頭也落了地,這日後就會有一兩銀子的月例,想想都滋滋的。
鍾嬤嬤還是不大看得上小桃,這姑娘太淺顯了,一眼就能讓人看,也罷,留在常曦的邊,也不用擔心作妖。
事安排妥當了,鍾嬤嬤就不多久留了。
常曦也沒有挽留,像鍾嬤嬤這樣的骨幹,每天都有忙不完的差事,自然不會多佔用別人的寶貴時間,畢竟分也不多。
等鍾嬤嬤離開,這才問了問守門的倆二等丫鬟的名字,一個小蘇,一個雲朵。
點了點頭表示知道了,擺手示意這倆人先出去。
屋裡只剩東籬一個外人,小桃好奇地一直瞄人家,可東籬卻是一個眼神也沒有朝小桃看,而是看向常曦,「常娘子,可有什麼吩咐?」
常曦托腮看著這據說是四夫人邊的大丫鬟的東籬,突兀地問了句,「你識字嗎?」
東籬原本以為常曦會吩咐的差事,或者會想法子跟拉關係,又或者旁敲側擊四夫人的事,對於這些有可能出現的況,都想好了對策。
可是,萬萬沒想到,常曦跟說的第一句話,就是識字嗎?
看著這一臉沉穩的大丫鬟出懵的表,不由得噴笑出聲,看來自己這下是打得一個措手不及,連表都維持不住。
東籬見狀,這個常娘子是要拿尋開心嗎?的手暗地裡拽擺。
「別張,放鬆點。」常曦一眼就看出敢怒不敢言,遂示意坐到自己對面的位置,「我還真不是拿你尋開心,而是真心求教。」
東籬愣然地坐到常曦指定的地方,手裡突然被小桃塞了杯茶水,這才回過神來,忙又站起來,「常娘子恕罪,我……」
這才是到這裡侍候的第一天,以為會平穩度過,哪知道卻是狀況頻出?這會兒都有些自厭了。
常曦擺擺手,「都說別張了,來,放輕鬆點,咱們閑話家常而已。」順便示意小桃也坐,這樣東籬才能安心坐下,然後似心般地道,「你們該知道,我不過是鄉下泥子出,小時候家窮,沒讀過什麼書,後來嫁了人,」適時地出苦笑,「結果你們也看到了,這人啊,有時候也未必爭得過命,但我偏不想信命……」
同是底層出,小桃和東籬不由得跟著產生共鳴。
們雖說是在府里當差,但其實都不是自由,主子要們做什麼們就得做什麼,這命也沒比常曦好到哪裡去,將來嫁誰不也是主子一句話的事?
常曦微垂頭,這倆人的反應正是要的,遂又抬頭一臉堅定地道,「我想跟命爭,哪怕輸了我也不悔,所以我想識字讀書明理,我信書中自有黃金屋。」
比起小桃這樣的文盲,略識幾個字的東籬大震撼,沒想到常娘子會是這樣積極向上的人,原本來這裡侍候,還有幾分不願意,但鍾嬤嬤點了的名字,也就由不得不來。
可現在,不這麼想了。
「常娘子,我識字不多,但我一定會認真教你的。」
把竹蘭塑造成了惡婆婆形象。 竹蘭,“.......這日子真沒法過了。” 某人,“還有我。” 竹蘭,“呵呵,就你坑我最慘!” 某人,“......”...
簡介: 沈枝熹隻想和宋漣舟要個孩子,卻不想對他負責。因為娘親說過男人沒有一個好東西,永遠都靠不住,男人唯一的用處,就是幫女人懷上一個孩子。厭惡男人的第一課,就是她的親生父親為她上的。她從未見過自己的生父,當年她父親讓她母親未婚先孕卻不負責,一走了之讓她們母女受盡了白眼。後來,她又被青梅竹馬背叛設計,因此徹底對男人死了心。但她需要一個屬於自己的血脈,所以救下了一個重傷卻長相貌美的男人。更慶幸的是,那個男人還是個瞎子。瞎子好呀,他不知道她長什麽樣,以後也就不用擔心他會回來糾纏。於是沈枝熹將他藏在了她的私密住處,日日撩撥,夜夜廝磨。懷上孩子後,又立即抽身棄了他。她走的幹淨,被棄的瞎子卻發了瘋。三年後,沈枝熹同女兒被擄至月京城,竟又遇上了當年那個瞎子。隻不過彼時的瞎子不僅眼睛好了,還搖身一變成了當朝國舅,皇後的親弟弟。看著他和自己的女兒長的八分像的臉,沈枝熹心焦的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