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覺得顧府如何?”唐遇不疾不徐的問道。
“顧府?”福王微一晃神,就想到了某個寄住在顧府的小可憐,那雙清亮又狡黠的眼睛在他腦海裡一閃即逝,“顧清月了太子妃,顧宗安也了炙手可熱的人,如今升任兵部尚書,未來前程自是不可限量。”木叼技。
“那麼殿下覺得顧宗安其人如何?”唐遇又問。
福王便皺了眉頭,“都道其是謙謙君子,但本王也聽說,其人裡貪婪、無恥、甚是險狡猾——”
他頓了頓,恍然大悟道:“你是要將他以及太子黨羽一網打盡?”
“他的兒了太子妃,他自然便是太子黨最衷心的黨羽,其人不除,唯恐後患無窮。”
前一世顧仕循不知如何與福王好,與顧宗安暗地裡支持福王上位,新帝一登基,顧宗安與顧仕循便了大功臣,封侯封爵,熱鬧更甚於顧清月爲太子妃!
而這一次,因爲他的手,顧仕循直到現在也沒有機會結識福王。想到上輩子顧宗安藏的如此之深,表面上是太子黨,實則早已站在了福王這一邊,在昔日同僚都落敗時,唯顧家卻蒸蒸日上,這份心計與城府,唐遇就不敢小覷。更何況,上輩子顧仕循不但是有份造他直接死亡的兇手,還將明珠送給禽不如的畜生,雖然這一世哪一樣也不會再發生,可他也不可能輕易的放過他!
福王想了想,贊同道:“你說的有理。也罷,咱們反正也等了這麼久了,不怕再多等等,且等到顧清月了東宮再說吧。”
唐遇見福王同意了,輕輕鬆了口氣,未料福王話音一轉,卻是問道:“本王聽聞許姑娘在宮裡出事了,可要?”
他這般當著唐遇的面坦然詢問明珠的況,令唐遇十分激,忙道:“已無大礙,今日一早便出宮回府了。多謝殿下關懷。”
福王便似笑非笑的睨他一眼,“這就不擔心本王覬覦你的人了?”
唐遇一本正經的道:“殿下乃正人君子,不會奪人所好,唐遇放心得很!”
“你這臭小子。”福王笑罵一聲,“平素瞧著跟個七老八十的老頭子也差不多,本王還以爲這世上沒什麼人能打破你這口古井呢。如今這樣看著,倒是多了點活人氣息。你也別恭維本王,你那點小心思,打量本王當真不知道嗎?”
“王爺英明。”唐遇只得傻笑兩聲敷衍過去。
“既然已經回府了,你也算了了樁心事……”話音未落,就見他的小侍急匆匆的走了過來,並不避諱在場的唐遇,尖聲稟告道,“王爺,剛纔得到消息,太后中風了!”
福王眉心一皺,霍的站起來,連聲音都變了:“什麼?中風?”
小侍回答道:“是。陛下已經下旨,前往顧府接了許姑娘進宮,如今只怕已經到了宮裡了。”
這回不淡定的人變了唐遇,他也霍的起,眉頭皺的幾乎能打結,“已經進宮了?”
“許姑娘前腳剛出宮,陛下的聖旨就跟著去了,這時候,怕是已經進宮了。”小侍恭敬的回答道。
唐遇顧不得再說什麼,急急忙忙對福王告辭道:“恐宮裡生變,唐遇這就進宮去看看。王爺彆著急,有什麼事我會知會您。”
說罷,人影子早看不見了。
福王原本憂心太后的,見唐遇這般躁躁的失了所有鎮定的模樣,忍不住失笑搖頭,“這傢伙,一遇到跟那許明珠有關的事就像變了個人一樣。”
他笑完,又嘆口氣,“能遇到這麼個人,也是福氣,大概本王是沒有這福氣的。”
神間,忍不住就帶了些憾跟落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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