膈應。
安郡主現在對沈兆臨等人的覺也就隻剩下這一點了。
好不容易過了幾清靜日子,老是有不長眼又討人厭的人來到壞心,也難怪安郡主會如此惱怒了。
徐玉見又安道:“母親,那種不相幹的人,不理會也就是了,以後吩咐了門房,要是國公府的人再上門,除了五房姑母他們之外,其他人直接攆了出去便是。”
安郡主點頭。
之前雖然已經與國公府撕破臉了,但安郡主哪裏能想到國公府的人能夠厚臉皮這樣,也就沒有吩咐門房,如今卻是半點臉也不能給他們留了。
大概,有些人,不把他的臉撕下來丟到地上,他就不知道什麽做識趣。
有徐玉見,安郡主之前縱是有再多的氣憤,這時也都平息下來了。
之後,安郡主也沒急著回院子,而是留在了東籬軒與徐玉見話。
正好這時,這些日子過來糊燈籠剪窗紙的婆子媳婦都過來了,安郡主幹脆就與徐玉見一起看著眾人做活兒,兩人興致來了還一人剪了一張窗花。
大紅的紙張,幾剪子下去就是一幅帶著瑞意與喜氣的圖案,拿在手裏一看,便是在這冬日裏,一顆心也是會立即多了幾分暖意與喜氣。
翻了年就是年,徐玉見剪了一張金報曉,安郡主則剪了一張鯉魚抱福,寓意都是再好不過的。
看別人剪與自己剪自然是不一樣的。
雖然徐玉見也知道自己剪的這張窗紙是遠不如下麵那些婆子媳婦的手藝的,但仍拿著窗紙仔細端詳了一番,然後笑著與安郡主道:“母親,這張窗紙我可要在窗戶上。”
安郡主也有同樣的打算,“看來咱們娘兒倆都是這等喜自誇的,我也覺得我這張窗紙剪得再好不過,也準備帶回安和院上呢!”
旁邊的媳婦婆子都是聰明伶俐的,這時自是不得要些好話,隻將安郡主和徐玉見都哄得眉開眼笑的。
兩人其實也都知道這些人隻是在哄們,不過這年節裏,下麵的人哄著樂嗬幾句,難不還要一五一十的掰扯清楚不?
過了臘八之後,年味兒便越來越濃。
郡王府裏各院子裏也都掛上了新糊好的燈籠,窗戶上也上了大紅的窗紙,再有各院落的修葺灑掃除塵,著實忙活了好些日子。
在這樣的忙碌之中,就算今年過年府裏了一個人,也並沒有了喜氣。
沈熙那裏……
從京城到遼城,快馬不過幾日的功夫就到了,沈熙走了快一個月,早就送了信兒回來報過平安了。
知道沈熙平安無事,徐玉見和安郡主也放心了,以沈熙的份,在遼城總不會有什麽危險的。
再則,沈熙本也是個心中有算的,也用不著們太過擔心。
這樣收收撿撿的,半個月的功夫也就過去了,轉眼間就到了年這日。
沈熙不在,郡王府本就了幾分喜慶與熱鬧,安郡主想著總不能因為沈熙就和徐玉見連這個年也過不舒坦了,幹脆就將沈熙的事放到一邊去,興致的讓人熬了糖烯,道是要親自將糖糊到灶王爺的上。
大梁朝家家戶戶都供奉著灶王爺,傳到了臘月二十三這日,灶王爺會回往庭麵見玉帝,拿了熬化的糖糊在灶王爺的上,灶王爺就不能在玉帝跟前這家人的壞話了。
雖隻是一個傳,但民間卻是再信奉不過的,因而便將這樣的習俗傳了下來。
徐玉見自然不會掃了安郡主的興,等到糖熬好了,和安郡主一人拿了一隻刷子,蘸了一些熬了的糖,輕輕刷在了灶王爺的上。
刷完之後,安郡主看著灶王爺上那尚未幹的糖,笑得眉眼舒展,“恬姐兒,現在灶王爺的都已經被咱們糊上了,總是不能再咱們府裏的壞話了……”
徐玉見聞言忍不住失笑。
“兒媳可要挑一挑母親的錯了,”徐玉見抿,“咱們府裏向來和和樂樂的,縱是不喂灶王爺吃這麽一口糖,也斷是不會被灶王爺尋到什麽錯的……”
一句話就將安郡主逗得樂了起來。
之後,婆媳倆又起了今年除夕宮宴的事。
“往年裏隻要皇上龍康健,宮裏都會設宮宴,群臣及命婦都會進宮領宴,今年……”安郡主微皺著眉頭。
今年這一整年,景泰帝的龍都有些欠安,上半年多是由太子監國,到了北夷進犯的消息傳過來之後,因為太子年輕經不住事,景泰帝縱是病未愈,亦隻能撐著主持大局。
按,景泰帝的病反複得厲害,據頭風發作時又格外的痛苦,今年應該不會設宮宴了才是。
不過……
如今都是年了,關於設不設宮宴的事,宮裏都一直沒有消息傳出來。
徐玉見對宮宴倒沒有什麽興趣。
再則,如今懷著孕,據太醫這幾日隨時都有可能發,縱是宮裏設了宮宴,也是不可能進宮的。
嫁到郡王府兩年,去年是是景泰帝並未設宮宴,今年則是因為懷著孕,縱是設了宮宴也不能去,大概是與宮宴無緣?
當然了,這其實也並不是什麽需要憾的事。
進宮領宴雖然風,但也著實是個苦差事。
安郡主這時也回過神來,看著徐玉見那高高隆起的肚子,也笑道:“瞧我,心這宮宴的事做什麽,縱是宮裏設了宮宴,咱們娘兒倆也是不能去的,又何必再多想?”
徐玉見抿一笑。
不能進宮,安郡主也不會放心讓一個人呆在府裏,萬一什麽時候發了,總不能府裏都尋不著一個坐鎮的人。
是以……
這宮宴無論設不設,與們還真就沒有什麽關係。
話的功夫,徐玉見腹中突然一痛,猝不及防之下就忍不住“唉喲”一聲喚了出來。
安郡主嚇了一跳,隨即一臉張地看向徐玉見,“恬姐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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