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敢直言景泰帝的不是?
是以自然就隻有沉默以對了。
百可以沉默,但景泰帝這個帝王卻是不能沉默的,捷報傳回來之後,在新年第一次上朝時,景泰帝拖著尚未痊愈的病對於端郡王沈熙的功勞給予了絕對的肯定,還道是待沈熙他日凱旋回朝,定要親自嘉賞沈熙的功績!
有了景泰帝的肯定,百自然也就將沈熙誇了一遍又一遍。
而端郡王府裏,上門拜訪的眷也像那韭菜一樣一茬兒接一茬兒的,就是拜帖都收了起碼一麻袋。
不過,除了極為親近的幾家,安郡主都婉拒了這些上門拜訪的眷。
安郡主本就是皇室貴,上門拜訪這些人不想見,還真沒人敢出個“不”字來,而且誰都知道現在端郡王妃還在月子裏,郡王府的一應事務都由安郡主一人打理,總不能安郡主連端郡王妃以及府裏繁雜的事務都不理會,隻陪著們閑談吧?
各府的眷哪裏能這般沒有眼?
反正……
再過上不到半個月,就是端郡王府的公子滿月的日子了,郡王府喜得麟兒,就算端郡王現在不在京中,以安郡主對孫兒的疼,這滿月酒是怎麽也不會省的。
到時候,們直接上門吃滿月酒,不也是一樣的嗎?
於是,拜帖照送,但就算安郡主不婉拒了,真正會上門的也之又了。
而有安郡主攔著,徐玉見倒是半點也沒有到打擾。
閑下來,徐玉見倒是開始試著揣沈熙自打去了遼城之後所做的這些事。
去遼城,這在沈熙的意料之中。
而沈熙能去遼城的契機,卻是因為穆宗的牌位被砸一事。
徐玉見難免的就會往深了想,是不是,這穆宗牌位被砸的事,其實也有沈熙的手筆在其中?
但隨即,徐玉見就將這個想法給否定了。
相信沈熙在景泰帝遲遲不下決定的時候,有可能會做些什麽讓景泰帝快些下決定,但穆宗不管怎麽也是沈熙的曾外祖父,可以沈熙自到大都是著穆宗的餘蔭的,沈熙不是那種做事會不擇手段的人,就算要多費些事,他也絕不可能拿穆宗的牌位來達自己的目的。
那麽……
穆宗牌位被砸一事,必定隻是個意外。
這個意外讓遼城完全了起來,也讓景泰帝不得不下了決心,將沈熙遣往了遼城。
之後呢?
沈熙平息了遼城之,還到了遼城眾多百姓與將士的戴,更被這些百姓與將士視作是能讓遼城重新恢複平靜的守護神。
這其中,沈熙隻怕不是什麽都沒做的。
再然後,沈熙領兵出戰,而且還打了勝仗,一直到這幾日,沈熙大敗北夷,並且生擒了北夷最有可能繼承王位的二皇子。
就算那二皇子最終被細救走了,但誰都不能否認沈熙的功勞。
既是有功,自然是不能不封賞的,更別提還有遼城的將士要聯名上書,替沈熙請功一事。
可沈熙現在已經是端郡王了,若是再進一步封賞……
徐玉見想到這裏心頭微微一跳。
想起,曾經沈熙當著與安郡主過,他會為端王。
端王。
大梁朝可從來都沒有過外姓王爺,就是當初太祖定了江山,幾個功勳卓著的將領,也都隻是封了爵,而並未封王。
那麽……
沈熙有可能打破這個定律嗎?
徐玉見也想不清楚。
這般將沈熙離京之後的所有事都捊了一遍,倒似是沿著沈熙走過的路重新走了一遍一樣,心裏隻覺一片寧靜,後來倒是再沒有去想沈熙有沒有可能為大梁朝第一個異姓王了,而是想著,沈熙什麽時候能夠回來。
既然北夷至在短時間是不可能卷土重來了,那沈熙回京自然也就是再正常不過的事。
就是不知道,他要什麽時候才能回來,又能不能真的趕上寅哥兒滿月。
平時看著寅哥兒,徐玉見倒也不覺得有多思念沈熙,但這時想到已經許久不見的沈熙,那些思念立即就化作縷縷的,將徐玉見的一顆心都給完全纏繞,讓完全掙不了。
當然了,徐玉見其實也不想掙。
在這樣的冬日裏,一顆心能夠因為思念一個人而變得火熱,這其實也是一種不錯的驗。
就著燈,看著在自己旁邊睡得臉紅撲撲的寅哥兒,徐玉見手輕輕在寅哥兒的臉上了,“寅哥兒,你你爹什麽時候能回來呢?”
寅哥兒睡得正呢,被徐玉見這樣了臉蛋兒,有些不適的皺著眉輕輕擺著頭,更是有些委屈的了,眼瞅著就要醒過來。
徐玉見見狀連忙手輕輕拍著繈褓,這才又哄得寅哥兒重新安睡了。
俯輕輕挨了挨寅哥兒的臉蛋兒,徐玉見忍不住笑了笑。
也是魔怔了,寅哥兒還是個未滿月的孩子呢,倒是拿了這種事來擾了寅哥兒睡覺,還真不像個親娘能做的事。
徐玉見於是也不再多想什麽了,自己也蓋好了被子漸漸睡。
接下來的這近半個月裏,徐玉見的心思都放在了寅哥兒上。
這般大的孩子,是一一個樣真是不為過。
徐玉見還記得寅哥兒剛出生的時候那紅通通又皺,就像是個老頭的模樣,大半個月過去了,寅哥兒一比一白,到得差不多滿月的時候,一張臉就跟那白生生的包子一般,人看了都忍不住想要咬上一口。
事實上,徐玉見也真的這樣做了。
某次,才睡醒了的寅哥兒突然衝著徐玉見笑了笑,一張臉兒看著可別提有多可了,徐玉見於是就這樣輕輕一口咬在了寅哥兒的臉上。
也虧的沒有用力,倒沒有傷著寅哥兒,隻是在寅哥兒的臉上留下了一道口水印子。
寅哥兒可不知道他新娘這是在咬他,還以為徐玉見是在逗著他玩兒呢,跟著就又張著出了一個無齒的笑容來。
那模樣,看得徐玉見心都要跟著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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