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基大典從早上忙碌到傍晚才算告一段落,新皇登基自然是要改元的。
為了取個好意頭,這一年從大年初一開始便被稱為“開泰元年”。
平西王祭告過太廟後正式摘去了藩王份,為了實打實的一國之尊,不能再以“王”稱之,姑且先稱之為開泰帝。
百善孝為先,儒家向來信奉以孝治國,即便有人想要拖延太妃赴京的時間,開泰帝還是沒等出元宵便鑼鼓地將一項項部署安排下去,務必要盡快掃清進京路上的臣賊子,順順當當地將準太後接到京城來!
至於什麽後宮不後宮的,開泰帝一心想把親娘接過來,哪裏有心思去琢磨,直接表示太後沒到京城不會考慮這些。
這下那些想要把兒送進宮的人都急了,趕忙聯絡自己的親朋舊故讓他們配合沿途的“大清掃”,務必讓太後娘娘暢通無阻地進京來。
王妃母子二人自然也是要接的,隻不過這段時間他們得好好王妃母子的底,免得白白把兒送進宮卻討不了好。
有這些人配合,從西南到京城的道路很快就掃通了,沿途還真揪出不準備埋伏作的黨。
開泰帝看著底下送上來的奏報,隻覺幸虧樊延沒第一時間把太後們往京城送,要不然他怕是剛登基就要聽到自己親娘被刺殺的消息。
對於這番“大清掃”的順利,他也有些訝異。
不過既然結果是好的,開泰帝也沒有追究太多,寫了親筆書信讓人送去給樊延,讓樊延擇日護送太後京。
他也沒忘記樊延和薑若皎的關係,還順便隨信賜給他兩張屋契,說是賞賜給他和薑家姐妹倆的宅邸,已經派人去修葺過,讓他到時候護送薑若皎去住。
樊延收到信後,默不作聲挑了三千府兵護送薑若皎一行人京。
他找機會將其中一張屋契給了薑若皎,讓薑若皎自己收好,到了京城也能有個安立命之所。
薑若皎這段時間已經把事安排停妥。
們這一去,也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回來,所以收揀了父母的骸骨準備帶著他們一起赴京,除此之外手頭的東西林林總總收拾下來竟也不。
好在有樊延安排人手幫忙護送,們倒也不用為怎麽搬運行李發愁。
倒是食肆了棘手問題,薑若皎是不想把食肆賣掉的。
未來的事誰都說不準,再小的後路也是後路,能留著食肆還是留下來比較好。
幸運的是為了去書院讀書,把清平培養起來了。
清平還記掛著他母親的病,一時半會怕是沒法和們一起去京城了,食肆可以暫且托付給他。
眼看出發在即,薑若皎叮囑清平好好看顧食肆,可以挑兩個順眼的夥計好好培養,以便rig後家裏的事安排好了把食肆轉給他們,自己到京城來給幫把手。
信得過的人不多,清平要是能來京城自然高興。
清平想說“我可以馬上跟你走”,又怕讓薑若皎平白遭人非議。
他點著頭說道:“我會去的。”
薑若皎讓清平全權置食肆收,以後要是要去京城就簽個租賃契書,收了租金正好當路費,且以後想收回食肆也容易。
薑映雪惆悵地坐在院子裏,看著們這些年心打理的園圃,這裏的一花一木都是們姐妹倆挑回來的,乍然要走還真有些舍不得。
裴家也要跟著搬去京城,說是京城正好有產業需要過去整頓整頓,以後一切都是重新開始,也不知日後到底會怎麽樣。
跟著姐姐京,自然會被人高看一眼,隻是聽姐姐說起京城的局勢,不免又擔心起薑若皎的境來。
寇世子這個嫡長子的地位也許穩如泰山,阿姊和寇世子的婚約卻不一定穩固。
眼下開泰帝看著很看重薑若皎這個準兒媳,連宅邸都給們賜下了,但寇世子以前就荒唐得很,也不知到了京城會不會故態複萌。
要是他讓阿姊傷心了,們麵對赫赫皇權本做不了什麽!
薑若皎回到後院時見薑映雪對著園圃歎氣,上前的腦袋寬:“別擔心太多,船到橋頭自然直,既然已經走到這一步,再往前走走看也沒什麽大不了。”
薑映雪不想薑若皎不開心,點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
薑若皎看著眉間仍帶著憂的妹妹,心裏也生出些許憂愁來。
起初答應嫁給寇世子,想著所要麵對的不過是有點兒混賬的丈夫以及外有蠻族虎視眈眈、有朝廷深深忌憚的困境。
雖然那也很困難,可隻要西南的安安穩穩,們姐妹倆這樣的尋常百姓也能安安穩穩,所以還是想要好好努力努力的。
沒想到才訂婚大半年,形勢就全然不同了,們要麵對的況比以前複雜千百倍!
事已至此,再多想也沒用了,隻能朝著既定的方向往前走。
兩邊都收拾停妥,一行人就浩浩地出發了。
為保證路上的安全,陳夫子他們也早早過來與薑若皎們會合。
這次路途太遠,薑若皎陪著平西王太妃們乘馬車出發,沒有見到陳夫子等人。
寇世子倒是熱絡地迎了上去,挨個打完招呼後忍不住左看右看,失地說道:“山長他真的不一起去京城嗎?去京城開個鶴慶書院分號也好啊!”
岑宣說道:“瞧你說得,好端端的書院經你一說愣是多了銅臭味。”
岑宣變賣了不產業,準備去京城做生意。
他過去就瀟灑隨意,如今寇世子的份暴/了,旁人麵對寇世子時總不自覺地多了幾分恭謹,唯獨岑宣一如既往地和寇世子敞開了說話。
偏寇世子還就吃他這一套。
寇世子道:“你還說我銅臭味,你自己整天做生意才是滿銅臭味。”
岑宣道:“我樂意,世人分明都財,偏上卻不願意承認,著實虛偽得很。我就很坦然,我特別喜歡銅臭味。”
寇世子一想,覺得岑宣說得也對。
有岑宣起了頭,旁人也不那麽拘謹了,熱熱鬧鬧地和寇世子聊了起來。
薑若皎在車中也不會乏味,一路上平西王太妃與和盧氏講了不過去的事,其中包括不關於京城的況,算是提前讓們心裏有個底。
都說鐵打的世家流水的皇帝,這次“清君側”做得太容易,難免留下不問題。
比如盤踞在京城外的世家大族怕是連家主都沒換,該怎麽榮顯還是怎麽榮顯。
他們家底厚得很,家中田地加起來說不準比朝廷還多,連給宮裏送人都不屑,隻有那些急於想在京城立足的新貴才會想把兒送到宮中去!
平西王太妃覺得離京這麽多年,皇帝都換了三個,這些世家大族卻是不會變的。
薑若皎聽得仔細。
盧氏本就是背《氏族誌》長大的,平西王太妃講的這些世家大族以前都背記過,不時在旁給薑若皎補充一二。
薑若皎記起這些東西來毫不費勁,出發不過兩日,連盧氏私底下塞給的《氏族誌》都倒背如流了。
不過兩位長輩熱忱地要手把手地把一切教給,不會不識好歹地說“不需要了”。
到了第三日,寇世子就憋不住了,午飯時拉薑若皎說悄悄話,要出來陪自己一起騎馬溜達。
寇世子道:“我聽楊師兄說,接下來一段路途風可好了,眼下正是冰消雪融的時候,你憋在車裏多不快活,不如與我們騎行一段路,等累了再回車裏去!”
薑若皎意不已,與平西王太妃們一說,盧氏有些不讚同,平西王太妃卻是笑著說道:“去吧,去吧,要不是我現在騎不得馬了,一準也要跟著你們騎馬北上。”
盧氏見平西王太妃都這麽說了,自然也隻能應和:“想去就去吧,我與你們祖母在車裏說話就好。”
薑若皎便下車改為騎馬。
下午再出發時柳春生他們見薑若皎換了騎裝,都驚奇地問:“你也要騎馬嗎?”
“對。”薑若皎朝他們一笑,作利落地翻上馬,姿說不出的瀟灑從容,人說不出“子不應當拋頭麵”這樣的話來。
不男子都不一定能有薑若皎這樣的飛揚肆意。
寇世子欣賞了一番薑若皎的馬上英姿,想著回頭一定要畫下來。
他也翻上馬,上前與薑若皎並騎出發。
年人又開始你一句我一句地聊起天來。
樊延一直後方調配人手,他遠遠看著薑若皎一行人天南海北地聊著天兒前行,過了許久才收回視線。
隨行的士卒都是訓練有素的兵,隻要平西王太妃他們沒有危險都不會妄。
他們見寇世子與薑若皎小兩口和柳春生等人這麽要好都有些訝異,有聽說過寇世子過去那些混賬事的人更是一陣恍惚:這真的是那位讓他們大王頭疼不已的紈絝世子嗎?
後來薑若皎們就不滿足於讀書人之間胡侃了,還隨手抓了幾個士卒過來閑聊,弄得樊延上前來查問是怎麽一回事。
這些士卒都有職責在,沒他這個統領命令是不能擅離職守的,薑若皎和寇世子拉他們聊天純屬為難人。
薑若皎一聽,也就不為難底下的士卒了,改為讓樊延加他們,好好說說行軍打仗的事。
以後柳春生他們都是想要朝為的,雖說不至於讓他們能上陣殺敵,可基本的兵家常識還是要懂的,要不然萬一被安排去可能起戰事的地方他們該怎麽和將士們打配合?不怕對手太厲害,就怕自己人拖後啊!
他們鶴慶書院出去的人,必須不能拖後!
樊延冷不丁被薑若皎塞了個“軍事大講師”的重任,一時想不出推的說辭,隻得著鼻子給一群求知若的小年輕講起自己在軍中曆練多年積攢下來的經驗和領悟。
一行人一路上走走停停、說說問問,不知不覺便把原本十分漫長的路途走完了。
等到他們來到京城威嚴肅穆的高大城門前,才恍惚發現他們竟已經抵達京師!
厲王此人生平有三厭,一厭狗,二厭邊疆匈奴人,三厭洛家小姐也就是他的王妃洛云覓。穿越來第一日,她被他打腫了臉。穿越來第二日,她被他打斷了腿。洛云覓發誓,此生她和墨君厲水火不容,勢不兩立。某夜,厲王在房門外拍著門板:“好娘子,心肝兒,為夫錯了,只要讓我進房,任憑你懲罰。” 洛云覓嬌俏的聲音傳出來:“先把自己的狗腿打斷!”無恥厲王牽著小包子再次敲門,“娘子,太血腥暴力了不好,不利於孩子的健康成長。”洛云覓氣青了臉,當初打斷她腿的時候怎麼就不覺得血腥暴力了?
前世一片癡心,卻錯付絕情帝王,以致家破人亡,含恨自儘。一朝重生,雲伶發誓今生絕不重蹈覆轍,定要棄情愛,報家仇。可誰知,再度入宮,這該死的帝王更加深情款款,引得後宮人人視她為眼中釘,處處危機四伏。嗬,以為她還是剛入宮闈的單純小白兔?流螢舞,假落水,她既能抓住皇上的真心,也能擋得了小人的算計,一顰一笑之間翻雲覆雨……“景南潯,我要親手毀了你的江山,讓你墜入地獄!”正當她步步為營,達成所願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