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聞平西王馬上要回來,太妃算算日子,打算帶著兒媳和孫子回府去和兒子團聚。
這天一早小世子醒過來,腦袋裏暈乎乎的。
他坐在榻上,眨一下眼,不太明白自己腦袋裏為什麽突然冒出個“一定要把抱回家”的想法來。
可小世子是誰呀,他從小被母親和祖母寵著長大的,世上沒有他不敢幹的事。
這個想法一冒出來,他立刻就跳下床,麻溜地套上小靴子,蹬蹬蹬地往外跑。
外頭雪剛停,地上的雪還沒來得及掃,他的鹿皮小靴踩得雪花飛濺。
伺候的人生怕小世子走丟了,趕追了出去。
小世子門路地跑到小夥伴所在的院子裏,就聽裏麵有人喊“皎皎”,說是要去讓主持給妹妹看看,乖乖待著別跑。
等屋裏的大人走後,小世子從窗外探出頭來,敲著窗子嘿笑著學喊:“皎皎!”
他知道的名字啦,他們一起玩了這麽多天,他還不知道名字呢!
屋裏的小娃娃轉頭看見小世子,忙收起鬱悶之下翹起來晃的小腳丫,跑到窗邊隔著窗欞和他說話:“你來做什麽?”
“你皎皎,哪個皎?”小世子趴在窗邊好奇地問。
“‘明月何皎皎’的皎啊。”小若皎答道。
“哦。”小世子似懂非懂地點點頭,才說道,“我寇時瑞,我娘說是‘瑞雪兆年’的意思。”他想到自己的來意,瞧著眼前雕玉琢的小夥伴,越發想把抱回家了,於是積極勸說道,“我今天要走啦,你要不要來我家玩?回家隻有我一個人不好玩,你來陪我玩好不好?”
小若皎道:“可是我爹娘會擔心的。”
小世子眼珠子一轉,聲氣地出主意:“我們給他們留書一封,他們知道你去了哪就不會擔心啦。”
小若皎聽了有些意,找出紙筆準備給爹娘留書,遇到不會寫的字就翻開書挨個挨個找,哼哧哼哧地湊出了一封還算通順的信來。
小世子睜圓了眼,一臉驚歎地說道:“你好厲害啊,已經會寫這麽多字了,我就不會寫。”
小若皎看著紙上歪歪扭扭的字跡,不好意思地紅了臉。這字寫得又又歪,本見不得人,偏偏小世子剛才趴在旁邊看著一筆一劃地寫,真是太丟人了!
小若皎把紙在茶杯下,轉開了話題:“那什麽時候去你家啊?”
剛才已經問清楚小世子住在哪了,知曉他是平西王唯一的兒子。
對三四歲的小娃娃來說,平西王雖然是很大很大的人,但到底有多大還是不太明白,所以對這事兒並沒有太大的覺。
現在隻想盡快離自己剛寫出來的字遠遠的,不小世子繼續瞎誇。
小世子不知道對自己的字不滿意,隻道迫不及待想跟自己回家玩,自然高高興興地說道:“等我回去用過早飯,我們就該回府啦,你吃過了嗎?”
小若皎道:“我已經吃過了。”
小世子邊拉著往外跑邊說道:“那再陪我吃點。”
兩個小豆丁跑回明月院,仆從們果然在收拾東西了。
小孩子眼睛裏隻能看見自己想看見的人和事。
小世子沒管那些個忙碌的仆從,牽著小若皎噠噠噠地跑到平西王太妃和盧氏麵前,開心地說道:“祖母,阿娘,我跟你們講,一會皎皎跟我回家玩哦。”
盧氏兩人驚了一下,得知剛才他們已經給薑家父母留了信,頓時有些哭笑不得。
們自然知道小世子了個新朋友,不過小娃娃之間的往來大人不好貿然手,所以們也沒有去管,隻讓底下的人平時跟一點。
難得兒子想帶人回家玩,盧氏自然是支持的,與平西王太妃商量道:“一會我讓人留下,與薑家父母說一聲。”要拐跑別人家兒,自然不能隻讓兩個小娃娃留書一封。
平西王太妃點頭。
小世子已經在和小若皎分起來:“吃這個,這個雲片糕好吃,不信你嚐嚐看!我們家廚子都說我舌頭最靈了,我說好吃的東西就沒有不好的。”
小若皎啊嗚一聲,把小世子遞過來的雲片糕咬了一小口,甜滋滋的味道一下子在裏泛開了。
“我爹爹也會做,我爹爹做的更好吃。”小阿皎嚐過以後評價道。
“我不信!”小世子不服氣。
“下次你來我家,我讓爹爹做給你嚐嚐。”小若皎說。
“好!等你去我家玩夠了,就換我去你家玩。”小世子有點興,他還沒私底下去過別人家呢,都是他娘帶他去他就去。
兩個小豆丁嘀嘀咕咕地商量著接下來的安排,別提有多高興了。
薑父薑母抱著小兒回到禪房,才發現小若皎沒乖乖留在屋裏看書。
等瞧見桌上著的那張紙,兩人對視一眼,心裏都有些擔憂。
這時盧氏派來的人到了,和薑父薑母說明況:“令已經隨王妃們下山了,到時候一定囫圇著把人送回去。”
薑父薑母能說什麽,隻能慨自家兒膽子太大,都敢跟著回平西王府去了。
這事兒本來就是兩個小娃娃之間的往來,要是他們貿然跑去平西王府要人,反倒讓人覺得他們不放心平西王府似的。
夫妻倆對視一眼,隻得收拾收拾,帶著大病初愈的小兒回食肆去。
另一邊,兩個小娃娃坐在一輛馬車上,說的話和搞的小作就多了,他們時而掀開簾子往外看,時而湊在一起嘀嘀咕咕,興頭大得很。
馬車仿佛一眨眼就回到了平西王府。
到了自己家門口,小世子就更開心啦,拉著小若皎就往府裏跑。
盧氏忍不住埋怨道:“這小子真是的,有了新朋友就什麽都忘了。”
平西王太妃笑嗬嗬地說道:“你不是一直覺得瑞哥兒太孤單了?這會兒他有了喜歡的新玩伴,你該高興才是。”
盧氏這才住了口。
不想兩個小娃娃牽著手在府裏跑了一會,一對黑靴子驟然擋在他們麵前。
小世子茫然地抬起頭,看向站在自己麵前的高大影。
“你是誰啊?為什麽在我們家?”小世子疑地質問。
小若皎拉了拉小世子角。
小世子又疑地看向小若皎。
小若皎湊到小世子耳邊說悄悄話:“他可能是平西王,是你爹爹啊。”也不懂什麽藩王服飾,不過平西王腰間佩戴的玉佩上寫著“平西”二字,這個可好認了,一下子就認出來了。
平西王挑挑眉,看向多出來的小豆丁。
他兒子上哪拐來這麽個聰慧的小姑娘?
可惜到底年紀太小,當著本人的麵就說起了小話。
小世子並不知道平西王耳朵那麽靈敏,他聽了小若皎的話後瞪圓了眼,又昂起小腦袋看向那個高得像山的影。
這是他爹嗎?
他沒見過他爹,本認不出來,好難啊。
那他要不要喊父王呢?
小世子正艱難地掙紮著,就聽他娘震驚地輕呼:“夫君?”
小世子這才確定這人的份。
“父王!”小世子麻利地喊了一聲,不等平西王回應,他又拉著小若皎介紹,“這是皎皎,我在寺裏認識的好朋友,爹爹人可好了,把我們流抱起來舉得老高!父王你能把我們也舉起來嗎?”
平西王又挑挑眉。
男人怎麽能說自己不行!
平西王先把小若皎舉了起來。
小若皎驚了一下,很快就開心地笑了起來。
小世子在旁邊看得一臉羨慕,等平西王把小若皎放下,他就一臉踴躍地看著平西王,隻差沒在臉上刻上“到我了”三個字。
平西王本來不耐煩哄孩子,見小世子眼地著自己,隻得把他也高高地舉起來。
小世子高興極了,覺自己離藍藍的天好近,一直到回到地上時都還興不已,拉著小若皎說道:“我父王也好厲害對不對!有父王真好!”
小若皎連連點頭。
盧氏剛才在旁邊看得心驚膽,這會兒見平西王笑看著兩個孩子,心稍稍放鬆下來。說道:“夫君你剛回來吧?進屋把戎裝換下會舒服些。”
平西王在軍中都穿習慣了,不過想想在家裏這麽穿確實不太好,不說兒子還小,妻子也是個經不得嚇的,這種沾過的甲確實不該在他們麵前出現。
夫妻倆一團和氣地回了屋,兩個小娃娃則被平西王太妃帶去自己住的院子玩兒。
到吃午膳時,平西王就對小世子說道:“你也三歲多了,明兒就搬去隔壁院子學著自己睡。”
小世子有些茫然。
他一直都跟著他娘睡,為什麽突然要他搬出去啊?
平西王太妃說道:“你不是要留皎皎在家裏玩嗎?難道你讓一個人住客院去?”
小世子一下子就支棱起來了:“好!皎皎不怕,我陪你住!”
小若皎驕傲地道:“我才不怕,我在家裏很早就自己睡啦。”
小世子頓時生出了好勝心:“真的嗎?那我也要自己睡!一會我帶你去看看我們晚上住的地方,你先挑喜歡的房間!”
小若皎一點都不忸怩,點頭表示沒問題。
小世子開開心心地吃完午飯,拉著小若皎去看他們馬上要搬進去的院子,先從第一間房間看到最後一間房間,又從最後一間房間往回跑,就這麽來來回回地挑揀了半天,才終於讓伺候的人把東西搬進各自選定的房間。
這天夜裏,小若皎洗漱過後躺到榻上,睜著眼睛看著照進來的月,忽地有點想家。正要翻個,就聽到有人吱呀一聲推開門躡手躡腳地往裏走。
小若皎坐起來看向來人。
“皎皎!”小世子抱著小枕頭,蹬蹬蹬地跑到小若皎塌前,“我能和你一起睡嗎?”
“為什麽?”小若皎不明所以。雖然床榻很寬,他們一起睡覺都能在上麵打滾,可他不是就在隔壁嗎?
小世子勇敢地坦誠:“我沒一個人睡過,我害怕。”他手腳並用地爬上/床,一屁坐到小若皎邊,小聲嘟囔,“我那邊窗外有竹子,風一吹,那竹子就晃啊晃,可嚇人了。”
“你都知道是竹子,不用怕的。”小若皎安道。
“可我還是害怕啊!”小世子道,“我們一起睡吧,一起睡就不害怕了!”
麵對朋友的哀求,小若皎也不好拒絕,拉著小世子躺下,又心地把小被子分他一半。
兩個小豆丁側過麵對麵地說了一會悄悄話,轉眼間一個忘了想家,一個忘了害怕,沒一會就睡了過去。
第二日負責照看小世子的嬤嬤進屋一看,就瞧見兩個小豆丁腦袋挨著腦袋睡得香甜無比的模樣。
嬤嬤心道:我們家世子真了不起,小小年紀就知道拐別家小娘子回家了!
隻不過這種話說出來不免有點輕浮,自然不會和別人打趣,隻麻利地人張羅兩位小主子醒來後要用到的東西。
作者有話要說:
抱回家進行中√
這是if線,不是正文線哦,就是假如小時候小獅子把小阿皎拐了回家的意思!
https://www.biqiuge8.com/book/46065581/29182243.html
請記住本書首發域名:biqiuge8.com。筆趣閣手機版閱讀網址:m.biqiuge8.com
她毒藥無雙,一朝穿越!坐擁煉丹神鼎,修煉逆天!誰還敢嘲笑她廢柴!想要謀奪家財?她就讓他家破人亡;你家爺爺是絕世高手?不好意思,他剛剛做了她的徒弟;你的靈寵舉世難見?不巧,她剛剛收了幾隻神獸;別人求之不得的丹藥,她一練就一大把!她風華絕代,輕狂傾天下,誰欺她辱她,必定十倍奉還!可就有一個腹黑邪魅、手段狠辣的男人跟她情有獨鍾,還問她什麼時候可以生個娃。她橫眉冷對:“滾!我們不熟!”
那年清明雨上,少女跌跌撞撞,闖進了江陳的眼簾,濕透的薄衫裹在身上,抬起濕漉漉的眼,懇請: “但願國公爺,能伸一把援手。” 江陳望著這熟悉的眉眼,輕笑:“自然可以,只需拿些東西來換。” 自此音音便成了他的外室。 起初他以為自己要的只是一晌貪歡,到後來卻越發撒不開手,選妻時便發了話:“我有外室柔弱無依,需得尋個能容人的。” 等賜婚的詔書一下,他以為音音多少會有些芥蒂,卻見她還是慣常溫和的笑,像一朵風中的菟絲花,柔弱易碎, 只能倚靠他而活,讓他徹底放了心。 直到那日,他撞見他那御賜的未婚妻將他的菟絲花逼上了江堤,音音縱身一躍,葬身江流,他才曉得,她亦是有錚錚傲骨。 ...... 後來他在江南再尋到那抹身影,眼尾便染了赤紅,不敢想她這朵溫室裡的菟絲花,沒了他如何顛簸流離的辛苦。 卻見那姑娘握著書卷,溫柔而堅韌的笑,正對身側的女童道: “身為女子,最要緊的是自立,有沒有男人不甚打緊,你看,我們同樣過的很好。” 江陳驟然抬眸,在她清凌凌的眉眼間,再未尋到那乖巧的依賴。
心機嫵媚貴妃X高冷禁慾將軍,女非男C,潔黨退散。 麗質穿成了亡國禍水。 十五歲及笄那年,睿王對她一見鍾情,於是哭著求著讓太后提親;十六歲成婚那日,當今皇帝對她一見鍾情,於是不擇手段強奪弟媳,金屋藏嬌;一朝得寵,她成了人人羨慕的貴妃。 只有她自己知道,三年後,皇帝與睿王將兄弟反目,昔日強盛的帝國將陷入戰火。 她這個貴妃則會成為人們口中造成這一切的亡國禍水,最後被坑殺在逃亡的路上。 為了逃離這一切,麗質將目光轉向了年輕的河東節度使裴濟。 ……起初,望著這個對他手指勾纏,輕拋媚眼的妖艷禍水,裴濟輕嗤一聲,冷眼旁觀,渾身上下都透著不屑。 後來,明知她不過是個惺惺作態,心機深沉的虛偽女子,他卻開始壓抑不住地心疼與嫉妒。 ……逃亡路上,十萬將士擋於陣前,跪請天子誅殺貴妃。 天子滿心不忍,卻仍是奉上三尺白綾:愛妃自行了斷吧。 麗質轉頭撲入裴濟懷中。 年輕的河東節度使望著哭得梨花帶雨的美人,一念成魔,領著叛軍一路攻入長安,親自抱著美人,捧上皇后寶座。 【排雷必讀,入坑慎重】1.女主非C,男主是C,潔黨退散。 2.cp是麗質X裴濟,也就是宮妃X臣子,雷者勿入。 3.女主內心冷漠,男主典型古代直男。 4.文風還是偏正劇,其他還沒想到,到時再補。 5.防盜比例80%,訂閱不足將在72小時之內無法閱讀。 預收《被皇叔強取豪奪以後》(暫時的文名)文案:先帝駕崩,新皇登基,是日天下臣民皆屈膝俯首,山呼萬歲。 可繼位的卻不是體弱多病的太子蕭高旻,而是太子六叔,秦王蕭恪之。 蕭恪之甫一登基,便對從前處處與他作對的太子一黨大肆清洗,其手段之雷霆,令人膽寒。 可偏偏對太子本人未傷分毫。 坊間流言紛紛,都摸不透新帝何意。 只有蕭恪之自己知道,他留下太子,不為別的,只為太子身邊那個纖弱貌美的太子妃。 ……夜深人靜,楚寧跪在地上,素衣散發,低眉垂首。 新帝手持御筆,抬起她下顎,目光幽深:「想好了,你拿什麼來救他?」 美人淚光盈盈,咬唇輕道:「拿我自己,夠嗎?」 1.古言非重生,女非C。 2.可能會改。 立意:每個人都有被愛的權利,即使身處逆境,也不要妄自菲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