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那些偶然提到的敏問題,吳瀚海覺得是徐文無意提到的,應該是自己想多了。
周氏突然哭了,“將軍,我們就算了,但諾兒還小,難道讓諾兒一輩子都要靠那藥過活嗎?將軍您想想辦法吧,諾兒是您唯一的兒子啊……”說著,便哭開了。
想到獨子吳雨諾,吳瀚海也是心如刀割,看著窗外長長嘆了口氣,卻苦無辦法。
周氏雙眼一亮,如同在大海中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將軍,那個小漣……那個小漣……”
吳瀚海不解,“那個丫鬟怎麼?”
周氏一把抓住吳瀚海的袖子,看向他的眼神滿是希的驚喜,“將軍,那個小漣不是已經爲聖的丫鬟了嗎?若是您將徐家買通奉一教部人的事兒告訴他們,會不會記大功一件?我們不求別的,只求一份解藥!只要一份!只要救救我們的諾兒……”說著,周氏子了,慢慢跪坐在地上,無助痛苦。
這種傳消息出賣同僚的事,吳瀚海本是不肯幹的,但如今,他卻一次次的出賣。他可以死,但他的兒子卻不能死,諾兒還那麼小,怎可因爲他而死?
吳瀚海也是苦無辦法,如今聽見周氏的建議,也只能聽從。
“好,我明日便去找那人,換信息,以求得解藥!”吳瀚海咬牙道。
周氏見見收斂了哭聲,想到兒子有救了,高興了起來。“那就不打擾將軍了,將軍忙,我去看看諾兒。”那藥詭異,每一次食用後都會神,尤其是年的吳雨諾,最嚴重的一次更是神失常。
“去吧。”吳瀚海點了點頭,而後頹廢地跌坐在椅子中。
周氏離開了,偌大的書房安靜異常。
許久,吳瀚海才站起來,走到書房的深。牆壁上,掛著一副畫像,畫像中是一位老人,老人神采奕奕又慈眉善目,與吳瀚海有幾分相像。
“父親,您老在天之靈,能否告訴孩兒,孩兒應該怎麼做?”吳瀚海極度痛苦,低著頭,袖口下的鐵拳得。
“父親,您說過,元帥對我們吳家有救命之恩,當初您爲諾兒起名,其意也是讓我們記住那一個雨夜,您對元帥的承諾,但……但如今我們全家都被藥控制,我們……不由己啊!”
“今日,當孩兒見到徐姨娘時,更是心驚膽戰,因徐姨娘是元帥的家人,見了徐姨娘便如同見了元帥一般,孩兒疚!若沒有諾兒,也許孩兒會自盡以回報皇恩,但孩兒卻捨不得諾兒,諾兒還那麼小,沒了父親,他怕是活不下去。”
“……那藥,我們曾經嘗試了各種辦法,探訪了所有大夫,卻都苦無辦法,一旦發作,生不如死!父親,您告訴孩兒,孩兒該怎麼辦……”
死寂的書房,沒有上陣殺敵的將軍,只有一個無助的孩子;沒有大義凌然的壯士,只有一個疼兒子的父親。人活在世,哪會單純?哪會純粹?酸甜苦辣,只有自己方纔能會。
……
徐文的府邸。
會客廳。
茗香滿室,四人對坐。
“真是罪過,我們背後這麼編排漣漪郡主,往後郡主若是知道,定會怪罪我們。”甄氏嘆氣道。
雲飛峋哈哈大笑,“徐夫人您且放心,漣漪若是知道,非但不會怪罪我們反倒會大大的表揚,用漣漪的話說,還會給我們頒發奧斯卡獎。”
“什麼奧什麼卡獎?”徐姨娘不解。
雲飛峋耐心爲其解釋,“便是說明,我們的演技好,那個獎項是專門給會演戲的人發的。”
說到這,徐文也笑了,“今日你們每一人都表現得甚好!怡兒冰雪聰明、一點就通,老婆子推波助瀾、火上澆油,而世侄則是足智多謀,將計就計!好啊!有你們這些奧什麼卡,就不信吳瀚海那小子不餡。”
雲飛峋笑容收斂,目卻是沉重,“我現在心很複雜,既希吳將軍被控制、又不希吳將軍被控制。”
徐文道,“關於吳瀚海的事,你就別猶豫了,我老頭子敢打包票,他絕對被人控制住了。如今只要希,控制他的是奉一教的人就行,我對漣漪郡主十分有信心,郡主出馬,奉一教不在話下。”
雲飛峋苦笑,“您老還真是相信漣漪。”
甄氏在一旁道,“我老婆子也相信漣漪郡主,漣漪郡主有神庇佑,定能功解決此事!”
徐姨娘也點頭,“我也相信郡主。”
飛峋無奈,“也不知道給你們灌什麼迷糊藥了,一個個被迷得神魂顛倒,”視線不自覺移到了門外,天已黑了,卻不知漣漪是否已休息。“其實……我也相信漣漪能功。”若漣漪真有迷糊藥,第一個吃的便是他雲飛峋,而且是心甘願的吃下。
“好了,天不早了,你們也早些休息,”徐文道,“飛峋的網已經撒下,我們要做的便是等待結果罷。”
飛峋站起神來,“姨娘,我先送你回府吧。”
甄氏卻突然想起一個問題,“飛峋啊,如今你化名在外,無法住在徐府,可有安之?若沒找到,便在我們家住下吧。”
“多謝伯母了,飛峋有住的地方,”雲飛峋道,“而且,將姨娘送回去後,我還有事要做,我雖與漣漪有默契,但還是謹慎爲好,我想辦法把消息傳過去,讓漣漪心裡有個數。”
徐文好奇,“奉一教守備嚴,你怎麼傳消息?”
飛峋狡猾一笑,“世侄自有自己的辦法,這是我與漣漪的。”
……
奉一教臨時營地。
是夜,卻不安靜。
漣漪在帳隨意翻著醫書,但總覺得有在帳子附近喚,一波一波,不肯停歇,令人煩躁。
最終無法看書,漣漪扔下了醫,從木箱中取出自制手刀,怒氣衝衝的出了帳子。
倒要看看,是什麼東西這麼膽大包天,敢吵的清閒。
漣漪剛一出帳子,迎面便見到一團黑影興高采烈的向撲來,好像已苦苦等候多時一般。
蘇漣漪嚇了一跳——怎麼又是貓頭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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