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位置: 趣讀閣 穿越時空 名醫貴女 312,鬧脾氣

《名醫貴女》 312,鬧脾氣

因爲軒國公主突然造訪前來和親,在京城掀起了不小的風波。

爲何一個普通的和親就能引起如此大的風波?還不是因其牽扯到了宣稱一夫一妻的漣漪郡主。

也許京城中人對雲飛峋的印象不是很深刻,只停留在其是一介武夫、爲皇上立了功勞被封將軍的一層,但更知道的是,雲飛峋是個怕老婆的,被家裡婆娘管得不敢多看其他子一眼、不敢多說一句話,更甚至對子多想一下都不敢想。

無論蘇漣漪和雲飛峋兩人的夫妻生活到底如何,最起碼這強男弱的印象已深深烙在別人的腦海裡了。

蘇漣漪的強悍自不用說,大家有目共睹;雲飛峋的孬弱也不用說,都在大家的想象力。於是,大家都等著看笑話,看漣漪郡主怎麼忍下軒國公主,看雲飛峋怎麼翻做主人。

當蘇漣漪回家時,天已晚。

“漣漪,你回來了?”聽說蘇漣漪回來,剛換了服的雲飛峋便從裡院跑了出來,殷切笑瞇瞇地如同熱的大狗。“娘子,你可算回來了,這五日你可不知道爲夫有多想你。”說著,大狗樣換掉,換了被冷落的小媳婦樣。

這被冷落的小媳婦正是雲飛峋的心寫照,如果可以,他一天都不想離開老婆,但連續五日,漣漪都呆在公主府裡不肯出來,又不肯見他,他已經反思了三百次,面壁了六百次,回憶自己哪裡做錯了。

蘇漣漪面發青,一隻手被雲飛峋如同小宮一樣扶著,一隻手則是輕輕放在小腹上。如果知道外人怎麼想象他們兩口子,發誓絕不會腦子進水跑去酒樓聽輿論。

這不聽還好,聽了後氣得差點又把娃氣掉!“氣死我了!氣死我了!”一邊想著,一邊小聲嘟囔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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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大的飛峋貓腰低頭,小心看自己媳婦的面,烏黑的大眼裡滿是疑,“娘子,誰惹你生氣了,給爲夫的說說,爲夫去給你出氣。”

漣漪一回頭,看見本應威風凜凜的將軍化委屈拉的小媳婦,氣更是不打一來。“雲飛峋!你能不能有點骨氣!?你知道外人都怎麼說你嗎?說你怕老婆!說只要漣漪郡主哼一下,雲將軍就尿子!在酒樓我心裡還爲你打抱不平呢,回來看你的德行,我……我也是瞧不起你!”

雲飛峋一愣,濃眉一皺,面沉了下,但這隻有一秒,下一秒又恢復了哈狗的樣。“娘子別生氣,氣大傷,彆氣壞了我們的娃!”

蘇漣漪用力甩開飛峋,恨鐵不鋼地跺了下腳,“夠了!原本我看你是條漢子才和你在一起,誰知道結婚之後你就變窩囊廢了?正在窩在家裡,難道你就不用結同僚出去喝酒談天嗎?”

雲飛峋搖頭如撥楞鼓,“什麼都沒有在家陪娘子好。”

在氣頭上的蘇漣漪恨不得抓雲飛峋來胖揍一頓,但又擔心緒太過激傷了肚裡的娃,這娃已經被折騰的剩了半條命,不能再這麼折騰這可憐的孩子了。

想到這,漣漪無奈地嘆了口氣,而後快步走回房間。

雲飛峋自然跟著。

蘇漣漪進屋後把門甩上,“出去,今天你在客房睡,我不想見到你。”吼了一句。

門外寂靜一片,是那種尷尬的寂靜。過了好半晌,纔有一道委屈的男聲道,“……哦。”

蘇漣漪換了服,而後洗臉洗手躺在牀上,想起這前前後後的事便忍不住生氣。現在滿城風雨,都知道和親公主看上了妻奴雲將軍,大家都等著看蘇漣漪的笑話呢,現在本沒退路,該怎麼辦?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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漣漪將胳膊放在臉上,擋住眼睛,一雙秀眉一直是皺著的。自從來鸞國,前前後後到許許多多麻煩事,但唯有這件事是最棘手、最在意的,絕不能失敗。

想到這,又翻坐起,雙眼盯著桌上的燈,強迫自己冷靜下來思索。

的,進宮和太后、皇上求?但誠如初螢所說,和親這件事與皇上的面子乃至君威、國威相關,太后皇上也是莫能助。

的,自己親自跑去和拓跋月翻臉吵架?但之前狠話也放過了態度已表明了,依然想盡辦法追了過來,便證明,這一招也不好使。

來虛的,去元帥府聯合雲夫人,讓雲夫人繼續演的惡婆婆,把拓跋月嚇跑?……這一招應該也不行,雲夫人連本國公主都對付不了,何況是個外國公主。

來狠的,直接找人暗中把拓跋月“咔”了?不行,先不說人命寶不寶貴,也不說拓跋月一死,鸞軒兩國會關係會多僵,只說這懷疑目標第一個就是蘇漣漪,畢竟整個京城人都爲人漣漪郡主將軒國公主恨骨髓。

這麼一折騰,就是半個多時辰,放到現代,是一個多小時的時間。

漣漪睡也睡不著,腦子漲得發疼。自知,自己這樣焦慮不安對子和孩子沒什麼好之前在公主府與世隔絕的五天也是爲了逃避養

唉……這孩子來得,真不是時候。

想了又想,蘇漣漪披著件外套,打算去書房畫一會畫,畫畫是最安穩心神的好辦法。

剛推開房門,猛地看見房門邊蹲著一隻龐大的黑不明,將蘇漣漪生生嚇了一跳。“誰!?”

那黑一擡頭,面如冠玉,端正俊俏的容可憐的。“漣漪,是我。”

蘇漣漪很是狼狽,一手口,一手捂著小腹,哭笑不得。“大晚上你不睡覺,跑這蹲著嚇人?”

的燈本就不明亮,當到屋外時更是昏暗。雲飛峋烏黑的眸子藏在深邃的眼窩之中,沒有謀家的險,反倒更是可憐無辜。“我擔心你,想陪著你。”

漣漪焦躁的心雖未平復,但心卻了幾分。“你去休息吧,我去書房畫一會畫,一會也睡了。”

“我陪你。”說著,雲飛峋趕忙站起來跟著。

“不用,給我時間靜一靜。”扔下拒人千里的一句話,漣漪頭也不回的去了書房。

書房,漣漪便在那素描紙上狠狠扯下一塊來,低頭開始畫。畫的不是人是靜,隨便找了桌對面的一張椅子開始畫了起來。

沒有構思不用創作,蘇漣漪只是爲了靜下心來做一件事,試圖將煩躁焦慮的心排除。也不想如此逃避現實,但特殊的狀況不得不逃避。

這一幅畫,又是畫了一個時辰。放在現代,便是兩個小時。

一幅畫畫完,漣漪扔下炭筆,仰頭,手按脖子。已是半夜。

功平靜下來的蘇漣漪推開書房門,又被生生嚇了一跳,“雲飛峋你還有完沒完?大半夜的一聲不吭蹲在門旁,你就不怕嚇死我嗎!?”漣漪哭笑不得,心想,好在自己膽子大不怕鬼,不然剛剛嚇的兩下非暈過去不可。

又篤定一件事,自己肚子裡的孩子以後定然非富即貴。爲何?不是有句俗話嗎,大難不死必有後福。這孩子先是被氣得差點掉了,現在又被他親爹嚇了兩跳還能安然在娘肚裡,可見生命力之頑強。

雲飛峋依舊是那般委屈,“漣漪你別生氣,我這也是擔心你。”

蘇漣漪撲哧笑了出來,“我自然知道你擔心我,剛剛是我脾氣大了,抱歉。”手拉住那壯的胳膊,“天不早了,回去睡覺吧。”

雲飛峋站起來,一瘸一拐地跟著蘇漣漪乖乖回去。剛剛蹲了兩個小時,又不敢站起來走,生怕被書房的人發現,如今雙麻得厲害。

回了房間,見一個大男人前前後後在房門口蹲了快四個小時,漣漪的心也徹底了下來,親自幫飛峋洗臉梳頭。“真不知說你什麼是好,你可知外面人都如何傳我們兩人。”

雲飛峋坐在梳妝鏡前,發冠被拿下,烏黑直的長髮傾灑而下,其髮質足可以在現代拍洗髮水廣告。

“大概能猜到。”飛峋道。

“難道不覺得憤怒?”漣漪驚訝,“被外面盛傳你怕老婆,你甘心。”

雲飛峋收起剛剛刻意裝出的無辜,恢復了平日裡平靜的神態,角勾起一抹輕鬆的弧度,“如果我在意外人說什麼,怕是也活不到今天。流言蜚語、惡意中傷,從我記事起便跟隨著我,二十多年,我早已百毒不侵。”頓了一下,又道,“再者說,怕老婆也不是污衊,我本來也怕。”

漣漪哭笑不得地一拳擊在他寬厚的背上,那後背滿是結實的,這力道不輕的一拳下去,到好像是捶背按一般。“瞎說什麼,我們兩人才不是他們說的強男弱呢,你也不是懼怕老婆。”

飛峋笑著握住漣漪的拳,回過頭來,“我們兩人的生活,爲何要讓外人干涉?他們說懼也罷、不懼也罷,能影響我們什麼?我們只要過好自己的日子就好了。”

漣漪垂下眼,“過好自己的日子?呵。我真不懂,我們兩人從來不招惹是非、做事憑良心問心無愧,麻煩卻一次次找上我們,這是爲什麼?難道真是應了那句老話——好人不長命,禍害千年?若真是那樣,我真不想當什麼好人,還不如壞人還來得痛快一點。”

飛峋將漣漪拽到自己跟前,塞到自己懷裡,讓坐在自己上。“一切都聽你的,你想當好人,我便當你的衛士;你若想當壞人,我便當你的爪牙,無論你做什麼決定,我都支持你。”

漣漪靠在雲飛峋的肩頭,“你這樣對一個人唯命是從,會不會委屈?”

飛峋將漣漪抱住,“不委屈,你在我邊,我只有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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