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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我成了渣男他皇嬸》 第620章 不是這樣

陳蔓忽而臉一變。

國公爺和思行可還活著?

細想之下,發現慶明帝從未在面前提過定國公,太后和那些宮妃,也從未跟提過宮外的一切。所有有外臣參加的宮宴,也從未參加過。

慶明帝要做的,分明是杜絕一切喚醒記憶的可能。

那是否,他已經對定國公府斬草除

陳蔓拿起梳子,一下一下梳著發,心口痛得不過氣來。

國公爺最梳妝,他在梳妝臺的對面安了一椅一幾,每每梳妝的時候,他就大馬金刀坐在那里,雙手扶著膝頭,看得目不轉睛。他那張俊朗不凡的臉上,掛著舒朗的笑,又帶著武人所特有的充滿的銳利。

被看得紅了臉,想趕他出去,他卻臉上堆著笑,“阿蔓,我一年里大半呆在西南,看到你的時候不多,便讓我看吧。”他靠近,附耳低語,“你這樣,好看。”

陳蔓攥著梳子,停了梳發。

現在這副鬼樣子,那骯臟的子,丑陋不堪,哪里還值得他那不舍的目

哪怕是回憶,都不配。

麥冬小心翼翼道,“皇后娘娘,奴婢來為您梳妝吧。”

陳蔓沒有說話。

麥冬等了片刻,見沒拒絕的作,便拿起梳子,利落地為梳了一個端莊雍容的髻,簪珠翠。

“娘娘,您看看,可有哪里要改的?”

陳蔓連看都不看一眼,站起離開了梳妝臺,兀自更

改?

哪怕將灰,也都不夠。

麥冬忙幫,皇后選的依然是素凈無比的裳。

陳蔓走出寢殿,打量著外面的大殿,滿屋奢華,以前看著這些只是不喜,卻也懶得改變。現在再看,卻是嫌惡無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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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座宮殿,猶如鑲金嵌玉的牢籠,困了十幾年,看似珠寶氣,實則尸骨累累,骯臟不堪。

麥冬以為是不認得自己住的地方了,跟在后面介紹,“娘娘,這里是坤寧宮,全后宮除了太后娘娘的慈寧宮外最尊貴的地方。不過坤寧宮的貴重,也不是慈寧宮可比的。”

陳蔓看向,終于說話了,“太后?”

麥冬見皇后終于說話,心中一喜,忙道,“太后娘娘住慈寧宮,您從前偶爾會去給太后娘娘請安。”

陳蔓問,“太后是皇上的母親?”

“是。太后娘娘是皇上的生母。”

陳蔓淡淡嗯了一聲,抬腳往殿外走。

麥冬拿了件斗篷快步跟上去,為披上,“娘娘可是要在院子里轉轉?咱坤寧宮里花花草草最多,雖說天還冷著,現下卻花團錦簇開得熱鬧。是皇上特意為娘娘造的。”

陳蔓在院子里四逛了一圈,便回了大殿。

之后陳蔓便用膳,服藥,不多言,只在宮各殿房四轉,四打量。

做這些,似乎只是為了悉自己居住的環境。麥冬悄悄舒了一口氣。

陳蔓在院子里站著,看著頭頂的藍天白云,想走出這方天地,想知道國公爺和思行是否還活著。甚至攸寧,這幾日可還好好的?

想走出這里,首先要讓慶明帝放下戒心。

要做的,便是一個對過去全無記憶的樣子。一個對自己周圍的一切充滿戒備、試探和好奇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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慶明帝上朝時心便一直懸著,尤其是看到定國公站在朝堂的第一排,沉穩俊朗,便覺得格外不安。

雖說觀定國公神,定然是不知的。可阿蔓一旦涉及舊事,便會回憶起些什麼,萬一……萬一阿蔓最終將一切都記起來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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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蔓跟了他十幾年,卻對他始終淡淡,即便記憶全無都不親近他,何況是恢復記憶呢。

慶明帝下了早朝,便匆匆趕往坤寧宮。

剛進宮門,麥冬便迎了出來,將皇后的一言一行細細說給慶明帝聽。

慶明帝心下稍安,抬頭,便見殿前廡廊下一抹清淡的影。

他眉目舒展,笑著朝走過去。

他輕輕握上的手,溫溫然笑著,“阿瑤。”

陳蔓的手,低下了頭。

慶明帝又探手握上的手,溫聲道,“阿瑤別怕,朕是你夫君。”

陳蔓的手沒有再回去,隨著他進了大殿。

慶明帝慢聲細語,耐心地陪說話,說遠在芒州的丁府。

陳蔓低頭聽著,時而悄悄抬頭打量他,神間充滿好奇。

他笑眼看又快速地低下頭,絞著手中的帕子。

這樣子,倒像極了當初那個懵懂的小姑娘,隨著母親去陳家別院給陸皇后請安。

對京城里來的貴人們充滿好奇,卻又被母親拘著,便時不時抬起小鹿一般的眼,悄悄打量廳的人。被他的目捕捉到,又驚慌地垂下眼,往母親后躲了躲。

慶明帝呵呵笑了起來,“阿瑤,你從前便是這樣。你我第一次相識,你便是這樣。”

陳蔓抿著

不是的,不是這樣。

那一次,見到了戰無不勝的年將軍韓鈞,曾在襄平府街上遇到過他,年郎鮮怒馬英姿發。

只是那個年郎,彼時卻是神態端肅凝重,目不斜視,本沒有去看

在離開別院的時候,恰好遇到他在別院門口,嚴令侍衛們加強防衛,不可懈怠。

趁著母親不備跑了過去,對他說,“軍營里可還需要糧草?我有很多銀子,可以幫你們買。”

還記得那時韓鈞的神,他的角微彎,著笑意。

他的聲音舒朗好聽,“多謝姑娘大義。陳老先生一直在為西南軍籌糧草,現下已經夠用了。”

他那樣子很好看,只是彼時不知道,他是笑出言天真可笑,還是因著喜歡

手足無措,不知接下來該再說些什麼。原本想的是,他說需要,那就問他需要多,如此話就能聊下去。可他說的是不需要……

在侍衛們低低的笑聲中,提著子跑掉了。

一直到上了馬車,都沒有再回頭。

上馬車后母親責備不夠端莊,又開始懊惱。跑開時的樣子,定然好笑極了。他是京城里的貴公子,定是極重儀態的,他是不是在笑不夠端莊。

后來他們親后,國公爺說起來此事,刮著的鼻子笑道,“我當時在想,這個姑娘怎麼這麼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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