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覺就像是一群喜歡玩笑打鬧煙喝酒的學生正在聚會,中間突然進來一個捧著教科書認真背書的好學生,誰還玩得起來?
一個跟傅雲起還算悉一些的青年看了看不遠熱鬧的眾人,在傅雲起邊坐了下來,小聲道:「雲起,大家都是想跟你結,你這樣…讓大家都有些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是委婉的說辭,說白了就是掃興。
傅雲起微微挑眉,「多謝好意,我不太習慣太熱鬧的地方。」
「……」青年有些被氣樂了。
您一傅家大爺,說不習慣太熱鬧的地方?從前各種宴會上也沒見您不習慣啊。
說到底,還是看不上他們這些紈絝子弟。
傅雲起看了他一眼,突然道:「新義,你今年十八了吧?就打算這麼混著?」
青年一怔,好一會兒才混不在意地道,「我不這樣混著又能怎麼樣?我們家什麼況你也知道,我祖父當初、我爸我幾個叔叔這些年也就那樣,到了我們這兒…也就是個混了。」
傅雲起道:「段老還在,你的起點總比普通人強得多。當年張伯父不也……」話說到一半,傅雲起想起張家和段家還有點不大不小的過節,立刻住了口。
其實算起來段玉麟當年的事跟傅家也有點關係,不過這些年段家和傅家關係還不壞。其實段玉麟現在跟張弼的關係也不差,只是年輕一輩總是不如老一輩想得開。
段新義也聽出了他的意思,有些自嘲地道,「那拿我跟張次長比?那可是高看我了。」
張靜之是誰?當年張家大的名聲縱然不如傅城和龍鉞,為首相公子也不至於差得太多。雖然後來張家勢微,但人家跟傅龍宋三家關係都不錯,之後更是直接攀上傅家,幾年之後順利回歸從此平步青雲。
放下貴公子的段給昔日站在同一個層次的人打工,這也不是普通公子哥兒能做到的。
傅雲起也沒有多勸的意思,只是淡淡道,「沒有試過你怎麼知道做不到?如今段老還在,大家都還給幾分面子。以後段老不在了,你覺得這些人還會跟你一起鬧嗎?」
「……」段新義沉默了,他祖父可是比傅督軍還要年長一些呢,能活到現在已經是高壽了。
「傅,跟段坐在角落裏幹嘛,多無聊啊。一起來喝酒唄?」不遠有人道。
傅雲起朝那邊點了下頭,手拍拍段新義的肩膀低聲道,「你好好考慮考慮吧。」說完便不再看他,起端著裝了茶水的杯子走了過去。
段新義想的沒錯,他確實沒有不習慣熱鬧,關鍵只看他想不想習慣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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