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一群年輕小輩期待著能做主的奚老爺子,煩惱地揮揮手,點奚瑞否說:「仔細回答慕王的問話,不要瞞,如實奉告。」
一聽這話,奚瑞否哪裏還不知道干過的事兒是要徹底認了,唯有頹廢點頭應是。
「不勞慕王再問一遍,在下離開開封城后,的確有遇上您手下的兩個叛徒,花嬈和徐。花嬈一是傷,行不便,我們也不願意帶著一個拖累,於是就把殺了。而徐還有用,我就將他留了下來,現在被我命人看管在城中的一破敗民居里。」
花嬈被殺了!
傅思瀅先驚,后又有些慶幸慨。罷了,殺了就殺了吧,憑花嬈犯下的過錯,漠蒼嵐肯定是要殺的,但畢竟有多年的主僕之,殺了倒容易引其他下屬的彆扭,被奚瑞否殺了也好。
據奚瑞否所說,漠蒼嵐立刻命令方止派人去尋找徐。
奚瑞否還有些慨:「雖然慕王你說那是你手下的叛徒,但我看徐對你還是忠心的。我一開始是要求他把我易容你的樣子,以圖矇騙傅思瀅,可他不答允,任我如何對他折磨也不鬆口。這是個棘手的傢伙,因為我們殺了花嬈,這傢伙替我們易容時,差點用刻刀反傷我們。」
聽得傅思瀅角:「你們也真是心大,殺了他的心上人,還讓他替你們賣命。」
奚瑞否撇撇,不以為然。
「也是奇怪,既然花嬈已死,他又為什麼會答應替你們做事呢?聽你說也不像是個怕死的呀?」
「我可不知。」
很快,慕王府的人的確在奚瑞否所說的地方找到徐。徐一見是慕王府的人來找他,不僅不害怕,反而痛哭流涕,開心大笑。
等被帶回慕王府,見到漠蒼嵐,更是一頭磕在地上,咚咚作響。
「屬下自知有罪,絕不敢奢求主子的原諒!本是想等安頓好花嬈之後,再來向主子請罪,哪料落賊人之手。花嬈被害,屬下心懷當面向主子謝罪的執念,一直不敢自裁,拖延至今。」
徐嚎啕大哭,渾污不堪:「未料最後依然要謝主子救命之恩。屬下今生辜負主子的信任,唯有來世再當牛做馬,報答主子的大恩大德了!」
誰也想不到徐一直任辱負重的原因,就是為了能當面給慕王請謝罪。就連奚家家主也是微微頷首,不知是在讚賞徐的忠心,還是慨慕王馭人有。
靜默中,只見徐在表明心跡后,悄抬手,指尖藏著一片利刃,就要割向嚨。
電火石之間,傅思瀅一聲大喝:「慢著,你家王爺還有任務要讓你做呢!」
突地,已經在皮上拉出紅痕的利刃停住,徐茫然抬頭向慕王:「任務?主子還有任務肯付屬下?」
說罷,便眼淚汪汪。
沒提前通過氣,漠蒼嵐倒也十分配合,頷首:「你聽傅大小姐的吩咐。」
「是!」
傅思瀅起,走到堂中,掃視了一圈,看清楚堂中眾人的臉,包括奚家家主和漠蒼嵐。
幽幽道:「我想,不僅是他要聽我的吩咐,你們都要聽我的吩咐了。」
……
夜漸漸深邃,慕王府客堂的燭火卻越燃越亮,常明不熄。堂人影重疊,卻唯有傅思瀅一人言語叮囑,眾人擰眉聽從。
……
翌日,還不等眾人熱議年紀輕輕的傅參將昨日之威,一道新熱聞恍如竄天炮仗,隨著一陣風就將整個皇城的祥樂炸了個底朝天。
「什麼,相爺告老辭了!」
無論是城中權貴喜聚集的錦相樓,還是平頭百姓所在的茗門茶樓,大街小巷的酒館茶肆,到都議論紛紛,口舌沸議。
相爺辭了!
哎呦喂,相爺怎麼能辭呢?這不是途正好著,再幹個二十年也沒問題啊。
「相爺到底是為什麼辭?告老也沒到年紀吧!」
「聽說是不好。」
「不好?之前也沒聽說啊。」
「我看呀是因為傅爺出仕了,大小姐又要出嫁了,二小姐在宮裏也寵,相爺應該是到不得不退了。」
「倒是有幾分道理。可是也太早了,三位小姐爺都還沒大,哪怕是已經宮的二小姐,目前不還是個嬪嗎,也沒見升位分啊。」
「是啊是啊,不應該。」
於是,隨著熱議,自打傅宰相離宮回府,相府門前就車水馬龍,前來問詢的各級員絡繹不絕,就連平頭百姓都有登門打聽的。
本家的人是夜裏來的,傅老夫人終於親自登門了,緒很激,質問傅宰相為何辭。
傅宰相無奈解釋:「娘,兒子是綜合考慮了多種影響,這才決定的。白日裏已經跟皇上稟明,雖然皇上挽留,但兒子心意已決。快的話,半個月就能徹底卸任。」
「不行,我不答應!我好不容易把你供養人,助你為得職,你當了宰相,還沒有幫襯家中分毫,你就要辭?我絕不會同意!」
聽聞老夫人怪罪他當了宰相后沒有幫助過本家分毫,傅宰相心頭髮涼:「娘,您還要我怎麼幫……」
扶不起的阿斗,幫再多也是白搭啊。
傅老夫人氣得直拍椅子扶手:「起碼、起碼也要等你幫過芳薇芳蕊、意山意水他們再說!你,你明天就進宮再跟皇上稟明你辭的想法是糊塗,不作數!」
「娘,幫助芳蕊芳蕊、意山意水,是思瀅的事,跟兒子沒關係。思瀅還在,您用不著擔心。」
「你都不是宰相了,那丫頭還能算什麼!」
「您可不能這麼說,思瀅是皇上下旨定下的慕王妃,這毀不得的。」
聽到這話,傅老夫人氣笑:「哼,毀不得?萬一真毀了,有你哭的!」
聞言,傅宰相臉頰了,垂下頭,沉默不語。
那年,看見他,仿佛就已經中了她的毒,日日思念不得見,最後她嫁給了他的兄弟,他只望她能幸福,哪成想,她的夫君一登基,就將她打入皇陵守孝,既然如此,他不會在放過與她相守的每一個機會了,就算全天下人反對,又如何,他只要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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