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大喜之日,奚家家主心很好,慈眉善目地笑著,安了連王兩句,轉走了。留下連王失魂般怔怔。
芙蓉帳暖度春宵,春宵一刻值千金。如此一比,這一夜新婚,慕王說也賺了個富可敵國。
直到日上三竿。
傅思瀅依舊緋紅的臉,輕蹙眉心,被攬在健碩的膛之上睡得昏沉。屋的紅燭燃燒一夜,也不知看了多好戲以至於全化粘在燈臺上。映照屋的線和,亦如他輕輕的手掌。
「嗚,別了,疼。」眼眸都沒睜開,嚶嚀疼。
漠蒼嵐將這溜溜的人往懷裡摟了摟,在哭唧唧的氣聲中,輕輕著,聲音如夢囈般飄虛:「乖,就不疼了。」
「大騙子,嗚嗚嗚,你簡直是放肆無度,一點都不疼惜我。」
說起這個,漠蒼嵐甚冤枉了,委屈嘆氣:「我疼惜極了你。唉,只是你我的蠱毒吸引,令我難以控制。」
「騙子,嗚嗚嗚嗚……」
「好了,莫哭,」他親親,在耳邊悄聲說,「否則你把我的寒蠱給哭醒了。」
傅思瀅:……
淚往心裡流。
嗚嗚嗚嗚嗚。
屋外,方止已經第十次催了:「晴音,你快問一聲,這都午時過半了,主子和夫人還要不要宮請安吶!」
晴音著脖子直搖頭:「我不問。你武功高強,你聽不出來裡面有沒有靜?還睡沉著呢。」
「睡沉?不可能,主子就沒有睡懶覺到這個時辰過。」
「那是因為你主子之前沒有過親!」孫丹話,並且一腳向方止踢去,「你閉別說話了,把主子們吵醒怎麼辦?」
方止跳躲到一旁,恍然發覺他在慕王府的地方驟然下降,他竟不敢對晴音和孫丹這兩丫頭如何!
嗨呀。仕途坎坷!
這都是他為慕王府做出的貢獻!
聽著屋外細碎的說話靜,傅思瀅懶懶睜開眼,著的酸疼,被漠蒼嵐落吻又親了會兒,才含含糊糊地詢問什麼時辰了。
等聽到是午時,頓時驚醒:「啊,不宮請安了?」
漠蒼嵐輕輕拍:「晚些,母後會更開心。」
:……
他懶懶一笑,笑聲從膛微微起伏,似乎喜樂之可以從心口直接傳遞到的耳中。然而,傅思瀅只能從他的變化到四個字:蠢蠢。
頓時,怒埋首,毒爪一,掐住他腰間:「讓你的安分點!」
漠蒼嵐太委屈:「與我無關,是寒蠱作祟。」
「無恥。我看你那不是寒蠱,是蠱!」
「唔,夫人英明。」
「呸!」
……
因為剷除了東萊皇和何長易,皇上與慕王的關係又恢復得親親熱熱。皇上彷彿經過此事意識到親兄弟的重要,知道慕王對他依然忠心耿耿。
見皇上的態度和,傅思瀅也便順勢又將郎俊松給引薦一番。這次,皇上沒再排斥。畢竟何長易死後,又牽連了一些與何長易往甚、心思可疑之徒,皇上對於那些往日里與何長易關係不錯的年輕吏充滿警惕防備之心,倒是對一向與何長易不和的郎俊松,大為信任了。
直接將郎俊松認命為戶部主簿,算是讓郎俊松一步高升了,並且為大人的下屬,倒讓淺蘇整日里喜笑開。
宮宴上,皇上慨:「傾羽,若是你能留下幫朕該多好,你與郎俊松互相欣賞,秉相投,若能珠聯璧合,一定能為朕的左膀右臂!」
白傾羽與曹夫人坐在下首,對於皇上的挽留之報以誠心致謝。
「承蒙皇上抬,但無奈世限,在下只能辜負皇恩了。皇上如今周圍已是人才濟濟,不必為在下的離去到憾。」
皇上無奈嘆氣:「唉,傅卿如此,你也是如此。但你要比傅卿好得多,他辭后再無去路,徹底養老歸田嘍,而你是要回燕國當世子,自是前途無量。」
「在下不敢當此重。」
「明日便走嗎?」皇上看向另外一側陪同而坐的傅青和傅思瀅,「傅卿打算舉禮正式更名改姓、認祖歸宗,你觀禮之後再走也不遲。」
傅宰相頷首:「正是。」
傅思瀅也點頭,附和道:「是呀,不要以後我都改『奚思瀅』了,你也不知,往後給我這個友人寫信,給誰寄呀?可沒再傅思瀅這個人了!」
聲落,殿中輕笑一片。
白傾羽亦是含笑,眉眼溫著:「我認的是你這個人,不管你姓甚名誰。」
這話說得聽,眉眼彎彎的:「也對!我也認你這個人,想來你既然將來要隨曹夫人回去燕國,也是要認祖歸宗的。以後就不能再喚你為白傾羽了,而是單傾羽!」
「對,我亦不再是我,卻依然是我。」
傅思瀅舉起酒杯:「先祝芝玉公子前路坦途了。」
「同祝。」
兩個仰首飲酒。酒杯落,往事不再縈繞,自該迎接未來。
……
傅青要更名改姓,認祖歸宗,引起傅本家強烈不滿,傅老夫人更是幾次宮求見太后,表態憤怒。而太后豈能不知傅老夫人的心思,唯有敷衍。
因此,本是應該邀請傅老夫人一同來觀禮見證的,傅老夫人卻不來。
罷了,不來就不來吧,傅青也不稀罕了。當時辭退婚後相府落魄,本家立刻與他們劃分界限,後來真相出了,又上趕著來恭賀。早夠了本家的虛偽!
傅家人不來,奚家人多的是!
除了奚老爺子,奚瑞否、奚水雲等一眾年輕子弟都能站一排,更別說還有幾個奚老爺子的兒子,也就是傅青同父異母的弟弟們,聽聞消息后從晉國趕來。
告祭過天地祖先,傅青攜李氏一起給奚老爺子奉茶。奉過茶,正式將奚青威以及妻兒等姓名記上族譜,往後便是奚家人了。
「傅青,往後你行走於世便是頂著老夫長子奚青威的名號了,這是你的玉佩,好生保管。」
等到父親從奚老爺子的手中再次接過玉佩,叩首呼喚父親后,傅思瀅帶著蕓芷和容辰隨後上前,跪下奉茶。
「爺爺,孫思瀅、蕓芷、孫容辰,請您用茶。」
一下子多出三個孫子孫,奚老爺子喜上眉梢,哈哈笑著,接過三杯茶盞,爽快得一飲而盡,喝個肚圓。
「給,這是你姐弟三人的玉佩,往後你們便認祖歸宗,更姓為『奚』,至於名字你們喚用多年,又是生活在大昌,就不隨族中輩分了。往後你姐弟三人全名便是奚思瀅、奚蕓芷、奚容辰。」
「謝謝爺爺!」
看到一旁記錄族譜的人將姐弟三人的姓名一筆一劃寫好,傅思瀅三人依次接過三塊玉佩,起。
本來玉佩上的字是輩分的字,但姐弟三人沒有跟隨族中輩分,所以玉佩上的雕字自然隨了們自己的來,選用了尾字:瀅、芷、辰。
禮,邀來觀禮的賓客鼓掌賀喜,祝賀思瀅一家從此不再是傅家人,而是奚家人了。
淺蘇調侃:「往後得稱呼你是奚思瀅,奚大小姐了。哎呀,一時還有點不習慣。」
「誒,」佳笙一個嗔怪,「思瀅可不僅僅是什麼奚大小姐,而是慕王妃!」
眾人笑:「對對!得改口!」
「哈哈哈哈。」
……
瑞國公府楊八小姐來皇城的時日也不短了,瑞國公幾次家書催促,在觀過傅思瀅一家的認祖歸宗之後,楊雲沁決定踏上歸程,並且決定帶走一個人。
楊雲沁很是不舍:「思瀅姐姐,不知我們何時還會再見。」
傅思瀅笑:「我相信很快就會再見的。我就算是不想見你,也會想多見見我親弟弟呀。」
「哼。」楊雲沁佯裝生氣。
傅思瀅轉頭看向容辰:「去了雲州好好聽瑞國公的話,好生歷練,別給咱們家丟人!」
已經養好傷的容辰一鎧甲,一臉堅定:「長姐放心,我是去建功立業的,必定會給咱們家耀門楣!」
「呵!」
傅思瀅笑著落下淚,擁抱住弟弟:「我相信你,我的弟弟永遠是最好的。」
容辰之所以會去雲州,其實並不是因為楊雲沁要帶他,而是傅思瀅與漠蒼嵐在徵詢過容辰的意見后,又與父母和皇上、太后詳細商議了,大家一同做出的決定。
北夏與大昌已經結盟,助力北夏統一在即,戰事一即發。而瑞國公所掌控的雲州邊境,將會毫無疑問地為最前方也是最主力戰場。讓容辰前去雲州,是容辰迅速積累軍功的大好時機。
父親已經辭,如今的皇城再無相府,而是多了一個奚府。奚府未來的主事人,只能是容辰!
容辰說得沒有錯,他必須要扛負起門楣。傅思瀅也無比堅信弟弟一定會功。
親自出城相送三里地后,著容辰一隊人馬跟隨瑞國公府隊伍一同離開的車馬余影,傅思瀅轉頭,看向旁的漠蒼嵐。
猶豫半晌,終是問出口:「你會不會和前世一樣,也有一日要去雲州休養生息、潛龍在淵?」
漠蒼嵐回:「你希我去嗎?」
傅思瀅搖頭:「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你若能不去,才是你的大幸。」
聞言,他微微手,攬住:「你懂我。」
沉默片息,他沉聲道,「我不會與皇兄爭鬥的。其實若有一日真要退去雲州、打去北夏,未嘗不是一件好事。那番經歷不是也很瀟灑嗎,一統北夏,然後還能掛心有個退了我的婚、卻遭難的傻丫頭。」
「哼。」
被提無能往事,傅思瀅佯裝不高興地哼哼兩聲,將頭搭在他的肩頭。
忽而,又笑道:「你若是主北夏,赤埒大王子怕是能氣死。哈哈,明明是與你結盟,結果卻了引狼室。」
對此,漠蒼嵐亦笑:「未來的事,誰也說不準。若真有一日等到那般……」
笑意收起,他的眼眸當即充斥了霸氣與殺意:「就只能比誰腳下的多了!」
北夏大王子是帶著妹妹娣雅與慕王聯姻的消息回去北夏的,雖然這個消息在大昌大家都默認為假消息,但北夏其餘諸侯王又不知道。大昌皇帝的確是下過旨,誰敢去找大昌皇帝質疑?
傅思瀅為北夏使臣送行時,還對娣雅打趣:「既是聯姻,公主你就該留下嘛,回去豈不是了假?」
已與往甚歡的娣雅知是調侃,也打趣道:「本公主需要回去備嫁呀。」
「呵呵呵,好,我等著你有朝一日嫁過來。」
聽到二人的談,赤埒甕聲甕氣咳嗽一聲,手拍拍漠蒼嵐的肩膀:「你要是願意娶娣雅,隨時來信,本王親自護送妹妹遠嫁。」
漠蒼嵐沒說話,餘瞥一下傅思瀅。
傅思瀅沒瞧他,皮笑不笑瞧著赤埒:「大王子……」
被一喚,赤埒頓時哈哈大笑,掌道:「明明是個醋罈子,裝什麼大度能容啊。到底是個小子。」
被喚為「小子」,傅思瀅也不惱,輕哼一聲:「我的確是希娣雅公主能嫁到大昌來,但可不是嫁給我的夫君,哼。」
「也行。若王妃你能尋到堪比你夫君慕王的男兒,記得隨時來信知會本王。」
一聽這話,傅思瀅抖抖肩膀,攀住漠蒼嵐的胳臂,一臉得意:「呀,那可沒有!」
聲音,眾人轟然生笑。漠蒼嵐點點傅思瀅的眉間,笑不知。
送走被北夏的使臣之後,不日,奚家家主也率隊告辭。此番出使大昌,失去了許多,也得到了許多,奚老爺子終歸是開懷的。
能尋到失散多年的長子,比得到什麼都珍貴。
奚瑞否與奚水雲告辭時,對傅思瀅的態度也對溫和多了。
奚水雲更是道:「有機會回晉國看看,那才是你們真正的家。」
一個「回」字,足以令傅思瀅與其相擁告別:「好妹妹,也你常來玩耍。」
……
自慕王與相府長親后,滿皇城的喜樂之意遲遲難消,直至到了皇上下令將先太子的首送往皇陵下喪的日子。
不管是為了皇家的臉面,還是為了彰顯自己作為帝王的宅心仁厚,又或者是敲打震懾其餘皇室宗親,皇上都不會允許將先太子的首悄無聲息地運走。
滿城百姓均抱著好奇的心,沿街目送先太子的靈車出城。大家對這個先太子都太陌生了,看著靈車的眼神,像是看著沒見過的新奇玩意兒一樣,沒有人悲痛,全是當個樂子熱鬧在看。
收回觀察的目,居於錦相樓高層雅房之中的傅思瀅,面譏誚:「若他知道百姓們都是以這樣的目送他,他該是何心?」
聞言,側,漠蒼嵐出手握住。他語氣堅定:「不要再去想他了。往後你的生命里是我,我不準你再回想他一星半點,否則我會生氣。」
傅思瀅微微恍神,半晌,笑,頷首:「好,夫君,我的小氣鬼王爺。」
「哼。」
沒有人知道,先太子首的心口,著一柄桃木小劍。
而且哪怕能皇陵,也註定只是屈居一隅,和那些真正早夭的皇室之人葬在一起,不會有自己的地宮,也是最容易被盜墓者挖盜墓的地方。
想來後世若被盜墓,他的會不會被後人發現、被驚疑:咦,這為什麼心口以桃木劍鎮邪?份還曾是一國的太子。
等先太子的靈車經過後,傅思瀅正要離開,忽而,見有一瘋婆子擁過人群,奔向先太子的靈車。一邊跑,一邊大:「我兒呢!我的蘭靈呢!」
兵兇狠地打開:「哪裡來的瘋婆子,到別找你兒去!」
是小李氏。
傅思瀅扭頭,看向側前兩日就已經回到邊的清伊。
清伊面憐憫:「自和衛蘭靈一樣被元夫人下了蠱毒后,就神志漸漸不清,想來如今也已命垂危。」
傅思瀅一驚,再向窗外,忽然,看見小李氏被兵推倒在地后,渾搐發抖,嚇得周圍百姓紛紛後退躲避,的確與當時衛蘭靈蠱毒發作時一模一樣。
小李氏因為被衛蘭靈告知何長易的份,所以被元夫人一併抓去和衛蘭靈關在一起。之後,清伊就跟著王老嫗。
元夫人想要探知衛蘭靈上的詭異,所以給衛蘭靈下蠱毒想要立刻控制住衛蘭靈,順便也給小李氏下了蠱毒。
而城外一戰,元夫人、何長易和衛蘭靈三人皆被抓捕,小李氏無人管顧,艱難回去找王老嫗,王老嫗被兒的凄慘可怖模樣嚇到,又聽聞何長易是先太子的消息,當即,王老嫗帶著與小李氏共存的一丁點銀子,跑了!徹底拋下自己的兒和生死不知的孫,跑得無影無蹤。
自那以後,小李氏整日瘋癲,東跑西竄。清伊自然再無跟隨的必要,回到了傅思瀅的邊。
清伊問:「屬下去看看?」
傅思瀅看出清伊臉上的憐憫,頷首:「你去吧。」
聲音剛落,突然,樓下傳來凄厲的尖:「蘭靈!」
眾人急急再向外去,只見小李氏衝破兵的阻攔推搡,向著先太子的靈車大撲喊過去,「砰」地一聲,撞在車后尾,頓時流如注,倒地不起。
兵傻了,彎腰一探鼻息,驚愕抬頭:「這瘋婆子死了!」
一個瘋婆子撞死在先太子的靈車后,這像什麼話?
「誰家的瘋婆子,有沒有人管,有沒有人收!」
兵很慌,周圍圍觀的百姓更是面面相覷。
樓上,傅思瀅嘆氣,沖清伊揮手:「罷了,給收去,就和衛蘭靈一起葬在城外吧。」
「是。」
隨著清伊出現給小李氏收,百姓也有認出清伊是衛氏毒婦的忠心侍,進而自然也猜測到小李氏的份。
大家都不知道為什麼小李氏會撞在先太子的靈車上,還口口聲聲呼喚兒的名字。
想來就是瘋了吧。
「唉,毒蠱之真是太邪惡、太害人了。東萊新皇還算是個頭腦清明的,知道把這些邪惡害人的東西全部毀滅!」
慨過一句,想及師父現在每天都在潛心研究東萊送來的那本《解蠱集方》,傅思瀅不由得充滿希。
眼睛晶晶亮地著漠蒼嵐:「希師父能早日有好消息!」
瞧著,漠蒼嵐端起茶杯喝口茶,沒有回應。
然後當日回府後,漠蒼嵐就去尋了過仙真人,神誠懇:「真人,您研製的解蠱之能不能放緩進度?」
過仙真人一愣:嗯???
這是什麼奇怪要求?
漠蒼嵐一本正經:「本王覺得現在這樣和思瀅在一起……好的。」
過仙真人都是賽神仙一般的人了,一聽這話,哪料還能不明白他的意思。當即沒好氣地說:「字頭上一把刀,漠蒼嵐,小心點吧你,令智昏!」
被罵了,漠蒼嵐還沒臉沒皮地表示:「無妨。昏了也跑不了。」
過仙真人:……
最後,只能無奈地表示:「這種攸關命之事,不容你任。貧道專心研製,只是研製出解蠱法后,只予你一人說,如此你可滿意?」
得到這個承諾,漠蒼嵐當然很滿意,再滿意不過。
「好,多謝真人。」
當夜,慕王府屬於王爺和王妃的臥房裡,再次響起宛若海妖唱的婉轉息,漠蒼嵐一薄汗,著下香汗淋漓、神陷迷離的傅思瀅,自己也不由得神思恍惚。
低聲呢喃:「解什麼蠱,如此便再好不過。」
「嗯……」
傅思瀅了刺激,憋聲輕,這聲音比蠱毒還要厲害,立刻便就引得人神智渾渾。
的炎蠱燥熱引得發狂,只想往漠蒼嵐的上。
諧和、炎寒融一整晚,不止是人舒服了,各自的毒蠱也都如饜足后舒坦不已。
等到翌日起,看著滿紅印,疲憊不已,漠蒼嵐又是義正言辭地表示:「與我無關,是寒蠱作祟。」
傅思瀅一口咬住他胡說八道的,順便狠狠掐他:「無恥!」
這是徹底上了賊船,想來往後要日日都聽到這樣的說辭了!
臭不要臉!
師父,趕快研製解藥吧,不了了。
腎虛!
……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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