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余仰天大笑，彷彿自己已經贏了一樣。

「顧暮舟！哈哈哈哈，你要輸了！」

顧暮舟的劍意直指兩國大將軍。

突然間，一個人騎著馬，從側方衝出來，朝著耀鶴和伐魯兩位大將軍喊道:「二位，時機已到！」

兩個人聽到這個聲音彷彿一下子像變了個人，從懶懶散散一下子變得神了許多，矛頭調轉，帶著人直接攻擊起臨水的大軍。

鄭余回過頭時，後的將士已經死傷大半。

他錯愕地睜大眼睛，怒吼:「你們在幹什麼！你們……你們竟然叛變！」

顧暮舟停了作，看向那騎著馬趕來之人。

那人竟然是秦歷河。

「伯父！」

秦歷河微微一笑:「顧暮舟，乾的不錯。」

「這……」

就連他也沒想到事會發展這樣。

很快，臨水大軍淪陷了。

鄭余被抓了。

卿九聞聲趕來前方，著從馬上下來的秦歷河:「父親！」

「小九，你上的傷好了嗎？」

「好……好了，都好了。」

秦恪也戰趕來，幾個人著秦歷河，不知所云。

秦歷河負背而立，滿意地看著幾人。

「你們沒讓我失。」

「叔父！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秦恪滿臉疑。

卿九和顧暮舟對視一眼，心中已經有了答案。

「父親，您留下那封信不辭而別，實則是為了去各國遊說是嗎？」

「臨水給各國的籌碼，無非就是瓜分徐國和北域，可北域一樣也有籌碼，甚至給的比臨水更多。鄭余自以為拿了各位國主，卻不知他們真正想要什麼，我做皇帝那幾年，便拜訪過各國。」秦歷河淡笑:「只不過，在沒有確切把握之前，我沒告訴你們這件事，也沒敢輕舉妄。若想徹底擊退臨水，只能蟄伏而後。」

「所以，除了異嵐，其他兩國早就心知肚明了。」顧暮舟道。

秦歷河冷笑一聲:「異嵐的國主過於愚蠢，他的大將軍也沒腦子，他自己願意送死。現在，就算他想與我們北域合作，我們也不會給他們這個機會。」

卿九:「大哥也知道這件事是嗎？」

「嗯，這是我們兩個商議的結果，北域必須有他坐鎮，能做這件事的只有我最合適，只有我出面，那兩個老傢伙才會同意。」

「這麼危險的事，您就不怕他們兩國對您不利？」卿九揪心地皺眉。

秦歷河隻一人闖那兩國，肯定很危險。

「我既然敢去，我就有把握說那兩個老傢伙。」秦歷河笑了笑:「不然的話，這場仗不知要打多久，要死多人，明明這是最簡單的理方法。若是真的對陣，他們定然不是顧暮舟的對手，不過是多費些時間和人命罷了。擺事實講道理，他們二人也是知道的。」

顧暮舟拱手:「伯父言重了。」

「你以為我不知道你要幹什麼？」秦歷河上前，拍了拍顧暮舟的肩膀:「你想直取那兩位大將軍首級，讓他們軍心大。」

顧暮舟不置可否。

「叔父果然厲害，如此一來，損失降到了最低。」秦恪大笑。

狂月帶人將鄭余押了過來，鄭余還十分不甘心，怒視幾人。

「秦歷河，你真是好深的算計！」

「那是必然。」秦歷河眸漆黑，嗓音冷:「我相信顧暮舟和秦恪，不把你的狗急跳牆，你又怎麼會放了顧酌。」

「顧酌？放了顧酌？你莫不是傻了吧，顧酌已經死了！你以為誰都和卿九一樣命大？哈哈哈哈！」

到現在，鄭余還沒搞清楚狀況。

「誰說朕死了！」

幾人後，顧酌清亮的聲音傳來。

鄭余角的笑容凝固，緩緩睜大了眼睛。

「你……怎麼可能，你怎麼可能還活著！」

「你沒死，朕怎麼可能會死！」顧酌見了鄭余，上前，一腳踹在他的臉上:「朕要你給我父王償命！鄭余，朕要將你大卸八塊！」

卿九趕攔住顧酌:「酌兒，別激。」

「姐姐，就是這個人……將我父王吊在城牆上，風吹日曬！就是他，將我父王的扔進火堆里，對著那火堆飲酒作樂，肆意嘲諷！他該死！他該死！」

顧暮舟遞上一柄匕首:「酌兒，別讓他輕易死了。」

顧酌握著匕首，在鄭余上不停地劃！劃爛了他的臉，又劃傷了他的皮。

「我父王上有多傷口，朕也要在你上留下多傷口！」

「啊——」鄭余疼得撕心裂肺地，鮮迅速染紅了服。

最終他疼得昏死了過去。

顧暮舟握著顧酌的手:「酌兒，剩下的本王來！」

顧酌的手抖地握著帶的匕首，眼眶猩紅。

隨後，他手一松，匕首跟著眼淚落。

卿九心疼地了他的腦袋:「酌兒，所有的苦難都過去了。」

「朕是天子，朕不能哭。」顧酌咬著牙，忍著淚意，可眼淚怎麼都忍不住。

卿九將他抱在懷裏，輕聲安。

賀歸走上前:「師傅，皇上子還沒好全，不宜大喜大悲，先帶他回去吧。」

「賀歸，這幾日，辛苦你了。」

「不辛苦不辛苦。」賀歸掃了眼在場的幾個人，拘謹地搖了搖頭。

這幾個人沒一個是普通人，他好害怕。

戰事告捷，顧暮舟帶人剿滅臨水營地，可惜的是，鄭舟早就跑了。

不過，一個公主，也影響不了大局。

經此一役，顧酌彷彿一下子長大了許多，也沉穩了很多。

鄭余被顧酌帶回去審問，賀歸也跟著他離開，秦恪和秦歷河也帶兵回了北域。

卿九和顧暮舟則想去遊歷。

走之前，賀歸還十分不舍地和卿九告別，卿九將一本醫書以及自己的銀針盡數給了他。

礙於顧暮舟，賀歸沒敢說太多話，其實他有一肚子的話想說。

他的眼神好像能吃人。

回去的路上，賀歸一直悶悶不樂，顧酌親自安他。

「賀歸，你該不會真的喜歡姐姐吧？」

賀歸語塞，但是臉上的表已經將他的心思顯現出來。

「皇上，草民自知不配師傅。」

「配不配的可不是一個人說的算。雖說，姐姐已經和五哥哥親，是朕的皇嫂，你們二人這輩子都不可能。但是賀歸，你要記住，配得上一個人不是口頭說說，你要想配得上，亦或者為能站在邊之人，便要自己努力，不能讓人看不起。」

「所有的配得上，都是通過自己的努力，讓別人打心底里覺得你配得上，只不過這輩子有緣無分。」

賀歸詫異地看著顧酌。

他明明年紀不大，怎麼說的出這些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