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曾小寶五花大綁的樣子,郭文鵬眼眶泛紅地說:“哮天犬,你苦了!”
曾小寶:“……”
郭文鵬又轉頭看向他旁邊的胖子,疑地問:“這位是誰?哮天犬,是你老婆嗎?”
曾小寶:“……”
胖子:“……”
曾小寶經驗富,當然一眼看出郭文鵬咋回事,里嘟囔了句:“昨天還是主公,今天就降格了!”但也只能配合著他演道:“主人,是我老婆,你可要救我們出去啊!”
胖子一樣看明白了,也立刻說:“主人,救我們啊,我剛懷了他的狗崽子,您老人家馬上就要當爺爺了!”
郭文鵬咬牙道:“放心,我一定救你們!”接著回頭看向白男,惡狠狠道:“放了哮天犬和他老婆,不然我拆了你這凌霄寶殿!”
白男頭,對旁邊的人說道:“郭岔道了,帶他下去休息。”
幾個漢子立刻朝郭文鵬走去,這位二代是我現在最大的依仗,肯定不能讓人把他帶走,否則局面更加不好控制,于是我立刻說:“楊戩兄弟,到我這來!”
郭文鵬一個箭步,立刻竄到我后來,同時還虎視眈眈地盯著四周。
我沖白男說:“郭現在不控制,你一他肯定得打起來,傷著誰也不太好看。沒事,別管他了,咱倆談咱倆的。”
白男看郭文鵬站在我后還算老實,便點頭說:“虎哥,不是我要找你,是這個曾小寶要找你……”
我說嗯,到底怎麼回事?
白男便講起了之前的事。
最開始,是那個胖子在這玩的。胖子盧曉達,是賭場的常客,但也玩得不大,每次輸贏都是幾萬,但今天晚上有些上頭,輸到了二十萬,還跟白男借了十五萬高利貸。
接著,曾小寶就來找盧曉達了。
——聽到這里,我已經明白了,盧曉達八就是那個見過王坤殺劉福生的證人!
曾小寶盧曉達走,但盧曉達不肯,畢竟他欠了太多錢。就是想走,白男也不可能讓他離開。
曾小寶沒轍了,只好親自上陣。
曾小寶上只有一千來塊,很快就輸完了。但他這人有個病,就是很容易沖,輸了錢就想撈回來,所以他和盧曉達一樣借了高利貸,借來借去就積累了一百萬。
宋興文的賭場有個規矩,欠下的錢在離開之前必須還清,甭管找朋友借還是找家人贖,總之就是必須還清!
曾小寶自然想到了我,于是電話就打到了我那里。
“虎哥,我的錯……”曾小寶面慘白,顯然也知道自己做得不對。
“什麼虎哥,那是你大圣哥哥!”郭文鵬在后面了句。
曾小寶低下頭去,他已經沒有配合郭文鵬演戲的心了。
“哮天犬,抬起頭來!你可是犬王啊,絕不能低下你那驕傲的頭顱!”郭文鵬仍舊在喚著。
我回過頭去,沖他輕輕“噓”了一聲。
郭文鵬立刻安靜下來。
“虎哥,一百萬帶來了嗎,應該不是現金吧,轉賬?”白男看我沒帶箱子,微笑著說。
“宋興文在麼,他過來一趟。”我說。
“宋哥今天沒在,去外地了。”白男還是笑著,對我還算客氣。
宋興文果然躲著不肯見我!
我笑了笑,說:“肯定是轉賬啊,但你得讓我看一下欠條吧。”
白男便把欠條了出來,舉到我的面前說道:“虎哥,看清楚了,一小時前簽的,如果不趕還,過了今晚12點,就變110萬了。”
我湊近去看那欠條,果然有曾小寶的簽名和手印,直接一把奪了過來,“咔嚓嚓”撕掉,接著放進里一嚼,咽進了肚子里。
我這作實在太快,白男和旁邊的幾個大漢都沒反應過來,等他們察覺到不對勁的時候,欠條已經被我吃得干干凈凈。
“臥槽……”曾小寶目瞪口呆地看著我。
“媽呀……”盧曉達也瞠目結舌。
“虎哥,你這是干什麼?!”白男自然大怒,旁邊的幾個漢子也朝我沖過來。
“黑吃黑啊,不服氣麼?現在欠條沒了,沒理由再留我們了吧?”我一外套,將準備好的單管出,直接頂住了白男的額頭。
但是可想而知,白男能負責這賭場,就不會害怕這個場面,當即面冷、紋不,但旁邊的幾個漢子卻紛紛拔出噴子,頂在了我的腦袋上!
“虎哥,你和我們宋哥平起平坐,我也一直對你客客氣氣!但你這麼玩就沒意思了,這包間里有監控,你把欠條吃了也沒有用,今天不把一百萬拿出來,誰也別想離開這里!否則的話,我沒法和宋哥代!”白男慢條斯理地說。
“呵呵,我說我要見宋興文,你們推三阻四就是不讓,現在把他搬出來嚇唬我?王坤我都敢打,你們宋哥算個啊!實話告訴你吧,我服里還藏著雷管,今天不放我們離開,咱就一起同歸于盡!”我一邊說,一邊起自己的外套,亮出捆在腰間的塊狀,外面還有膠帶纏著,出一截引信。
出發之前,我回了一趟辦公室,除了拿單管外,還準備了這個東西。當然不是真的雷管,是我用紙盒子偽裝的,但我就賭對方不敢冒險!
“臥槽……”曾小寶目瞪口呆。
“媽呀……”盧曉達瞠目結舌。
白男的額頭果然有冷汗微微浸出。
“虎哥,一百萬而已,對你來說不是事吧……不用玩得這麼大吧?”白男有些不解。
在他們這種人看來,我必須是很有錢的,而且極其自恃份,不可能跟他們這種小流氓拼這個命。
但殊不知,我剛接手烈火酒吧不久,本沒有那麼多錢,而且我也沒把自己當什麼大哥,我只知道曾小寶和盧曉達必須得救回去!
至于用什麼手段,真的就無所謂了。
“廢話,放不放人?”我瞇著眼。
“我不覺得堂堂虎哥,這麼不惜自己的命……”白男的眼睛慢慢挪了下來:“我不相信這是真的雷管……這樣吧虎哥,你拆下一個來,丟到樓底下去,如果真的了……那我今天認栽,馬上就放你走!”
白男一邊說,一邊推開了后的窗戶。
一清冽的空氣頓時吹了進來。
我:“……”
怎麼說呢,我也算有腦子,但不代表別人都是傻子!
“行啊,那就一個吧。”我故作鎮定,一邊拆著自己上的膠帶,一邊低聲對后的郭文鵬說:“楊戩兄弟,該你手了,干他媽的玉帝老兒!”
這種時候,該把水攪混了,只要郭文鵬鬧起來,我們就有機會逃走!
豈料郭文鵬看看四周的幾個大漢,卻出些張的表,輕聲說道:“這不好吧,他是我親舅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