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掌大的地方修了兩間茅草屋,是用泥漿加了稻草桿壘的,被風吹日曬一片破落的樣子。
院子周圍還有開墾出來的一小塊菜地,因為疏于打理已經長滿了雜草,瞧著很是不堪。
溫大牛剛去世不過兩天,今兒一早才在村民的幫襯下,裝在一口破舊的棺材里埋進了土里。
低矮破舊的茅草房上面,還飄著幾張還未燃燒完的冥紙。
若是再來一場大暴雨,溫家這破破爛爛的茅草房絕對會塌方,到時候怕是連躲雨的地方都沒有了。
“是我太沒用了。”溫小笙吸了吸鼻子,雙手扯著布丁疊布丁的服,繼續說,“沒有保護好姐姐”
面前的兩個孩子,明顯都了傷,卻像是不知道疼痛似的,小心翼翼的給溫阮清理傷口。
溫阮忍不住在心里嘆了一口氣,雖說窮人家的孩子早當家,可溫小笙也不過九歲,能保護什麼?
年紀小的溫小琴只是扯著袖口,一邊哭一邊輕聲的又問了一次,“姐姐,你疼不疼?”
溫阮想,既然穿過來為了溫小笙、溫小琴的姐姐,自然也不能丟下孩子們,讓他們去償還債務。
溫阮安著對孩子們說,“我……姐姐不疼!”
強撐著站穩了子,開始連接空間,可在看見里面的一切后,臉微頓,片刻后才笑了起來。
手里的空間,又恢復到了前世剛到手里最初的模樣,里面除了靈泉水,便只有一片草地和一些蚯蚓。
需要把空間里的東西用到足夠的數目,空間才會升級。
正是因為這樣,前世的溫阮才會為赫赫有名的手工匠人。
不過是從頭再來,反正的手藝還在。
空間里有靈泉水,們姐弟妹三人的傷不用請大夫了。
溫阮看著不遠用竹子支撐著茅草搭建的廚房,幾乎搖搖墜,然后在里面走了一圈。
最后,溫阮在櫥柜里找出一個缺口最小的碗,裝了一些靈泉水給自己和溫小笙、溫小琴喝下。
“咕嘟!咕嘟!”溫小笙一口氣喝完了水,又對溫阮甜甜一笑,“姐姐,這水好喝!”
也不知道是不是太了,他覺得這水十分可口,比往日喝的水好喝多了。
而且喝了這水,他上和手上的傷口都不疼了。
溫小琴也點了點頭,一雙如小貓的眼看著溫阮,握著碗說,“姐姐,我可以再喝一碗嗎?”
喝水,哪能喝飽呢?
溫阮瞧著兩個孩子這樣,心里既心疼又無奈,知道此時溫家的廚房里,連一顆小蔥都沒有了。
若是不弄點吃的,們姐弟妹三人怕是要活活的死了。
等用靈泉水給孩子們拭好了傷口后,溫阮在墻角找到一個破爛的大籃子,“走,姐姐帶你們找吃的!”
說完話,轉卻瞧見溫小笙跑進主屋,片刻后拿著半個冷的像石頭的饅頭遞了過來。
他像是獻殷勤一樣遞到了溫阮的手里,“姐姐,這是我在大青山的城隍廟里拿的!我不,給你和妹妹吃。”
溫阮聽著心里卻不是個滋味,在溫小笙里的大青山,離下河村足足有六里路。
這孩子也不知道跑了多廟宇,才找到這半個饅頭。
“咕嚕——咕嚕——”
溫小笙剛說完話,肚子就不給面子的響了起來。
“二哥說謊!”溫小琴直接點破,“你肚子都的了。”
“咱們不吃這個,今晚吃紅燒魚、喝魚湯!”溫阮提著籃子,帶著兩個孩子朝著河邊走去。
下河村因為在小清河的下流而得名,小清河上流的村子上河村。
雖然小清河下流的不像河上流的魚蝦種類繁多,可也有不螃蟹、小蝦米、螺之類的水產。
而且,溫阮還有特殊的“魚餌”——空間里的蚯蚓。
“你們在這里等姐姐!”溫阮剛說完,兩個孩子就一直搖頭。
他們剛才雖然了傷,可在喝了姐姐準備的水后,上的傷立即不痛了,渾有力。
他們自然也想幫忙。
溫阮前世是孤兒,做什麼都是單打獨斗。
從未驗過這種溫暖的親,此時心里竟也生出幾分。
“好”。
溫阮指揮著兩個孩子,讓他們找些石頭來,在河邊不遠堆砌了一個小小的水。
如今雖是夏日,可河水卻依舊給人帶來寒意。
小清河的河水看似平緩,但是藏在深的暗流卻十分的湍急,河中心還有劇毒的水蛇。
溫阮沒去河中間,練的從空間的草地里找出兩條蚯蚓,切開蚯蚓后丟進自己堆砌的水里。
溫小笙和溫小琴蹲在的后,溫小笙有些疑的問,“姐姐,這樣真的能抓到魚嗎?”
“村里人都說,這河里的魚,已經被上河村的人抓沒了,連小蝦米都沒有了!”
溫小琴雖然年紀小,但也懂事的安人,“抓不到也沒關系,姐姐,我們明天去山里挖野菜!”
“隔壁的大山哥哥說,山里有好多好多的野菜!”
說著,還抬起手在空中比劃了一下,形容有多野菜。
兩個孩子,一個比一個乖巧,看的溫阮出了一淺笑。
溫阮點了點頭說,“我們一定能抓到的!”
溫阮話音剛落,一條四斤的鯉魚突然騰空而起,蹦跶到了淺淺的水里。
很快,又有一些河蝦朝著水爬了過來,順著一個小隙往里面鉆。
淺淺的水在眨眼間,就有幾條大魚和不的河蝦,還有幾只螃蟹,它們都像是被什麼東西吸引了一樣。
溫小笙第一次見這樣的場面,不由的瞪大了眼。
“這麼多魚……”溫小琴年紀小,更是驚呼,“還有好多蝦和螃蟹。”
等水里有了五六條魚和三、四斤的蝦蟹后,溫阮才把水打開,沒有再抓了。
家里沒有鹽,更沒有大水缸,抓多了也吃不完。
明天再來就是。
破爛的籃子裝滿了東西,溫小笙和溫小琴更是笑的小臉通紅。
自從母親生病后,他們已經很久沒有吃飽過了,更別提有了。
溫小琴乖乖的抓著溫阮的袖,溫小笙蹦跶在前面領路回家,偶爾還在路邊的草叢里找沒有被人挖走的野菜,一副溫馨的模樣。
可惜,很快便有人打破了這寧靜的畫面。
“哎呀——這不是溫家的丫頭嗎?”
一個穿著破舊布衫的干瘦男子走了過來,他笑的一臉猥瑣,“你在這做啥呢?”
溫阮很快便從記憶里找到這個人。
這是村口的陳大糧,因為嗜賭已經變賣了家產,窮的只能住在破窯里。
他這些年沒干狗的事,當初也是他告訴溫大牛去哪里借印子錢的,還從溫大牛的手上得了不好。
“關你屁事!”溫阮知道,對這種老流氓不能客氣。
“你這丫頭怎麼說話的?”陳大糧也不生氣,繼續說,“我可是你的叔叔,我哪能害你?”
“你是不是沒東西吃?只能在這里挖野菜!傻丫頭,這里的野菜早被人挖干凈了,哪能得到你啊!”
陳大糧流里流氣的說,“若是你陪我玩一會,叔叔就給你十文錢買包子,如何?”
溫阮因為臉上長了個胎記,所以這些年沒什麼好人家愿意提親,一直耽誤到了現在。
陳大糧敢肯定,溫阮絕對是個黃花大閨。
他已經很久沒有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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