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應該不知道容嬪。”姝太妃淡淡道。
云初醒眼神一愕,確實不知道。
容嬪是厄什細作,一直潛伏與后宮之中,也曾設計陷害過云葉夕,不過吧不是為了爭寵,而是為了從上查出一些事。
珀王冠和地宮寶藏的就是容嬪從云葉夕上查到的,作為一個能夠在燕朝潛伏這麼久的細作,怎麼可能會沒有一點過的手段。
但天網恢恢疏而不,容嬪最終還是被發現了。
容嬪大概是知道自己大限將至,于是暗中給燕瑞下了毒,脅迫姝太妃為厄什做事,如若不然,燕瑞上的毒便沒有解藥。
這是厄什特有的毒藥,非厄什人不可解。
姝太妃所做一切都是為了能夠拿到燕瑞的解藥,但是厄什貪得無厭,手段狠毒,每次都把哇昂絕路上。
紙終究是包不住火的,最終還是讓燕瑞給發現了。他甚至自己的母妃做了一些錯事,但他選擇瞞下來,直到自己的耐心,信念一點點被摧毀。
姝太妃把那沓信箋給云初醒,似是慨,又似是凄涼,緩緩道:“把這個給皇上,他會明白。”
云初醒一陣頭疼,怎麼又是信箋,中原的文字又看不懂,上次時公公是這樣,這次姝太妃也是這樣,就不能當面說清楚,非要搞這些文縐縐的方式。
很是不能理解。
但是令更詫異的事在后頭,姝太妃忽然面煞白,渾抖,不一會兒便口吐鮮在面前倒下。
云初醒眼疾手快將扶住,慢慢放了下來。
姝太妃服了毒。
云初醒抓這邊他肩膀的手指暮地,眼中風滿是錯愕。
“你為什麼要這樣做?你死了,小王爺怎麼辦?”
不明白,姝太妃所做的以為不都是為了燕瑞麼?為什麼姝太妃會這麼決絕的選擇拋下燕瑞了結自己的命。
“瑞兒,就擺你們了......只有我死了,才能擺那些人......否則,你們每個人都會......越來越危險......”
最后姝太妃幾乎是用盡所有的力氣,“把這書信給皇上......他會明白......”
說完這句話姝太妃便咽了氣。
一切都發生得太突然,以至于云初醒很長時間都沒有緩過來。原本只是追溯到一些線索,但沒想到真相就這麼猝不及防地擺到眼前。
按理說得知真相之后應該會欣喜,甚至會興,可現在什麼緒都不到。
拿著書信,失魂落魄地從禪房走出來,心底五味雜陳。
這一沓書信最終是送到了燕歸塵手里,不過不是云初醒送的,而是護國公。
因為之前拒絕燕歸塵在先,云初醒覺得他應該還不想見到自己。事實上也是這樣,只不過不是燕歸塵不想見,而是不不知道該以什麼樣的心態去面對。
云初醒不愿意做的事他不會迫,但是他自己也需要時間去接,去想明白,故此在這期間他還是先不要見,一面思緒更。
護國公不知道這兩人究竟鬧了什麼矛盾,他總覺得這兩人之間的氣氛很是詭異。
于是就把主意打到了時公公上,起先時公公還不愿意說,這畢竟是陛下的私事,他們這些做下人的怎麼隨意談論呢。
但最后還是不住護國公的磨泡。
聽聞時公公的話之后,護國公若有所思地著下,“這樣麼?”
時公公點頭:“確實是這樣。”
護國公又擰了擰眉,似是自言自語,又似對時公公說,“不應該啊。”
“什麼不應該?”時公公不解。
護國公淡淡掃了他一眼,道:“沒什麼。”
言罷,他拍了拍時公公的肩膀,一臉賊地說:“這事兒您就甭心了,給了我了。”
“你?”時公公一臉質疑。
護國公不理會他一副質疑的神,徑自又折了回去。
此時燕歸塵正坐在大殿看那一沓信箋,眉頭鎖。
姝太妃確實在厄什人的威脅下做了不傷害他和云初醒的事。
燕歸塵上的炎毒是指使彩雀下的,殺害藍雅人雖不是下的手,但是將他的玉牌塞到知生婆婆手里嫁禍他,卻是提的注意主意。
因為一旦云初醒發現殺害族人的人是他,那無論如何云初醒都不會自愿割救他的。
只是那些人沒算準,云初醒在那之前見過他的玉牌,之后也沒有頭腦一熱就莽撞地一口咬定是燕歸塵殺了那些藍雅人。
之后的幾次刺殺倒不是姝太妃的指使,姝太妃只是個被厄什人掌控的棋子,是沒有資格指使那些死士的。
而姝太妃將燕瑞推下水,又在燕瑞的藥了手腳,只是為了引起燕歸塵的注意,讓他生疑好去徹查此事。
否則,姝太妃也不會每次都讓燕瑞撞見了。
在姝太妃看來,或許讓燕瑞對自己多一點怨恨,就不會在知道自己的死訊會到難過。
姝太妃選擇自盡,一是因為知道那頌已經來燕朝,燕歸塵一定會有辦法救燕瑞。如此一來,燕歸塵也會更加側重于保護燕瑞,燕瑞暫時不會有危險。
二則是自己犯下了太多罪孽,先是給燕歸塵下毒,之后又偽造夕嬪的死因將他引回燕朝,還參與了殺害余下的藍雅人。甚至,對自己的親生兒子都下了狠手。
覺得自己罪孽滔天,罪不可恕,唯有以死謝罪,才能洗清自己罪孽。
護國公微微嘆了一口氣,道:“陛下,小王爺那邊如何說?”
燕歸升著信箋的手指尖泛白,他了拳,嗓音仿佛帶著一沉痛:“暫且就說姝太妃在出宮途中遇刺,被刺客重傷而亡。”
護國公微微垂下腦袋,有些無可奈何。
他擔心燕瑞不假,但他更擔心自己的外甥燕璃。
熙貴妃病逝隨先帝而去,燕璃許久才從傷痛中熬過來,如今又姝太妃噩耗,怕是會熬不住。
燕歸塵將信箋放在案上,了眉心,“這事兒朕自會跟他們說的。”
說完,他想起什麼,忽然問:“阿醒,可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