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棠剛開始擔心,就是怕那人真的死了。
現在知道沒事,人也鬆弛了下來。
“小姑姑呢?”剛坐下,又冷不丁想起來。
李胤澤笑了笑,說:“有人管,你不用心。”
周棠搖搖頭,說:“因為我,差點害了小姑姑。”
李胤澤沒接話,他瞥到角落裏那個紙袋,走近一看,果然是斷了頂部小金球的獎杯。
周棠看過去一眼,說:“那個不重要,你去忙你的事吧,二叔那裏,要打電話解釋嗎?還有熱搜的事,是不是也要跟大姑姑說一下。”
“不著急。”李胤澤把獎杯拿了出來。
周棠走了過去,冷靜下來,看著獎杯上的劃痕,這才覺得心疼。
把小金球抱了過來,盯著上麵看了一圈,喃喃道:“可惜了……”
本來還想放進他的書房裏,現在肯定不行了。
“不可惜。”李胤澤了的頭發,說:“我能給你複原。”
周棠抬頭,“粘起來嗎?”
李胤澤點頭。
他出去走了一趟,拎進來一個工箱。
周棠跟著他蹲了下來,目落在他臉上。
明明是很大的事,回來的一路上,覺心都要跳出來了。
到了他這裏,似乎事並不大,好像也已經解決了,心裏也跟著安定。
看著已經滿傷痕的獎杯,想了想,說:“這個就放在我房間吧,等我下次再拿一個,再放到你書房去。”
李胤澤往獎杯底座上著膠水,說:“就算他碎了殘渣,也還是上京文學獎的獎杯。”
他從懷裏拿過金球,按在了底座上,“不能以貌取獎杯啊。”
周棠蹲姿乖巧,雙手握拳放在前,聞言,看向他,“真的沒有影響到你嗎?”
“沒有。”
他站直,將金的獎杯放在了桌上,紙巾拭手指,瓣微,“螻蟻而已。”
很輕的一句,周棠差點沒聽清,便見他轉頭,對輕輕一笑。
“不足以影響到我,別害怕。”
周棠仰著頭往上看他,不知為何,他明明上隻有簡單的襯衫,就剛才那麽輕飄飄的幾個字,就讓捕捉到他上別樣的東西。
一種高高在上的輕蔑。
還沒起,他已經單手抄進口袋,說:“我把獎杯拿去書房,順便理後續,你去找吳媽,拿一點夜宵上來,我們等會兒一起吃,好麽?”
周棠怔怔地回過神,點了點頭。
撐著地麵起,李胤澤拉了一把,順便還低頭,給撣了撣膝蓋。
“我沒回來的話,就自己先吃。”
“好。”
周棠點頭,看著他走出門去。
……
書房
吳斌本沒走,聽到靜,趕過去開了門。
果然,迎麵一看李胤澤的臉,一笑痕都沒有。
他沒敢講話,退到了一旁。
李胤澤走進書房,把周棠的獎杯,穩穩當當地放在了預定的那一格上,又拿了帕子,把獎杯給了一遍。
確定無誤,他才滿意地退開,走到桌前,喝了一口早已涼了的茶水。
放下茶杯,摘了手上的手表,啪一聲丟在了桌麵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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