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丫頭到底咋了?”秦老太看了半晌,也鬧不明白這小孩子最近到底是怎麽回事兒。
對了!!
“你跟衡衡咋了?你倆是不是吵架了,你是不是又欺負人家了?”
秦卿:“??”
說啥呢,怎麽可能跟衡衡吵架啊,而且:“,你咋不大對頭呢?正常來講不是該擔心是不是他欺負我嗎?咋還變我欺負他啦?”
心裏酸溜溜的。
秦老太翻了個白眼:“你也不看看你被他慣啥樣兒了,皮的都快能上天了!前兩年也不知你都搗鼓了一點兒啥,把咱家院牆都給炸了,結果人衡衡二話不說直接站出來幫你頂鍋,全攬他自個兒上了。”
“可……可我後來不是說了嗎,我說我一人做事一人當!”
秦老太哼一聲,反正家小寶兒哦,天生一個氣寵的命,大夥兒全都慣著,這些年除了因為那個親媽許春雁,就再也沒見吃過什麽苦。
“總之,你趕的,要是吵架了就趕和好!哦對了,這是衡衡中午時拿過來的,說是給你的。”
“給我?”
秦卿指了指自己的鼻子,然後接過一個盒子。
打開一看才發現,竟然是滿滿的一大瓶千紙鶴。
足足有一千隻。
五六,七彩繽紛。
…………
秦卿回屋後,往床上一趟,然後拿起那個玻璃瓶子來回看了看。
千紙鶴,這玩意兒還真是好久沒有見過了呢。
是衡衡疊的嗎?
翻來覆去地瞅了好幾眼,正準備把這瓶子放在床頭櫃上,但突然間——“嗯??”
突然又拿著瓶子幾乎在自己的臉上,很仔細地看了看:“怎麽回事呀?”x33xs.com
皺了皺小眉,有點想不通。
然後擰開了蓋子,從裏麵抓出一隻小紙鶴,又仔細看了看,接著小心地順著紋路把紙鶴拆開。
等整個鋪平後,發現千紙鶴裏竟然寫著一行字。
“我喜歡你。”
落款是:“——衡。”
秦卿:“?”
噌地一下,耳子又熱了起來。
吞了吞口水,又看了看那滿滿一大瓶的千紙鶴,然後又掏出來一個。
——我想要你。
再掏一個。
——我記得你第一次哭、第一次摔跤,記得你每一個笑容,記得我們相遇後的所有時間,每一個片段。
——我想和你在一起,想和你在一起一輩子,一直一直,到很遠很遠以後。
——寶兒,我覺得人生很好,活著很好。
——遇見你的每一天,我都發自心的慶幸。
——你喜歡吃的食,你喝的飲料,你看過的每一部電影,你所有小小的喜好。
——想把你藏在心上。
——不給任何人看。
——隻有我自己能看。
——我喜歡你。
…………
一千隻千紙鶴,一千句話,他大概搜腸刮肚把自己的心裏話全部都裝在了這裏麵。
秦卿看著那些千紙鶴,漸漸就紅了眼圈圈兒。
覺……過於貴重!!
……
第二天。
“寶兒,過來吃飯!”
晚飯時間,聽見秦在屋門外喊,秦卿低著頭,兩隻小手背在後,拿腳尖了地麵,然後才磨磨蹭蹭地推開門。
結果房門一開:“你嚇我一跳!”
烏溜溜地瞪著門外的楚衡。
楚衡眉梢一挑,一把按住的頭,用力了:“你已經躲我三天了!我度秒如年!一天二一小時,一小時六十分鍾,一分鍾六十秒!截止到剛剛為止,你總共躲了我三十一萬零五秒!”
秦卿眼角一,“我還沒想好。”
楚衡看了一眼自己手腕上表:“行,你慢慢想。”他看完手表衝不齒地微笑。
“你想幹什麽?”
秦卿立即警惕,連忙舉起了手刀,叉地護在了自己的口。
“我提前收一點利息。”
然後房門一關,秦卿:“!!”
再次被某人的影子吞噬了。
可惡!!
………………
秦卿最近發現一件事,明明是從小一起長大的,但衡衡他怎麽悄悄變得無恥了?
臉皮還厚了!
不就壁咚、牆咚、樹咚,各種咚,但凡被他逮住,就咚個沒完沒了,啃得皮子都快破了。
想,完了,再也沒法拿他當個純純粹粹的青梅竹馬了。
誰家青梅竹馬會一天二十小時見針的啃人啊?他上輩子鐵定是個屬狗的!
出發前往特訓營之前,秦卿麵無表地瞪了楚衡一眼,“嗬嗬。”一臉冷笑,然後:“哼!”
把頭一扭。
小八小九一臉莫名:“你倆咋啦?真是難得見到寶兒給你鬧別扭。”
楚衡神清清冷冷的,“哦,沒怎麽。”不過是被他親怕了。
說起來,這還是上輩子的時候,林給他出的招兒。
林說:先生啊,這追孩子,您就得不要臉啊!您要是太矜持,秦小姐看不明白啊,也就沒辦法領悟!
當然了,您也不能太過分,不然是會被人家討厭的。
所以楚衡思來想去,總結了一下自己上輩子失敗的原因,難不是因為他太要臉了?
還是說,他太怯懦,太卑微,太敏,說不喜歡,他就退,說要考慮,他就忐忑等待?
貌似他自己上的問題也多,如果那時候大膽一點,不要那麽敏,是不是他們兩個——
但轉念一想,楚衡又甩了甩頭,他很知足,對於當下他很珍惜,那種假設並不重要。
不過林說的果然是對的,不枉他前幾年悄悄出國,不但把劉春庚帶了回來,還悄悄地幫了林一把。
…………
特訓營這邊和上輩子沒什麽兩樣,他們在這兒遇見了嚴家三兄弟,也遇見了劉詩雯,不過這輩子到底還是改變了一些事。
嚴國他們哥兒幾個和楚衡的非常不錯,幾乎趕得上小六小七小八小九他們了。
男生的宿舍分開住,這楚衡覺有點不方便,因為人多眼雜沒法繼續對寶兒咚咚咚了!他真若是敢當著很多人的麵兒那麽做,他絕對相信肯定能捶死他。
或許是這一世他們的生活都比較如意,沒那麽多波折,時間治愈了他心上的一些傷口,化解了許多怨氣和戾氣,而寶兒也變得更輕鬆,更自在,更輕靈,每天都像一隻歡樂的小鳥。
不過——
“那位姓楚的同誌長得可真不錯啊!”
生宿舍裏,有人一臉歎,接著就有人一臉八卦地看向秦卿:“卿妹兒,你們是從一個地方來的,那你知不知道,楚衡同誌他有對象沒?”
秦卿:“?”
心頭一噎,如鯁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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