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飛燕哭著說:「母親,陳娘可真沒安好心,故意讓白瘋子將兒打這般,好讓白蓮蓉出盡風頭!」
「那位貴客是你父親花了很大的力氣才請到的,原本就想著能讓你今天彩照人,好能了他的眼,咱們尚書府便可犬升天了!」
齊飛燕聞言,頓時哭得更兇了,的臉都摔腫了,哪裏還能那貴人的眼?
這時,外面的婆子說道:「夫人,陳夫人和白小姐來了。」
「來做什麼?」齊夫人一肚子火。
「我必須要來,否則,你會誤解我,並且還會恨我。」
陳娘的聲音傳來,人跟著從門外款款走了進來,後跟著清麗可人的白蓮花,哦不,白蓮蓉。
「你還好意思來!」齊夫人雙目噴火,「現在,飛燕了這樣,你滿意了嗎?」
「齊夫人,我正是為了此事而來。」陳娘笑了笑,「關於白如意的事,我也耳聞了,但並非我有意安排,但既然跟我們白府有關,我陳娘也不會坐視不理。」
「那你想怎麼樣?」齊夫人略帶警惕地看著,陳娘的手段,可是清楚的,一個妾室走原配爬上主母之位,兒又搶了嫡未婚的夫婿,說沒用點手段誰信?
陳娘的臉上依舊是帶著淡淡的笑容,「我這有個主意,只要齊夫人願意合作,定能讓你稱心如意。」
沒多久,陳娘從房間里出來,臉上帶著得意的笑容,一切,都在的掌控中。
在天龍王朝很流行留百歲辮,在八歲時會剪掉,剪百歲辮時,需要宴請賓客,焚香祈禱,擺三牲,踩米糕。
有錢人家素來是純金之剪,系綵帶,而剪者,也一定是德高重之人,剪完后,鞭炮齊鳴,開宴席謝賓朋。
白如意站在一邊觀看,就見著一位穿道袍,鶴髮的老道姑走到了場中,對著眾人打了一個稽首,「無量壽佛!」
齊尚書一臉恭敬,「紫檀仙姑,請。」
紫檀道姑一擺手中的拂塵,走到了齊爺的旁,拿起了剪刀口中念念有詞,隨後將齊爺的百歲辮剪了下來,擺放在金盤之中。
鞭炮聲中,禮畢。
白如意被濃烈的硫磺味道嗆到,正掩鼻退走,卻聽見紫檀道姑說:「齊尚書,貧道見令公子印堂約可見一抹黑氣,近日怕是會有一劫。」
齊尚書聞言吃了一驚,他一連有了四個兒,好不容易才有了這麼一個兒子,雖然是妾室所生,但依舊視若珍寶,因此不顧齊夫人反對,執意要大肆宴請賓朋。
「仙姑,您看可有化解之法?」
這紫檀道姑在京城中頗有名,平日裏找看相算命之人甚多,場中圍觀之人中,也有不。
「有倒是有,只是……」紫檀道姑說著,不由猶豫了起來。
「仙姑,您快說吧,該如何化解這劫難?」
「令公子的生辰八字與五毒之相衝,解鈴還須繫鈴人,非此不可。」
紫檀道姑說著一擺拂塵,「找到此,取其心頭,點在令公子的眉心,方可化解。此事萬萬不可耽誤,否則令公子怕是有命之憂。」
「這……」齊尚書不由為難,這取心頭,豈非就是一命換一命?
這時,站在邊上的一個老婦人突然說:「我記得白府的嫡白如意,不就是端午節的午時出生的嗎?生來克母啊。陳夫人,是不是呢?」
雖然白如意的娘被送去了庵堂,但白相國一直沒有休妻,因此陳娘便被稱為陳夫人,而拒絕白二夫人的稱號。
陳娘角邊上著一笑意,神卻儘可能地嚴肅了起來,「林老夫人,如意的確是符合日子,但大不由娘,我可是做不起的主了。」
齊尚書走到白如意的邊,「白姑娘,可否救救小兒?」
他不愧是尚書,閉口不提犯沖之事,只單單講救命。
白如意目輕輕掃過全場,呵呵,好巧,幾百年不帶赴宴,今日一來,便有這樣的重擔落在了的上?果斷拒絕。
正要開口之時,卻聽見齊爺說:「父親,孩兒拒絕。」
小傢伙年紀不大,但一臉嚴肅的樣子,倒是令人有些忍俊不。
「父親,這乃是以命換命之法,孩兒的命是命,這位姐姐的命又何嘗不是一條命?孩兒即便早夭也是孩子命中注定,而這位姐姐又何罪之有?即便是我們八字犯沖,那也不是姐姐之錯。且孩兒自便得父親疼,心中無憾,只可惜不能侍奉膝下,頤養天年。」
話音剛落,就見著他突然栽倒在了地上,口中吐著白沫,渾搐。
齊尚書驚慌失措,「快,快取大王丹!」
白如意原本是不想手,但見這孩子說出的話,著實令人欽佩,且如今京城權貴多數在此,若是能救好這個孩子,便也好改變原主被陳娘污衊的名聲。
「退開,讓我看看。」
疾步上前,聲音雖輕,卻異常清冷,原本圍在孩子邊的人,都不由往後退了退。
「白姑娘!求你救救小兒吧!」齊尚書口中雖然哀求,但是眼神卻竭力藏著一狠。
「想要救他,就先閉!」
白如意口中冷冷地說著,手將地上的孩子抱了起來。
「你這傻子,你要做什麼?我不允許你傷害我的弟弟!」
齊飛燕大聲地了起來,的臉上蒙了紅紗,遮住了青腫。
齊夫人也忙說道:「老爺,唯一能救飛兒的辦法,就是取的心頭啊!」
齊尚書何嘗不知道,但在大庭廣眾之下,強取白如意的心頭,他這個尚書也是做到頭了。
眾人也都紛紛議論了起來:
「白如意不是得了失心瘋嗎?會醫治?」
「讓一個傻子看病,齊尚書怕是不可能同意的!」
「換我,怕是要直接取心頭了,一個傻子而已,白相國怕也不會在意。」
「說不定陳夫人正有此意哩,一個傻子,卻佔了嫡之位……」
……
白如意看著懷中的孩子,依舊在搐不已,雖服下了大王丹,但若再耽擱怕真是有命之憂。
這時,一個清朗的聲音傳來,「發生了什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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