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月,終於來了。兩軍演練之日,已近在眼前。
演練,不止是團戰,還有個人素質的比拼。
當然了,這個人素質完全就是預熱,也讓大家都見識見識各自陣營中的兵將都是什麼等級的。
元初寒對這個倒是很有興趣,說白了就是兩夥中挑出較爲拔尖的先打一架,一對方的氣勢。
爲了此次演練,還請來了讓人意想不到的裁判人員,就是那二十年不曾再踏帝都的邱盛老爺子,這是芷爵特意請來的。
還有另外一人也是元初寒沒想到的,居然是司徒律。
邊關遙遠,爲了這點事兒居然把司徒律都找回來了,可見芷爵在心裡將這一場演練當了什麼。
宮中校場,上次就是在這裡,芷爵箭,誤傷了離。
那時是因爲離不能武沒辦法及時躲開,但現在,便是無數的箭來,他也能輕而易舉的躲過。
元初寒第一次來這裡,那時還在宮中做行走之時,也從未涉足過這裡。
十二月了,天有些涼,元初寒穿著寬鬆,外面披著披風,兜帽也扣在頭上,讓人很難看得到的臉。
但能猜得到的人還是能知道是誰,猜不到的,肆意猜測,但看走在離邊,猜想可能是攝政王妃。只不過,攝政王妃能正常走路?這很匪夷所思啊!
一行人走上那看臺,離牽著的手讓坐在自己邊。而另一側的椅子,則被拔健碩的司徒律所佔據了。
臉在兜帽裡,元初寒歪頭看了一眼,隨後小聲道:“到底誰讓你回來了?明明知道現在和西番打的熱鬧,你回來了邊關怎麼辦?”若是蘇晏這小人趁此時機大舉的調兵進攻,沒有司徒律做主帥,邊關危險。
司徒律一直眸冷的直視前方,不斷的在耳朵邊說話,想忽視也不行。轉頭看了一眼,剛的臉龐染上幾許和,“你看我現在坐在哪個位置?”
“嗯?”擰起眉頭,這是什麼回答。
他坐在的左側,而的右側是離。離的右側是小皇上的位置,小皇上那邊是邱盛老爺子。
兵部的員坐在稍稍向下的位置上,坐滿了看臺的兩側,有些還帶著家眷來的。
“王爺大人,你把司徒請回來的。”元初寒明白了,怪不得他坐在這邊兒,而邱盛坐在芷爵邊。
離一直端坐,氣場強大,唯獨他邊的人一直來去,乍一看兩個不的石像中間一隻倉鼠一直在打一般。
“嗯。”看了一眼,離隨手將後小幾上的杯子遞給,要補充些水分。
接過來,元初寒瞇起眼睛,“什麼時候開始呀?”
“馬上。”離回答,聽起來似乎要被不停的詢問吵暈了。
果然要開始了,寬闊的校場上,兩個隊伍分別從兩側朝著校場中間走過來。兩方各十幾個人,穿著的服都不一樣,手上拿著護甲,這是此次個人比拼的兩方軍士。
校場一側,那比人還高的鼓被敲響,所有人也都集中了神,皆知比試開始了。
芷爵不眨眼的看著,比之那上場比試的人好像還要張,的還很期待。
第一次的公開板,他想不張都難。
放下杯子,元初寒也饒有興味兒的看著,驍騎營的統領見過,但是兵將是什麼素質倒是不知道。
飛雲騎呢,依據那時整來看,確實還不錯。此時此刻,兩方陣營都在,想必挑出來的也是頂尖的,這麼看真看不出誰能贏。
扭頭掃了一眼離與芷爵,這兩個家的人完全不一樣。離淡漠自若,哪怕此時校場上擺上幾門大炮他也不會有表。
而芷爵則明顯很期待的樣子,在控制自己的這一點上,他確實不如離,還需修煉。
“司徒,你覺得誰的素質更高一些?”看不出來,不代表別人看不出來,更何況司徒律可是軍中人。
看向,司徒律漆黑的眼眸倒映出那張在兜帽中的小臉兒,“飛雲騎。”
“嗯?你確定?”低聲音,可是驚疑卻是滿臉,想掩藏也掩藏不住。
“嗯。”司徒律幾不可微的點頭,看了一眼恍似眼裡什麼都沒有的離,他覺得這可能是有意的。挑出來的人,都不是最強的,而是素質較差的。
不解,元初寒看向校場,兩隊人單膝跪地,跪拜的是芷爵和離。
這麼看的話,真的看不出來,但是司徒律的話是相信的。
鼓聲再起,表示比拼開始,第一場算是熱賽,馬上比拼。
個出一人,騎在馬上,長矛護盾,誰先被打下馬誰就輸了。
看起來簡單,可是誰騎上馬誰知道,這一點不好控制。尤其還得執著沉重的護盾,保持的平衡,控制馬兒的去向。
隨著急促的戰鼓聲,兩匹馬兒朝著對方衝過去。
元初寒瞇起眼睛,眼見著兩個人手中的長矛都朝對方刺去,然後皆用護盾抵擋,叉而過。
一來一往,開始幾個回合好像都是試探而已。
“誰能贏?”問,是因爲覺得有點看不下去了。一來一回的,眼睛都要被晃花了。
“飛雲騎。”司徒律低聲回答,而且還認爲是飛雲騎會贏。
元初寒聽著,同時扭頭看向離,相信他也聽得到,只不過臉上沒什麼表。
就在此時,看臺下出一陣驚呼聲,元初寒立即看過去,只見那驍騎營的兵士已經落下了馬背,果然,飛雲騎贏了。
芷爵一掌拍在椅子扶手上,自是開心,但已盡力的有所收斂。
邱盛老爺子捋著鬍鬚也點頭,然後微微傾與芷爵說了句什麼,看那表大概是誇讚的話語。
輸了,離也沒任何表示,只是淡然的拿起茶杯,喝茶。
元初寒皺眉,神兮兮,到底搞什麼呢。
第一場,驍騎營敗,飛雲騎勝。
第二場,較爲特殊,不用兵,甚至連護甲都不能有,是徒手拼搏。
開始,整個校場都寂靜無聲,那徒手相撞拼搏力氣的聲音就特別明顯,聽在耳朵裡都覺得好疼。
以前總與離嬉鬧,來一場近搏擊在牀上打滾,可是完全是玩鬧。若是真的像這種程度的打鬥,的骨頭肯定都得折斷不可。
各施奇招,他們都很厲害,若是有一天與隊伍分散,獨自落在外,遇到敵人恐怕也不會手腳。
驀地,飛雲騎的兵士被倒扣在地上,驍騎營那兵士力氣好大。
一些員的家眷發出輕輕地呼聲,的確看起來很殘忍。
不過,飛雲騎的兵士很快的而起,同時一腳踢在驍騎營兵士的彎,力氣十分大,以至於他直接單膝跪在了地上。
出後背,飛雲騎的兵士在他後直接鎖,這一場結束了。
幾不可微的搖頭,也怪不得司徒律剛剛說飛雲騎的兵士素質較強,果然如此,接連兩場,都輸了。
儘管元初寒希飛雲騎能勝出,但也絕不是這個時候,所以就覺得很詭異。說不準這就是個圈套,離故意要輸的。
可是他也不聲,好像就是在看戲似的,鬼知道他心裡到底是什麼想法。
芷爵看過來,正好與元初寒的視線對在一。
他微笑,恍若春風。
元初寒也彎起紅脣,心裡卻在嘆息,嘆這年還是太了,你這叔叔已經想好了法子對付你呢。
這會兒,或許打的是放鬆戰,故意讓他放鬆警惕,自以爲自己要贏了。
第三場,箭。
這個看起來就輕鬆多了,也不會有拼死拼活的場面,大家都很放鬆。
穿著護甲的二十多個兵士負責移靶,只見他們在偌大的校場裡快速移,好像腳下安了風火一般。
飛雲騎的箭手用的是鋼箭,還沒開始開弓,那鋼箭便惹來了看臺上諸多人的議論紛紛。
便是司徒律都有些詫異,下一刻看向邊的人兒,“這也出自你手?”
那邊離也看了過來,幽深的眸子幾許不愉,這件事從未與他說過。
幾分無辜,元初寒子向後靠在椅背上,“你們的戰爭,和我沒關係的。”
最後看了一眼,相信若不是這四下都是人,離肯定會敲的腦門兒。
“鋼箭確實是好箭,只不過,這只是演練,無需用如此好箭。”司徒律幾不可微的搖頭,他並不贊同將好武用在除卻戰場之外的地方。
元初寒點點頭,“這話對。”所以,芷爵這也是有點顯擺的意思了。用好武制對手,心理戰。
開弓,下一刻只聽的咻咻的破空之音響徹校場。
所有人都凝神看著,只見那飛躍半空的箭劃著優的弧度很準確的在靶上,正中圓心。
驍騎營的箭只是普通的箭,發出的聲音並不大,不過也都正中。
而鋼箭發出的聲音更大些,聽起來就覺得十分沉重。在靶上,直接貫穿了靶。過大的力氣使得那持靶的兵士都一個踉蹌坐在了地上,由此可清楚的看出這分量有多重。
移靶的速度更快,甚至有數個移靶開始朝著看臺的方向移。
看臺上不的員都有些忐忑,擔心箭走偏了,再傷到無辜。
不過,弓箭手確實是專業的,每個都準的到,毫無偏差。
衆人皆不眨眼的看,不時的發出讚歎之聲,無論是驍騎營還是飛雲騎,都不可小覷。
尤其飛雲騎建軍時間短,弓箭手達到這種程度,簡直是飛速的進展。
鋼箭出,劃著尖嘯的破空之音,朝著已移到看臺下的一個靶而來。
看臺上的人發出不小的驚呼聲,眼見著那箭飛來,那移的靶也在快速的挪。
靶走過,箭慢了一秒,可它沒因爲靶已經不在了而收勢,反而直朝著看臺而去。
驚呼聲起,兩側看臺上的人膽小的已閉上了眼睛。
鋼箭過來的地方,元初寒睜大了眼睛,直到它已經到了眼前才確認,這的確是朝著過來的。
兩隻手,同時抓住了那已到了眼前的箭,距離自己不過幾十公分,那鋒利的箭尖還在巍巍的晃,沒穿什麼,似乎它也很不開心。
兩隻手固定在那上面,指節泛白,這鋼箭力道極大,想抓住它也不容易。
離與司徒律對視了一眼,下一刻離鬆開手,然後抓住元初寒的手將帶進懷裡。
看臺上一時寂靜無聲,下面的比試也停了。出箭的弓箭手匍匐跪地,他是也沒想到箭會空並朝著攝政王邊的人去了。
“不要命了,朝著看臺上箭!”下一刻,整個看臺上都喧鬧了起來。
“你沒事吧?”芷爵站起,一步走過來,清雋的臉上諸多張。
靠在離懷裡,元初寒搖搖頭,“我沒事兒我沒事兒,你們繼續吧。”只是剛剛稍稍有點心驚,不過現在已經沒事兒了。只是離一直抱著,想掙扎又掙扎不開,看起來好像了很大驚嚇似的。
“這一場不用比了,傷及無辜,飛雲騎輸了。”拿著那支鋼箭,司徒律冷冷道。
芷爵點頭,隨後轉看向校場,“去領罰吧。”側臉繃,這種況他是千想萬想也沒想到的。
這種懲罰已如同大赦,弓箭手退下,這一場驍騎營贏了。
靠在離懷裡,元初寒仰臉兒看著他,兜帽還扣在頭上,看起來像個大糉子。
“真的沒事?”不比尋常,畢竟有孕了。了驚嚇,嚇到的不止是。
“真沒事兒,我膽子大著呢。”一切太突然,而且邊兩個人又很及時的截住了箭,的小心臟只是稍稍蹦躂了兩下,然後就恢復平靜了。
“真不應該讓你來。”這種場合,本就不是人該來的地方。
“你這是別歧視,我說我沒嚇到你偏偏不信,那我怎麼說你纔信啊,把心挖出來啊!”沒被那箭嚇到,要被離嚇住了,好像馬上就要死了似的。
“坐到後面去吧。”依舊不退讓,離覺得就不能讓靠近這些危險的場合。
擰起眉頭,也幾分惱火。
“聽從王爺的吧,你現在實在不能冒險。”司徒律的聲音響起,雖冷的沒溫度,但是卻能讓人聽出誠意來。
元初寒扭頭看了他一眼,然後什麼都沒說的站起,挪到後面去。
離幾不可微的蹙眉,他說的話可以找出很多話來反駁,司徒律一句話就聽從,並且連不悅的表都沒有。
在後面坐下,擡頭看見離在看,吐出舌頭扮了個鬼臉兒,然後不再看他。
離收回視線,期間視線掃過司徒律,似是在暗中比較著什麼。
比試,雖然中間生了意外,不過還照常進行。
接下來,一直都是飛雲騎勝出,這種一邊倒似的戰局,讓所有人也不知該說什麼。
驍騎營的名聲一直很響亮,這會兒卻比試什麼輸什麼,實在是匪夷所思。
更因爲離就在看臺上,也讓大家不敢多說什麼,唯恐惹怒了攝政王。
晌午時分停歇了半個時辰,衆人用膳。
離開看臺,下午的幾場比試元初寒也不打算看了,因爲差不多已經猜出來了,離就是故意的。
既然是故意的,那麼下午的比試就是輸,註定輸的比賽沒什麼意思。
順著宮道慢步的走,離在邊,一直沒有說話。
剛剛在與司徒律告別時,元初寒特意問了一下邊關的況,司徒律沒有多說,不過卻字裡行間表示,西番短時間不會消停。
儘管西番部還有很多子,但蘇晏雙管齊下,不管是部還是邊關他都不想放鬆。
鬼知道他到底想做什麼,連司徒律也猜不。
“離,你說蘇晏是不是真的想和我們打仗啊?嫌自己的地盤太小了。”歪頭看著他,這人卻直視前方,側臉孤絕,滿寒凜之氣。
沒回答,好似沒聽到似的。
後兩三米外就是隨行的護衛,皆沉默不語,這屬下和主子一樣。
“喂,怎麼不說話?”扯住他的手臂,元初寒繼續道。
終於轉過頭來看了一眼,視線從的臉到凸起的腹部,“一會兒回府去,不要心這些本來就不該你管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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