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霓逃出皇宮了?”沒想到會這樣,元初寒十分驚訝。
看陳霓那副盡囂張的樣子,元初寒以爲這輩子都會這樣折騰芷爵的後宮用來報復他。沒想到,真正的目的是要離開那個地方,而且還帶上了的哥哥。
齊王被囚,可是在年前時就已經不行了,現在不知是不是已經死了,畢竟沒人關心他,那邊的消息送回來的也不及時。
這會兒,陳霓逃了出去,不知會不會想方設法去看爹。
“利用你在宮中引起子,然後趁勢逃走。”也可以說早就在計劃,利用自己的鋪出了一條道路來,所以在生的時候纔會走得那麼順利。
“利用我?便是利用我,也定然是聽到了風聲,不然也不會尋到這個時機。”元初寒相信陳霓定然是在芷爵那裡聽到了什麼,正好藉此機會來利用引起子。這招兒很聰明,因爲知道這宮中只有敢對芷爵大呼小。
這邊有了況,定然吸引宮中衛軍大侍衛的注意,就能夠得空逃。
不得不說還是很聰明的,說要用自己的做武,做到了,並且很功。
“芷爵派人找了麼?”陳程應當是很慘,陳霓帶著他,跑不遠,或許就在這城裡。
“他現在已無暇顧及,朝堂六部已經癱瘓了。”離幾不可微的彎起薄脣,這也算是個教訓。攻擊敵人,快準狠很重要,可是後備齊全更重要。
他當初誅殺梅黨,下手狠厲不留,那是因爲他早就爲那一天做好了萬全的準備。所以,沒有任何的意外發生。
而芷爵只是一心想對付他,卻完全沒考慮到控制住他之後的事。
“這就是自不量力的結果,就算這樣你也很滿意?”元初寒很想知道,離到底是怎麼想的。
“他能抓住本王,已經算他功了。後續的這些子,有了一次的經驗,下次他再也不會犯這樣的錯誤。”所謂吃一塹長一智。
“好吧,既然你攝政王大人都已經給了肯定,我也就放心了。你打算什麼時候與他說清楚,離開這攝政王的寶座啊。”看著他,不知他是否會心生不捨。
“再等幾日,看他接下來怎麼做。”離想看看芷爵是如何面對這些危機的,作爲一個帝王,他會經常的遇到這種事。
“唉,你真是個好叔叔。”元初寒幾不可微的搖頭,沒有與他說芷爵想要永遠囚並且據爲己有的事。在宮裡說了諸多狠話,想必這次這小子定然會放棄那些不切實際的想法。
“本王不是個好丈夫麼?”垂眸看著,離倒是想知道自己在這裡能打幾分。
“切,這會兒倒是想起問這個來了。你是個好丈夫,只不過有的時候會爲了家國天下那點破事兒而忽略我。”若是離開了這裡,他就能徹底放下了,那麼他就全部都屬於了。
“好吧,本王認錯。”清淺的笑在眸子裡浮起來,離低頭吻上的脣。
元初寒象徵的掙扎了下,不過下一刻就順從了,靠在他懷中,熱吻纏綿。
夏季的天特別的熱,在臥室裡不出去,元初寒也悶得發慌。
離不準吹風,怕趁他不在的跑到窗邊去吹風,特意吩咐柳蝶在他不在的時候看著。
他簡直就像是對待囚犯一樣,元初寒也沒招兒,月子裡不能吹風,自然也是爲了好,只能忍一忍了。
披著薄衫,元初寒坐在牀邊,雙則放在地上。現在很不喜歡這張牀,只要躺在上面,就覺得發慌。
那邊,柳蝶站在只半開的窗邊,只爲看守元初寒。
而對面,香附則抱著芷印在來回的走。地上地毯很厚,走在上面毫無聲音,香附一圈一圈的走,終於把懷裡的小東西晃得睡著了。
“你一定要抱著他麼?放到牀上來吧,抱著他也不嫌累。”幾天的時間,他長了很多的,抱在懷裡沉甸甸的。
香附笑起來,然後搖頭,“小世子特別喜歡在奴婢的懷裡睡覺,放到牀上就會醒的。”
“所以說,你打算一直抱著他?”挑眉,元初寒無語。這是什麼話,小孩子肯定都有依賴,但是一次不從他,就會改過來的。
“也未嘗不可啊,反正奴婢有時間。”香附看起來是很開心的。
“好吧,那你就抱著吧。若是離知道了,你肯定會捱罵,別怪我沒提醒你。”每次離回來,香附都會把孩子放在牀上。待得他走了,就抱起來。
聞言,香附確實遲疑了,看了一眼柳蝶,然後嘆口氣,“好吧,奴婢不抱著了。”關鍵是很乖,抱在懷裡的,可的很。
“這若是個孩兒,隨便你怎麼抱。但是他是男孩兒,沒辦法,只能認命了。”看著被放到邊躺著的小人兒,元初寒擡手了他的小臉蛋兒。睡得很香,他都沒覺。
“小姐,咱們什麼時候能走啊?”站在一邊,香附小聲道。
那邊柳蝶也集中注意力,都很想知道。
“陸先生他們撤離的怎麼樣了?”藥材商行倒是沒問題,關鍵是錢莊。元初寒打算放棄寶字號錢莊,都給芷爵,以後徹底不相干。他也別想用錢莊這條線找到他們,真正避世而居。
“差不多了,其實之前溫先生就在撤錢莊裡的錢,現在大概賬目都做好了。”全國各地都有商行,說起來容易做起來難。
“待得咱們做完,離那裡也差不多了。咱們就走,離開這破地方。”元初寒嘆口氣,終於要自由了。又不的回想起在藥佛山的生活,真的很快樂。
香附彎起眼睛,亦是很期待。
而柳蝶自是也欣然,這帝都充滿了危機,生活在這裡,說不定什麼時候就會死無葬之地。
若是能徹底無牽掛的離開,那是最好不過的了。
“那小姐可想好去哪裡了?”上次文回來,找了那麼多臨山近水的地方,想想就好。
“只要不是這帝都,哪兒都好。”對這個地方,元初寒無毫的好。
“沒錯,奴婢更想回到藥佛山。”回到以前的生活之中。
“郴州啊,是得回去一趟,我要帶著他去看看我家老頭。”看著深睡的小人兒,元初寒猜想著,若是鄭王還活著,見到這小傢伙定然會喜歡的。
只不過,他看不見了。
“那咱們之後呢?再也不回郴州了。”香附倒是猛然覺得他們有點像逃亡。
“天大地大,距離這帝都遠點兒。”元初寒也不是不想回去,而是,距離帝都太近。
“也對。”香附點點頭,只要都在一起,哪兒都是家。
朝堂之上的局連續十幾天,開始時芷爵還能應對,可是之後便開始力不從心。
畢竟他經驗有限,提攜上來的人一時又無法掌控全局,以至於朝上徹底套了。
後來沒辦法,他將被關押在牢中的幾位原來在六部重位的大臣放了出來,並要他們回到了原來的位置。
有如此舉,也證明芷爵的確是意識到自己的錯誤和不足了。若不是離故意放他一馬,他現在也本不會有機會意識到自己的錯誤,並且早就被囚起來了。
由此,他或許能更清楚的明白元初寒曾對他說過的話,離的確沒有想爭奪本屬於他的權利,而是在歷練他。
但現在知道或許也有些晚了,畢竟有些事做過了發生了,時間不會倒流。
“這麼說,現在被關押起來的大臣都給放出來了?這樣你想看到的也看到了,咱們什麼時候離開。”靠在牀頭,元初寒看著站在牀邊抱著芷印的離,輕聲道。
“明天本王進宮。”看著懷中的小人兒,離淡淡道。
“進宮?這些日子你可從來沒出過王府。”進宮做最後的涉麼?
“這攝政王之位,本王的確坐的太久了。”所以,他進宮是爲了卸下所有的職務,將權利還給芷爵。
彎起紅脣,“好呀,從明天開始,權傾朝野隻手遮天的攝政王就不存在了。”叱吒朝堂這麼多年,創造了無數個傳奇神話,終於要走下神壇了。
“那麼開心?若本王只是個普通的走夫販卒,你也開心麼?”旋坐下,他幾分小心又生疏的將懷中的小東西放在牀上。
“當然。但前提是你還得這麼聰明這麼俊才行,不然,我覺得我不會多看你。”元初寒搖搖頭,想不出若是離變另外一個樣子會是什麼樣兒。
“淺。”離無語,只能嘆了一句以表心底無奈。
“哼,我要是長得特別醜和夜叉一樣,你會多看我麼?大家都一樣,裝高尚。”轉著眼睛,覺得這是人之常。
“如此說來,再有貌如花的子,本王也可以多看幾眼了?”眉尾微揚,俊的臉龐諸多笑意。
“去你的,不行。”斬釘截鐵,絕對不行。
“小霸王。”笑看著,離眼裡的笑意很濃,自從決定放手以來,他笑起來的時候都明朗了許多。
“哼,管你怎麼說。以後你就得依附我了,不然就得死,乖乖的,不然有你好看。”擡用腳丫子踹他,元初寒十分囂張。
離任張牙舞爪,薄脣微揚,清淺的笑一直掛在臉上。
躺在那裡睡覺的小人兒忽然皺起眉頭,然後發出不開心的哼哼聲。
兩個人的視線一同投注過去,元初寒幾不可微的挑眉,“離,咱倆打賭,我說他肯定是尿溼了。”尿溼了不舒服,所以就開始哼哼唧唧。
“是麼?打開看看。”一聽說尿溼了三個字,他不打算手。
“切,這你也嫌棄?他是你兒子,親生的。”他癖難搞,元初寒無話可說,反正也是習慣了,便自己手。
掀開小小的薄被,那小小的男子漢象徵進視線,開確實溼了,而且薄被也被浸溼了一點兒。
“果然,你吃的多,尿的也多。”元初寒搖頭,下一刻喊香附,這裡沒有乾淨的子也沒有尿布,只能抱到下面去理。
香附走進來,然後快速的抱走芷印,離則坐到了牀的另一側,顯然還是很嫌棄。
無語的翻了翻眼皮,元初寒對他沒有任何的辦法,“待得你兒子長大,也會像你現在嫌棄他這樣嫌棄你。”
“他長大,就離開本王的視線,不要回來。”離不爲所,他完全不擔心。
“好吧,你贏了,我甘拜下風。”象徵的抱了抱拳,元初寒只能嘆一句佩服。
彎起薄脣,離笑看著,能不干涉他教育兒子,他倒是高興。
現在是男孩兒,長大了便是男人,不能永遠的呆在父母的羽翼下,否則這輩子不會事。
翌日,離進宮,這邊元初寒也開始準備,馬上就能離開了。
府中的人會盡數跟著離開,從此後,這攝政王府就變空城了。
“能離開這裡真是好,奴婢早就想著咱們什麼時候能走,再也不回來了。這會兒,終於能走了。”收拾著東西,香附一邊嘟囔著,慨萬千。
想當年初次踏這帝都,這陌生的地方使得和元初寒都很無助。一路走來,悉了這裡,卻也更厭惡了。
經歷了那麼多的事兒,現在想來恍如做夢一般。這輩子,怕是再也不會有如此多驚心魄的事再發生了。但是,願不會再發生,甘願一輩子平平淡淡。
“若是走了,王爺還是王爺麼?”抱著醒來的芷印,香附忽然問道。若王爺都不是王爺了,那小世子也不是小世子了。大家都變了平凡人,普普通通。
“怎麼不是王爺呢?做個世避居來無影去無蹤的閒散王爺唄。”他姓,這是改變不了的事實。便不是攝政王,他也還是王爺。
香附點點頭,那麼小世子就還是小世子,只不過更神了些。
“想那些可有可無的做什麼?來,給我抱著,你去收拾收拾那櫃裡的服。”接過香附懷中的小東西,元初寒滿眼笑意。
現在的心極其好,便是暴風雨來襲,也開心。
看著懷中那睡醒的小人兒,元初寒脣角的笑漸濃,“寶貝兒,咱們馬上就去過新生活了。開心不?”
懷中的人兒被輕輕的晃著,似乎自己也很開心,小臉兒出笑意。
“比你爹強,笑起來真燦爛。不像他似的,總板著臉嚇人。”看他笑,元初寒也笑。長得和離極像,這麼一笑就能讓人知道離笑起來該是什麼模樣。
那板著臉嚇人的人於下午時分回到了府中,在他回來不久,就有數位朝臣登門要見他。
不過,府中的護衛擋在府前,不許任何人進。
很顯然,這些朝臣是來勸他不要放棄手中的權利,畢竟他要比芷爵更有能力坐在那個位置上。
他們本以爲離是有意取芷爵而代之的,卻不想,最後會是這樣。
書房裡,離親自的收拾比較重要的東西,元初寒坐在書案後的大椅上,眼睛不眨的看著他。
“是不是現在忽然覺得心裡很空?”看著他,好像不是很開心。
“嗯。”看了一眼,只有明白他心深的覺。
“沒關係,離開這個地方你心裡就不空了。”彎起眼睛,元初寒看著他,想必他也沒想到,他將從郴州帶來帝都,最後卻跟著離開這個地方。
“從此以後,本王就要仰仗元老闆了。還希元老闆手下留,不要丟棄了本王。”沒誠意的說著,聽起來像個笑話。
元初寒哼了哼,“你就放心吧,我吃饅頭肯定給你喝粥,保證不死。”
“這麼大方?多謝。”拿著收拾好的東西過來,離上說著謝謝,可看不出謝謝的意思。
“好假啊,一點誠意都沒有。”翻眼皮,元初寒拉長了音調。
“如何算是有誠意?教教本王。”擡手輕腦後的長髮,恍若小狗一般。
“在對我說話的時候記得笑,那就算是有誠意了。要是不會就去學學你兒子,笑得比你好十倍。”長得像他,可是脾卻不像。開心了就笑瞇瞇,簡直開心到不行。
提起芷印,離不薄脣微揚。儘管總是說如何狠心教育,可是提起來他也是喜歡的,只不過不會掛在上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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