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九 該如何做，才能知道邱氏是否是親母

歪著臉，忍著臉上火辣辣的痛，白心染垂著眼眸，一不的看著地面。很想擡臉，可是怕自己一擡頭就讓自己的緒泄出去。

對於這個婆婆，從新婚第一日開始，就沒有一丁點親切和好，如今爲了維持自己的面子和威信，居然拿出氣。

的，就是這麼好欺負的？！

心裡掙扎著，憤怒著，忍著，沒有人知道此刻的用了多大的勁才忍住沒一腳將面前兇神惡煞的貴婦人給踹開！

這筆賬白心染記下了！

管他媽的什麼婆婆還是媽，只要不是東西的，全都要通通討回來！

以爲想在這地方生活？以爲想過這樣的日子？

這一切全他媽的是那個臭男人造的！

捂著臉，咬牙關從地上慢騰騰的爬了起來，無視衆人看戲似的目，繞過邱氏正準備退場。

眼前突然出現一雙黑靴，還未等擡頭，整個人突然落一悉的懷抱之中——

“母親，染兒做了何事讓母親如此震怒？”大手著人紅腫的臉頰，忍的樣只有他一人看得見，心疼頓起，看向邱氏的黑眸帶著一抹冷意。

他要一個解釋！

“王爺，您別怪老夫人——”在一旁看戲看得很過癮的麗容忍不住的替邱氏說話，只是一開口就被男人那道極冷的視線瞪得哆嗦了一下，可是爲了替自己出口氣，不得不迎著那道駭人的視線繼續說道，並指向了影，“此事都是因爲而起！賤妾今日帶著小前來，原本想看一看王妃姐姐，順便看有何可以幫得上忙的，誰知那賤婢出言不遜，意圖凌駕於賤妾之上，小只是替賤妾說了一句話，就慘遭那賤婢殺害，甚至首分離......王爺，你可的爲賤妾做主啊！”

說著話，麗容朝地上一跪，頓時又委屈又傷心的哭泣起來。

“誰讓你們來此的？本王代過影，不準任何人擅自打擾王妃，若有出言不遜者，可先殺後稟。”看著地上跪著的楚楚人的子，偃墨予眼底的冷意更濃，低沉的嗓音冷滯得讓人頭皮發麻。

“予兒，你——”邱氏不敢置信，瞪著雙眼看著兒子，同時手指著兒子懷中的人，“爲了一個廢，你當真下過這等命令？！”

是太小看了這個傻子了嗎？

以爲兒子護著這個傻子只是因爲憐憫，如今看來，怕不單單是憐憫這麼簡單......

“母親。”偃墨予迎上邱氏的怒，薄脣輕啓，涼意更深，“是兒子的妻子、你的兒媳，還請母親勿要口出髒語！”

邱氏頓時心寒的皺深了眉頭：“放肆！難道在你心中，母親還不如這麼一個無用之人？”

他從來沒見過兒子維護過哪一個人，哪怕是，也不曾得到過兒子的維護。沒想到今日他卻爲了一個廢當衆指責！

還真是小看了那廢在他心中的位置！

偃墨予瞇起了眼，目冷滯的看著這個從來都讓他覺陌生的母親，低沉緩聲的說道：“媳不孝，乃媳之過，但若母不慈，也非得人敬重。敢問母親，是染兒出言頂撞了你還是言行失德冒犯了你？”

“你——”邱氏更是大怒，可一時卻找不到話反駁。

剛剛的確一時衝打了那個人。

可不就是一個人嗎？

“母親，兒子不管今日之事歸咎於誰，但兒子在此再說一次，沒有本王允許，任何人不得擅自打擾染兒，否則，本王定會親自治其罪。若有蓄意滋事者，本王一律不會讓其活命！”

將懷中人打橫抱起，轉，他頓下腳步，朝邱氏再次說道：“影乃皇上賞賜給兒子的金牌侍衛，手中有皇上賜的金印，兒子勸母親還是離遠些爲好，否則出了何事，兒子都無能爲力。母親做事之前三思而後行......兒子說過，染兒不喜與人接，都這般可憐了，若是有人妄圖對做何，說出去，這人也不大彩，母親，你說是吧？”

擡腳，他大步的離開了衆人的視線。

留下一衆的人站在原地面面相覷。

王爺可是從來沒有對老夫人如此過啊！就算母子不合，可也從未這般嚴肅冷漠的指責過老夫人......

邱氏盛怒的瞪著眼，看著自己兒子離去的背影，一口氣沒提上來，卡在嚨裡險些讓憋死過去。

他這是、這是要反了？！

爲了那麼一個廢，自己辛辛苦苦養大的兒子居然對自己出言警告，且字字句句指責的不是，就爲了維護那個廢.......

“老夫人——”邱氏踉蹌了一下，名丫鬟見狀，趕撲上去將團團扶住。

影面無表的掃了一眼衆人，擡腳，帶著一寒意離去。

寢房裡

白心染一直都沒開口說過一句話，就算偃墨予了服將放浴桶中替清洗上的泥污，也一直都低著頭，悶不吭聲。

說什麼？有什麼好說的？

難道指著對方的鼻子把對方的媽狠狠的罵一通？

是，是很謝他對的維護，可是這種維護又能爲換來什麼？

安靜的生活？

若真是需要這樣的生活，自己也可以爭取。何必接他的庇佑？

“可是很疼？”大手輕的上捱打的側臉，偃墨予由心的爲到心疼。從來沒有見過如此沉默不語的時候，似乎有什麼厚實的屏障將整個人遮擋了起來，讓他覺離他很遠很遠，遠到讓他心裡莫名的不安。

垂著頭，白心染搖了搖。片刻之後，擡頭，眼底一片清涼：“王爺，我們分開吧？”

偃墨予渾一震，俊臉瞬間黯沉。面前的，表陌生，甚至被一種冷漠包圍，清涼的眼眸中帶著疏離、帶著認真，這麼長時間與接，他還從來沒有見過如此嚴肅過。

“休想！”他忍不住一聲低喝，低頭將紅脣封住——

白心染閉上眼，沒有掙扎，任由他狂肆的吻著。

直到覺到呼吸不暢，偃墨予纔將放開，抵著的額頭，他沉的眼眸中帶著某種堅定：“染兒，我們是夫妻，我們拜過堂，我們行過房，你以爲這些都是假的嗎？”

“可是你母親似乎容不下我。”

“難道就因爲母親，你就將我隨手打發？”他幽深的眼眸散發著怒氣，將下顎擡起，的盯著的臉。

無視他迫的視線，白心染微微扭開頭，看著虛空的一，角突然勾起一抹嘲諷：

“你這樣強迫我又有什麼意思？”

偃墨予板正的臉，有些咬牙：“那你敢說，你對我沒有一點覺？！”

對上他盛滿怒氣的黑眸，白心染想將他推開，卻被他按住雙肩：“這些日子以來，我對你如何，難道你覺不到？你說，我到底還要如何做，你才覺得是最好？”

“我沒有要求你非要對我做什麼！”

聞言，偃墨予磨著牙，恨不得一口將面前的人給咬死。就是因爲的無慾無求，讓他覺得窩火，看著好相，可只有他知道，這人一點都不好伺候。的心就似那結了冰的湖面，用石子砸，都不會起一漣漪。

看著他快要吃人的樣，白心染嘆了一口氣，看著他，放緩聲音說道：“我不想跟你吵架，你讓我靜一靜可好？”

這些日子，從來沒有好好的去想過以後的生活。一直都在用鴕鳥的心態保護著自己，覺得這樣是最妥當的。可是，今天的一耳，讓覺得，把一切都想簡單了。不是個自私的人，不會著男人選擇到底是要妻子還是要娘。但最起碼的，要尊嚴。如果爲了所謂的婆婆，就連自己的尊嚴都不要，那只會覺得自己是在犯賤。

所謂合著來，不合則散，一家人若是連最基本的尊重都沒有，那有什麼資格說是一家人？

人生還有幾十年，若要一直委曲求全，肯定是做不到的。別以爲那是婆婆，就可以容忍一切。不是封建的古代人，要以什麼夫爲大，孝爲天。在的人生觀裡，這些都是狗屁！

前世的自小沒有爹媽，今世的，爹不疼，娘早逝，所謂的親可以說是鳩酒毒藥，能讓人穿腸爛肚、痛不生，難道爲了這些所謂的親人，就該遵從孝義去接嗎？

同樣的道理，如此不可理喻的婆婆，則罵廢，甚至給耳，說句不好聽的話，他媽的又沒欠什麼，憑什麼要這樣的對待和侮辱？！

的世界裡，沒有親的存在，‘理’二字，只有‘理’沒有‘’。

這個男人對他好，只會激這個男人，，還做不到爲了這個男人去包容這個男人邊的人和事！

眼底的清冷和決然，讓偃墨予心口一陣陣揪心的犯痛。

對白家的冷漠，他不是看不出來，相反的，他也支持，只要是欺負的人，他都不想放過。

如今，欺負的人偏偏是自己的母親......

“染兒，陪你過一生的人是我，不是別人。”他要知道，這是他們兩人的事，無關其他人。哪怕就算是他的母親，也不能阻止他要綁定的心。

將自己一不掛的子埋水中，白心染轉過，背對著他，不發一言。

婚姻如果真的只是兩人之間的事，那在現代爲何會有那麼多因爲家庭不和而離婚的？

看著的背影，偃墨予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察覺到水溫開始變涼，他將子從水裡撈了出來，用乾淨的白巾將包裹，拭乾了那些水漬，纔將塞到被窩之中，從箱子裡找出的，一件件的爲穿戴起來。

整個過程，面對著人的子，他眼底沒有一慾，有的全是心疼。

他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才能讓消除今日所的委屈，母親的做法的確很讓人難以接，可是他又不能替討要回來......

他想，或許他是該整頓一下承王府的後院了！

白心染猶如自閉一般，整整過了三日。

三日裡，偃墨予推掉了許多事，甚至有兩日都未上早朝。承王府裡的人基本上都知道，王爺這幾日幾乎什麼都不做，寸步不離的陪在王妃邊。

於是乎，這謠言就開始蔓延了。

有人說承王妃被婆母打得傷痕累累，原本就是傻子一枚，如今更是半不遂。

有人說承王妃不僅又聾又啞，而且還有失心瘋，因爲瘋病犯了，所以承王殿下幾日不出門，寸步不離的守著。

有人說承王妃殺了人，承王殿下怕再濫殺無辜，所以親自在府中教導......

還有許多多各種各樣的猜測，但不管如何猜，謠言如何傳，都有一個共同之——承王殿下很在乎這位新娶的王妃。哪怕對方又聾又啞，哪怕對方有瘋病，哪怕對方是個傻子......

承王府主院裡

人靠坐在人榻上，冷著臉瞥著，目極爲不滿的盯著男人的側臉。

他居然就這麼寸步不離的守了三天！

早朝沒去，書房也不去了，就算是看書，也是讓人將書冊全都搬到房裡......

他還有完沒完？

知道，他是在等消氣，那些怨氣、那些怒氣，還有那些委屈。

察覺到人的視線盯著自己，同樣沉默了幾日的男人暗暗的鬆了一口氣，將手中書冊放下，轉將橫抱起來放在自己上，垂眸看著不冷不熱的臉，幽幽的嘆了一口氣：“到底你要爲夫如何做才能消下這口氣？”

人家都說新婚燕爾、如漆似膠，他們是如漆似膠，可是這才新婚幾日，自己就被妻子冷落嫌棄，還有比他更可憐的丈夫？

白心染扭開頭，心裡氣歸氣，可是經過這幾日他對自己的寸步不離，心裡的氣早就消了一大半。只是想知道他到底能爲做到哪種程度。

當然了，也知道，不可能讓他去把自己的老孃給揍一頓。

這幾日，他的耐心、他的細心、他的真心，全都被看眼中，記在心裡，可是實在不知道該怎麼與他面對。

忍不住的白了男人一眼：“我又不是氣包做的。”

聞言，偃墨予了角，低頭，將耳朵捲到自己裡輕含著，“這都氣了三日了，氣該放空了？”

“別再置氣了可好？”板正的小臉，薄脣覆在紅脣之上，“爲夫答應你，以後定不會再讓你一一毫的傷害和委屈。你可相信爲夫？”

“不信！”

偃墨予眼眸微微一沉，一掌拍在屁上：“討打！”

“你再打我一下試試？！”白心染著屁怒瞪著他。

偃墨予哭笑不得。他倒是真想打一頓，可若是那樣，估計這人怕是會氣一輩子。

將在人榻上，他做了三日以來都不曾做的事——親。

吻，溫的落下，深的纏著，霸道的汲取著的味道，彼此的息聲，在安靜的房間裡格外的清晰。

大手輕車路的將上所有的繁瑣全都卸掉，一頭黑髮如瀑般墊在白如脂的子下，黑與白的對比，又人。

一切水到渠，乾柴烈火一發不可收拾——

事後，白心染還沒明白，自己是怎麼順從他的。只知道他要的很狂野，狂野得讓聲音支離破碎，連求饒的話都沒法完整的開口。

他一遍又一遍的要著，吻著，將推向那好的巔峰之上。

儘管沒有刻意迎合，可是卻特別，雖然過程也有疼痛，可是卻充實得讓只想沉淪......

。。。。。。

翌日

安好了家裡那隻小野貓的心，偃墨予終於放心的去上了早朝。

由於前兩日的告假，早朝後，偃墨予被夏高去了書房。

“承王府最近有何事需要承王親自勞的？”同以往一樣，夏高坐在龍椅上關切的問道。這些年來，承王理事務都極爲穩妥，比起太子來，都稍勝一籌。可這幾日居然無故告假，這可算是稀奇了。

許是經常被夏高過問自己府中的事，偃墨予也沒表現出毫詫異，不卑不吭的回道：“謝皇上關心，臣府中一切安好。只是近日賤子有所不適，臣不得已，才告假留於府中照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