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三 承王,有人你人

“老太太，有何話就請直說。”影瞇起了眼，聲音著寒冷，可見耐心已經到頭。

見狀，老太婆更顯得尷尬，手中的錢袋遞過去也不是，收回去也不是。看著影冷冰冰的臉，眼中一閃而過的不悅，不過擡眼時，卻又是一副討好的樣子。

“姑娘，我來只是想看看自己的外孫，沒有什麼事。”

見影臉冷冽起來，又趕說道，“只是想請姑娘替我在承王殿下面前多說幾句好話就是了。你看啊，你們王妃什麼話都不能說，我就想託你告訴承王殿下一聲，說老婆子我很想這個外孫，若是承王殿下放心老婆子，可否請你們王妃到我們府中小玩幾日。畢竟我們也是一家人，這些年來知道在外面過得很不容易，吃了不苦頭，現在回來了，我們也想盡多的彌補彌補這些年對的虧欠。”

影微微蹙眉：“老太太爲何不直接去求見王爺？”

老太婆嘆了一口氣：“老婆子自知有愧，無面對承王殿下。這不，所以纔想託姑娘你幫忙說說話。你是王妃邊的人，相信承王殿下定是信任你的，你說的話承王殿下肯定能聽得進去。”

在一旁的白心染角冷冷的勾了勾。這番話說的還真是聽……

影依舊是那個面無表，站得筆直猶如木樁子，臉上沒有一鬆的痕跡：“老太太的心意，我替我們王妃心領了。若是你誠心邀請我們王妃，可以去拜見我們王爺，向他當面請示。”

老太婆明的眼中閃過一些黯，第一次遇到這麼一個油鹽不進的人，好說歹說，貌似人家都這副樣子，像沒聽懂似地。

看了一眼白心染的背影，老太婆沉沉的嘆了一口氣。神有些不甘，不過卻也沒再強求了。

“我這次過來實在是孫心切，有些唐突了。看著你們王妃過得如此好，我也總算放心了。老婆子我這就回去了，改日有空，我再送上拜帖求見承王殿下。”

影還是那個老樣子，冷冷冰冰的送客：“老太太慢走。”

老太婆走了幾步，還回過頭來看了一眼白心染，臉上的不甘更是凝重。

有侍衛領著出了承王府，就有一名丫鬟樣的人急急忙忙的迎了過來：“老夫人，如何了？見著承王妃了嗎？”

老太婆瞇了瞇眼，狹長的眼眸看起來有些凌厲，冷著一張老臉冷哼道：“那個廢，見與不見有何關係？主要是邊的那個人，實在是讓人可恨。”

丫鬟不解的追問：“老夫人，承王妃邊的人不願意幫咱們說話嗎？”

老太婆咬了咬牙：“看來這事還得我親自去見見承王才行，興許看在我是那廢外祖母的面上，承王會給我這個面子。”

爲了孫兒，不得已，只能親自出馬了。

那廢不能聽又不能說，求本沒用。

該死的，兒當年怎麼就生下這麼一個廢！

承王府裡

白心染見影終於將人打發走了，這才懶洋洋的坐到了椅子上，一臉清明，毫不見半點傻樣。

“我說你怎麼就這麼傻，人家給你你就收下唄。”好笑的盯著影調侃。

“小的不敢。”影角微。

白心染白了一眼：“真笨！唉，是沒給我，要是給我的話，我肯定就收了。真是可惜了，好好的一大筆銀子就這麼飛了。”

影再次了角。“……？！”能說收賄賂是無恥行爲嗎？

對於老太婆所求的事，影自然沒有放在心上。畢竟面前的這個人能聽會說，還不到到王爺面前去嚼舌。

白心染皺了一會兒眉頭，突然對招了招手：“我那外祖母家底到底是怎樣的，你去幫我查查。”

對於白心染吩咐的事，影很清楚明白。之前查白府的人也是這樣，知道這個王妃對這些所謂的親人沒有印象，想要探個底那也是很正常的。

晚上，偃墨予回房，白心染原本都把白天那位所謂的外祖母忘了，結果他倒是先問了起來。

“今天可是有人到府中求見你？”

白心染抖了抖眉：“你怎麼知道？”

影今天一直都在邊，應該沒機會向他說纔是。

“殷杜說的，他在府裡到季家太夫人了。”

白心染撇了撇。那殷杜的小子可真大。

原來這的母親姓季。

既然他都知道了，白心染也沒打算再瞞，想到那老太婆賄賂影時的景，忍不住的勾脣笑了出來，並將這事說給了他聽。

末了，搖頭無奈的嘆息：“你說這些人可笑不可笑？”

已經知道了的底細，偃墨予自然而然的就將與那些所謂的親戚劃分開來。

看著一臉的嘲諷，他也勾了勾脣，反問道：“你可知道爲何要那般做？”

白心染想了想：“那老太婆的目的可是想討好你，跟我貌似沒關係吧？”

看起來那老太婆是來認親的，可是這種認親，還真他媽的搞笑。

偃墨予抿了抿脣，幽深的的眼底閃過一冷。“那季太夫人的長孫犯了點事，已經被刑部收押，找上你，不過就是想通過我，看是否能將孫兒放出來。”

白心染恍然大悟，原來是這麼回事，難怪那老太婆要賄賂影，還讓影幫忙說些好話，就是想博得男人的好，從而看在親戚的份上幫他們一把。

詫異的看向男人：“你怎麼知道的目的？”

偃墨予如實道：“走之後我讓殷杜去查過。”

原來如此。白心染沒再說話，在梳妝檯邊解著頭上的髮髻，讓一頭黑順的披在肩後，然後解著外衫往牀邊走。

爬到牀裡側，盤坐著，突然想到什麼，問道：“你跟刑部可？”

這可不是指的認不認識，而是關係好不好。

聽懂了的話，偃墨予淡淡的搖了搖頭。看著上了牀，他也開始解著袍跟著上了牀，然後側躺著子看著：“刑部尚書賀正州乃是太子的人，雖與我沒有紛爭，可也沒過多集。”

那意思就是不了？

白心染這纔想起：“對了，那賀家不是白心碧的夫家嗎？”

那季老太婆怎麼不去找白府相救？按理說還是白心碧的外祖母呢。

捻起肩上的一縷髮，修長的手指輕輕的繞著，偃墨予閒適而慵懶的把玩著的墨發，上不急不緩的回著的話：“季家和白家多年前就失和，兩家老夫人當年矛盾頗深，如今形同陌路，季家自然不會去找白府的人相助。”

白心染撇了撇：“那我還是白府的人呢。”

偃墨予瞇著眼瞪了瞪，擡手掐了掐翹的鼻子，糾正道：“你現在是我的人！”

“……？！”白心染角輕。心裡暗罵了一句‘霸道’。

“那季老太婆的孫子犯了何事要被刑部收押？”按理說，季老太婆是的外祖母，那的孫子也就是自己的表哥，可是打死也不會去承認有這幫親戚。

不是無無義六親不認，而是這些人對這子無在先，現在即便回來了，他們也依舊想著法子利用，這樣的親戚可不敢要！

“三日之前，那季高達失手殺了一名年，原本以爲對方只是一名普通人，季家就準備花些小錢將事私了，沒想到對方乃是翰林院張大人家的小公子，張家不肯就此罷休，於是就告上了刑部，讓刑部派人將其收押，因行兇的兇被季高達銷燬，而他也拒不承認自己殺人。所以刑部就將此事擱置了下來，此時怕是在四搜尋罪證。”

“原來如此。”白心染聽得津津有味、格外認真。畢竟以前因爲工作的緣故，接最多的就是刑事案件。

看興趣的樣，偃墨予想到了的本事，突然問道：“你喜歡擺弄死人？”

“……？！”聞言，白心染一頭黑線。白了他一眼，“誰沒事喜歡擺弄死人啊，我也不過是因爲以前職業的關係，懂一些罷了。”

將放在膝蓋上的手握住，他細細的著小巧的指關節，眼底有疼惜溢出：“爲何不怕那些東西？”

白心染吸了一口氣，眼神帶著一飄渺看向虛空的地方：“有何好怕的，我覺得法醫是個很神聖的職業，人死了沒法冤，可是我們卻能夠幫助死人說話，爲他們死後冤。”

“還有呢？”看著這副樣，他心疼更深。

“在世人眼中，或許親是最偉大的，可是在我眼中，親就如雲煙一樣，小時候我很幸福，因爲每天我都跟許多同齡的孩子一起玩樂，可是長大了，懂事了，我才發現，其實我是最不幸福的孩子。剛開始知道自己是被父母棄的那會兒，我還著親，著父母有一天能來接我，可是漸漸的，我心灰意冷了，也從來不抱希了。後來我考上了法醫學專業，自從做了一名法醫之後，我覺得吧，其實死人比活人更有。我寧願天天與死人打道……”

這是心裡深最見不得的地方，第一次，將這一塊地方掏出來擺在了別人面前。

淚不知不覺的從臉頰上落，脣邊溼溼的，下意識的吸了一口，那是鹹鹹的，的味道，可是不知道爲什麼，當說出這些以後，心裡某一地方好似輕鬆了不。

將撈到自己上，偃墨予拿臉蹭起了的臉，蹭掉了臉上的溼意。他希在他面前卸下上的盔甲，全心全意的接納，可是每一次及到的心深，他就莫名的心疼和不捨。

這個可憐又可的人，沒想到會有那樣的經歷。而現在，擺在面前的親，比起那對棄的父母，更加讓人不恥！

“別怕，你還有我。”他在耳邊低喃哄道。

白心染心裡放空了不，連帶著心也輕鬆了不，推了推他，認真道：“我沒有你想的那樣脆弱。”

抱著弱無骨的子，他輕拍著的背，寵溺的神再明顯不過。“在我面前，我倒希你能脆弱一些。什麼事都不用自己去計較，由我就可。”

他當然看得出來並非是那種弱無能的人。

看似弱不風，可骨子裡卻堅強無比，能進能退，有著許多人都沒有的韌，就連他，在這一點上都做不到那般。

別看總是一副忍之態，這不過是的自我保護，這樣的人無疑是聰穎的，卻也是招他心疼的。

看著他對自己展出來的，白心染暖暖的牽笑了笑，主在他脣上落下一吻。

正當準備要離開時，突然男人龐大的軀一番，就將給裹到下。熱吻急切而來，氣勢洶洶之中帶著他獨有的溫和憐。

拋開一切雜的思緒，投的迴應起他，脣舌與他深深糾纏，彼此的四肢也如藤條似的糾纏在一起，你磨蹭著我我磨蹭著你。

慾火一點就燃。

自從要了子的那天起，偃墨予就極抑自己對的。好在這個人還算配合，讓他尤爲的滿足。可是儘管這樣，他始終覺得自己怎麼都要不夠。

的子雖羸弱，可玲瓏有致，帶著獨有的馨香，就似迷藥一般，讓他一旦沾上就恨不得多吸一口，再吸一口，一口一口的直到將全部吞嚥下肚。

肚兜離的那一刻，白心染口一涼，從迷離中清醒過來。

“對了，我看那老太婆肯定還會再來，估計下次要找的不是我，而是你，你可要做好心理準備哦。”不忘提醒他，希彆著了人家的道。

這個時候還有心談及別人，偃墨予沉了沉俊臉，大手在屁上拍了拍，沙啞的輕斥道：“不可分心！”

白心染撇了撇，不是沒看到他眼底深濃得快要發的慾，只不過是真的想提醒他而已。“還有，還說想要我去他們家小玩兩天呢。”

聞言，偃墨予停下了作，墨眼閃了閃：“那季家太夫人真如此說過？”

“嗯。”白心染點頭，“說是要彌補我什麼的，你說他們家我能去嗎？”

偃墨予火熱的眸被一冷意覆蓋，默了默，他輕道：“去去也無妨。我會讓影寸步不離的陪著你。影上有皇上賜的金令，諒那些人也不敢拿你如何。”

聽到他的答案，白心染也放心了。願意相信他！

“給我專心點！”他一口咬上。

那突然的一疼讓白心染尖了一聲，看著上作惡的男人，忍不住的敲打起他厚實的肩膀。

“人家渾上下就這麼點東西有看頭，你特麼的給我悠著點！”不要臉的，就不怕把咬壞？

聞言，偃墨予的雙肩突然抖了起來。他悶悶的笑著，趁機分開了的，置於其中，隨後一舉將拿下——

……。

果不其然，第三日，季老太婆再次到了承王府，相比較上次在大門口與門衛起爭執，這一次，季老夫人格外正規，不僅遞了拜帖，還耐心的在承王府門外等了一個多時辰。

因爲白心染想看熱鬧，所以偃墨予在接見季老夫人的時候，特意將喚到了書房。

按理說，這麼一個深閨老婦，堂堂承王本無需理會，原本偃墨予也是這般作想的，可是在名義上這季老太婆的確是‘白心染’的外祖母，他這個‘外孫婿’若真將對方推辭掉，似乎也說不過去。

書房裡

當季老太婆看著被那天神一般的男人抱在懷中的人時，心裡多也震驚了一把。沒想到這個外孫居然如此招承王殿下疼。

瞧瞧那呵護的樣，知道的只認爲那是一個廢，不知道的還以爲對方是塊寶呢。

這也讓證實了，原來外面所傳的謠言非虛——承王是將這個廢外孫給疼到骨子裡去了。

“老拜見承王殿下、承王妃。”快速的收回視線，季老太婆規整的彎膝行了一禮。

“外祖母不必多禮。”淡淡的掃過對面的老婦人，偃墨予朝一旁的影遞了個眼，“替外祖母看座、奉茶。”

影面無表的照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