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四 將白心碧送給太子
賀鳴愣住了。太子殿下是什麼意思?
不過他也只愣了一瞬,對於男人之間的這些喜好,他賀鳴還能不知道?
反應過來之後,他突然就笑了,笑得可以說是善解人意。
“太子殿下,承王妃的確是有點意思。沒想到一個又聾又啞的啥子居然也有正常的一天,可真讓人不敢置信啊!”
夏允浩挑了挑眉,眼底更是帶上了幾分興趣:“聽你的話,你見過承王妃以前的傻樣?”
他知道聽說承王娶了一個廢,那時他還因爲這件事在背後恥笑了承王好一陣子,甚至當著承王的面都奚落了他幾次,這蜀夏國什麼樣的人沒有,居然要去娶一個廢。
不過今日見到那個所謂的廢之後,他還真有些上心。落落大方、口齒伶俐,特別是說道們姐妹深的時候,那藏的一狡黠勁兒,讓人想忽視都難。
據說承王尋了得道高人才將那人給醫治好的,今日見到那人的樣子,他還真難想象曾是廢時的樣子。
賀鳴爲了討好夏允浩,自然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只是一想到當初沒得手還跟一個老太婆上牀的時,他對白心染的評價自然就差了許多。
“太子殿下,不瞞您說,那承王妃小的就見過一次,那時可真傻得讓人無法描繪,簡直連生活都無法自理。”
“呵~”夏允浩突然輕笑出聲,他還真無法想象那人生活不能自理時的景。
看著夏允浩不經意間流出來的笑容,分明就是對那承王妃特別興趣。賀鳴微不可查的勾了勾脣,邪肆的眼角也勾挑起一抹算計。
“好了,諸位,今日太子殿下累了一天了,也該讓太子殿下好生歇息了。若沒事,諸位就散了吧。”他主的朝屋子裡其餘的人說道。
在場的,幾乎都是宦人家的公子哥,也是平日吃喝玩樂的好友。一聽賀鳴說的話,再看太子殿下的神,大家心裡多都有些數,不過,大家也都知道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
此刻賀鳴主替太子殿下黏人,大家也沒表現出任何的不滿,朝夏允浩行禮告別之後,各自抱著、摟著舞姬也就離開了。
“太子。”見人走走遠了,就剩下他們兩個,賀鳴湊上前去小聲的喚道。
對於賀鳴攆人的做法,夏允浩分擔沒一不悅,心裡還多一讚賞。不愧是他看中的人,這眼力勁兒就比一般人好。
“賀鳴,你該知道本宮心中所想吧?”挑著眉,夏允浩問得意味深長。
賀鳴狗的笑道:“太子殿下,你放心,只要您想做的事,賀鳴就算上刀山、下火海,也得給你辦到。”
夏允浩點了點頭。
不過賀鳴並沒有因此高興,而是突然有些爲難起來:“太子殿下,賀鳴還有一事像向您說明。”
“你說。”
“聽說承王極爲寵那承王妃,且都佈置得嚴謹,太子殿下若是想……那就必須得謀劃周全纔是。”
夏允浩著下顎點頭:“你說得對。本宮必須好好謀劃一番纔是。”
他想要那個人,不只是一時的興趣,人嘛,有點味道的也不是就一個,最重要的是要看是誰的人。
若是一般婦人,豈能得了他的眼。
誰讓那人是誰的人不好,偏偏是承王的人?
前些時日讓承王敗名裂的計劃失敗,他還真是不甘心。
承王很寵那個人,是麼?那他就要看看,當承王得知自己的人睡在自己下,看他還能目中無他嗎?
他要一步步讓承王敗名裂,讓他無法在朝堂立足、在蜀夏國立足,讓他滾出京城,更或者讓他在人間消失……
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思緒,夏允浩突然半瞇著眼看向賀鳴:“賀鳴,你覺得你夫人信得過嗎?你說本宮若是讓你夫人去幫本宮做事,會出賣本宮嗎?”
聞言,賀鳴愣了愣,明白其中的意思後,他拱了拱手,認真的回道:
“太子殿下,賤雖說同承王妃是同胞姐妹,可彼此之間並無多分。且如今是我賀家的人,我們賀家可都是倚仗著您的,對您同樣也會忠心不二的。”
“賀鳴,你去把找來,本宮有些事想吩咐去辦?”聽到滿意的答案,夏允浩也沒多猶豫,直接吩咐起來。不是說他有多相信一個婦人,而是他相信賀家罷了。
賀鳴大致都猜得到他想做什麼,很乾脆的答應下來:“太子殿下您稍等片刻,小的這就去把給過來。”
……
當白心碧進到這間華麗的房間,看著榻上閒適倚靠著的男人時,心裡多也有些張。
雖然未出嫁之前,也見過太子,可是那都是在一些慶功或者生辰宴上,如此近距離的接,還是頭一次。不由得就多看了幾眼榻上閉目養神的男人。
蜀夏國的幾個皇子,長的都很不錯。都是俊如斯的男人,且各有千秋。
年的皇子中,就太子和奉德王。不過奉德王爲人略顯高傲,平日裡也極與朝中大臣們親近,據說是不屑別人對他吹噓拍馬。這是在家時爹爹說給聽的。
對於奉德王那樣尊貴又高傲的男人,自然也提不起興趣。
至於這位太子殿下,若是蜀夏國沒有承王這個人,或許太子算得上是蜀夏國第一的男子。
俊的外表加上高不可攀的世,不知道迷了多閨中的心。但因爲有承王的存在,這太子殿下生生的就被比了下去。
一來是因爲皇上的偏,讓一個外姓王爺所得的皇寵居然過了所有的皇子公主。二來,太子俊是絕,甚至可以說得有點不似凡人。可是一個男人若是長著一副相,那他上的男子氣概自然也會大打折扣。
這種被爲得男子怎能比得過斂穩重的承王?
就在白心碧一邊打量著夏允浩一邊暗自品論時,突然閉目養神的夏允浩睜開了雙眼。
狹長的風眸瀲灩如湖,清清幽幽之中帶著與生俱來的矜貴之氣。
在看到白心碧容貌的那一瞬間,夏允浩半瞇起了雙眼。
見他已醒,白心碧趕收回思緒上前彎腰蹲膝行禮:“小婦人拜見太子殿下,太子殿下千歲千歲千千歲。”
“白氏,擡起頭來。”
清冽的嗓音帶著命令從頭頂上方傳來,白心碧照做,不過出於子的矜持,擡起頭時卻垂下了眼簾,不敢直視。
雖然加給了賀鳴這個六品小,但從小長在大學士府的卻是過許多教養,但從一舉一就可以看得出來。
白心碧不確定白日在涼亭的時候太子有沒有認出,但此刻已是換了一裝束,修整了妝容,在加上溫得嗓音,大方得的舉止,此刻的,用國生香來形容也不爲過。
看著面前這張豔傾城的臉,一抹異樣的澤從夏允浩狹長的風眸中閃過。
果然是同胞姐妹,這五模子都一一樣。
不,確切的說,眼前的這張臉更勝一籌。如脂,紅腮娥眉,段也比起承王妃要盈不。
“白氏,你可知道本宮喚你來是爲何事?”夏允浩看著隨口問道。
白心碧搖頭,小心翼翼的回道:“回太子的話,小婦人無知,還請太子殿下告知。”
“你先起吧。”
“謝太子殿下。”站直,白心碧微微垂首,一副畢恭畢敬的樣子。其實也很好奇到底太子找做什麼,那賀鳴突然將喚過來,卻又不同一起進來,只說太子殿下有話要跟說。
一個深閨中的人,有什麼值得太子親自召見的?
“白氏,本宮聽說你與承王妃是同胞姐妹,可真如此?”夏允浩突然問道,平淡的嗓音聽不出來喜好,但卻著一不可抗拒的氣勢。
“回稟太子殿下,小婦人與承王妃的確是一母同胞的姐妹。”提起白心染,白心碧心中就恨意縈繞,不知不覺的讓臉上也爬上了一恨意。
兩姐妹打架的事夏允浩雖說沒親眼看到,可卻看到了兩姐妹同時狼狽的樣子。如今捕捉到白心碧臉上的那一抹恨意,他突然勾起了緋紅潤澤的薄脣,心尚好的問道:“白氏,聽說你與承王妃之間姐妹分並不深厚,這其中可是有什麼緣由?”
白心碧猜到可能是賀鳴在他面前說了什麼,不過也沒打算瞞自己對白心染的恨,沉默了片刻,如實回道:“回稟太子殿下,小婦人同承王妃之間的確有莫大的深仇。其他的小婦人可以無視,可是承王妃自出生起就命中帶煞,兩歲將至還我們孃親給生生剋死,對於這樣不吉的人,小婦人心中自然是恨的,畢竟是導致了小婦人從小失去了親孃。”
此刻,白心碧已經覺到了夏允浩對是在試探。至於試探什麼,的還不敢妄下定斷。但知道,太子與承王不合,那肯定對承王妃也就沒好了。而只需要表明自己的立場,選擇與承王妃對立的角度,這樣肯定是不會錯的。
但也不會傻到去告訴太子恨白心染是因爲自己沒能嫁給承王。
對於的回答,夏允浩沒有任何不悅的神。反而突然認真的問道:“既如此,那你可有想過替自己母親報仇?”
白心碧先是愣了愣,隨即搖頭輕嘆了一聲:“不瞞太子,小婦人早就想將趕出白家了,可奈何我勢單力薄,加之又有承王做靠山,小婦人想對付都是心有餘而力不足。”
“那如果說本宮做你的靠山,幫你對付呢?”夏允浩突然問道。
“……?!”白心碧心中頓時又驚又喜又不敢相信。
看著的反應,夏允浩角突然挑起了一抹邪氣:“若本宮做了你的靠山,你該如何報答本宮?你該知道,本宮想要的是對本宮忠心、盡心之人,你該如何做才能讓本宮信你從而助你一臂之力?”
“……?!”看著夏允浩那比人還得雙眼,裡面浮的一抹異彩讓白心碧突然低下了頭。
若是能得太子殿下賞識並資助,那肯定是再好不過了。這本就是從來沒想過的事。
可是要如何做才能讓太子殿下信任?
“好了,本宮睏乏了,你且先下去吧。”突然的,夏允浩收回了全部的視線,優雅又慵懶的仰躺在榻上,閉上雙眼下了逐客令。
“是,小婦人告退。”白心碧不知道他轉變爲何這麼大,讓險些回不過神來。可是又沒膽子強留在這裡,更沒膽子要求太子幫,臨走時,忍不住的瞥了一眼榻上的夏允浩,帶著落寞和失離開了。
沒過多久,賀鳴走了進來,見夏允浩正在休息,就打算離開。
“賀鳴。”轉時,背後傳來夏允浩慵懶的嗓音。
“太子殿下,小的來得不是時候,打擾你休息了。”賀鳴討好的走過去。
“你夫人回去了?”夏允浩掀開眼皮坐起了。
“啓稟太子殿下,小的已經讓回去了。”賀鳴如何回道。
而夏允浩突然不說話了,起走向桌邊爲自己倒了一杯清水。
賀鳴不知道他在想什麼,只能在心裡不停的揣測他的想法。可揣測來揣測去,都沒弄明白太子爲何要召見他的人。剛剛他也問了那小賤人,可是都沒有答案。
就在賀鳴百思不得其解之下,夏允浩的聲音突然傳到了他耳朵裡。
“你夫人還真是個大人,沒想到你福氣不小,居然能將大學士府的嫡給娶到了手,比起來,本宮的太子妃也不過是個二品大員的兒。”
一聽這番話,賀鳴當場就白了臉。之前,因爲自己娶到大學士府的嫡他還四炫耀,得意不已。可這會兒,他突然間恨不得自己娶得就是一普通子!
太子的這些話,雖說有羨慕嫉妒的分在其中,可往壞了說,太子是覺得自己連他賀鳴都不如。
這、這讓他如何是好?
難道回去把那人給休了?
可是爹孃會同意嗎?
真是的,那賤人沒事長這麼漂亮作何?!
見賀鳴臉上糾結、懊惱、煩躁各種緒夾雜在一起,夏允浩突然手在他肩上拍了拍,角揚起一抹比人還迷人的笑容,只不過笑容背後卻別有深意。
“賀鳴,本宮可是一直都把你當兄弟看待,從未把你當過外人。你可是也這樣認爲?”
賀鳴因爲夏允浩先前的那番話還在張之中,突然被他拍了一下肩頭,再聽夏允浩的話,像是被突然拍醒了似地,一下就恍然大悟起來。
大家都是男人,加之平日裡也一起玩人,這麼明顯的暗示他要是都聽不出來,那自己就算白玩這麼多年的人了。
這一明白過來,讓他也瞬間有些傻眼了。
那小賤人雖說婚前失貞,讓他到現在心中都有如梗著一刺一樣,可是這陣子那小賤人越來越招他喜歡了,要他把那小賤人讓出來,他還真有些不捨。
最重要的是那小賤人會同意嗎?
萬一告到爹孃那裡去,那該怎辦?
夏允浩看出他是明白過來了,也看到了他的猶豫,薄脣抿了抿,他淡漠的擺手:“算了,今晚的話就全本宮的醉話,你且下去吧。”
聞言,賀鳴突然就有些急了。如果太子把今晚的話都當做醉話,那他升的事該怎麼辦?豈不是要泡湯了?
如果沒有太子幫扶,他若想要爬上去,不知道要費多大的勁兒。雖說爹在朝中威也不小,可爹那個老頑固,每次一提到讓他幫自己跑跑路子,都會遭到一頓唾罵。說他異想天開、好高騖遠、不思進取……總之說一堆又難聽又傷人的話。
爲了擺如今的閒職,他還去大學士府找過他那岳父,哪知道那老頭比他爹還過分,他剛把自己所求的事一說出來,那老頭就冷著臉二話不說就讓管家將他請出了白府,要有多絕就又多絕。
他賀鳴這一生怎就遇到這麼些個老東西?!
一個個的不是罵他沒用,就是不把他當人看!
他還偏就不信,沒了這些老東西幫忙,他就混不上去了!
片刻的時間,賀鳴在心裡就已經下了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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