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四 看到邱氏與人約會

白心染險些角笑。沒想到這丫頭也是個狠的人。

比起在盧雲山時的一路犯似的嘮叨，這會兒的還招人喜歡的。

再看賀蘭氏的老臉，臉上的褶子都一一的，那老臉要多難看就有多難看，知道的當是白府的太夫人，不知道的還以爲是什麼地方跑出來的巫婆呢。

“你們兩個孽畜，竟然敢如此辱罵我？”賀蘭氏當真氣得不輕，那目就跟噴毒似的瞪著對面兩個人。

白心染佯裝纔看到似地，眨了眨，一臉的驚訝：“喲，這不是上次到承王府要同我認親的老太婆麼？你怎麼在這裡？還有，誰辱罵你了？我們倆在這裡聊天，你別對號座好不？”

賀蘭氏從地上的繡墊上站起來，後的丫鬟趕上前將攙扶住，怒著老臉將丫鬟揮開，出手指著白心染：“你這孽畜，大逆不道、六親不認，你還有臉活在這世上！”

白心染笑眼彎彎：“老太婆，我怎麼就不能活在世上？六親不認這種話從你裡說出來，還真Tm的諷刺，也不知道當初是誰六親不認把我趕出白家的。怎麼，我都不是你們白家的人了，難道我還得對你講孝道？你看你，一把老骨頭了，還整天罵這個孽畜，罵那個妖，你以爲你是茅山道士專門來降魔收妖的？沒事就別瞎折騰了，趕回家養老吧。瞧你這把歲數了，一隻腳都踏進棺材裡了，還去詛咒別人，你死了別人都還沒死呢。”

“你！”賀蘭氏捂著口，似乎下一秒就會噴出鮮一樣，又難看又猙獰。

“我什麼？”看著那樣，白心染突然冷下了臉，站起繞過矮桌朝走了過去，在兩米之遠的地方站定，半瞇著眼迎著的怒，“你左一個孽畜，右一個孽畜，怎麼不說自己是個老孽畜？我娘辛苦生下我，難道就是被你這老孽畜罵的？以前我可以忍你、容你，可現在……我Tm的容忍不了你，以後見著我，麻煩你走遠點，否則老子見你一次罵你一次！”

以前的的確是夠了這些神經病。都說人是欺怕惡的，果真說的一點都沒錯。對付這種老太婆，用得著跟講理嗎？要耍橫，也行，要耍兇，照樣可以當個悍婦、惡人！

對一個見面就喊‘孽畜’的人，還需要跟客氣？

柳雪嵐在旁邊看得一驚一震的，完全被白心染兇悍無潑辣毒舌的形象給震懾住了。雖然跟這個承王妃見面的次數不多，但在盧雲山的時候，見到的那個承王妃可是淡然冷靜從容謙和的，哪像現在這樣，渾都跟長滿了刺一樣，一就能扎死個人。

這、這承王妃也太、太、太Tm有種了！

連自己祖母都敢罵，真是可敬可佩啊！

不過眼看賀蘭氏隨時都會被氣死的樣子，柳雪嵐心中還是有些擔心，不過也是替白心染擔心多一些。再怎麼說，這也是白府的太夫人，就算不給面子，但總得給白大人幾分面子吧。

而且這還是宇豪的祖母，若是真被氣死了，想必宇豪也會恨。

思緒片刻，衡量了一遍，柳雪嵐上前將白心染的袖拉了拉。

“承王妃，別跟這種勢利眼的人多說，把氣死了別人還得找你算賬，留一口氣吧。”

看著賀蘭氏那憤怒不甘的樣，白心染依舊沒法解氣，這老東西恨不得弄死，同樣也恨不得弄死這個老東西。試問，有誰能得了別人不就喊自己‘孽畜’的？

不過還是跟著柳雪嵐走了雅間。

……

兩人到了先前坐的雅間裡，看著垂首不語，似乎有心事的柳雪嵐，白心染挑了挑眉，問道：“你不是兇悍的嘛？我看你都能把那奉德王氣得夠嗆，怎麼會怕這種老太婆？”

柳雪嵐擡起頭，大大的眼睛充滿了哀愁。“我馬上要和孫兒親了。”

噗！

白心染剛準備喝口茶潤潤嗓子，幸好茶水還沒倒口中，否則定是會噴得柳雪嵐一臉都是水。

“你要嫁到白家去？”問著這話時，白心染一臉的詫異和同。

柳雪嵐點了點頭，神有些糾結：“是啊，我要跟白宇豪親了，婚期都定了，可是太夫人找到我，說我配不上孫兒，讓我離開孫兒。”

白宇豪？白心染心裡默了一遍。在白府多日，整日閉門不出，所以沒見過那同父異母的兄弟，只是從影對白家衆人的調查中得知那白宇豪的爲人品行勉強還過得去，沒想到這柳小姐居然要和他親？

想到什麼，好奇的眨了眨眼：“我看你不是喜歡那奉德王嗎？是不是有人你嫁去白家的？”

提起某個男人，柳雪嵐閉上了眼，可圓潤的臉上卻黯然無，連清脆的嗓音都低沉了起來：“我跟奉德王是不可能的，也不是有人我親，是我自己決定的。那白宇豪人不錯的，對我也很好。”

白心染有些不懂了，“是不是前陣子奉德王出事讓你以爲他死了，所以才另有所的？你不知道，其實奉德王他沒死……”

柳雪嵐主的打斷的話：“奉德王死沒死都跟我沒關係了。我現在不想再跟他有什麼瓜葛，我只想安安分分的嫁人。”

“……”白心染角微。好吧，原諒雖然是個人，可也不怎麼懂人的心。只知道喜歡就喜歡，不喜歡就不喜歡，所以在遇到自家男人強取豪奪時認命了一回，也給了彼此一個機會。事實證明，勇敢一些的孩子會過得更幸福。

看著柳雪嵐明顯失去了往日的生氣，心裡看著都替難。

永遠也不會忘記在馬車上，一雙目燦爛如星，對著一個男人癡迷狂熱的樣子，也不會忘記在盧雲山上，兩人同騎一匹馬，裡一直唸叨著‘奉德王’時那眉飛舞的勁兒。

那是一個充滿了活力和幹勁的姑娘，可眼前這個，就跟霜打焉的茄子一樣，不僅沒幹勁兒，連魂兒都像是被人了似地。

“那你現在要怎麼辦？那太夫人貌似不喜歡你。”有那個老太婆在白府，就算嫁過去怕是也不得安生吧？這都還沒親，那老太婆就主勸離，還妖、妖的罵，這要是嫁過去了，豈不是悲催死了？古代的子都以夫爲天，對夫家的人更是要敬重纔會說你賢淑孝順。

可瞧著這柳小姐也不像是那種會忍氣吞聲的人啊，否則剛纔也不會配合自己一起損罵那老太婆了。

柳雪嵐嘆氣，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你不知道，我有多想把那太夫人狠狠的打一頓，可是宇豪對我不錯，我也看得出來他是真心喜歡我的，所以我才一直忍著沒敢下手。”

白心染撇了撇，問得也很直接：“你以爲你忍過一時就算沒事了？要是親以後那老太婆還是對你如此刁難，你還要繼續忍下去？”

柳雪嵐搖頭：“我不知道。”

這輩子還沒忍過這麼大的氣呢！

看著一男裝的白心染，柳雪嵐轉移了話題，似乎不想再繼續談論和白家的事。

“你怎麼穿這樣出來了？你家承王呢？怎麼沒跟你一起出來？”

白心染喝了一口水，才道：“我一個人上街不方便，所以才搞這副德。我家男人這陣子忙，沒時間管我，所以我就一個人出來了。”

“真羨慕你嫁給了承王這樣的男人。”柳雪嵐突然羨慕的說道。

白心染防備似的盯著：“你別告訴我你看上我家男人了？”

“噗！”柳雪嵐咧開笑了起來，“我纔不會看上有婦之夫呢！”

要嫁也得嫁一個乾乾淨淨的男人，做人家妾室，那還不如直接出家當尼姑算了。

末了，突然好奇的朝白心染挑眉眨眼：“你說若是你家承王殿下要是再娶別的人你會怎麼辦？”

面前的承王妃貌似不像想象中的那麼弱，方纔那兇悍毒舌的勁兒可真夠嗆人的，家承王知道自己的人有如此兇悍的一面不？

看出有打趣自己的意思，白心染也沒生氣，隨口回道：“若是他要娶別人，就讓他娶好了，大不了我讓位就行。”

柳雪嵐詫異又不信：“你不生氣啊？”

白心染白了一眼：“生氣管用嗎？他要是管不住自己的下半，我再生氣也沒用，他要是能管得住自己的下半，哪怕有人月兌了，他也不會多看一眼。”

柳雪嵐眼裡出一異樣：“你可真看得開。”

白心染再倒了一杯茶水，喝了起來。

有些話也不好講得太直接，就算這位柳小姐不是那種封建保守的人，想們也隔著幾百上千年的代。

柳雪嵐見不說話了，也學著的樣子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水，端起來朝白心染說道：“謝謝你剛纔替我教訓那個太夫人，我沒什麼東西報答你，就以茶代酒敬你一杯。”

白心染也沒拿喬，勾了勾脣，與的茶杯了一下。

“對了，承王妃，想必你平日也極出來吧，要不要我給你帶路，帶你四逛逛？”

白心染默了默，點頭：“好，正好我缺個伴。”

不是嫌棄影，而是影實在是讓沒法形容了。每次都要主說話，要是不說話，那丫頭屁都不會放一個。

人出來逛街，圖得就是熱鬧，沒熱鬧有啥意思。

讓影再去點了一些小菜，倆個人吃完之後，就一前一後的走出了酒樓。

“柳小姐，這京城都有什麼好玩的？”路上，白心染忍不住的問道。

柳雪嵐停下了腳步，看向，笑出了兩朵梨渦：“別這麼見外，我雪嵐就好了。”

白心染點了點頭：“那你也我心染好了。”

“好。”柳雪嵐笑得更歡，指著前面對白心染說道，“心染，前面有一家賭場，我帶你去賭兩把如何？”

賭場？

白心染愣了愣，隨即了腰間，問道：“輸贏大麼？我就帶了幾十兩在上。”

柳雪嵐笑容狡黠：“跟著我去你就放心好了，保管你穩贏不輸。”

白心染雙眼一亮。這丫的該不會是個賭場高手吧？

就是不知道是真的還是假的，要是賭技真的那麼高超，自己豈不是要發了？

帶著小小的期白心染跟著柳雪嵐往街對面走。

只是剛準備拐彎時，突然停下了腳步。

發現沒有跟上，柳雪嵐有些不解的回頭了過來，見白心染神有些異樣，不由的上前問道：“怎麼了？”

順著白心染的視線，了過去——

只見對面的布莊裡，一名中年男子和一名婦人正在挑選布匹，中年男子的手搭在子的肩上，兩人舉止親，且眉目傳，看起來就似一堆恩無比的夫妻。

可看著白心染蹙皺的秀眉，就有些不解了，正準備再次開口，突然就被白心染拉著拐進了旁邊的巷道里。

“心染，出什麼事了？”不就是一對夫妻嗎？有什麼好看的？

白心染對搖了搖頭。

總不能告訴剛纔那個婦就是自己的婆婆吧？

那個男的，白心染一下就記起來了，‘聖僧’的！

去盧雲山的前幾天那男的出現在主院裡，就是他把東叔去了後院，雖然後面去了盧雲山，再加上這陣子和墨予都住在別院與其他人分開著，但那個男人還不至於忘記掉。

可邱水豔什麼時候跟府裡的管家搞一起的？

還是說那管家來承王府之前兩人就搞在一起了？所以那男人才一進府就當上了承王府的管事。

不得不說看到這一幕，白心染心裡相當的意外。

這深宅大院的人的確是有些孤獨，能理解邱水豔空虛寂寞的心，可當真看著這檔子事在自己眼皮子下，誰都會產生好奇心的，更何況這個人還是名義上的‘婆婆’，這事怎麼說都跟有點關係吧？

“影，跟著他們，晚上等我回去的時候向我報告。”白心染看向後的影，使了使眼。

“是。”影也沒多問，應聲離去。

“他們是誰啊？”柳雪嵐一頭霧水，看了半天還是沒看懂白心染的反應。

“雪嵐，不是說要帶我去賭場嗎？你是老手，今日可得帶我多去贏幾把纔是。”看著對自己好奇不已的柳雪嵐，白心染笑著轉移了的思緒。

正是因爲有在，纔不敢親自跟上去瞧個究竟。畢竟邱水豔明面上的份在那擺著的，肯定不能讓外人發現和男人的事。且看這丫頭好奇不已的樣子，敢保證，要是跟了上去，那這丫頭肯定也會跟著去。

反正有影前去放心得很。

聽到白心染提起賭場，柳雪嵐果然一下就興起來了。

拉著白心染邊走邊說：“心染，你放心，跟著我包管你贏！而且我告訴你，這家賭場跟別的賭場不一樣，他們賭的不是牌九骰子——”

到了所謂的賭場，白心染才徹底的明白柳雪嵐的話。果然跟其他的賭場不同，且不是一般的賭場——

這裡賭真不是牌九骰子，而是搏擊！

那高築的擂臺上有兩人正打得你死我活的！

臺下的人有的屏住呼吸大眼突突的看著，生怕錯過了什麼細節似的，有的則是在下面放聲的吶喊助威……

就在白心染慨著臺上的打鬥有些腥殘暴的時候，突然有名男子走了過來。

“柳無腰，今天又打算來贏錢了？”男子的嗓音沙沙的帶著幾分戲謔。

白心染回過頭看去，只見那男人長得人高馬大的，額頭上還有道很顯然的疤。

柳無腰？角了，看向柳雪嵐婀娜的小腰。這誰給取的名字？爹知道不？

“怎麼，今天還帶了朋友來？”男子見白心染看過來，挑眉繼續朝柳雪嵐問道。

柳雪嵐嘿嘿一笑，那兩朵梨渦看著就像個單純的孩子，可說出來的話卻老腔老調：“楊哥，今日又得借你臺子用一下了！”

那男子勾脣笑得有些裡氣：“我還怕你不用我的臺子呢！”

柳雪嵐頗有些傲的朝那男子點點頭，隨後看向白心染：“心染，你準備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