寵妻無度之嫡妃不羈 八十九 讓自己打掉孩子

衆人不解。

雖說後宮嬪妃們懷孕生子這已經不算什麼稀奇事了，可是老來得子不應該更爲高興嗎，爲何還要怒？

那賢妃不是承王的母親嗎？

皇上那麼寵承王，爲何對賢妃又如此冷漠？

按理說今日皇上壽誕，賢妃有孕，應該是雙喜之事，怎麼都不該生氣纔對。

剛剛承王和承王妃如此恐嚇金陵國公主，皇上都沒斥責半句呢！

邱氏被幾名宮人小心翼翼的攙扶著下去了。夏高一離開，其餘的妃嬪也跟著紛紛離去，就連剛被冊封爲新後的慧嬪都低調的隨衆妃嬪一起離去。

殿中開始了議論紛紛。

這邊頭接耳、那邊竊竊私語，整個大殿人本來就多，如今四熱鬧起來，除了沒像集市那般吆喝外，其他的比集市好不了多。

白心染看著偃墨予同夏高一樣又黑又綠的臉，嘆了一口氣，拉著他的手離開了宴殿。

這父子倆明明是自己要假裝對邱氏好的，可就這麼一點事就裝不下去了，這要是讓百知道邱氏是個假冒貨，那知道會引起什麼樣的流言蜚語？

“好了，想開一點，這種事不是你該心的，皇上會解決的。而且邱水豔跟那姓盛的搞了那麼久，這種事早晚都會發生。”兩人沒有回所住的宮殿，而是朝邱水豔所住的水月宮走去。

白心染拉著他的手一邊走一邊說。其實很想說，那兩人搞就搞嘛，居然不知道避孕！不過知道這話要是說出來，家男人的臉怕是會更難看。

暗自了自己空奄奄的肚子，嘆氣，唉，咋就沒這麼爭氣呢？真是浪費了他的辛勤耕耘……

偃墨予薄脣被他抿一條直線，一路上一句話都沒說。

水月宮

一進去，就能覺到水月宮裡氣氛很抑張。四不見宮人，只有不的侍衛把守在水月宮外。

似乎皇上早就代過了，所以見是他們夫妻倆，侍衛並未阻攔，而是直接放行，讓他們進去。

夫妻倆徑直往寢宮的方向走去，剛踏上階梯站在寢宮外面，就耳尖的聽到裡面夏高憤怒的聲音傳來，見狀，夫妻倆對視了一眼，站在原地並未再向裡面走。

“邱水豔，朕還真是小看了你！你竟然給朕捅出這麼大的簍子！”夏高寒著臉手指著地上的邱氏，眸底翻攪著怒意，似乎隨時會將對方給吃了一般。

他生氣的不是邱水豔不守婦道與人私通。他生氣的是這個人冠著盈兒的份，居然跟野男人搞出這麼些事出來。

把承王府的面放置在何？

當年答應的提議讓照顧承王，可不是讓給承王抹黑的！

不僅給承王抹黑，如今還給自己抹黑，這讓他如何能不怒？

天知道他現在有多想殺了這個人……可是那丫頭說過，暫時不能打草驚蛇。他還沒弄清楚盈兒和北原王死亡的真相，將這人弄進宮來，不僅僅因爲明面上是承王的‘母親’，更重要的是他想親自監視這個人。

盈兒和北原王的死沒查明真相之前，他不能讓死，若是查明瞭真相與有關，他更是不會讓死——只會讓生不如死！

夏高上的那殺氣邱氏自然是覺到了，同時心裡也懊悔死了。眼看著自己就要熬出頭了，可沒想到在這個時候如此不爭氣，竟然懷了盛子的孩子！

“求皇上開恩！求皇上開恩——”此刻的邱氏哆嗦著子不斷的猛磕頭。

沒有瞞自己跟盛子的事，也全部待了出來。知道紙是保不住火的，皇上肯定會去查和盛子之間的事，自然不會頂著‘欺君之罪’去掩蓋事實。如今只能希皇上能看在多年來照顧承王的份上對網開一面。

“邱水豔，這麼多年來，朕如此信任於你，將承王託給你養，這份榮耀可是你幾輩子才修來的福分，可你不知道恩，反而不知廉恥的與他人私通，你把朕的囑託放在了何？你把承王府的聲譽放在了何？你把朕的臉面放在了何？嗯？！”

最後一個‘嗯’字讓邱水豔更是渾抖起來。

連哭都不敢哭，只能一個勁的磕頭，抖的嗓音早已沒有了平日裡的威風嚴厲，有的僅是背脊發涼的恐慌不安。

皇上說的那些當然都清楚，是自己太過大意纔會造今天這種走投無路的況。

“求皇上開恩！求皇上開恩！民婦知罪！民婦知罪……懇求皇上看在民婦多年來照顧承王的份上，求皇上不要殺民婦……求皇上開恩！求皇上開恩啊——”

“開恩？！”夏高眼底更是迸出了一暴戾，“邱水豔，你還有臉求朕？！你肚子裡如今懷有野種？難道朕還能容忍你繼續活下去甚至把這野種生下來混淆我皇族脈？你好大的狗膽，竟然還要朕開恩！”

“皇上……民婦知錯了！民婦知錯了……求皇上不要殺民婦……求皇上網開一面……”邱氏的頭磕得咚咚作響，就跟舂米似地，不知疼痛。

那樣子的恐慌似乎也不是作假。站在夏高側的德全從頭到尾留意著的反應，眉頭皺得的。

這邱氏是真的一點都不像話，在宮外不知檢點就算了，居然還把孽種給帶到宮裡來，還在羣臣面前讓所有的人都知道有喜了……

眼下可真是給皇上帶了一頂天大的‘綠帽’，真是不知死活！

“來人——”夏高怒容滿面，似乎是越想越氣憤、越看越無法容忍。

聽到裡面的聲音，白心染和偃墨予同時皺起了眉。邱水豔的確可惡，可現在就把殺了，是不是不合適？

夫妻倆相視了一眼，皆在對方眼裡看到不贊同。可是現在怎麼辦？邱氏並不知道他們已經知道了的，在邱氏眼中，他們還一無所知，若現在他們闖進去，邱氏一定會哭著求著讓他們求的。

那這齣戲以後還怎麼演？

當殿外侍衛從他們邊走過時，偃墨予突然擡手將其攔下——

片刻之後，夫妻倆在偏殿看到怒氣衝衝前來的夏高。

“你們這是何意？爲何要阻攔朕殺了？”

“父皇息怒。”偃墨予朝他拱手虛了一禮，儘管俊臉上也是黑氣沉沉，但明顯就比夏高冷靜許多，“邱水豔雖有罪，但父皇若此時將斬了，那該如何向羣臣代？如今懷孕一事已是衆所皆知，父皇若此時下令決，是爲不妥！”

聽到他終於自己一聲‘父皇’，夏高臉上的緒稍微緩和了一些，不過一想到邱水豔做出的事，他火氣依舊沒法消下去，“那你們說，現在該如何是好？要朕不殺，難道等把那孽種生下來冒充朕的孩兒？！你們是想同一樣氣死朕麼？”

看著他見人就噴火的樣子，白心染知趣的沒。當皇帝的被戴了這麼大的一頂‘綠帽’，要能高興得起來纔怪。

“父皇此言差矣。”無視他的怒氣，偃墨予垂眸低沉的說道，“邱水豔之事，父皇的確可以立即死，但還請父皇看明形勢，不是不殺人，而是時候還未到。殺了，兒臣母親的死因豈不是要石沉大海？難道父皇就不想知道母親到底是因何而死的？”

“這……”夏高頓時糾結了，濃眉擰的很，“可若是不殺，眹實在難消這心中之氣！”

頓了頓，他眸中突然迸出一決絕的狠，“這不要臉的賤人，朕這就將拖下去嚴加審問，勢必要問出盈兒的死因！”

白心染在一旁看著都無語了。

還好偃墨予的理智還在，趕將他給攔了下來：“父皇，若是會輕易招認，就不會瞞得如此深。你若要執意去供，那兒臣建議您還是將殺了吧。”

夏高頓時就有些炸了：“照你這麼說，殺也不行，不殺也不行，難道要朕把供起來養著？”

偃墨予勾了勾脣，帶出一嘲諷：“不就是多養一名人麼？難道父皇養不起？”

夏高頓時就啞口了。“……”

隨即有些惱怒般低吼道：“朕不殺也可以，但朕決不允許的孽種留在宮中！”

語畢，他憤然甩袖大步離去——

看著他走了，偃墨予突然沉沉的嘆了一口氣。

白心染上前將他拉到椅子上坐下，站在他後給他起了肩。

“別愁眉苦臉了，人家那麼大的年紀懷個孩子也不容易，瞧你們一個個的……”

聽著故意調侃的話，偃墨予頓時哭笑不得。這人，這個時候就不能正經一些？

將從背後拉到自己上，他攬著雙肩垂眸警告道：“這話你可不能在皇上面前說，知道麼？皇族向來看重子嗣，這種試圖混淆皇族脈的事，斷然是不會有好下場的。”

白心染抿了抿脣。“那皇上現在要做什麼？讓人打掉邱水豔的孩子？”

偃墨予俊臉浮出一沉重，片刻後點了點頭：“若邱水豔不想死，那孩子定是不能留下。”

富貴榮華和孩子，會選擇哪一樣，這也是對邱水豔的考驗。任何人都幫不了，只能靠自己選擇，且沒有多餘的選擇。

聞言，白心染扭頭嘆息了一氣。雖然對於這個現代人來說，打胎這種事早已見多了。可是心裡始終還是有那麼一不舒服。

“在想何事？”看著突然間的失落，偃墨予蹙著濃眉將臉板正，眸深深的凝視著的臉，不放過臉上一一毫的表。

“我在想邱水豔會不會放棄肚裡的孩子。唉，還真是可惜了。人家想要孩子的都沒有呢！”

偃墨予僵了一瞬，目看向的小腹，將一隻手掌覆在小腹之上，低頭抵著額頭，勾出一抹安的笑容：“好好調理子，我們遲早也會有自己的孩子。爲夫都不急，你急哪樣？”

白心染撇：“我本來就被人說是一無是的廢了，要是連肚子都不爭氣，我自己都覺得我沒臉了。”到時別人恐怕又會指著罵說是不下蛋的母。

偃墨予哭笑不得。是不是想太多了？

奉亦楓說的子至要調理三月以上，而且他已經覺到子明顯有所好轉，這說明奉亦楓說的話是可信的。等再過幾個月，他們說不定就能有自己的孩子了。

哪需要去眼紅別人？

將圈得的，他含笑的咬了一口的紅脣，輕聲道：“別胡思想知道麼？我們早晚都會當爹孃，爲夫以後多努力就是，不需要你整天到晚的惦記。”

“……？！”白心染角了。這是想正大明耍流氓的節奏麼？一拳頭打在他前，沒好氣的瞪眼，“去你的！你丫還想怎麼個努力？”

已經見識過他的沒節制了，他要是覺得那樣都還不夠，那他還想哪樣？

別到時蛋沒孵出一隻，人就先被他給折騰死了。

偃墨予將拳手握在手中，許是覺得自己說的是有些過分，埋頭在肩窩裡膛不停的起伏著。

沉悶的心在兩人彼此的打趣玩鬧下漸漸的緩和下來。誰都沒有再開口提一句邱氏以及肚中的孩子。

他們知道，這件事他們不上手，也不能手，一切的抉擇都在邱氏自己上——

……

明月宮

自夏高離去之後，邱氏就坐立難安。

先前被夏高攆出去的宮人回來一看到那難的神，都尤爲不解，甚至還有不知的宮好心的上前提醒道：“娘娘，您是不是哪不舒服啊？要不奴婢去把醫請來給您瞧瞧？”

一聽這話，邱氏不但沒半點安，反而目陡然凌厲起來，掃了一眼寢宮的宮，冷冷的斥道：“都給本宮出去！沒本宮的吩咐，不準任何人進來！”

衆宮看那臉，平日裡已經夠嚴肅了，現在覺比平日裡都還兇惡，哪裡還敢停留半分，紛紛趕往殿外走。

現在的賢妃娘娘壞了孕，子可貴了，誰敢去惹怒啊？萬一不小心惹得了胎氣，那自己還有活路嗎？

邱氏不知道衆宮心中的想法，若是知道，怕也只會苦笑自己。

坐在華麗的人榻上，咬著牙、揪著手中的絹，目中有恨也有不甘。

皇上說暫時留一命，猜想，或許是皇上看在承王的份上纔會對網開一面。

可是皇上又下了令，要自己將這個孩子解決掉，而且還必須得有人在場證明是自己胎所致。

著自己的肚子，心裡有著一不捨。

自己都快四十的人了，單了一輩子，沒想到還能在這個時候有屬於自己的孩子……

可是自己該怎麼辦？

不想失去這個孩子……

子！

對，找子！

可是現在不能隨意的出宮，再加上皇上肯定會切監視，該如何做才能讓子知道這件事？

而且皇上要儘快手，真的害怕……害怕自己還沒想到辦法皇上就忍不住親自手了。

今日對來說，可以說是幸，也可以說是不幸。

不幸的是在那樣的場合下讓皇上知道自己懷孕的事，但幸而是在那樣的場面下，有文武百親眼所見，且都將這個孩子看做是皇上的，所以皇上纔不敢明目張膽的弄掉的孩子。

‘老來得子’的風頭還沒過去，夏高肯定會有所忍，所以纔會命令自己手。必須要在這風頭過去之前就得想出辦法，否則別說孩子不能保，估計連都有命之憂……

……

自打夏皇壽誕宴以後，白心染算是在京城裡火了。

京城的百姓又一次找到茶餘飯後的話題——

有人贊承王妃膽氣可嘉，有人罵承王妃心狠毒辣，連人死了都不放過，還把死人分解了當玩……

各種議論聲不斷、謠言不斷，就連承王府裡見過白心染的，在得知自家的王妃有這驚世駭俗的癖好後，現在看到白心染都是躲得遠遠的。

對此，白心染無語得有些想吐。

敢現在各個把當妖魔鬼怪了……

邱氏的事沒怎麼放在心上，畢竟宮裡還有個皇上，本不到手，而且也跟半錢關係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