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四 蜀中王的節

知府大人原本還懊惱不知道該如何理殷的事，聽到夏之衡的要求，頓時鬆了一口氣，“公子就只有這要求嗎？”

對知府大人來說，他哪裡知道夏之衡的心思，而且對方是真了傷，殷也承認了是自己砍傷的人，如今對方不爲難他們衙門只是想讓砍傷他的人服侍他幾日，這條件多簡單啊！

在他看來，對方提這要求合合理，而且看對方的穿著，一錦袍鑲金嵌玉，這高傲的神也不似裝出來的，很顯然，這位公子來頭不小，對方肯定不缺那幾個銀子的。

夏之衡歪著角，邪肆的目看著地上依舊紋不的孩，“大人，你可得好好提醒你的手下用心服侍我。我可是看在大人清廉民的份上纔不同你們計較的，別到時某些人因爲對我心存不滿而在我養傷期間再次傷害我，到時候就休怪我不給大人面子了。”

他的話也正好提醒了知府大人。轉走到殷面前，知府大人居高臨下一臉嚴肅的問道，“殷，這位公子所提的要求你可答應？”

殷垂下眼眸忽而閃過一冷，就連放在側的手都莫名的了。

“殷，本問你話呢？”知府大人皺了眉，“若不想本追究你的失職，你就好好服侍這位公子到他傷勢痊癒，如若不然，本定不會再留你在衙門當值。你應知這件事可大可小，要是讓百姓知道我衙門之人行兇作，不僅是你不了干係，就連本頭上的烏紗帽都別想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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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在天子腳下，不比在其他地方，很多事就算他想遮掩都遮掩不了，稍不注意這些事就爲爲別人拿的把柄，他如何能不重視？

殷擡起頭面無表的看著他，“回大人的話，殷無異議，一切聽從大人安排。”

知府大人這才徹底的鬆了一口氣，許是知道就是這樣的子，也沒多加責備，只是嚴肅的叮囑道，“好生服侍這位公子，知道嗎？這事你要做好了，回頭我讓你去巡捕房任職，昨日我收到調令，上頭要掉幾名捕頭去別辦理案子，所以我們衙門裡也會挑選幾名手不錯、且盡職盡責的填補巡捕房的空缺，殷，本可是把機會給了你，你可不能讓本失啊。”

說道最後，知府大人帶著幾分語重心長。侯爺雖然說只需要給殷一個養家餬口的差事，可這一兩年來，他也的確欣賞殷的辦事能力，儘管只是一名子，但過人之卻是許多男子比不上的。等把這件事過了，回頭提拔一下，在侯爺面前他也好說話。

……

慕容素素拉著夏之晨等在衙門外，聽說知府大人要審殷不讓人堂，兩人商量後決定在外等候消息。

其實慕容素素倒不怕知府大人爲難殷，畢竟殷是司徒睿霖舉薦到衙門的，就憑沐侯府的名字，知府大人都不敢對殷做什麼。擔心的是蜀中王這個惡霸級的人會讓殷難堪，就憑他那高傲不可一世的樣子，他絕對會隨時隨地欺負殷。

而對於夏之衡的做法，夏之晨也是極爲生氣的，甚至有點心肝脾肺劇痛的覺，他是沒在場，要是在場的話居然還會替殷補幾刀。這人簡直混蛋到家了！

自從殷離開之後，也就剛開始一兩個月夏之衡到尋人，但隨後的幾年，那廝卻不再提尋人之事，甚至連殷的名字都不曾提過，他一如既往的吃喝玩樂，一如既往的做他高高在上、腰纏萬貫的王爺。所有的人都以爲他把殷當做了欺負的玩，就連他都是如此認爲的。

可哪曾想這廝居然跟蹤他們追到燕西國來了。也就在昨晚見到他的那一瞬間，他才知道他們把事想得太簡單了，也把那廝想得太簡單了，更或者他們的想法一直都是錯誤的……

一個男人對一個人鍥而不捨、死纏爛打，這難道是玩玩就能說得過去的？同樣作爲一個男人，他從夏之衡的無理取鬧中覺到一個男人對人的佔有慾，沒有錯，那就是一種讓人忽視不了的佔有慾。

想明白這些，他更是有種凌的覺。若他沒記錯，五年前的也才十來歲，他一個年男子居然對一個丫頭了？

兩人在衙門外也沒等多久，大門就被人打開，只見兩抹影同時出現。

慕容素素趕跑過去，有些氣急的朝夏之衡吼了起來，“你這人怎麼能這樣？明明是你不要臉的想調戲兒，最後反而把兒告了，你還要臉不要臉啊！”

夏之衡隔壁搭在殷肩頭，更是氣得撲過去想把那無恥的手臂給卸了，“夏之衡，你給我把兒放開！”

面對張牙舞爪的慕容素素，夏之衡不僅怒還一臉的厭惡，攬著殷的肩膀躲過慕容素素之後，他冷著臉直接朝夏之晨罵道，“把你人管好，否則休怪我對不客氣！”對高傲的蜀中王來說，可不是每個人都有資格他的。

慕容素素見他還敢囂張，更是不甘心，這些年同殷一起生活，早就把殷當做了自己的妹妹，要視而不見，本就不可能。

“夏之衡，你不要臉——”就在破口大罵想把殷從他手中解救下來時，夏之晨突然上前將攔腰摟住。

慕容素素回頭看了他一眼，氣得臉都漲紅了，“你拉著我做何？今日我非要把這不要臉的東西給弄死！”

夏之晨肯定是不會鬆手的，一手摟著腰，一手將腦袋按在口，繃著臉的他帶著幾分薄怒瞪向夏之衡，“你到底想做何？難道非要讓所有的人都恨你你才甘心？”

夏之衡邪氣的勾脣，並把搭在殷肩膀上的手臂擡了擡，“我可沒做錯事，這人把我砍傷了，我不過就要求他服侍我罷了，知府大人都同意了的，不信你們問。”

說完，他擡起另一隻手了殷冷漠的下，“來，小人，告訴他們，可是我你的？”

從大門出來，殷一直都是那副樣子，面無表、形僵，像個木頭一樣任由夏之衡依靠，個子比尋常的子要高挑一些，可站在夏之衡旁，卻依舊顯得小羸弱。再加上夏之衡不要臉的舉讓兩個人子的靠在一起，看著就讓人覺得曖昧。

夏之晨難得嚴肅的看著冷漠不驚的孩，“殷，你可是心甘願要服侍他？”

“嗯。”殷面無表的看了他一眼，隨即木訥的低下了頭。

“看吧看吧，我沒說謊吧？”夏之衡得意的抖起了，袍角一搖一擺的，彷彿在他眼中就他最有理其他人都是在無理取鬧。

夏之晨無言了。他還能說什麼？

“走，小人，跟爺回去。”夏之衡攬著殷肩頭往外走，高大的軀近一半的重量都依在殷上，看著像傷員，但就是一副流氓相，誰見過傷員把傷的胳膊擡那麼高，還來去的？一路走他還一路提醒，“記得好好生服侍爺，一定要把爺服侍到滿意爲止，知道不？要是讓爺不滿意，爺立馬就去知府大人面前告你的狀，讓你做不捕頭。”

“……”看著從他們邊走過的男人，再聽那些讓人想非非的話，夏之晨頓時就有一種吐的衝。

“夏之晨，你想想辦法啊，絕對不能讓那混蛋欺負兒！”慕容素素在他懷裡掙扎起來，怒容滿面的指著離開的男人。

夏之晨嘆了一口氣，低頭耐著子哄道，“好了，他也不會把兒帶去別的地方，我們都住在一起，相信他也不敢輕易傷害兒的。”

在他看來，若夏之衡對殷真有男之，那這一次他來的目的肯定是要帶殷回來，若果真是這樣，這廝肯定不會傻到再把人走。

只要殷安然無恙他也就放心了，至於其他的，他還真不好手。一來殷也不小了，應該有辨別是非的能力了，否則不會年紀輕輕就能在衙門做事。二來上的事他連自己的人都沒搞定，又如何去管他人？

慕容素素使勁的跺腳，每一腳都故意跺在他大腳板上，裡罵道，“就是你就是你，要不是你來這裡，那禍害怎麼會來的？你現在還幫他說話，你們分明就是串通好的！夏之晨，我警告你，你若是不管好他，要是兒了什麼委屈和傷害，我連你都不會放過！”

夏之晨哭笑不得。這關他何事啊？

“好了，別在外面吵架，讓人看到多不好。”怕繼續拿他的腳出去，他彎腰直接將打橫抱起，並快速的離開了衙門。

……

從衙門回來，慕容素素就一直盯這夏之衡的舉，好在這人除了無賴、不要臉、高傲、斜眼看人外，也沒做其他過分的事出來。只不過會隨時隨地吩咐殷做事——

“小人，過來幫爺！”

“嗯嗯，不錯，手藝更勝當年啊……爺了，給爺煮茶去。”

“小人，過來扶爺回房休息。”

反正在這個不大的小院裡，夏之衡的聲音幾乎就沒斷過。他使喚人也就罷了，還非得帶著幾分邪氣讓氣氛更加曖昧，明明簡單的招呼聲卻被他生生喊出了濃濃的調的味道，不看他那人，只聽他那邪肆又得意的聲音，不知道的還以爲這地方是男人消遣玩樂的場所呢。

慕容素素一口牙都快磨碎了。甚至把殷拉到一旁帶恨的說道，“殷，要不然我們一不做二不休把這混蛋給殺了吧，大不了我們遠走高飛再流浪天涯去！”

殷對搖了一下頭，面無表的看著，冷漠的眼眸閃過一堅定，“慕容素素，我很好……大人說過很快就升我做捕頭，我不把他當做人，只當伺候一條畜生。”

慕容素素了角，有些無言以對。

當然知道殷很珍惜現在的生活，在衙門做了一兩年一直都任勞任怨，可見很喜歡衙門的差事。如今知府大人給一顆定心丸，更不可能放棄了。

看著殷冷靜如常的背，慕容素素重重的嘆了一口氣。這可真是的……這分明就是一個願打一個願挨啊！

天黑以後，夏之晨早早的把慕容素素給拉進了房，他是不會同意慕容素素十二個時辰都去監督別人的，一來他想跟在一起，二來他也知道夏之衡的脾氣，現在他正得意中當然不會不計較慕容素素的言行，可誰都不敢保證那廝突然翻臉。

反正那廝的傷也耽誤不了幾日，只要他傷勢一好，他就立馬讓人把那廝給扔出去。省得他眼疼、心疼、渾都不舒服。

今日的夏之衡可謂是春風得意。

白日裡有人端茶遞水、腰捶背，晚上他還以傷口不能水爲由極度不要臉的命令殷給他背洗澡，就連子也非得讓殷，整一個半不遂的樣子。

本來想調戲人的，結果了子以後看著面無表一點赧之都沒有的，夏之衡頓時就不滿了。

“我說你還是不是人？看到爺的東西都不知道臉紅嗎？”也不知道他是因爲太氣憤還是怎麼的，殷的臉沒紅，他的耳子倒是泛出了紅暈。

殷從地上撿起他的子，目冷漠的掃過他的下，只是一眼，隨即就面無表的轉走了。

“站住！”夏之衡臉黑的喝道，表示很不能接這樣的況，換做其他人，看著他這樣高貴迷人的材，就算不主的獻也該臉紅心跳，偏偏還有人不識貨，不把他蜀中王放在眼中。

殷停下了腳步，背對著他不冷不熱的問道，“還有何吩咐？”

“你給爺轉過來！”夏之衡怒著命令起來。

殷轉過，緻迷人的臉上那雙顯得狐勾人的的眼眸無波無瀾，冷幽幽的直視著對面臉紅筋漲的男人。

此刻的夏之衡一不掛，高大的量、健碩的魄、的膛，人的材還帶著雄赳赳氣昂昂的氣勢，在對上人冷漠無畏的目時，他莫名紅漲的臉突然就黑了，幾步走過去，抓住了殷的手就往他上放——

他就不信面對他如此氣魄的兄弟會無於衷！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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