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安你可別胡鬧了,他在京兆府任尹,已是事務繁多,你就……”
陸鈞話還沒說完,就被靖安長公主打斷,“事多都多到平康坊去了?你可知道宴哥兒前些日子都宿在哪?你又知道那孟家因何走的?都說知子莫若父,不然國公爺跟我說說,他究竟是如何想的?”
陸鈞一看要發作,連忙捂住長公主的,直接給抱上榻。
“靖安,睡了。”
——
誰知道鎮國公還有料事如神的本事,翌日逢七,剛好群臣上朝的日子,宦才扯著嗓子喊了一聲下朝,陸宴就被聖人點名留下了。
書房裡,元帝遞給了陸宴一封函,低聲道:“朕命你以荊州富商之子的份,去一趟揚州。”
揚州。
陸宴聽後,心臟猛跳了一下,忍不住眉頭皺。
作者有話要說:(1)參考了東漢蔡邕《九勢》
好了,我要寫到心心念念的劇了!放心,不會異地。
你們可以猜猜,男主的份,應該配個啥?
第21章 段
陸宴暗訪揚州的日子很快便定下來了,就在冬月二十四。
沈甄直到上了馬車都不敢相信,他居然要帶著自己去揚州。
揚州,揚州,很快就能見到泓兒了。
馬車搖搖晃晃地朝南開,半個時辰後,就來到了城門口。
沈甄瞧了一眼外面,有些不大好的回憶,又出現在的面前。
這是安化門,也就是那日夜裡,被他逮住的地方。
回頭想想,之所以到現在還很怕他,跟那日是不開關系的。他從風雪裡朝走來的樣子,就像是府的使者。
沈甄盯著他手上的通關令和偽造的戶籍若有所思。
不歎道:同樣是偽造文書,但人家是替聖人辦事,真是比不得。
陸宴瞥了一眼沈甄,手便了下的臉,“我這是公務,你那是潛逃。”就這點心思,跟用紙寫出來在自個兒臉上,真是無甚區別。
被他逮個正著,沈甄連忙斂了目,若無其事地了自己的臉。
由於這次出京陸宴並沒有用鎮國公府世子的份,所以他們只能排著長長的隊伍等待放行,過了差不多一個時辰,陸宴才將戶籍遞了出去。
戶籍上明晃晃地寫著一排大字——荊州嘉應縣衛家長子——衛晛。
聖人出手,這假戶籍自然是和真的無甚區別,且不說字大小,用紙用墨,都與戶部的范本一致,便是連衛晛這個人,都是真是存在的。
不大一會兒,就聽外面的兵就厲聲喊道:“放行。”
出城之後,沈甄便掀起了馬車的帳紗,說起來,這還是第一次出長安。
馬車一路向東行,外面的山水也漸漸變了景,多了山川,多了湖泊,就連空氣都變得新鮮了。
陸宴睨著就差把頭都出去的沈甄,了角,並無管。才十六,應是第一次出京,好奇些,也是正常的。
然而對陸宴來說,外面就是飛過一隻凰,也無甚吸引力。
他了眉心,閉上眼睛,休憩了一會兒。
到了傍晚,楊宗掀起了簾子,道:“主子,這走道著實是遠了些,屬下以為,一會兒到了綦江河畔,抄近路走即可。”
陸宴思忖片刻,隨後否決道:“近兩年朝廷也不安生,咱們就這十來號人,萬一遇上了草寇只怕會耽誤更久。暫且還是走路,等過了,換水路便是。”
繼續進行著。
太落山的時候,他們剛好行至林深,因為附近也沒有個茶寮落腳,陸宴便命人就地休息。
眼下到底是冬日,夜風甚是寒涼,沈甄手裡明明捧著兩個手爐,仍是時不時就要打個寒。
陸宴側頭看,怕路上再病了,便把上的大氅下,蓋在了的上。
沈甄眸瞪圓,攥著大氅的領,“大人……”
還未說完,的嚨就被陸宴用兩手指輕輕住了。
他的力道不輕不重,就這麼一下又一下地撚著,大有懲罰的意味。
“昨夜我同你說的,這麼快,就記不得了?”陸宴低聲道。
沈甄被他危險又上揚的尾音,震的瞬間恢復了記憶。
他說:出了長安,便再也不許喚他大人。
陸宴繼續著眼前雪白纖細的脖頸,“喚我什麼。”
這時候若是下沈甄腳上的鞋,便會發現,那十瑩白如玉的腳趾,已經張地全部蜷起來了。
的面頰緋紅,朱間亦有千金重。
可在他沉甸甸的目的迫下,只能順著他喊了一聲,“爺。”這樣的稱呼,簡直是把沈甄的嗓子襯的更嗲了。
陸宴又道,“這回記得了?”
沈甄極小聲地嗡嗡一句,“妾知道了。”
是了,因著荊州衛家衛晛本已經娶妻生子,沈甄又不會方言。
這次的份,就了“衛晛”在長安剛買到手的妾。
夜漸濃,沈甄靠在一旁慢慢睡去。
陸宴卻回憶起了聖人同他說的話,長歎一口氣。
說實在的,此番來揚州,真不算個好差事。
有些事還得從一年前說起。
自去年一月起,揚州附近就出現了大量的流民,不只是流民,還有層出不窮的草寇。皇帝起了疑心,便派了些探子前往揚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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