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天,沈嘉晨的狀態是宋衍和在一起來見過的最差的一次,因此晚上他便將沈嘉晨帶回了自己的租住的公寓。
沈嘉晨很安靜,簡單地吃了點東西就說困了,宋衍照顧躺下,又守著睡著,這才輕手輕腳地走出臥室。
走進客廳,他拿起自己的手機給黎湘打了個電話:“湘湘,你還在那裏嗎?”
黎湘下午說過要來找他,後來沈嘉晨找到他,和黎湘之間的約會自然就要取消。可是黎湘今天卻似乎非要見到他不可,這會兒還在他家小區外的一個咖啡廳裏等他。
宋衍掛掉電話,轉頭又打開臥室門看了看沈嘉晨安睡的模樣,這才拿了手機鑰匙和錢包出門。
晚上咖啡廳的人很,黎湘一個人坐在一朵靠窗的沙發裏,正低頭擺弄著手機。
宋衍走過去坐下來,黎湘抬眸看他一眼,這才放下了手機,“嘉晨睡了?”
“嗯。”宋衍應了一聲,隨後才問,“怎麽了?有什麽事要跟我說?”
黎湘微微偏了頭看著他笑,“怎麽?不能是你有事要跟我說嗎?”
宋衍微微怔了怔,與對視著,沒有說話。
黎湘這才道:“其實我今天已經到你公司樓下了,我看見嘉晨去找你的。”
“哦。”宋衍低低應了一聲,隨後才又道,“今天緒不太好。”
聽著這麽一句簡單的闡述,黎湘安靜了片刻,才又道:“我曾經跟共同生活了幾個月的時間,從來沒見過這個樣子。你不要告訴我你作為男朋友,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
宋衍似乎沉了片刻,才低聲道:“緒不好,所以我沒有多問,免得讓更加煩心。”
黎湘撐著腦袋看著他,“這是一對人之間正常的狀態嗎?”
宋衍聽了,淡淡笑了笑,說:“我知道這不太對,可是我們兩個之間曾經有過約定,不會過分幹涉對方。如果這是的要求,我會尊重。”
黎湘聞言,又與他對視許久,隨後才輕笑了一聲,說:“說起來,你們在一起這事,也就是簡單通知了我們一聲。你們倆怎麽開始的,我到現在都還不知道。”
宋衍垂眸一笑,“我跟又不像你和陸先生那樣傳奇,男之間不就那麽點開始方式……相久了,約覺得是合適的人,再有一點點苗頭,順理章地也就在一起了。”
黎湘輕輕歎息了一聲,盯著他:“你說話什麽時候變得這麽簡潔了?”
宋衍忍不住撓了撓頭,“湘湘,不是我不說,而是真的沒什麽好說的……”
“好吧。”黎湘這才道,“那我也不你了。”
宋衍頓了頓,隨後忽然拿起手機,打開了一個網頁遞給黎湘,“你不如幫我看看,嘉晨會喜歡哪個款式?”
黎湘接過來一看,原來是某家珠寶品牌的網,而宋衍打開的頁麵,全都是各式各樣的鑽戒。
黎湘緩緩抬眸看向他,“你這是……”
宋衍有些無奈地微微一笑,說:“其實前幾天我們倆有點不愉快……我本來想買個禮哄開心,可是看到這些鑽戒,又忽然覺得……也許我們是時候更進一步了。”
黎湘拿著他的手機,靜靜地將那些鑽戒都瀏覽了一邊,才又抬起頭來看向他,“你真的覺得自己準備好了嗎?”
宋衍聞言,似乎微微一怔,隨後才緩緩點了點頭。
黎湘微微一笑,說:”平常什麽首飾都不戴,如果是為挑的,你可以盡量挑簡約的款式。”
“那你再幫我想想,該用什麽形式正式向求婚?”宋衍又道,“我想了兩天都沒個好主意。”
黎湘看著他,說:“如果你們真的準備好了,那什麽形式並不重要,就算你是在做飯的時候把戒指拿出來,也一樣會歡喜雀躍的。”
宋衍聽了,忽然又怔了怔,仿佛已經在想象那副景。
“不過,我還是真是沒辦法想象嘉晨歡喜雀躍的樣子,畢竟這麽久以來都沒有見過。”黎湘看著他緩緩一笑,“你說呢?”
宋衍看一眼,沒有說話。
黎湘卻已經拿過自己的手袋,收拾好自己的東西,隨後道:“好了,時間也不早了,我不跟你多說了,有什麽事你再給我打電話吧。”
站起來,走出兩步之後卻又頓住,轉過頭來看著宋衍說:“對了,嘉晨哥哥的事,如果需要幫助盡管開口。你知道我們之間沒必要計較這些。”
說完這句,黎湘才又轉,走出餐廳之後上了自己的車,離開了。
……
第二天早上,躺在沙發裏的宋衍被臥室門打開的聲音驚醒,一睜開眼就看到沈嘉晨從裏麵走了出來。
今天的氣似乎已經恢複,看見他便笑了起來,“早。”
“這麽早就起來?”宋衍看了看時間,也坐起來,“不多休息一會兒?”
“睡夠了。”沈嘉晨滿足地笑了笑,隨後道,“你幹嘛睡沙發呀?睡這裏能舒服嗎?”
宋衍起整理著蓋在自己上的空調被,說:“看你睡得很香,不想弄醒你。”
“那好吧。”沈嘉晨一麵走進衛生間一麵說,“為了報答你收留我,我給你煮早餐。”
宋衍原本是打算請假一天陪陪的,可是見這個模樣,已經是打算去上班的狀態,因此他也沒有多說什麽。
兩個人一起吃過早餐,宋衍這才送沈嘉晨去上班。
到達沈嘉晨公司的時候已經八點四十,從這裏去他的公司勢必會遲到,然而宋衍卻並不慌忙,送進了公司這才折返出來。
正準備上車離開的時候,他視線中卻忽然出現了一輛有些眼的車子。
他駕車一向仔細,今天來時的路上這輛車就出現在他後視鏡中好幾次,他自然有印象。
宋衍不由得抬眸仔細看了一眼,這一看,他卻忽然就頓住了。
車子裏的人是慕慎容,此時此刻,他正一不地看著宋衍的方向,目沉晦無波。
宋衍回過神來,又沉思片刻,正準備上前跟他說話時,慕慎容卻忽然收回視線,一腳油門就離開了這裏。
宋衍站在車旁,看著那輛絕塵而去的車子,久久未。
直到沈嘉晨又從公司裏走出來,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你怎麽還不走啊?上班不是要遲到了嗎?”
宋衍這才又回過神來,點了點頭,微微一笑,“好,那我走了。晚上要一起吃飯嗎?”
“不了。”沈嘉晨說,“我晚上想理一點事。”
宋衍聽了,也隻是點了點頭,“好。”
……
當慕慎容回到慕氏的時候,沈嘉寧已經等在他辦公室外。
慕慎容看他一眼,直接打開了辦公室的門,“進來吧。”
沈嘉寧有些僵地笑了笑,跟著他走了進去。
“慎容,謝謝你三番兩次地幫我。”沈嘉寧說,“借你的錢我會想辦法還給你的。”
慕慎容坐在自己的辦公桌後麵,平靜地與他對視著,“那些錢就當是我還給你們的,畢竟我曾經在你們家寄住了那麽長的時間。”
沈嘉寧聞言,臉上的表卻依舊凝重,片刻之後,他搖了搖頭,“不行,不能這麽算……被嘉晨知道,又要跟我翻臉了。”
慕慎容眼波微微一頓,沈嘉寧微微無奈地笑了一聲,說:“我這個妹妹格怎麽樣你又不是不知道,這幾年是發生了大的變化,可是骨子裏還是那麽倔強……”
慕慎容緩緩靠向椅背,“那你昨天還那樣跟爭執?”
“我也是一時火上心頭沒忍住。”沈嘉寧說,“說好了過去的事不再提……昨天肯定很難過……我很後悔……”
慕慎容頓了片刻,終於開口:“你說害死了沈叔叔和陳阿姨,是怎麽回事?”
沈嘉寧沉默許久,才緩緩道:“算了,過去的事不說了,反正都已經過去了……再提,隻會讓更疚和傷心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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