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祖宗,你別難過,也別總往不好的地方想,說不定長鳴哥,這次能建功立業宗耀祖了呢!”夏錦盡力完眼前的老人,幾天不見就瘦如此模樣。
“錦兒丫頭,你也別拿好話安我,我不求什麼宗耀祖,只要他這一去能平平安安就了。”老人家一輩子也碎了兒心誰想臨老還有這麼一出。
“會的,長鳴哥,人那麼好,會平平安安的。”夏錦安幾句便說明了來意,便把木梓到老族長跟前。
“老祖宗,我哥在鎮上給長鳴哥尋了一批馬,這是請來教長鳴哥騎馬的,您讓他好好學,這學會了去了邊疆也多了份保障不是?”
“好、好,我就知道你們兄妹是好的,還讓你們心了。”這欠夏天家的這一輩子是還不清了,這樣也好,也好啊。
“老祖宗,我們是一家人都姓夏,長鳴哥是我哥哥,我們這麼做是應該的。我還等著長鳴哥做了大將軍,到時我們也跟著沾呢,那時您可就是將軍府的老太爺呢!到時可別不認識錦兒丫頭了啊!”夏錦撒著哄著老人,見老人臉上有了一笑也放下心。
“就你這小丫頭竟撿好聽的說,你一來老祖宗氣神也好多了,我們也不求長鳴當什麼大將軍,只求他平平安安纔好啊。”長鳴的母親見車伕從馬車上搬下來的東西說是錦兒買給長鳴的,細細查看更是不已。
“嬸孃說什麼呢,我說的可是實話。”夏錦也笑著回了話。
“錦兒丫頭還是你細心,想的周到,我這做母親只想著給他準備鞋,卻從沒想到要準備……準備……”說著說著便是泣不音。
夏錦輕輕安:“嬸孃莫哭,他細傷了眼睛,不是讓長鳴哥更不放心。”
安了一會便敲聲把棉角了銀票的事告訴了,便囑咐著到長鳴哥走的時候才能和他說,怕長鳴哥不肯收。
夏錦在老族長家坐了一會了也沒見著長鳴想來是不在家的,把木梓留下,打發車伕回鎮子上,自己慢慢走回家,心裡算著日子,只有三天了吧,三天後新兵就要拔營去往邊關了吧。午後的炙熱的讓人難,擡頭看看天空,滿眼金讓人的眼睛不敢睜開,鼻中的酸讓人有一種流淚的衝,悄悄的的閉上上讓那種覺逝去,深吸一口氣夏錦往家中走去。
回家後把整件事和兄嫂說了一遍,一家人在一起又是一陣嘆。夏錦悄悄的把懷中的寶兒摟的更了一些,這個孩子雖然不是所生,卻是來到這個世界後放不下的第一人,如果有一天他要遠離自己而去,自己會是怎樣?只是想想夏錦就覺得不能接,不,我不允許,絕不允許有任何人來搶寶兒。
第二天下午夏錦依著往常一樣去了竹林裡挖筍子,卻不想林子裡早就有人,那個竹旁立如松柏的男人,明天就要起程趕往邊關了嗎?那麼下次見面會是何時呢?
“長鳴哥,你怎麼在這兒?是在等我嗎?”夏錦甩開思絮,上前打招呼,不知道爲什麼,夏錦直覺這個男人就是在等自己。
男人回過頭,很笑的脣角微微勾起:“錦兒今日來晚了。”
“長鳴哥知道我每日何是來?”男人微笑並不答話,如何能不知道呢,我是如此的關注你,可是他不能說。
“長鳴哥騎馬學的如何了,明日……可行?”夏錦還有此擔憂,要在兩天之類學會騎馬可並不是件容易的事。
“木梓是個好師傅,不僅教我騎馬,還教了幾招馬背上的功夫。”
男人微微府拿走孩頭上一枚竹葉順手收袖中:“錦兒別擔心可好,我會活著回來的。”
夏錦笑笑,知道他只是在安自己,必定戰場無兒戲,他的保證夏錦無可置否,想想還是問出百思不得其解的問題:“長鳴哥,爲何要伍,難道傳言是真的?”
長鳴笑笑他知道夏錦說的傳言是什麼:“我不是爲了?”
是誰不言而喻
“爲何?”爲何要做出這樣的決定,現今天下,國富民強、天下太平,伍之人皆是自願,並沒有強制兵役。你既爲家中獨子,可曾想過親人、長輩的,看著親人傷心流淚,你可曾有過愧疚?一句爲何包含了太多疑問,只是夏錦一句也問不出口。看著男人幽深的眼瞳,這裡到底藏有多,是有多傷痛的累積,才鑄就他今天赴死的勇氣。
長鳴只是對笑了笑,並沒有回答夏錦的疑問,只是笑容裡的苦卻讓夏錦心頭一悸,不等夏錦再開口,長鳴轉向前走去:“錦兒陪我走走吧!”
夏錦跟上長鳴的腳步,兩人並肩漫在這一無邊的竹林裡,誰也沒有再開口,日幕西垂兩人回來原來相遇的地方。
長鳴深深的看著夏錦彷彿要將牢牢的印在眼裡,刻在心裡。
“錦兒,你可知道……這之苦莫過於求不得、放不下,而我卻是連求的資格也是沒有的!”說著便深深吸了一口氣,轉大步離去,連回頭看一眼的勇氣都沒有,怕是回了頭就再也沒有走的勇氣,罷了,自己做的決定,自己斷的後路就要自己去承擔。
夏錦想不明白,長鳴最後這句是什麼意思,卻知道他爲了一個人,一個他的人。
第二天長鳴走的時候,沒有去送別,害怕那種離別的場面,太傷人,不去送……就當從沒離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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