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靳晏點點頭,慕淺淺便筆直朝外公走去。
外公已經年過花甲,滿頭白發很是茂,坐在一把雕刻著龍的檀木椅上,笑得格外的和藹。
見慕淺淺朝他走來了,老人薅了一把花白的胡須,侃侃笑道:“淺淺啊,你如今也算是個家的孩子了,算起來也是云景的長輩,這孩子以后要是有什麼稚的地方,你可得好好教育他才是!你舅母舅舅說的話,他都不聽,就聽你的,你可得盡到做姐姐的義務啊!”
慕淺淺聞言,溫一笑道:“我會盡力的,外公。”
“外公,我有些事想和你商量商量,好嗎?”又問。.七
老人家見表稍微嚴肅了起來,猜測到應該是發生什麼事了,點點頭,“好,好!那我們進屋說吧。”
旋即,爺孫倆進了房間里,單獨談話。
“孩子,今天是你弟弟結婚的日子,可我怎麼看你的表,好像不太開心的樣子呢?”外公問道。
慕淺淺平時還能裝出一副穩重的樣子來,可一到外公面前,頓時破功了,有些無奈的嘆息道:“外公,云景結婚我當然是為他到高興,可是有些事我一直都沒來得及和您坦白……”
慕淺淺所說的,便是自己生病的事。
從來沒有告訴過家人自己的病,但如今為了以防萬一,該說的還是要說。
于是,慕淺淺便一五一十的,告訴了家人自己的病。
外公聽完之后,微微有些詫異,但卻毫不意外的樣子,最終只是默默嘆息了一口氣,沉沉的搖頭道:“或許,這就是我們謝家的兒的命運吧!”
“什麼意思?”慕淺淺聽不懂外公的話。
外公便只好耐心的,將這一切娓娓道來。
事實上這種病是從慕淺淺的外婆那一代傳下來的,外婆當初也是莫名其妙的失去部分記憶,染上了腦癌,最后年僅四十歲就離開人世了。
到了慕淺淺的母親這一代,就更快了,三十歲左右就走了。
因此,在慕淺淺出生的時候,家人擔心也會繼承母親的病,所以早早就給打了針對的疫苗。
而慕淺淺自出生以來,就沒有檢測出任何不健康的癥狀,所以家人也就放心了。
可沒想到,這病就像是一個詛咒一般,到了慕淺淺上,還是沒逃過去。
“外公,聽你這麼說來,我好像突然就明白了。”
慕淺淺聽過之后,哀嘆了一口氣,淡淡道:“或許有些事是天定的吧,可能,我和媽媽和一樣,生來就不能擁有長久的幸福。”
“不過沒關系,外公,我已經接這個事實了,我這番找你來是有一些事,想要麻煩你。”
“等我走了以后,我希你能親自出面,將慕氏集團給謝云景來打理,可以嗎?”慕淺淺詢問道。
“云景?”
老爺子薅了一把花白的頭發,沉沉的搖搖頭,道,“淺淺,那可是你父親親手打下來的江山,你讓云景去接手,是不是有些不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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