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20歲的第一天就嫁給段和鳴,是晴瑟這輩子做的最瘋狂的一件事,但并不覺得這是沖,而是做過的,最正確的決定。
一套流程下來,快的,倒也不麻煩。
幸好趕在了民政局下班之前。
只是拿到紅本本的那一刻,晴瑟覺得特別恍惚,非常不真實。像是在做夢。
已經是段和鳴的妻子了,他們已經是夫妻了。
段和鳴發了朋友圈,就相當于將自己結婚的消息昭告全世界了。晴瑟肯定是要跟上節奏的。
用了段和鳴發的照片,然后也發在了自己的朋友圈,一時詞窮,不知道文案該說什麼,覺說什麼都無法切的表達自己此時此刻的心,所以用了段和鳴的文案:【不是單,已婚。】
朋友圈一發,段和鳴的手機就被轟炸了。
只是萬萬沒想到的是,第一個打電話來的居然是段母。
“你朋友圈照片是p的吧?”段母問。
段和鳴不咸不淡的回答:“您要是不信,等會兒回家拿給您看看,剛出爐,還熱乎著呢。”
“哎喲我的天吶,兒子,這也太突然了吧!你怎麼都不給我們提前打個預防針啊。”
說話向來溫聲細語的段母,這會兒嗓門登時拔高了好幾個分貝,激得不得了。
“我也是突然決定的。”段和鳴的口吻漫不經心,還帶著那麼點天生的桀驁不馴。
這就是段和鳴,思想獨立有主見,隨且雷厲風行。
沒有人能左右他的決定,從小到大皆是如此,他是個隨心所的人。
讀什麼專業,學不學特長,要不要繼承公司,這都是他說了算。
誰他也沒用。.七
他想做什麼,沒人能阻止得了。
這一點,段母他們再清楚不過,他們向來拿這個兒子沒辦法,無奈失笑:“你們決定好了就行,趕回來吧,今天可是喜上加喜了。”
“嗯,好。”
段和鳴前腳剛掛了段母的電話,唐修的電話后腳就打進來了。
“段兒,你瘋了吧?”唐修還是那麼咋咋呼呼,“你是不是瘋了?這就結了?人生才剛開始,這大好時就結婚了?!!!你丫腦子沒進水吧?就這麼上頭嗎?”
本來段和鳴能死纏爛打一個孩子就夠唐修驚一壺了,結果向來萬花叢中過的人間浪子,突然金盆洗手,收心不浪了。變十佳好男友就算了,才談了一年就簡單暴的領證了。
瘋了瘋了。
他們兄弟中還有倆商業聯姻的都沒他結得快。
“關你屁事。”段和鳴心好,連罵人的時候臉上都帶著笑。懶洋洋說:“結了婚才是大好時。”
說話時,還拉著晴瑟的手,有一搭沒一搭的挲著手上戒指的廓。
“我看結婚證上你媳婦兒那出生年月日,好像今天才剛滿二十吧。”唐修嘖嘖兩聲,“你可真夠喪心病狂的,剛到婚齡就拉著人領證了,這是人能干出來的事兒嗎?”
“那可不,再不抓點,媳婦兒可就被那些大一的小屁孩兒拐跑了。”說這話時,段和鳴看向晴瑟,笑得意味深長,頗有點欠揍。
晴瑟就知道他是個小肚腸的記仇鬼,怕他說話,于是就撲過去捂他的,在他耳邊小聲警告:“別胡說。”
段和鳴將綿綿的小手拿下來,親了一口。
唐修還在電話里喋喋不休的念叨,“你還怕那些臭未干的小屁孩兒啊?這不逗樂嗎?”
段和鳴沒空搭理唐修,連電話都顧不得掛斷,想立馬跟自己的寶貝媳婦兒。將手機扔到了中控臺后就朝晴瑟撲了過去,好一陣兒親親。
“我胡說什麼了?”他的鼻尖蹭著的耳垂,似有若無掃過的臉頰,尾音繾綣的拖長,“誰讓你對他笑那麼歡的?”
“唔.....”
他重重的咬住的下,連話都說不出。
“段兒,段兒,你怎麼不說話啊?是不是我說得你啞口無言了?”
沒有開免提,但是唐修的聲音實在是大,手機扔到中控臺都能聽見。
段和鳴仍舊沒有理會,吻得忘乎所以。不知道是故意的還是怎麼樣,時不時還發出了一些令人浮想聯翩面紅耳赤的吮咂聲。
車本就安靜,這點微不足道的靜被無限放大。
自然而然傳到了唐修的耳朵里,唐修這都場上的老油條了,怎麼可能不知道這是什麼靜。
他尷尬的咳了幾聲,氣急敗壞的罵道:“果然禽不如,刺激誰呢!有老婆了不起啊!”
說罷,唐修就氣呼呼的掛了電話。
“有老婆就是了不起。”段和鳴得意的笑。
車子就停在了路邊停車場,雖然了防窺,可現在正是下班的時間點兒,人來人往。
晴瑟本來就得要死,想把他推開。
結果段和鳴突然冒出了一句:“寶貝,車震慶祝下新婚第一天?”
“......”
唐修有句話說對了。
禽。
-
領了證回到了老宅。
只是車還沒開進門,老遠就看到了掛在大門口的橫幅。
橫幅上寫著:兒子結婚啦!兒媳婦可漂亮啦!哈哈哈!我太開心啦!
段和鳴:“......”
這麼蠢的事兒,除了段母能干出來,還真沒別人了。
就算拉橫幅,就不能說點正常的祝福語?比如新婚快樂,百年好合之類的。
結果......
晴瑟看到橫幅后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車子停到了車庫,段和鳴牽著晴瑟的手進了門。
一進門更為震驚,滿院子都掛滿了紅的喜字氣球,門上也著大大的“囍”字,而且還閃著。
本就是一座古宅,這樣一裝扮,氛圍瞬間拉滿,像極了古代親現場。
段和鳴不咋舌,他們從民政局回來,加上堵車,也就用了一個小時左右,段母到底是怎麼做到在這麼短時間布置這些東西的。
接著,更夸張的來了。
原本安安靜靜的院子,突然“砰”的一聲詐響,空中霎時間飄下來彩帶和心亮片。
掉了他們倆一。
“新婚快樂啊!弟弟弟妹!”段和寜從一旁跑了出來,笑得都合不攏,“恭喜恭喜!就你這臭脾氣,終于有人要你了!”
尹純熙歡天喜地的在一旁蹦跶,一邊跳一邊鼓掌:“舅舅有人要嘍!舅舅有人要嘍!”
“......”
段母也從旁邊跑了出來,“兒子兒媳婦,驚不驚喜!媽特意準備的!”
段母走過來,手里也拿著一個禮花筒,對著段和鳴跟晴瑟一擰,彩帶亮片再一次將他們覆蓋。
段母朝后一招手,“來啊,愣著干嘛呢。”
段父站在屋檐下,穿得西裝筆,面對老婆大人的命令,雖然這樣的行為真的很不符合他的作風,但他又不敢不從,于是他就只好不不愿的走過去,拿著禮花筒,對著新郎新娘一擰。
“砰————”
再再一次覆蓋。
隨后尹乘宇接了段父的班,他也跑過來用力一擰。
“......”
這對新人已經了小金人。
段和鳴眼角猛,將晴瑟腦袋上的亮片輕掃下去,無語得很:“不是.....你們就不能一次弄完?玩接龍呢?”
話音剛落,只見他們每一個人手里不知道又從哪兒拿來的新的禮花筒,對準了他們倆,同時一擰。
“新婚快樂!!!”
“弟妹生日快樂。”
“兒媳婦生日快樂!”
他們不約而同的喝彩歡呼。
院子里熱鬧非凡。
笑聲滿堂。
晴瑟還是頭一次經歷這麼大的陣仗,有點懵,但反應過來后只有無窮無盡的雀躍和....。
幾近熱淚盈眶。
其實從住進段家開始,就被默認為段家的一份子,可總覺得和他們有一定的距離,始終覺得自己是個外來人員。
可直到現在這一刻,才徹底有了實。
終于不再是無依無靠,孑然一。
真的有家了。
-
晚上吃了飯,段母端出親手做的生日蛋糕,他們一起為晴瑟唱了生日快樂歌。
晴瑟許愿了之后,結束飯局。
段和寜還吵著鬧著要接著慶祝,段和鳴看了眼時間,立馬回絕,并且是非常直白的回絕:“你自個兒慶祝去吧,我要跟我媳婦兒去房花燭夜了。”
“.....”
晴瑟被段和鳴一把拉了起來,往他的房間走去。
本來就是很尷尬的一件事,但段和鳴本人一點都不覺得害臊,甚至還大言不慚的繼續補充:“春宵一刻值千金。姐,姐夫,爸媽,你們也早點睡去吧。”
“.....”
尹純熙學到了,非常天真又無辜的問段和寜:“媽媽,春宵一刻值千金是什麼意思?”
“.....”
晴瑟面紅耳赤,頭恨不得埋到地上去。
就這樣,被段和鳴拉回了房間。
還進房間,段和鳴就急不可耐捧起的臉,一邊吻一邊撞開了房門,兩人吻得熱火朝天,他將晴瑟往床上一,接著晴瑟悶哼了聲。
背被什麼東西硌得生疼。
段和鳴空睜開眼看了看,誰知目的是一片大紅。
他驚得跳了起來。
忍不住了句。
只見他原本黑白調的房間,已經被紅覆蓋。
床單被套全是大紅,床頭還了大大的“囍”字,床上灑滿了花生紅棗桂圓。
段和鳴有點崩潰。這麼紅,他真的怕晚上做噩夢啊!
倒也不必這麼傳統吧!
“寶貝,我們先去洗澡吧。”段和鳴去拉晴瑟,似乎有點苦惱,直白了當的說:“這麼扎眼影響我發揮。”
他琢磨著,等洗澡的時候做完出來就把床單換了。
他本來就不喜歡太艷的。
“......”
相久了,段和鳴說話越發口無遮攔,話昏話張就來。
晴瑟實在是扛不住。
正想讓他收斂一點時,段母突然出現在了房門口。
房門沒有關,還是禮貌的敲了敲。
段和鳴子都快了,聽到敲門聲后生生停下了作。
回頭一看是段母,他眼皮一跳:“媽,您又要干嘛?”
晴瑟屏住了呼吸,該不會剛才段和鳴說的話被段母全都聽到了吧。
段母言又止了一番,隨后干笑一聲:“沒什麼....媽來就是想提醒你們一聲,別一時激就忘了.....措施。你們還在上學呢,晚生貴子....媽能接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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