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見,很想見。
他也在西關見到了……
宋卿源低頭看他,“上次沒喝盡興,今晚不醉不歸。”
“好。”胡廣文也應聲。
宋卿源又道,“記不記得很早之前在東宮,朕讓你一道去抓魚,結果后來被父皇發現,父皇責罰你在東宮外跪兩日?”
胡廣文也想起那個時候的事來。
那個時候天子和他還年,那時候的東宮還沒有許,也沒有郭睿,還只有大監。
他是天子邊的第一個伴讀。
仿佛想起那時候的事,故廣文忍不住笑,“那時陛下同我都只有六歲,先帝罰我在東宮外跪兩日,陛下也跟著一道跪,還振振有詞說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先帝既好氣又好笑,還不忍心見陛下跪,便連我一道也赦免了。”
宋卿源接著道,“那時候你我也不知哪里來的膽子,分明才罰跪完,后日又去抓了一次魚。”
胡廣文繼續道,“還不是陛下說,頭一次草率了,下次讓大監看著,大監穩妥。”
宋卿源笑道,“后來是不是就沒出過事?”
胡廣文也跟著笑起來,“是,后來爬樹掏鳥窩都沒出過事,陛下自小英明神武,聰慧過人!”
宋卿源嘆道,“廣文,我明明說得是拉大監伙。”
胡廣文笑開。
宋卿源又道,“后來陸深也來了東宮。”
忽然被點名,陸深頭疼。
多年前的事了,忽然被提起,那時候天子才九歲……
胡廣文道,“好像……是一年后的八月中秋。”
陸深自己都記不得了。
宋卿源道,“中秋宮宴,你我溜出去爬樹掏鳥窩去了,父皇讓人來看,大監怕被穿到尋你我去了,讓陸深看著,想辦法周全。”
胡廣文接著道,“然后陸深為了掩人耳目,周全,一個人吃了所有月餅,好像是六塊……”
陸深:“……”
他本來沒準備想起那個時候的記憶。
宋卿源笑道,“后來很多年,陸深都再沒吃過月餅。”
陸深:“……”
宋卿源又道,“再后來,是郭睿和魏帆來了東宮……”
胡廣文道,“魏帆每天都想著怎麼尋人打架,實在沒人了,郭睿滿腦子鬼點子,打不過就跑,那時候魏帆就總找陸深打架……”
陸深:“……”
陸深再次想起一段不怎麼愉快的記憶。
宋卿源嘆道,“郭睿那時候終日在父皇面前告朕的狀,朕就想著怎麼治他!還不能明目張膽治他!”
胡廣文笑道,“郭睿一直讓人頭疼,但再后來,許來了東宮。”
宋卿源和陸深仿佛想起那個時候的事來。
宋卿源笑道,“是啊,誰想到郭睿第一次被懟哭是因為許,一個臟字沒說,一句重話沒說,委委屈屈,滴滴把郭睿懟哭了……”
胡廣文也笑,“后來陛下就時常許一看書,說辟邪。”
宋卿源叮囑,“別告訴許!”
其實宋卿源和胡廣文兩人剛離開府中不久,許就去了前院。
侍說陛下和胡公子方才去城中了,說要一道去城中四逛逛,陸深大人跟著一道。
葡萄問去嗎?
許笑著搖頭,不去了,就在府中歇著,讓他們兩人去逛吧。
葡萄一臉懵,許嘆道,“你不知道,他們兩人早前在東宮,好得穿一條子,許久不見了,讓他們兩人一道說說話,我們不去了。”
葡萄應好。
許知曉,男生之間在一總有很多臭屁要吹。
更重要的是,才被抱抱龍折騰了一晚上,眼下都是的,誰跟著他們兩個一道去逛城中,有這時間補補容覺不好嗎?
許想起那時候初到東宮,宋卿源總是一面看書,一面看,也會問,“你同郭睿說了什麼?他怎麼氣哭了?”
許有些不好意思,宋卿源越發好氣,許輕聲說,“他……欺負我,我同他說,丑人多做怪,古人誠不欺我,然后他就氣哭了……”
宋卿源笑了整整三天。
塞外,大軍終于撥冗。
在黃沙漫天里,駐軍隊伍馬蹄聲聲,氣勢如虹。
隊伍當眾,郭睿噴嚏連連,似是停不下來一般。
宋昭在馬背上笑道,“誒,郭睿,馬上就回西關城了,你該不是這時候染風寒了吧?”
郭睿有些懨懨的,“怕是了。”
這鬼天氣!
作者有話要說:還是假期紅包,記得按爪哦~
完結倒計時,預計10月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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