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招搖并未當即跟湫十回湖面,說那口棺跟隨許久,一時離不得人,需要一兩日的時間,等將湖底的一切安排好之后再出去。
湫十又在湖底逛了一圈,找到了些從前閑置的小寶貝,而后心滿意足離開湖底,回到了自己的雙層小木屋。
當夜,月高懸,外面點起一叢叢的篝火,依舊熱鬧得不行。天空中的守階的雷搖一變,了一只豎著耳朵的玉兔,小小一團,起來掌大小,看上去弱小無辜,毫無攻擊可言。
這讓很多之前被雷打下來的人神一振,都開始拳掌準備再次挑戰,結果才上去,就被那只玉兔掃了下來,連天梯的邊都沒到。
湫十搬了把小凳子,坐在木屋小閣樓的小窗前,著天穹上的一幕,看得津津有味,樂不可支。
“秦君。”看到一半,突然長了脖子往外喊了聲:“你看到我的空間戒了麼?嵌著藍寶石的那枚。”
芭蕉樹叢,清冷月輝下,男子挽了個漂亮劍花,收劍而立,踏著月,他形一步沒窗前,宛若乘云而來的畫中仙。
“什麼事?”秦冬霖問。
湫十朝他出手,示意他看自己白皙纖細,著早春桃花一樣澤的長指,
下抬了抬:“我的空間戒,藍的,給我。”
秦冬霖看著眼前幾勻稱好看的手指,沉默了一會,眉宇間的不悅幾乎化濃墨重彩的一筆,“我什麼?秦君?”
秦冬霖將手中的劍不輕不重擲在一邊,叮當一聲脆響,他俯近,眼中詭譎難辨,語氣危險莫名:“真以為我收拾不了你?”
湫十坐在躺椅上,小小一團,擁著絨被,了鼻子,又了鬢邊的碎發,小聲抱怨:“這樣不行,那樣也不行,你要求好多。”
被連名帶姓慣了的秦冬霖頓了頓,道:“從前怎麼,現在還怎麼。”
對比那些稀奇古怪的稱呼,秦冬霖三個字,無疑讓人好接許多。
“不要。”湫十拒絕得干脆:“秦冬霖多了,顯得不親近。”
秦冬霖扯了下角,問:“‘誒’就親近了?”
湫十不理他,看著男人干脆利落的下顎線條,還有因為子朝前近而松松垮垮落下半截的裳,低眸一瞥,就是大片白玉似的,灼得人眼熱,又很難移目。
不愧是狐貍。
湫十朝他勾了勾小指,招外面躺著那條蠢虎一樣招他,朱微點,聲音甜滋滋的,帶著些玩鬧似的笑:“你過來,你湊過來,我想到了。”
秦冬霖一看這神,就知道這是又生起了怎麼折騰人的壞心眼了。
他看著那張芙蕖似的小臉,垂著眸不聲地往前湊了湊,一副洗耳恭聽的樣子,肩骨卻慢慢松了下去,不難看出是在配合著的意思隨鬧騰。
“你再過來點。”湫十笑著哄他:“肯定是你聽的。”
秦冬霖脊背稍彎,幾乎將整個人困在躺椅的方寸之間。
湫十抬眸,能看到他突起的結,棱角分明的下顎,目所至,全是冷玉一樣白膩的。
慢慢仰著頭,繞過他垂下來的海藻一樣的發,帶著涼意的挲著胡蹭到他耳后的骨上,聲音含糊地喊他。
說:“郎君。”
這一聲,兩個字,分明就落在耳邊,可秦冬霖聽著,卻覺得在天邊,湫十能覺到,撐在跟前的軀隨著一個作,一句話而徹徹底底僵下來。
有些得意地笑,拿指尖點了下他的膛,很有些驕傲的樣子:“就說你會喜歡,你還不信。”
“信了。”秦冬霖啞啞地笑,膛起來,他將壞事做完之后突然有些心虛害的小妖怪圈在臂彎里,聲線低醇得勾人:“這下信了。”
“我們宋小十可以啊。”他手了湫十藏在滿頭發下泛著騰騰熱意的小耳朵,嘆息般的喟嘆一聲,蜿蜒出潺潺笑意:“從前沒發現,原來這麼會哄人。”
作者有話要說:晚安。
本章評論,前五十發紅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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