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大卡車家都被送到了老太太住的地方,換掉了用了幾十年的舊家。
云清親自幫著布置,跑前跑后地忙出了一汗。
腳還疼著,但沒讓老太太察覺擔心。
在老太太那里吃過晚飯以后,云清了發酸的手,回到房間打算泡個澡再理傷。
雖然霍景深不在,但還是警惕地鎖了門。
渾泡在溫熱的水里舒服地放松著,不過云清眉心始終輕蹙。
眼下合同還在霍景深那個變態手上,得想個辦法拿回來……
正琢磨著,突然浴室的門鎖被人從外面擰了一下。
云清瞬間警覺起來,正想抓服套上,還沒來得及起,只聽‘砰——’地一聲巨響,反鎖的浴室門被人一腳暴戾地踹開了,整間浴室都跟著了一下。
進來的是霍景深。
黑墨發,襯得男人蒼白得恐怖。
他一步步走進來,整個人跟平時很不一樣,氣場詭到極點,散發著嗜的濃重煞氣。
隨著霍景深的靠近,云清聞到了一濃烈的腥味。
不安地扶住了浴缸邊緣,看見霍景深那雙骨節分明,蒼白修長如藝品的手,此刻爬滿了干涸的痕……不止如此,他黑襯的邊緣,也在淌,一滴一滴砸下來……
云清瞬間想起第一次見到霍景深的那個室。
那是人間煉獄……他,是地獄里的魔鬼!
云清抓著浴缸的手了,不得不承認,對霍景深有影。
“呵……”霍景深腔里溢出一聲令人膽寒的低笑,那雙黑得可怕的深眸里,清晰的倒映出微微發白的臉,“你在害怕?”
他大手掐住的下,一瞬不瞬地注視著,仿佛獵人在逗弄掌心里的獵。
“聽說又聾又啞的人,嗅覺會很靈敏……你能聞出來,我上有幾個人的嗎?”
云清在他手里抖了一下。
霍景深上的,沒有一滴是他自己的……
“小啞,記住我上的味道。”掐著下的手狠狠收,霍景深眼底浮現一抹濃烈弒殺的狠,“你要是敢欺騙我背叛我,我就親手把你的放干。”
“……”
這個瘋子!
云清臉發白。
霍景深似乎很喜歡看這副模樣,居然出一笑容。
“真乖。”
此時,外面突然傳來一陣吵鬧聲。
“云清那個賤人呢?!讓給我滾出來!”
霍希希極穿力的尖銳嗓音傳進浴室。
霍景深冷冷側目,周平息下去的殺意陡然暴漲,但也只是瞬間,就悄無聲息地匿了。
“霍小姐……”
“滾開!誰敢攔著我,我就讓我爸殺了他!”
霍希希已經沖進了臥室,高跟鞋的聲音停頓了一瞬,直奔向大門敞開的浴室。
霍景深眸驟冷,隨手扯掉上的黑襯,直接跳進了浴缸里。
云清霎時驚恐地瞪大了眼睛。
雖然滿浴缸都是泡泡,但泡泡底下,可還是著的……
“你們在干什麼?!”闖進來的霍希希被眼前的一幕驚住了,原本鐵青的臉徹底黑鍋底,“四哥!你怎麼能跟這種爛貨搞在一起?!”
倒了這麼久,連霍景深的手都沒到!!
霍景深兩條修長實的手臂懶洋洋地搭在浴缸邊,聞言掀起眼皮掃了霍希希一眼,“放干凈點。”
沒什麼溫度的目帶著莫名的威,讓霍希希心里打了個激靈。
那是什麼眼神?
……一定是這個賤人,迷了霍景深!
霍希希妒恨地盯著云清,恨不得將生吞活剝了。
“四哥,你別被這個小啞騙了,可不像看起來這麼單純!就是個蛇蝎心腸的賤人!你看,就是找人把我打這樣的!”說著,霍希希憤怒地了外套,只見服底下都是淤青,顯然是挨了一頓毒打,“我那天晚上從酒吧出來就被人蒙著頭打了一頓!他們還說什麼,讓我不要不該惹的人!”
而霍希希最近過的,只有云清!
可都沒功,不僅損失了個眼線,還挨了頓打!
云清:“……”
在謝浪查到司機是霍希希的人后,的確很想把打一頓,但這次還真不是干的。
可憐地看向霍景深,委屈地搖頭。
霍景深當然知道不是。
因為這是他干的。
但他自然不會承認。
霍景深黑眸微瞇,腔里溢出一聲極淡的嗤笑,很不要臉地開口:“原來我小新娘,還有這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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