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莘握著他的手,聲音有些沙啞,“公子,我們能不能不要這些,然後離開這裡?”
太怕了,太怕墨司臨再有個三長兩短,不能冒險。
墨司臨微微坐起子,道:“雲莘,這是我的命!”
雲莘睜大眼睛,直直的看著墨司臨,墨司臨道:“我的毒,是從母中帶出來的,解藥是有的,可是我已尋遍了大江南北,卻無從得知,我不得已,只能與朝政爲盟,纔可以藉助更大的力量去尋找。”
雲莘眼中帶淚,“公子,可是你惹上了這些,會隨時要了你的命!”
墨司臨看著雲莘,眼中的脆弱與無助畢現無,他久久的看著雲莘,忽然手一把抱住,“雲莘,我想跟你在一起,很早以前就想了,我不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十八歲就去死,我要活的再長一點,再長一點,能與你白頭……雲莘,爲了這個,讓我經歷什麼,我都不怕……”
雲莘子抖著,“可是公子……”
墨司臨卻急忙打斷了的話,他嗓音有些沙啞,“雲莘,原諒我的自私,讓我自私一次,求你……”
雲莘微微氣,眼淚不爭氣的掉落,手回抱住墨司臨的子,“三皇子手裡有解藥對嗎?他用解藥威脅你,讓你替他辦事,爲他的擋箭牌,爲他擋去這一切麻煩,保全他即使不在京城裡也要掌控全局的勢力,是嗎?”
墨司臨低低的應聲,“雲莘,我別無選擇。”
雲莘默默落淚,心中痛的要死,“所以說,你之前沒有答應,寧願跟著至軒在山上每日一卷書一壺茶的過著,而現在答應了,完全是爲了我,是嗎?”
墨司臨沒做聲,只是更更的抱著。
雲莘嘆息一聲,憋回了眼淚去,“公子,你好傻,我說過的,你十八歲死了,我也去死好了,我們一起死,還是在一起,不好嗎?你不必,不必讓自己變這樣子……你這樣,讓我該如何自?”
墨司臨沒做聲,他的頭靠在的肩膀,好久好久,墨司臨才道:“雲莘?”
雲莘應聲,“我在。”
墨司臨道:“我要留在這裡療傷,你切記不能隨便出,不管是去哪裡,邊要加大暗衛的保護,不要自己隨便出去,知道了嗎?”
雲莘點點頭,“你什麼時候回家?”
墨司臨點點頭,“很快的,我現在這幅樣子,待在這裡最安全。”
雲莘不捨,手臂的圈著墨司臨的子,兩人靜靜的抱著,墨司臨忽然道:“雲莘。”
雲莘急忙應聲,“我在。”
墨司臨道:“我你。”
雲莘覺自己的心臟忽然了一下,微微勾脣,道:“墨司臨,我也你。”
從未想過自己會上一個古人,還是一個不知何朝何代的古人,更加沒想到,自己竟然會對這個古人,有了這種深骨髓的。
墨司臨抱著雲莘的子,輕聲道:“你要答應我,陪著我,不能扔了我,我會很快讓自己好起來,會帶著你去任何你想去的地方,我會賺很多錢給你,雲莘,別厭了我,只要你想要,我都可以辦到,千萬不要,不要我……”
他的語氣低微,還帶著一點脆弱,雲莘心腔疼了疼,手著他的後背,“不會的,我不會不要你,我這輩子,都會一直跟你在一起。”
低聲的說著,說給墨司臨聽,也像是說給自己聽。
出了藥王谷,藥王笑呵呵著著鬍子,道:“小丫頭,你放心,墨司臨這臭小子在這裡吃好喝好,肯定沒什麼大礙。”
雲莘再三謝,臨走時,又道:“老前輩,我想知道公子的毒素,到底是不是真的無藥可解?”
老藥王看了看雲莘,倒是有幾分賞識,笑著道:“你這丫頭,倒真是有幾分聰慧。”
雲莘抿脣,惹得一旁的杜清影頻頻側目。
藥王道:“丫頭啊,你想的不錯,墨司臨的病,的確不是無藥可解,這解藥,也並非是只有製毒之人才有,只是,這一味藥,是隻存在於書中,老朽活了這麼久,也沒有見到過。”
雲莘眼神一亮,急忙道:“是什麼?”
老藥王點著頭,道:“小丫頭聽沒聽說過這世間有一顆七竅玲瓏玉,這顆玉石可以追溯到媧補天的時候去,一直流傳到今,下落不明,可是這種玉石,可以醫治百病,若得到它,墨司臨的毒,就有的救了。”
雲莘咬咬脣,“這顆玉石,有沒有什麼線索?”
老藥王搖搖頭,“沒有過蛛馬跡,不過前朝之人曾經見過,這種玉石出現在皇室中。”
皇室?
雲莘琢磨了一番,咬咬脣,暗自下定了決心。
跟著杜清影告別藥王,兩人打馬出谷,杜清影道:“師妹,你不會是想要去皇室中吧?”
雲莘抿脣,轉頭看向杜清影,道:“師姐,實不相瞞,哪怕這救活公子的希在地獄閻王爺手裡,我雲莘也要去闖一闖。”
杜清影看著雲莘,微微抿脣,道:“師妹,你與主之間的誼,真是讓我這個外人都十分容,只是皇室中,勾心鬥角,刀劍影不見,你還是不要去。”
雲莘輕笑,“地獄閻王我都不怕,更何懼這勾心鬥角,師姐,你放心,我不打沒有準備的仗,我會確定之後,再開始的。”
杜清影看了眼雲莘,道:“師妹,我偶爾在京城小住,你若是去得京城,可以去找我。”
雲莘點點頭。
與星斗一起回了家,冷瑤就在宅子裡低聲哭著,見雲莘回來,冷瑤急忙哽咽的上前,“小姐,屬下該死……”
雲莘搖頭,一旁的至軒道:“小姐,主呢?”
雲莘道:“公子的毒素復發,現在在藥王谷接醫治,不知何時才能回來。”
至軒這才鬆了一口氣,雲莘看著冷瑤,道:“你哭什麼?”
冷瑤看看至軒,沒再做聲,至軒冷哼道:“白當了這個白鶴山莊的暗衛,竟然連幾個黑人都打不過,害得主和小姐苦,我說兩句是輕的。”
雲莘微笑,“好了,現在沒事了,你們都不用這樣子了,以後這宅子周圍,要加強守衛。”
至軒點點頭。
雲莘回了屋子,思來想去,便又去了雲森的屋子。
雲森正在屋子裡溫書,見了雲莘進去,驚奇道:“小妹,你怎麼來了?”
雲莘笑笑,端著水果放在一旁,道:“別整天看書,來吃塊水果解解暑。”
雲森笑著放下書本,走到桌邊坐下,道:“你專程來找我,可不是爲了給我送水果這麼簡單吧。”
雲莘輕笑,將這一系列的事告訴了雲森,雲森越聽越驚奇,直到最後雲莘說完,雲森才長長的嘆了一口氣,道:“墨爺他,果真是真心對你。”
雲莘點頭,笑著道:“我知道,所以大哥,我想幫公子找解藥。”
雲森道:“小妹,你是不是已經有了良策?”
雲莘搖搖頭,“不算是良策,只是大姐還在孕中,我不想讓擔心太多,所以只能找你商量,大哥,我希你能朝爲。”
雲森皺眉,“我考取功名,本就是爲了朝爲。”
雲莘道:“不是這種,我的意思是,你朝爲,可以爲我的輔助,到時你便不是單純的做事,我的意思,你懂嗎?”
雲森含笑,“小妹,我們是一家人,往細了說,沒有墨爺,我們這一家子不可能爲現在這樣,這時墨爺有難,我又如何能坐視不理呢?”
雲莘笑著,“大哥,有了你的保證,我就放心多了。”
雲森道:“可是眼下,你想先怎麼做?”
雲莘笑笑,道:“過幾日宮中會來人甄選進貢的茶葉,我要好生準備一下。”
翌日,雲莘起早與雲森一起去了鎮子上的茶樓,爲了迎接宮裡來的人,茶樓早早的就收拾好了,一切都是心打理過,雲莘進了茶樓,門口的夥計急忙道:“東家,一切準備就緒,都是按照您的吩咐準備的。”
雲莘含笑點頭,道:“你帶著人,再從頭至尾的檢查一遍,不準出一點點的疏忽。”
那夥計急忙點頭。
雲森看著重新裝修過的大廳,道:“這裡面竟是全部裝修過了?”
雲莘點頭,手在桌子上,道:“這桌椅,全是用沉香木打造,且用鳶尾花的浸泡了三天三夜,雖然這樣極其損害這沉香木,像是暴殄天,卻能給人留下一種最好的印象。”
雲森點頭,“果真,無須焚香,這室便散發一種香氣,十分怡人。”
雲莘微笑,“爲了這一天,真是等的太久了,若能得到進貢茶葉的機會,以後我們就可以大邁一個臺階了。”
雲森點點頭,兩人又上了二樓去。
對面的茶樓之上,雲傲林舉起杯中的酒來一飲而盡,道:“這個雲莘,真是夠,三番兩次的整不死,今兒個竟然也想來競選這進貢茶葉的機會!”
墨均微微瞇起眼睛,道:“聽說有個大哥,也是讀書人。”
雲傲林一愣,“大哥?”
墨均含笑點頭,“雲爺,有時候不需要咱們親自手,只要像今天這樣,派幾個相關的人出來一攪和,便就能攪他們的計劃了。”
雲傲林微微笑了笑,“此計甚妙!”
雲莘和雲森坐在二樓,正喝茶,就聽門外響起一陣敲門聲,夥計的聲音傳來,“東家,宮中來的人已經到了。”
雲莘一頓,急忙道:“快快迎接。”
說著,也急忙放下手裡的茶杯走了出去。
雲莘下了樓,就見茶樓的門口停了一輛富麗堂皇的馬車,周圍站了一羣伺候的人,雲莘出了門,急忙行禮道:“草民雲莘,給貴人請安。”
馬車中傳來一聲微微的冷哼聲,一個子掀開轎簾,看了一眼面前的茶樓,道:“這就是江北一帶最好的茶樓?”
雲莘微笑,“是不是最好,旁人說了不算,貴人您說的,纔算。”
這話算是取悅了子的心,子微微手扶了扶髮髻上的朱釵,聲音慵懶道:“好,那就且去看一眼。”
正要下馬車,這邊就傳來一陣撕心裂肺的哭聲,雲莘一怔,就看見幾個人走了過來,二話不說就趴在自己腳邊,哭的那是一個驚天地泣鬼神。
本來要走出來的子便停頓了一下,子又收了回去,一旁的丫頭模樣的子道:“大膽刁民,竟敢阻攔我們家貴人下馬車,你可知你犯得是死罪?”
蘭春兒哭著,道:“求求貴人爲俺們做主,這清心茶坊的東家,殺了俺們家兒子,俺們可是三代單傳啊,就這麼一個兒子,仗勢欺人,仗著自己有錢有權就隨意對付我們,貴人可要爲我們做主啊。”
一旁攙扶的是楊鐵剛,楊由海,還有孫氏。
雲莘抱臂冷笑,“這一家子人算是全到齊了。”
坐在馬車中的子皺眉,冷聲道:“你說的可是這清心茶坊的東家殺了你的兒子?”
蘭春兒急忙點頭,“就是就是,俺們家兒子,就是給家裡幹活,可卻把我們家兒子給害死了,骨無存啊,求求貴人給俺們做主啊……”
馬車中的子皺眉,道:“清心茶坊的東家,你可聽到了,你有什麼話說?”
雲莘輕笑,道:“請容許草民問一問這位口口聲聲說自己的孩子被我殺了的人。”
說著,雲莘轉頭,大聲道:“你說你兒子被我殺了?那我問你幾個問題,你如實回答可好?”
蘭春兒揚眉,“當然可以。”
收了雲傲林派人送去的錢,自然要好好演好這一齣戲,如果演好了,以後可是就吃穿不愁了呢。
雲莘冷笑,“那我問你,你怎麼知道你兒子死了?你怎麼知道你兒子被我殺了?你親眼看到的?還是有人告訴你的?你兒子的現在在哪裡?你又是怎麼斷定你兒子就是死在我手裡?”
一連串的問題讓蘭春兒有些招架不得,雲莘輕笑,“今兒個楊大河還爲我們茶園立了功,我賞了他一些銀錢,他高興的拿著回家了,你若是不相信,儘管去村子裡問,當時村子裡的人都瞧見了,他們是不會撒謊的。”
蘭春兒一愣,雲莘接著道:“你兒子死了,你說我仗勢欺人?可是你爲何不去報?難道你是說我跟縣令大人有勾結?這種話可不好說,若是縣令大人怒了,那可是要告你去知府大人那裡的,到時候你就得蹲大牢了呢。”
蘭春兒嚇得臉一白,雲莘和煦的笑著,“不過這也是大事兒!”
說著,雲莘轉頭對那夥計道:“你去縣衙門跟縣令老爺說一說,報了這案,兒子死了娘著急也是應該的,只不過我這邊今天又貴人在,所以不能幫你出去找了,你去縣衙門說一說,縣太爺會派人幫你找的。”
此言一出,直堵得蘭春兒說不出話來,而云莘這麼說,顯然又是一派知書達理的形象,若是蘭春兒再做糾纏,只怕就是不佔理了。
那馬車中的子微微一笑,道:“這東家真是一張好巧的,今兒個這事兒本宮也看的明白了,你們這些腌臢的玩意兒若還不快滾,那本宮必定嚴懲不貸!”
蘭春兒嚇了一個哆嗦,什麼也顧不上就急忙扯著一家老小往回跑。
雲莘輕笑,道:“多謝貴人。”
子掀起轎簾來,道:“進去吧。”
邊的宮扶著子下了馬車,雲莘便躬等待子先進,自己才慢慢走了進去。
臨進屋子之時,雲莘微微轉,看了一眼對面樓上的窗子,微微抿脣笑了笑,便進了屋子。
雲傲林接收到雲莘挑釁的目,氣得手揮掉了一桌子的茶,咬牙道:“辦這麼點事都辦不好,直接把楊大河一家子都做掉!”
手下之人忙點頭,轉出去,墨均微微瞇起眼睛,道:“雲爺,彆著急,咱們一點一點的來。”
雲莘跟著子進了屋子,站在大廳,靈離微微收住了腳步,半晌,才輕笑道:“竟是用了鳶尾花的焚香?”
雲莘微笑,“回貴人的話,樓中並沒有焚香。”
靈離一愣,不相信的環視四周,用眼神搜尋了一圈,這才發現竟然真的沒有。
靈離皺眉,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雲莘輕笑,“回貴人的話,草民是用鳶尾花的浸泡了做桌椅的木頭,從而變這樣子的,這樣的鳶尾花香味不會很濃,卻也不會消散,久久徘徊,十分怡人。”
靈離點著頭讚賞道:“不錯,你的心思倒是很靈活,本宮喜歡。”
雲莘暗自的琢磨了一下,這子用本宮自稱,不是公主便是宮中的娘娘什麼的吧。
正在這時,那子轉,出一張緻的容,道:“你什麼名字?”
------題外話------
腦補一下墨司臨昏迷中掙扎的傲臉蛋:“說本公子有婚約?!有線的婚約!早八百年前就退了好嗎?!”
佳人:那你現在是專心咱們主嘍?
墨司臨揚眉,“這話不假是不假……可是不能讓那個笨丫頭知道,噓,大家保!”
佳人:保個線!你自己說的那麼溜還讓我們保!揍你這個傲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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