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劉大壯神一滯,繼而卻是苦的搖頭笑道,“公子,今日我劉大壯尚需公子接濟,我又有何能奈將他們接回?”
“只要劉壯士想,便有這個可能。”
“丁士子這是?”
“你跟我來。”說著,丁小魚轉向房間裡走去,劉大壯也跟著向房間裡走去。
待劉大壯在座位上坐定,丁小魚從袖中拿出一張票據遞給了劉大壯笑道,“劉壯士打開看看。”
“這是……”劉大壯狐疑的接過了丁小魚手中的票據,當他看到這是4500個金幣的存兌票據之時,他的神一震,然後做勢就要給丁小魚跪下,“丁士子,您的大恩大德,我劉大壯此生都難以相報。劉大壯在此發誓,今後定聽從丁士子的差遣,絕無二心。”
“劉壯士快快請起。”丁小魚迅速扶起了劉大壯。卻聽繼續笑道,“我有一個想法,不知當講不當講。”
“丁士子有話儘管直說,只要是丁士子吩咐的事,我劉大壯就是上刀山、下火海,也定爲丁士子辦妥。”劉大壯對丁小魚恩帶德、又無比恭敬的說道。
聞言,一男兒裝的丁小魚在房間踱了幾步後方才鄭重的說道,“劉壯士應該知道,現在我韓國連年戰,民不聊生。但一些達顯貴、佞之商卻不顧國家安危,依舊以權謀私、搜刮民脂民膏。所以我想……”說到這裡,在劉大壯狐疑的目中,丁小魚在故意頓了頓後,朝劉大壯突然一抱拳說道,“丁小魚想請劉壯士召回所有的弟兄,前去劫富濟貧。”
“劫富濟貧?”
“對,有朝一日,我們富足之時,便是我們濟貧之日!”丁小魚高的說道。
雖然是一介山賊,但劉大壯卻十分的講義氣,之前丁小魚從黃泉路上把他拉回,如今又出巨資讓他重整旗鼓,所以此刻的他對丁小魚的話幾乎是言聽計從。
卻聽他顯得十分激的說道,“一切但聽丁士子吩咐。”
只經過了十幾日,劉大壯便將他失散的弟兄全部聚集起來。於是,丁小魚便將劉大壯的這些弟兄分幾隊,然後命他們暗中去查尋那些貪污吏以及佞之商的信息。
所以這些時日以來,丁小魚一邊忙著應付韓諾,一邊且每日到小院與劉大壯接頭商談下一步的打算。
這一邊,蔡南與韓諾所派的人都在暗中監視丁小魚:但他們只知道丁小魚這段時間與一些曾經的山匪聯繫甚,卻並不知道丁小魚與劉大壯之間的。
韓諾一直按兵不之際,蔡南已經再無法沉默了。
這一日,丁小魚剛回到宰相府,便被蔡南攔了一個正著。
“蔡統領有事?”丁小魚出一抹一如既往的客氣笑容。
“夫人,有件事卑職不得不提醒您。”
聞言,丁小魚的心中突然“咯噔”了一下,但卻依舊不聲的笑問,“哦?何事竟讓蔡統領如此的大肝火?”
“夫人,明年開春您就要與爺婚了,算算日子,也不過三月有餘,如今年關將至,卑職以爲,夫人還是呆在宰相府爲好。若是夫人見一些什麼不該見的人,卑職怕會惹來不必要的口舌。”蔡南耿直的說道。
“蔡頭領所說有理,日後我會注意的。”聞言,丁小魚謙恭的笑道。
“那就不打擾夫人了。”蔡南衝丁小魚抱了抱拳後,迅速離開。
而著他離開的背影,丁小魚的眸極深。
直到青梅將蕭然送回到他的房間折回來以後,丁小魚依舊面沉凝的站在房間的一幅壁畫前。
“小姐可是有心事?”青梅上前擔憂的問道。
本想丁小魚又會像以往那樣隨意的糊弄青梅幾句,豈料這次卻是轉過頭對青梅鄭重的說道,“是,我有心事。”
看到丁小魚這般嚴肅的表,青梅也突然慌起來,“小姐,可是發生了什麼大事?”
“青梅,再有一個月就到年關了。”
看丁小魚只說了一句,便又沉默了,青梅焦急的追問道,“然後呢?”
“年前,我們得離開這兒。”丁小魚突然沉聲說道。
“…啊?”
“是這樣,我被蔡南派人跟蹤了,必須加快離開的作了。”
“……小姐。”
在青梅狐疑與驚愕的目中,丁小魚便將所有的打算以及與劉大壯的都全盤托出。當青梅聽到丁小魚早已蓄謀要離開之時,是又震驚又激,“小姐,你終於想通了嗎?試想你嫁給蕭然以後的日子,跟個活死人沒有什麼區別。太好了小姐,青梅願意跟著你,哪怕是浪跡天涯,青梅也願意。”
“好青梅……”丁小魚把額頭的抵在了青梅的額頭之上,真摯的傳遞在兩人之間。
這天晚上,城城北的首富——胡漢府中突然被盜。
第二天一早,這個消息便傳遍了城的各個角落。
當韓諾得知此消息的時候,他剛剛起牀,尚在梳洗。示意前來稟告此事的季四留下,他揮手命令其餘的人全部退下。
卻見韓諾端起杯中的龍井嗅了一下之後方纔慵懶的問道,“昨夜胡府被盜了什麼?”
“據屬下稟告,被盜千年人蔘十株、金幣二萬枚,名貴珠寶一箱,還有金條若干。”
“丟的可都是值錢的東西呢。”韓諾輕笑道。
“胡府是城的首富,丟的東西應該不止這些。因爲他們平日裡沒搜刮民脂民膏,如今東西丟了,不僅沒有人前去恤、安。反而是看熱鬧、看笑話的大有人在。”
“那這麼說,胡府被盜,可謂大快人心?”韓諾笑問。
“世子爺所說的話雖糙,但理不糙。”季四附合著笑道。
“那這麼說,丁小魚的荷包果真要鼓起來了。”韓諾揶揄的笑問道。
聞言,季四面龐一說道,“應該是這樣,這些時日,與那些山匪走的極近,昨晚胡府被盜一事,確是那幫山匪所爲。不過……” wWW● T Tκan● ¢O
“不過什麼?”聽得季四言又止,韓諾蹙眉問道。
“這幾日,卑職發現跟蹤丁士子的還有其他人馬。”季四說道。
聞言,韓諾的眸一深,當際問道,“可是查清楚了這路人馬的來歷?”
“是宰相府的統領蔡南所爲。”
“哦?是他?”
“是的。”
“好,我知道了,你且下去吧。記住,胡府被盜一事,韓涼王府所有人等均不得參與。”韓諾命令道。
“是。”
季四退下以後,韓諾則蹙眉拿起面前的茶杯,他久久的著茶杯上的牡丹紋路,眉頭則被深深的蹙了一個“川”字:話說,蔡南一定也發現了他與丁小魚頻繁見面之事。不過丁小魚至今無事,就說明蔡南一定還未將此事稟告給蕭燦……
思之及,韓諾迅速放下茶杯,由婢服侍著迅速披上了一件披風,他大踏步向幽落居外走去之時、一邊喝道,“季四,你即刻前去把宰相府的蔡南約到龍閣居。”
“主公,您這是……”看到韓諾竟然要約蔡南,季四不免顯得疑。
“讓你去約你就去,羅嗦什麼!”韓諾不悅的喝道。
“……是。”
應完,季四騎上一匹馬,迅速向宰相府的方向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