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聞輕咳一聲,臉上閃過尷尬。
謝時竹只是笑了笑,凝視著男人的眼神含著意。
算是看出來了。
陸聞不是只喜歡的。
這是連帶著人一起喜歡了啊。
能到的小卡,至要買五萬張的專輯。
由此看來,陸聞也不止買了五萬張。
謝時竹把小卡塞進了男人的領,地小手拍了拍男人的領口,眼底滿是狡黠道:「小,可別弄丟了。」
陸聞:「……」
謝時竹的媽媽從電梯里出來,謝時竹立馬收回了手,和媽媽打了招呼。
母親一臉和藹地看著自己的兒和陸聞。
似乎看出了兩人之間的端倪。
但只是曖昧一笑,並沒有拆穿。
隨後,母親說:「我出去買個東西,待會回來。」
謝時竹好奇道:「要我陪你嗎?」
母親笑著說:「不用了,你好好去休息吧。」
謝時竹便點了點頭,目送母親出了酒店的背影。
這邊,出了酒店的母親,坐車前往了一個飯店。
一進去,就看到中年男人點了一大桌的菜。
母親也不廢話,直接對中年男人說:「有什麼事?」
中年男人正是謝時竹的父親。
也是在謝時竹出生后,就和媽媽離婚,找了有錢的人跑了。
丟下謝時竹和媽媽兩個人孤苦無依地生存。
父親似笑非笑說:「要不是我看電視啊,都不知道我兒已經大明星了。」
這句話頗有幾分威脅的意思。
母親僵,臉蒼白質問:「你到底想幹什麼?」
父親喝了一口茶,慢悠悠地說:「每個月給我一百萬贍養費,不然我會找記者曝謝時竹不贍養我的醜聞。」
母親渾一抖說:「你要不要臉,你給過我兒什麼嗎?憑什麼要贍養你?」
相比於母親的憤怒,父親倒是一臉輕鬆:「沒有我,會有謝時竹嗎?還不是我基因好,把生的漂亮,要不然能當明星掙錢?」
謝時竹的父親儘管年過半百,但是五依舊很立。
可見年輕時就很英俊。
所以,謝時竹的父親才會當個飯男。
哪怕妻子懷孕準備進產房,他也可以視若無睹,直接投奔了有錢的人。
現在那個人破產了,他倒是想起自己還有個兒。
當明星能掙不錢吧?
母親自然沒同意。
但是父親卻態度強,說如果不給贍養費,他隨時可以找記者來曝謝時竹的不孝之心。
還順便告訴母親,謝時竹現在是發展期,要是有這個醜聞,估計要退圈了吧。
母親聽完后,氣憤地扇了他一掌。
然後,起離開。
走得時候,母親把包包忘記在了酒店,又返回拿走了包包。
期間,看也沒看父親一眼。
也沒有把這件事告訴兒。
*
終於到了打歌舞臺這天。
謝時竹和隊友在後臺化妝,恰好到了同樣來打歌的夏靜組合。
夏靜看到謝時竹后,抬頭,彷彿故意裝有底氣的樣子。
其實,很心虛。
上次公司給立了個才人設,買了歌以名義發出。
卻沒想到買給公司歌的人不是原創。
而且是了謝時竹的創作來買。
這瞬間,假才的人設暴了。
積攢的全跑了。
謝時竹倒是和相反。
不僅立住了才人設,甚至路人緣多好了起來。
有人過來安排夏靜組合化妝。
等們坐下時,才發現們的待遇和謝時竹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謝時竹這邊無論造型還是化妝都是緻無比。
而們只是糙塗個口紅,扎一個馬尾。
就完了造型。
僅僅用了不到十分鐘結束。
夏靜看著鏡子裏的自己,微微皺眉。
鏡子這邊能看到後面正在做造型的謝時竹。
人緩緩閉上眼睛,知名化妝師正仔細給掃著眼影。
夏靜放在膝蓋上的手攥一個拳頭。
同隊的隊友嘆了個氣說:「唉,娛樂圈就這樣,誰紅誰待遇好。」
夏靜咬了咬牙。
一個隊友接下話茬說:「我們夏靜也有可能火,要不是之前那首歌被曝出,現在火的人可是夏靜,那還能到謝時竹啊,夏靜你說是不是?」
夏靜僵一笑。
隊友的話直接猜到了的痛點上。
*
謝時竹掀開眼皮,就聽見了後面人聊天的聲音。
嘖一聲。
心想,這夏靜組合里也有煽風點火的人。
系統忍不住說:【真害怕夏靜害你。】
系統說得也沒錯。
原劇,夏靜就曾害過謝時竹。
謝時竹退團后,頂替了謝時竹的位置。
還拿了謝時竹創作的歌曲,聲稱是自己寫的。
一邊模仿謝時竹,一邊唾棄。
*
謝時竹團是作為軸上臺。
先上臺的是夏靜團隊,再是其他團。
謝時竹則是窩在沙發里假寐,為接下來上臺做好準備。
首先要放平心態。
不能張。
而此刻,也到了中途休息時間。
夏靜在準備上洗手間的時候,到了工作人員。
工作人員推了一個小車。
車裏放著給藝人提供的茶水糕點。
因為節目是由某個牛品牌贊助,所以提供的水是牛。
夏靜只是瞥了一眼,也沒有在意。
忽然,看到衛生間門口牆角放了一個白的油漆桶。
然後,眼睛一轉,笑著攔住了工作人員:「給我吧,剛好我已經表演完了。」
工作人員也想懶,便把推車給了夏靜。
等工作人員一走,夏靜快速地把某個盒裝的牛拿了出來,又將裏面的牛替換了白油漆。
順便在替換的牛盒上做了個標記。
準備完畢后,夏靜便把車子推進了後臺。
熱地把牛給了其他藝人。
特意把帶著標記的牛來到謝時竹面前。
夏靜笑著說:「竹姐,上次是我不對,那都是我公司做的事,我也代替公司向你道個歉。」
說完后,夏靜把牛打開,遞到了謝時竹邊。
這個時候,就連繫統也能看出夏靜沒安好心。
更別說謝時竹了。
系統吐槽道:【這夏靜真是蠢得可以,估計這牛盒裏裝的不是牛吧?】
謝時竹挑眉:「能被你說蠢,那肯定是真的蠢。」
謝時竹接過夏靜的牛,扭開蓋子,將瓣靠近杯口。
忽然,夏靜就吞了吞口水,很是激。
但下一秒,謝時竹直接把牛潑到了夏靜的臉上。
夏靜一愣,捂著臉尖:「謝時竹,你幹什麼?」
這下,四周的人視線全部放在了夏靜這邊。
夏靜覺臉上很燙,辣辣的,心突然害怕起來。
自己不會要毀容吧?
夏靜抖著聲音說:「謝時竹,我好心給你牛,你就這樣對我,難道就因為你比我紅,就能隨意欺負我?」
謝時竹在心裡冷笑一聲。
到底誰欺負誰啊。
原劇中,夏靜可不止一次給謝時竹喝加了東西的水啊。
原主因為退圈,想要掙點錢給母親治病,參加了一個晚會。
就是想要認識一些導演。
恰好夏靜在,從江梨口中得知謝時竹桃子過敏,特意讓原主喝下桃子味的酒。
就眼睜睜看著原主過敏而暈倒。
現在,謝時竹就要讓夏靜付出代價。
謝時竹湊近聞了聞,一難聞的油漆味撲面而來。
說:「不就是個牛嗎?你怎麼這麼害怕?我給你吧。」
夏靜後退一步。
驟然,一個影進了後臺。
謝時竹掃了眼多出來的一個男人。
是霍修巖。
就很巧。
霍修巖捧的團今天也來打歌了。
作為老闆的霍修巖自然是親自過來一趟。
霍修巖不但是團老闆,也是這個節目里的投資人之一。
他一進到後臺,就聞到一刺鼻的味道。
然後,就看到了謝時竹和夏靜在爭執的畫面。
夏靜頭髮臉上全是類似白的粘稠。
霍修巖聽見夏靜說謝時竹潑的是牛。
但只要長眼睛的人就能看出那不是牛。
而且一進來刺鼻的味道,明顯就是夏靜頭上散發出來的。
霍修巖能猜出發生了什麼。
可他就是裝作沒有看到。
畢竟上次謝時竹那番話讓他的面子損失了一大半。
冷不丁的,一個保潔阿姨從外面進來。
保潔阿姨一臉慘白道:「你們誰拿我放在衛生間門口的油漆了?我從監控看到是個漂亮的小姑娘拿的。」
話音一落,保潔阿姨環視了一圈,目放在了夏靜上。
然後,快速地走了過來,聞了聞夏靜上的味道。
接著,保潔微微皺眉,有些生氣地說:「你拿我油漆幹嘛?那很貴的。」
夏靜一臉尷尬:「我沒拿。」
保潔說:「我從監控看到你了。」
謝時竹抬頭看向不遠的霍修巖,不不慢道:「霍總,有人在你的地盤搞事哦,您要是不管的話,我可就報警了。」
霍修巖著四周人的眼神,著頭皮說:「怎麼回事?」
謝時竹看著心虛無比的夏靜說:「有人啊,把牛換油漆給我喝,這是不是構了故意傷害罪?」
夏靜反駁道:「不是,你別胡說。」
謝時竹看向保潔,「阿姨,是拿了你的油漆嗎?」
保潔點了點頭。
謝時竹聳肩道:「證人證都在,可不是我污衊你。」
說完后,謝時竹轉過頭靜靜地凝視著霍修巖。
不知為何,一向平靜如水的霍修巖,心猛地有些慌。
因為謝時竹似乎在威脅他。
他霍修巖怎麼可能被一個人威脅到啊。
謝時竹的意思,這是他投資的節目,如果他不出手解決,謝時竹就要報警。
報警的結果對於節目的影響很大。
可能會暫停以後的錄製。
停頓整改幾個月後才能重新開播。
那損失的可是幾個億啊。
霍修巖冷著臉看向了夏靜,語氣不容置喙道:「你跟我來。」
夏靜一愣。
忽然,該謝時竹們上臺了。
謝時竹也沒有繼續看熱鬧,和幾個隊友一起從後臺離開,上了舞臺。
等謝時竹登上舞臺,所有燈都照在上時,終於明白了自己為什麼要當一個偶像。
底下是自己的。
呼喊著謝時竹的名字。
帶著意與激。
或許除了的媽媽外,是最的人了。
謝時竹慶幸自己沒有轉行當演員。
繼續完自己的本職工作。
待音樂響起,人眸異常堅定。
姿隨著伴奏舞。
謝時竹腰很細。
再加上弔帶和長,高跟鞋的加持,整個人讓人移不開目。
本來在直播間觀看的網友都有些困了。
直至鏡頭給到謝時竹時,紛紛都神了。
彈幕也都在嘆。
【我靠,這腰比也太絕了】
【怎麼其他人像是給謝時竹伴舞啊】
明明舞臺裝都大同小異。
但謝時竹掌大的小臉,上勾的眼睛,彷彿下蠱一樣。
【別釣了,我快流鼻了】
現場是全開麥的。
謝時竹的聲音最清晰。
也很穩。
幾乎也沒怎麼氣。
【有點牛啊,這姐】
【謝時竹到底不會什麼啊?怎麼唱歌創作演戲都會,還有什麼不會的啊】
【樓上的,不會上你】
打歌結束后,謝時竹的惡意值下降到了25.
等和打完招呼,回到後臺時,就看到夏靜公司老闆親自過來。
然後,老闆跪在了霍修巖面前,讓霍總放他這種小老闆一條生路。
謝時竹一邊卸妝一邊聽著對話。
也明白了霍修巖最後怎麼做了。
霍修巖是個資本家。
如果謝時竹報警,後果就是節目被迫暫停。
所以,霍修巖會為了錢,被自己威脅,然後替讓夏靜以及他的公司遭懲罰。
霍修巖說,讓夏靜暫停演藝事業,如果還繼續的話,他就可以讓夏靜公司倒閉。
不愧是霸總。
說話都是一天涼王破的霸總味。
夏靜公司老闆求霍修巖放自己一條生路。
霍修巖不搭理。
最後,公司老闆只好犧牲夏靜,保公司周全。
夏靜只能獃滯在原地,似乎也沒有想到
自己一個惡作劇,直接葬送了自己的職業生涯。
謝時竹這邊卸完妝,大搖大擺地離開。
然後又回到了車裏。
車,經紀人說:「這次專輯銷量很高,已經賣出了三百萬,可以說是超額完任務。」
謝時竹點了點頭,「那錢就打到我的卡上。」
經紀人說了聲「好」。
謝時竹在心裏算了算。
到手的錢不僅能付媽媽的手費,還能再買一些好的營養品。
*
過了幾天。
謝時竹帶著媽媽來到了醫院。
母親今天準備手了。
謝時竹去付款,用手機支付時,顯示餘額不足。
一愣,再試了幾遍,還是不行。
錢不是已經打到卡上了嗎?
怎麼還不夠?
謝時竹迅速地打電話給銀行查詢。
銀行告訴的是,「謝士,您前天有一筆五十萬的支出,是您本人嗎?」
「不是。」
「好的,我們幫您查詢到這個支出是在xx賭場刷的卡。」
「卡?」謝時竹反應過來,低頭翻了翻包包,那張銀行卡不見了。
和銀行掛斷電話后,謝時竹皺眉頭。
賭場?
沉默了一會。
然後知道是誰拿走了給母親手的錢。
就是那個消失已久原主的親生父親。
按照劇,父親好賭。
可是,這銀行卡怎麼能落到原主父親手裏呢?
就在謝時竹疑時,母親在一邊聽到了謝時竹和銀行打電話的聲音,恍然大悟。
然後,母親告訴了謝時竹真相:「前幾天,我見了他,把包給落在飯店幾分鐘,估計就是那個時候,他從我包里拿走了你的卡。」
謝時竹的銀行卡是讓母親保管的。
以免用到錢。
謝時竹嘆氣。
不可能讓這筆錢就平白無故沒有。
一定要從那個男人手上拿回來。
但是,母親的手怎麼辦啊?
就在謝時竹煩躁時,不遠的電梯響了一聲。
然後,電梯門打開。
一個量修長的男人與穿著白大褂頭髮花白的醫生從電梯里出來。
謝時竹聽到聲音,轉頭看去。
男人只穿了黑的外套,沒什麼修飾。
但一張完的容,已經夠穠麗,無需其他點綴。
陸聞抬眸看向謝時竹,微微挑眉。
謝時竹一愣。
陸聞怎麼會來?
下一秒,路過的護士看到陸聞瞪大眼睛,而陸聞邊的醫生更讓護士捂住。
這是全世界最有名的教授。
獲獎無數。
而且沒人能邀請教授來手主刀。
護士緩和了一會才稍微平靜了下。
陸聞把教授介紹給謝時竹認識,說:「阿姨的手我已經安排好了,你不用心了。」
謝時竹看著陸聞的容,心跳了一拍。
原來不正經的男人也能給人安全。
謝時竹這個時候也沒有迎還拒,而是點了點頭:「謝謝。」
母親左看看右看看,眼睛裏的八卦呼之出。
似乎已經不擔心手結果了。
還是護士帶著母親去手室,母親才收起八卦的眼神。
謝時竹和陸聞一起在手室外面等待。
陸聞眼底滿是疲憊,似乎好幾天沒睡過好覺。
他坐在椅子上,有些昏睡。
謝時竹心裏對於陸聞很激。
而且也是一個直白的人。
既然陸聞喜歡,也喜歡陸聞,不如就換個關係。
謝時竹遲疑了一下,出手扯了扯男人的角,小聲說:「陸聞,謝謝你,為了報答你,我決定……」
話還沒說完,陸聞掀開眼皮,方才的疲倦消失得一乾二淨。
然後,男人角微揚,直勾勾盯著謝時竹:「說到這個,我可就不困了。」
謝時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