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演即將開始之前,節目組放出了很多林桑指點其他學員的花絮,一時間議論聲四起,除了盡職盡責之外,難免有謀論――
賣人設咯,搞得好像自己天下最能似的,不是我說,滿藍那組的古風舞加戲曲能指點什麼,不就是個跳流行舞的嗎,為了自己凹人設瞎指點練習生,被殃及的真的好慘,不會退步吧而且這場居然也跳古風,不會是自己不行所以去禍禍對手,讓人家也不行吧
于是,那一層樓就為了“我不付出所以別人付出肯定也是另有所圖”的自私網友聚集地,大家狂歡了百來條,懶得理,倒是路人一擊即中,理智地留言道
說不行的人恐怕是沒上過網,你們忘記三四年前大紅的遙枝就是古風歌了
瞬間沒了新增回復,而那一場導師合作公演,也在次日準時來到。
練習生選拔賽進行到尾聲,按理來說到了這時候,綜藝熱度高,練習生們有了,到現場的練習生會漸漸變多,誰知道站在臺上看下去,最多的還是林桑的紫海。
彈幕里甚至為此吵起了架,都說自家姐姐那麼辛苦,為什麼不能買張票去現場支持呢
試圖狗過現場的無奈地回你們知道林桑的不僅多還有錢嗎,我們是不想去嗎,票都被們買了這都幾場了為什麼桑葚姐姐還沒被掏空,怎麼連林桑的都這麼有錢啊,飯隨豆也不是這麼個隨法吧
就在全場的歡呼聲里,林桑和挑選的六位隊員走了出來。
們著薄紗般的漢服,纖細手臂帶著包裹出若若現的,額頭中間了個紅花鈿,著實貌不可方。
就在林桑代替大家打招呼的時候,約聽到臺下傳來“我宣布這組就是霸”的嘶吼。
練習生們挨個打過招呼后,燈暗下。
觀眾都在等待著前奏響起,預料中的聲音卻不是伴奏,而是一陣韻味悠遠的古箏聲。
“誰還會彈古箏啊,這麼好的個人技怎麼沒展示過”
聚燈先亮起一盞,聚在林桑周,而就在淡黃燈的包圍中架著手臂徐徐勾古箏琴弦,有兩縷細發垂下。
薄,柳葉眉,微挑的眼,落落大方的氣質。
大部分練習生的也是的路人,加上的舞臺一貫吸,全場看到是在演奏的這一會兒,歡呼幾乎快要蓋過話筒的音量。
但是并沒有第一個出場,就坐在那兒為練習生們伴奏了近一分鐘,這才起唱了句“日暮繞影為距夜夜合琴意”,便又退了下去。
那一組的練習生每個人都有o的art,臨到的時間并不長,站在中心時,也只是須臾間從后變出一把扇子,輕飄飄地扇了兩下,發隨著輕飛,輕盈而空靈的嗓音傳遍場館,隨后繞著椅子晃了兩圈,對著鏡頭笑了笑,又將焦點讓給了其他練習生。
沒想到自己那樣都能上熱搜。
如果不是反復和岳輝確認過,真的覺得是自己的工作室買的宣傳。
岳輝氣急攻心敲里嗎的,你上熱搜我們還要花錢買嗎,請寧正視自己的吸質
熱搜名也很簡單暴,的名字后面跟了個扇子舞,點進去,也都是在討論這個古風舞臺不違和很漂亮――
好久沒見過這麼舒服不做作的古風舞了,小姐姐們跳得都很,旋律抓耳,詞也不錯,i了。
講真,其他的導師合作舞臺都是以導師為主,只有這隊是真的給了練習生很多展示時間,林桑只有六秒的個人鏡頭,但也是唯一一個隨便扇兩下扇子都能讓人記憶猶新的,看了兩個小時后我啥都不記得,腦子里只有的笑是,我覺得已經很收斂不想搶風頭了,但是就那幾秒隨便一弄,就全場最佳。
居然o人發現這首歌的作詞作曲都是嗎,真的是太好的導師了,自己的歌讓給練習生唱,署七個人的名字,如果是我,我自己的歌我肯定自己首唱
回眸海棠春燼,枯枝得花期――人寫的詞,我把它再送給人自己,嗚嗚嗚。
沒人說彈古箏也很漂亮嗎敢這麼干也是因為人氣夠高了吧,當伴奏都伴了一分多鐘。
林桑忙完后,正坐在家里的沙發上逛著熱搜,看著觀眾們的反饋,那邊上網的紀寧應該也是看到了,把舞臺分到群里,夸贊道是真的,古裝小桑今天也使用了心臟暴擊技能呢。
盛千夜也跟著吹了兩句彩虹屁,隨后發現林桑沒回,又私聊
幸好你沒生在古代。
不然肯定是紅禍水,會被史記一輩子。
眼見還是不回,盛千夜沒轍了真的不回我嗎,你好狠的心。
不就因為我稍微大點聲讓你老公知道綽號害你苦了嗎,那又不是我愿意的,我怎麼知道他不是高興于自己快滿分,而是耿耿于懷自己扣了02
無良資本家的腦回路真讓人不著頭腦。
嗚嗚嗚嗚你不要不回我嘛。
林桑正準備發過去一串省略號,忽然聽到廚房有聲音,這才想起自己剛剛看教程試了試苦瓜燉粥――據說是絕對不會做錯的手法。
作為經常翻車的,也是有一顆想要為廚娘的心的。
結果檢查了一下鍋里的粥,過去了五分鐘,又收到盛千夜發來的回復――
為什麼這麼久不回我,怎麼會這樣,你不我了。
隨后盛千夜打了個電話過來,圍繞著與不和探討了數個回合,并保證裴寒舟在旁邊的時候,自己絕對不大聲講話。
林桑也沒真怪,兩個人互相貧了幾句,電話掛掉。
掛了電話之后,打開鍋蓋,發現差不多煮好了,便給自己盛了一碗。
剛端到客廳,裴寒舟正好回來了。
男人看著手里且白且綠的東西“你又在搗鼓什麼”
“絕對不會出錯的主食,”林桑隆重道,“苦瓜燉粥,要不要試試”
隨后,沒給男人拒絕的機會,把他推到桌邊,將勺子塞到了他手里。
裴寒舟“”
氣氛就這麼沉默了五分鐘,看著男人的面,林桑若有所思,腦子里竄過盛千夜方才的那句話,弱小可憐又無助地點了點頭。
“好,你不我了。”
裴寒舟“我你,但這個我不能吃。”
“這個怎麼不――”
說到一半反應過來,驚駭地轉頭“你說什麼”
男人好整以暇“我說這個我不能吃。”
“不是,”滿懷期待地導,“這個的上一句。”
男人思索半晌,似是終于反應過來,結忽地滾了滾,偏開目咳嗽了兩聲“忘記了。”
“”
呵,狗屁男人。
的粥不喝就算了,話也不肯說
好在林桑并不是一個記仇的人,很快自己喝完了那碗粥,并且不計前嫌地同男人通了最近發生的事。
今天表演了舞臺,整個人很乏,沒過多久,就撤下了立著的枕頭墊在腦袋后,閉上眼準備睡。
剛閉上眼想到自己的舞臺,又在腦中回憶了一遍,大概一分多鐘過去,忽然覺到面前暖黃的燈被一片影覆蓋。
窗外燈火喧囂,男人幫掖了掖被角。
隨后,聽見很輕很輕的聲音,羽一般落在耳畔。
他說,“我你。”